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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开半夏

    “——但是你眼下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这个药的药效!”

    更何况是那么多的量!!

    他哪里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太知道她的性子了啊,稍一闭眼。那个噩梦里面的场景又如同海啸一般汹涌而至。

    穆寒时此刻后悔自责得要命,刚才他就应该不管不顾跟着她去药店的,而不是跑到便利店去帮她弄什么热水!

    “所以呢?”温柔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多辩驳什么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退让到不能再退让的地步了,她可以放任他的恶行,她可以不哭亦不闹,她也可以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他还要怎样呢?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有权做主的吧?”

    穆寒时听得整个人几欲抓狂,他是在担心她心疼她啊,她怎么就一点都听不出来?

    “温柔,你看着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你逆来顺受。是我不好,我做错了,你有恨,有怨,可以统统冲着我来,哪怕你要一刀捅死我都没有关系!但你不可以伤害你自己,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穆寒时紧紧盯住温柔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像是想把这句话烙在她的心上。

    温柔的脑袋此刻混沌一片,对他说的一大车话根本难以消化,但好笑不好笑啊,什么时候,他在意自己,在意到能和他本人的性命相比肩了?

    ——不过是愧疚在作祟罢了。

    但她不会原谅他的,绝不会!

    温柔斜睨着他,反问道:“你讲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是谁先伤害我的呢?而且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一刀捅死你么?”

    此话一出。穆寒时倒是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太过震惊,也没有被伤了心的感觉,他只是宠溺而又甘愿地微微笑了下,男人本想说“那你大可以动手的”,谁料温柔却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穆寒时神色一凛,连忙俯下身去查看她的情况,他叫了温柔好多声,发现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赶紧扣好安全带。驱车前往医院。

    -

    手术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

    穆寒时低着头,颓然地坐在冷冰冰的塑料椅上,惨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白念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径直来到穆寒时身边,然后猛地一个伸手,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身高相近的两个大男人于下一秒面面相觑。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穆寒时一脸困惑地望着白念生,对方镜片下细长的眼睛看上去死水一般平静,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觉得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似乎随时都会活剐了自己!

    然而白念生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松开揪着穆寒时领子的手。专注地将上面的褶皱一点点拍平,用力之大,几乎要把男人拍出内伤。

    穆寒时吃痛地咳嗽了两声,张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怎么样?”

    白念生摘下口罩,就像面对一位普通的病患家属一般,向他尽职地陈述病情,“下aati大面积挫伤,yinaa道撕裂,多处红肿,伴有出血……”

    “够了!”穆寒时沉下眉头。根本没办法听完,温柔身上的每一处伤,全是他累累的罪行,昭告给所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的禽aa兽不如。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男人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忍住想掐死自己的冲动,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想知道她脱离危险了没有。”

    “已经醒了。”

    “那我去看看她!”

    然而穆寒时才刚转过身,白念生的手臂就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她现在并不想见到你。”

    穆寒时想要躲开他,可是白念生将去路堵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放行的打算。

    男人有些烦躁起来,开口带了几分凌厉,“白医生,可以?烦你让开么?我真的很担心她的情况!”

    “穆寒时,请你给病患以及主治医生一点应有的尊重。”

    不是‘穆医生’,而是直呼其名,尽管声音依旧无波无澜,但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白念生是动真格的,“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不介意在这里和你动手的。”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穆寒时自知理亏地先败下阵来,他抹了一把脸,声音有些哑,“那她有任何情况,请务必及时通知我。”

    “好。”

    白念生看着穆寒时调头走远,他确认过手术安排之后,折身前往另一个抢救室。

    -

    温柔躺在病床上,空洞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醉药的药效早已经过去,可她还是像尊雕像一样,不动,也不出声。

    就连护士来换输液瓶的时候,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温柔也只是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忽然地,门把转动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耳中,温柔瞬间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猛地支起了上半身,她望向那扇“吱呀”打开的门,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白念生开了一盏灯。对上她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吐出两个字,“是我。”

    温柔这才看清来人,连忙红着脸道歉,“白老师,不、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你安心休养。”

    白念生淡淡说完,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温柔听到这话,一直绷紧的神经倏然一松,她重新躺好,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白念生忙了一个通宵,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在温柔面前,他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因为闷热而脱下的白大褂随意地搭在膝上,男人里面穿着的洗手衣,胸口处坠着几点零星的血迹。

    温柔不由感佩道:“白老师,你辛苦了。我、我下回一定不在你值班的时候给你添?烦……”

    白念生当即给了她一记白眼,“少你一个不少。”




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分节阅读28
    温柔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到男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并不善意。

    也是啊,他眼睛又不瞎,这么个大活人夹在他们中间,看不见才奇怪了!

    但温柔不知道的是,穆寒时之所以忽然起了探询的心思,是因为眼前的女子,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换在平常,面对异性,他绝不会这样唐突。

    冷斯城似是笑了,刚要说话,温柔瞪大的双眸铜铃一样在他眼前闪动,仿佛在说——“闭嘴!”

    只是拦住了他,却拦不住那道从车里透出来的女声:“冷公子……”

    许是她的错觉,温柔从那声音里,不仅听出了轻吟婉转的娇媚,还听出了气若游丝的虚弱。

    冷斯城脸上维持着风度的浅笑,给言殊递了个眼神,他会意,往车内探去。

    气氛像是忽然缓和下来了,但温柔却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放松警惕。

    浑身的神经绷得死紧,她脑子里思绪翻飞,毫无头绪。

    抬眸,看见冷斯城忽然伸手过来,精致的袖扣闪得温柔眼花。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后背给一股力道推了一下,戴着面具的脸就那么结结实实地贴上他的,胸膛!

