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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哼!是谁不安生的待在我身边,让我亲自到咖啡店去抓?又是谁明明满脸写着另有隐情,还敢瞒着我偷偷跑回老家引我追来的?还有谁在顾山去而复返寻我来着?刚刚你明知走不掉也故意不带房卡,不就是为了引我去找?常小愿,你那点伎俩在我眼里都不过是小把戏,喜欢玩,陪你玩玩也无所谓。”

    原本听他说被我撩拨的动心虽脑还心有所动,可听他这一番话后,我怒极反笑:“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表里不一?之前与你不过是雇佣关系,凭什么我要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你身边?不过自寻住处,你就以何知许要挟我不得不回去;关于青铜刻画我连自己都想不透到底是梦有所想还是幻觉,要怎么与你说,又凭什么与你说?顾山之行本是我与母亲的私事,你又凭什么悄悄跟踪而去?”至于最后一点,我连开口争辩的念都没,居然这些在他眼里都是我故意撩拨他而施的小把戏!

    古羲眯起眼,寒光簌簌,淡冷低回的嗓音擦着耳朵抵入耳膜:“我告诉你凭什么,凭的就是你丢在我身上的心。”指尖划过我眼睛,沾出一点湿意,“情意这么明显,当我眼瞎吗?”

    如下感觉,就像是原本裹了一张欲盖弥彰的皮被他给生生剥下,还是以这种强硬的方式。霎那再也压不住情绪,泪渗出了眼眶,“明明是你先拒绝了我,现在回头又来这样逼迫,古羲,这世上再没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而这个我口中的“混蛋”却将我的脸抬起,让我不得不迎视他的目光,“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既然说出来了,索性就摊开了说吧:“那个你自己捅自己一刀的晚上,把我抱在身前却对我不是我的良人,让我别诱惑你。”

    静默片刻,他的眉眼里尽是冷冶,“所以在那之后你就一直躲避我?”

    我敛转过眼,凝于窗外暗影间。

    “真是荒谬,为了一个我半点印象都没的理由来跟我闹?”他满是讥讽地冷言:“那晚我唯一的印象是渴得要命,身边没个人在旁,出去找水喝还打翻了,根本就不记得有抱过你。”

    心头微动,他说得我还记得,正是发生那件事后我躲在门背后,看到他打翻了水弃杯不顾的身影。脸又被他掰过来正对,黑眸审视着我,“以你的聪颖在事后不可能看不出。”

    闻言我不由冷笑:“你的心思,谁能明白得了?”

    他的脸色一寒,“就算这样,那也不过是当时的情形,后来我对你怎样你不知道?”

    明明算是求和解的话,可他态度仍旧这般倨傲,我心气难平:“你对我怎样了?古羲,别说我没瞧出你有对我好过,哪怕真的有,感情这事也不是你说想要就要的。现在你算是对我表白吗?好,那我明确告诉你,假如之前对你有点动心,在那之后就抹平了,现在我不喜欢你。”我伸手用力去推他,但却没推动,反而他的身体贴了上来将我紧锁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低头看了看我握得发白的指节,又再抬起眼盯了我一瞬,突然间他眸中的寒光似散去,反而多了一抹笑意,“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要的反正也不是喜欢,从这刻开始,”他顿了顿,眼睛既黑且亮,桃花纷飞的艳色覆盖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嘴上微微上扬,“我会让你爱上我。”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89如影随形

    夜深人静时,古羲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而我仍靠在门边的墙上僵站着。

    脑中仍停留在他那沉怒的眼,和被置气的重重门声的时刻。最终,和他还是不欢而散。

    当他像宣誓般地说出那句话后,我先是怔住,回神后就不由愈加恼怒,直接顶了他回去:不可能。想要再说更多狠话,但在那倏然而寒的眼神底下给咽进了喉咙里。后来我浑身像泄了力气般无力地对他说: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对我笔友的那些信感兴趣尽管拿走,明天就分道扬镳了吧。

    可能是这最后一句彻底惹怒了古羲,他眉毛突突跳了两下后,用凉薄无比的沉声对我道:劝你最好不要有那个念!如果你坚持,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了老实呆在我身边。

    之后他松开了桎梏,甩门而走。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动怒,气场惊人,并觉后怕。但我僵站在这倒并不是因为惧怕他,而是思绪被他完全搅乱了,想要去整理,却一团乱麻。我见过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假若在今天之后将我当作目标,那么我能在这场荆棘雨林里撑住多久?

    古羲的宣誓是:让我爱上他!

    浅白的意思就是,单方面的要求我将感情付诸于他。那他呢?除了那些暧昧的举动和霸道强制的言行外,没有了。

    单单就是喜欢,都让我在犹疑徘徊中尝到苦涩与难过的滋味,假如变成了爱,我能预感自己的下场将会是,万劫不复。最好的方式就是避而不见,可是

    后来是怎么拖着疲惫的身子躺下的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一睁开眼就感到头昏脑胀,眼睛也是干涩的疼。然后一翻身就见坐在窗台上的清冷侧影,他能进来我一点都不觉奇怪,只要他想那扇门怎可能挡得住他?他古少一个不高兴都会把门给锯了也说不定。再说了昨晚后来闹得不欢而散,好像就没把房卡给我留下。

    只是我闹不明白,这一大早的杵在面前是要做什么?

    浅淡瞥来的视线不像昨夜那般,就平平缓缓的看了我一眼后又扭转了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只纯粹看窗外风景。

    再睡显然已经不可能了,默了一瞬后起身,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进到洗手间。有意在里面拖延了一会才出来,但没料古羲就站在门外。

    我顿住脚,垂了眸默不作声。

    视线无可避免落在他的脚上,深蓝色的休闲皮鞋,浅蓝休闲长裤,而他今天上身穿得是与鞋子同色系的深蓝t恤,明浅有致的搭配,显得他的身形尤为颀长。

    我在这兀自评价着他的穿着,刮在我脸上的目光始终没有转移,直到视线底下那双脚朝门而走,淡漠的语声飘扬:“收拾一下就出来。”门随着他迈出而轻轻落上。

    环视了下房间,心说我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本来回乡也没带多少东西,然后还全都搁在老妈那了,去了顾山以后也没回去过,总算隔日早上古羲让童英去万达那边买了一套衣服给我替换。半小时后,我拉开房门,以为会再一次看到某人,却没料站在外等的人是童英。

    见我出来,她就站直了身问:“可以走了吗?”

    我微点了下头,虽然这几日都在一块,但与她几乎就没有过言语交流。自然这时也不会去找她搭讪问话,当我行走在前时体会了一次胖妇梅九姑的感受。

    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永远都在那个位置,不快也不慢,忽略不了,如影随形。

    进到电梯里时我有意靠在最里面,这样一来童英就不能再在我身后了。曾听过这么一句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

    童英给我的感觉是,身后露了个大空门,随时都有可能被袭击。

    当然,直到我们走出酒店,童英都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那辆白色的丰田已经停在酒店门口,古羲居然坐在驾驶座位上,童英帮我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略一迟疑躬身坐上车。

    令我意外的是,古羲居然没有等童英上车就启动了车子,随着汽车开出酒店区域目光划向后视镜,只见童英仍然站在酒店门口。但在打过一个弯后,就看不到了。

    忽然间觉得童英不错,即使之前总像个隐形人般让人忽略存在,但至少在这狭隘的空间多一个人。而我此刻最不想的就是与身旁的这人独处。

    似乎他也没心思与我说话,淡漠着一张脸凝视前方。由于他右手要随时换挡,所以就搁在我身侧的位置,明明车内开了空调,也觉好似有热气透过来。为了化解与他独处时的沉窒,心神总是尽量移转往别处。

    余光里,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很扎眼,尤其是那只方形翡翠戒指,刚好阳光照进来,耀得它碧绿涔涔,通透晶莹。虽然知道能被他看中戴在手上的必然不是凡品,可不知是否我错觉,余光中的那只戒指好像拢着一层淡淡的幽光,我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太阳的反射光。

    正自胡思乱想着,突的车子停下了,我下意识往车窗外看,不由一愣,这里是火车站附近?古羲把火熄灭后就拔出钥匙低令:“下车。”

    下了车发现他真的在往车站方向走,再也忍不住追上前两步与他并肩,并打破沉寂而问:“去哪?”他瞥了我一眼,脚下没停,口中却道:“那么大的字不会看吗?”