    温柔整个人都懵了,高挺的鼻梁极不舒服地被压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根本无力动弹!

    冷斯城眼底带着看不真切的兴味,指尖勾过温柔一绺发,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靠,这厮,變態啊!!

    温柔心头火起,眼眶都烧红了,却听见穆寒时轻飘飘来了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冷少享齐人之福了。”

    齐……齐你个头啊!

    你老婆被人吃豆腐了!你没觉得你脑门上闪闪发绿光吗?!

    温柔憋着气,恨不得生煎冷斯城水煮穆寒时,哪知道后者真的说走就走。

    温柔:“……”

    她连在心里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言殊查看完车里的情况,折身回来,垂颈恭敬道,“老板,您也该进去了。”说着不轻不重扫了温柔一眼,“至于她么……”

    话没说完,就被一记肘击捅得差点双膝跪地!

    言殊弓得跟只虾米似的,捂住受了重击的肚子,瞧温柔那还没完全放下去的细软小臂,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女人能使出来的力道。

    他不就调侃了句野猫嘛……

    下一刻,温柔的响了。

    感觉到冷斯城分神的那瞬,温柔眼神骤狠,直接抬腿飞踹,却被他利落躲过。

    男人优雅整理着袖口,矜贵自持,仿佛之前对她的轻薄,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温柔恶心透了,但没空再与他纠缠,甩掉脸上的面具,转身接电话。

    “哥!我到了!”

    那头严峻稍愣,有些莫名其妙,“柔柔,谁惹你了火气那么大?”

    温柔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放软声音,“没什么,哥你过来接我一下,我没请柬,进不去门。”

    “柔柔我的小祖宗诶,你怎么能跑正门去!你来干什么的你知道么?!这件事儿不好见光的啊!!”

    温柔一想也对,自己出门没带脑子。

    循着严峻指的路,她往后门找去。

    冷斯城任那抹可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忽然问道,“人怎么样了?”

    言殊又看了眼车子,惴惴报告,“只是晕过去,还有气在。”

    “给笔钱打发了。”男人今天心情不错,淡淡吩咐,“这个玩具不要了,换一个。”

    “是。”

    言殊看着冷斯城捡起温柔丢掉的面具,揣进衣襟,然后,信步往里走去。

    -

    另一边,严峻将温柔领到事先准备好的休息室里。

    “柔柔,你先坐会儿,我去把人叫过来。”

    “好!”

    温柔点头,翘腿靠住真皮沙发,手指灵巧绕着镂空面具上的两根绑带,漫不经心地把玩。

    面具是她进门前特意顺来的,既然是假面舞会,自己该应一下景。

    严峻瞧温柔这副模样,欲言又止。

    可他毕竟不是藏得住话的人,挠挠眉头往外走了两步,又飞速折回来,低声问道:“柔柔,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温柔失笑,唇角挽起的弧度却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然我为什么要来?”

    严峻:“……”

    第055 喝酒,是为了壮胆,还是……

    洗手间外。

    穆寒时将未点燃的香烟丢进垃圾桶,转过身,清洗双手。

    职业关系,他是不抽烟的,尼古丁的味道令他生厌。

    接过别人殷勤递过来的香烟,照顾到他们的面子,也是为了走出包厢透口气。

    冰凉的水流漫过男人剔透的指骨,那样好看的形状,他抽出纸巾擦拭,眸底蕴着无人能够探知的深芒。

    张嫂刚才打电话过来,告诉他温柔去机场接朋友了,晚上会留宿在酒店。

    穆寒时沉吟两秒,鬼使神差问起了她的穿着。

    太太穿了白裙子呀,就是有荷叶边的那条,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

    他也想知道。

    那晚过后,穆寒时就像是得了一场心理疾病,病态地关注着温柔的一举一动。

    他甚至让手下的人去查了航班信息,得知林乐的确今天回国。

    穆寒时对那姑娘有些印象,小温柔一岁,两家是世交。

    温柔没有说谎,所以刚才在酒庄门口见到的那个背影极其眼熟的女人,也不是她。

    他有千万种手段可以探寻到温柔的行踪,却独独找不到一个理由,打一个电话过去,问她在哪,吃饭了没有,晚上回不回家。

    不由苦笑:穆寒时啊穆寒时,这样子草木皆兵,你到底累不累?

    身后这时走过几个年轻男人,身高平均180以上,穿着考究,气质斐然,步伐却都很急。

    其中一个解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放在了洗手台上。

    穆寒时起先没觉得奇怪,不过一群人组队上厕所?

    直到严峻催命似的跑过来,气急败坏地吼,“你们磨蹭什么呢?!还不给我快点!她要是生气了我要你们好看!”

    或许是真的急事在身,严峻并没有瞧见穆寒时,叉着腰等了几秒钟,里面有人出来,他抬手招呼他们跟上,在前面带路。

    穆寒时蹙眉,眼底一片锐利寒沉:怎么是他?

    刚才进去的人陆续跑出来。

    里面旋即传来一阵挣扎的呐喊,“喂……你们,等一下我啊!”

    “哥们,对不住了,你慢慢拉——”

    果然下一秒,又传来肚子翻江倒海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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