    “常城”两个大字在一排玻璃楼房之上遥遥而立,让往来的行人一目了然,这是江南一带火车站的统一建筑风格。我自然知道这儿是火车站了,可古羲来这一定不会就是单纯闲逛吧。走入售票厅,他径直走向了自动取票机,我看他摸出了身份证在那捣鼓半天也没弄出票来。原本想就在旁坐岸上观,可不到五分钟他的后面就排了好几个人在等,其它取票机前也有队伍在排起来。

    有的急脾气的人索性在后嚷着问:“怎么还没好?”

    如此我不得不走上前小声问:“你票买了吗?这个不是售票机,是取票机。”

    静了一瞬,他答:“我认识字。”

    刚好这时他把身份证放在投射区,屏幕显示正在扫描鉴证身份中,几秒过后,扫描成功,一张火车票从口处出来了。

    我讪讪地想要退开,却被他拉住,“身份证拿给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后面一大妈在喊:“丫头,你们要是不急在旁边商量行不,我们赶着拿票搭车啊。”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37
    古羲回头似笑非笑地反问:“先来后到的规矩懂不?”

    我看情形不对,立即从包里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古羲接过后放上去一扫,很快又一张车票也出了来。取走两张车票后,从人群中退出来,我一看车票地名,居然是到帝都的,行程大约是五小时。

    虽然高铁盛行的年代,一路往北的行程也越来越快了,但到底还是没有飞机快的。飞机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了,之前他回去不也都是让秦辅订的机票吗,怎么这回却要坐火车?

    想到这,不由想及刚才瞄过一眼他身份证上的讯息,名字是自然不会错,出生年月似乎比我大了三岁,然后底下一排地址别的没看清,帝都的台头还是看见了。所以,他是帝都人,今年28岁。

    帝都作为天子皇根,旅游业一直都很兴旺,所以暑期乘车过去的人很多。长长的检票队伍轮到我们已经到了快开车时,一过安检,古羲就拽了我的手跑。刚刚好,踏进火车车厢的一秒,车门在身后被关上。

    我落座在里座靠窗的位置后,拿出手机拨通老妈的电话。理由并不难找,只需称学校有事要回去,但老妈电话中落寞的声音会让人感到难受。她与何叔分开了,以后家里就她一人,梅姑那类诱骗可能不会再发生,但是她心上的结呢?不由心头浮上一丝担忧。

    自落座之后,身旁那人就一直默不作声。当然,气场那么强烈的一个人,想忽视都难。再加上他本身往那一坐,浑然天成的气度,惹得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频频投来视线。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90纠纷

    在火车上,哪怕是高铁,人流都比较复杂。刚开过一站,上来几个年轻男人,倒非以貌取人,而是那打扮就流里流气的。有两人停在了古羲身侧的走廊里,直接开口就嚷:“诶,你们坐错了位置。”

    古羲跟没听到似的动也没动,但我坐在里面不可能真就不去理会。虽然之前在坐下时有比对过座位号,可还是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人,低声说:“你看一下车票呢。”两张车票都被他收在裤兜里的。幽幽黑眸瞥了眼我,丢来三字:“没必要。”

    他的语声不高也不低,足以让那两人听到,对方立即就火了:“什么叫没必要?这位置是我们的,你俩给我起来!”

    眼看纠纷要起,我连忙站起身抱歉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能给我看下你们的车票吗?因为刚我们坐下也是对号入座的。”

    “小娘片子,想倒票亚佛可可干四嗲个出则,跨点帮呃出来。”

    一口的地方方言从对方口里喷了出来,眼角余光里古羲已经抬起头来,他或许听不懂,但对方这态度显然在惹毛本就心情不善的他。

    我是常城人,火车开出一站路也不过到无城,两地方言除了口音上有些区别外,基本都还是听得懂的。所以我摇摇头道:“我们没有逃票,如果你们确定这座位是你们的,那么不妨我们把车票都拿出来比对一下。”说完我就低头再去找古羲:“你先把车票给我。”

    四目相对,黑眸深深。

    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了车票,从他掌间拿起时,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他的掌心,温软稍纵即逝,可好似有电流蹿过全身。重新比对车票座位号,确定没有错后把车票扬起道:“这座位是我们的,你们再仔细看看自己车票呢。”

    哪料其中一人突的伸手而来,一把拽过我手上的车票,随之往车厢底板上一扔道:“嗲东西,肯定是古票!”方言“古票”就是假票的意思。

    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在哪都能碰着,我低头看了眼被他们踩在地上的车票,不再开口。

    淡冷低回的嗓音从身旁缓缓传来,却是:“捡起来。”

    所有的目光焦距都移转到了仍还坐着的古羲身上,那两人也是愣了愣,后面突然多走出来一个人,比那两人年龄要稍长一些,朝着我们阴沉而笑了问:“你俩是想赖在座位上了是吧?”话落间就一掌劈来,目标正是古羲的脸。

    我都不想再看,可以预料到等下这人的下场将会很惨。

    果然只听咯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车厢里响起,根本就没看到古羲有动,但是那个出手打人的却捂着手痛弯了腰。另两人一对看,全部欺身上来挥拳相向,这次我有看清古羲出手,快狠准地打在他们的关节上,最终以一脚踹在某人膝盖骨上收尾。

    动作是干净利落,也成功让我们成为这节车厢的焦点,更让坐在对面两女孩从惊吓中变成一脸崇拜,但也引来了两名乘警。

    恶人先告状,那三人几乎立即爬起来指着我们说不但用假票还故意伤人。两名乘警的目光落在古羲身上,我心中一沉,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两个跟我去警务室。”乘警指了我和古羲直接下令。

    古羲只抬了抬眼皮,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刚想站起来,但是被他一把按住,黑眸侧看向我,清冷而幽沉。

    这态度显然引起乘警的不满,加上那三人在旁恶意指控,乘警甚至拿出了警棍,大有我们不合作就当歹徒来抓的趋势。虽然我知道古羲并不惧所谓乘警,甚至同样能在最短时间内把人撂倒,可是,那只会把事情闹大。

    我推开古羲的手再次站起了身,平静而道:“我跟你们过去。”可以感觉到古羲的目光上扬在我脸上,但我忽略了不去看,侧过身从他膝盖前往外移。

    乘警可能看我态度配合,面色稍缓,但是看向古羲的眼神依然戒备。

    就在我即将挪步到走廊时腰上一紧,一股外力将我往后拽,脚下趔趄就倒坐在了古羲的腿上。我不得不回头注视他,压低声说:“天高皇帝远,你本事再大也伸手不及到每一处。”

    如果是在萍城,我相信他绝对是有横着走的本事;如果是到了帝都,那他也算是地头蛇,可能也都有他的人脉。可这是在开往帝都的火车上,离了还有上千公里呢,说句不好听的,乘警喊人过来把我们给扣押了,再没收手机等通讯工具,到那时可就真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就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当然,乘警也不能算是地头蛇。

    在对视中,相信他应该能看懂我意思,只是我看不透那明暗深浅的眼眸内底的心意。

    突的,他嘴角上扬弧度,以只有我能听到的语音缓缓道:“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妥协的女人。”话落间他扶着我腰起了身,这意思是肯暂时收敛脾气去一趟警务室了?

    转向旁人开口时他的语气极其淡漠:“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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