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高干)
作者:坑不死你
不甘不愿(高干)
不甘不愿(高干) 001吴二妹其人
吴二妹这出生不可谓不好的,父亲生前是元首,她妈吴老太太先时就是主持全国妇女工作,如今老太太先说是在家里头,也是家里头说一不二的老太太,在外头嘛,顶着吴家的排面儿,谁都会要奉承一下老太太,以至于叫吴二妹觉得这日子过得挺憋屈。
原因也挺简单,吴二妹不出挑,同老太太的期望相去甚远,她前头有个长兄还有个姐,这是老太太心中的隐痛,也叫老太太对吴二妹管得更严格,别说是学习工作上的事,就是生活上,老太太也给她规定得挺严格。
比如晚上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又比如她今儿穿什么个衣服,也得老太太过过目,老太太在家里头做年的是老封君的态势,又想叫吴家再往中心边儿靠靠,可不能叫就因着吴家本家只有她吴二妹一个人了,就从此没落了。
但吴二妹能力上确实有点欠缺,别看她如今在外交部,从未露过面儿,做的都是行政方面儿的事儿,也就浪费了她精通几门外语的能力——她的能力不在于会不会的问题上,在于她确实不想出头的问题上,老太太给她安排好些个机会,她总是缩了头的,不敢往前走,好像前面有万丈深渊似的,往前轻轻探个脚尖,她也是不敢的。
老太太往后推得用力,她个脑袋缩得越厉害,回头就免不了叫老太太直叹气,又觉得她这个女儿叫吴家面上无光——吴二妹没别的优点,她向来是老太太唠叨什么的,就且听着,至于有没有往心里去,就看老太太那恨铁不成钢的架式,就晓得她压根儿没往心里头去,这些年呀,她也撑着过来了,坚决不肯往前走一步。
她就爱待在这里边,也不想出头,至于老吴家的荣光什么的,她觉得自个儿也担不起来,也不是那块料儿——她寻思着也得劝劝吴晟,叫吴晟好好地走个官道,也好叫老太太将人认回来,偏最近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倔脾气的死活不肯叫她去找他。
她把吴晟当孩子,可真没那么大个的孩子,也不过比她小上几岁的,因着她是人家的姑姑,就理所当然的就将自个托大了。吴晟自小就在齐家,也是因着他的出生实在是不光彩,也叫吴二妹待他十分的细心,且又因他住在齐家,吴二妹恨不得呢一天能跑叁回。
也不全是因着他,也有齐培盛的缘故。
她有个秘密,就是暗恋着齐培盛。
要是换别人身上,拿出个气势来,就可以同齐培盛谈谈两家子联姻的事,这事上也不是没有人提,但齐培盛总是不接话,她天生的跟个蜗牛样儿,伸出触角探了两下就给吓得缩回去了,只敢就悄悄儿地瞧上一瞧,且齐培盛如今在外交部,她心里头可乐着呢,还能时不时地瞧上两眼。
她也就这么个出息,含着这么种隐秘的快活。
以前每天往着齐家走,是她最快活的时候。
但最近她不往齐家走了,主要是因着吴晟这混账家伙,说起来了,这真是个混账家伙——她真叫他弄怕了,明明是她侄子,到把她给睡了,往哪里头一说都是个乱伦的事,偏他还不肯认错,非要缠着她,还给她说什么他就是个兄妹相奸的种子,也得叫她也尝上一尝。
一想起这个事儿,吴二妹就免不了手指发抖,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非得把事儿弄成这个样——她到是想报警,偏这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是她兄姐落在外头的孩子,是的,吴晟既是她哥的儿子,又是她姐的儿子,论起来还真是一桩叫人怎么也说不好的事儿。
她长兄,还有大姐,打小时就被父母送到老乡家里头的,各自各长大,偏是到了大学,两个人是同个大学的,既是一见钟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血脉亲情所吸引的,反正两个人就好上了——等她爸在位子上站牢了的时候,就去寻了当初的老乡,这才寻着了一对儿女。
而这时候呀,吴大姐都有孕了。
一时情人变兄妹。
还舍不得打掉孩子,真将孩子生下来,后来吴大姐就嫁给了卫家的长子卫雷,又生了一个儿子,那是卫枢,打小儿的就得老太太的眼缘,叫老太太疼得不得了;而吴晟呢,没像卫枢这么个有光明正大的身世,一直就不得老太太待见,老太太一直就认为长子同长女的死都是同吴晟有关。
也是齐家收把手,将吴晟养大了。
吴二妹想到这里就不免叹气,又忍不住摸摸自个儿肚子,里头的孩子都叁个月多了,这会儿流产也不好流——她也是一念之间,到没想着把孩子过了叁个月了,姐夫老卫那里已经替她安排好相亲,她晓得那人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的。
她也不想拖累别人,可姐夫老卫还有她那个外甥卫枢都叫张窈窈来陪她去相亲。
张窈窈是她的外甥媳妇,单位在学校,职务好像是什么校长助理。
她都这个年岁上了,还要出来相亲,都是为着肚子里这块肉的缘故。相亲还相出事来了,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没了,就没想到秦艳丽竟然还怀疑她肚子这块肉是姐夫老卫的——如今秦艳丽休养去了,她到是身上带着肉的事曝光了,同严苛的婚事就摆上日程了。
老太太喜不自胜,头一次同她说得语重心长,“也是你这孩子真是不注意,都叁个月多了还不知道事儿?你呀都是高龄产妇了,可得当心着点。”
论年岁来,吴二妹这叁十五岁的人才怀上第一胎,确实是有点高龄了。
且她这肚子怀里的孩子还是自个亲侄子(外甥)的,这事可不能叫老太太晓得,老太太好不容易叫吴晟进了吴家的门,要是晓得这吴晟同她有一腿儿,还不得……
她是不敢想的,寻思着还是赶紧的就同严苛早些儿把婚宴给办了。
果然,严苛还给她发了消息的,说结婚报告都批下来了,明儿他们就可以去登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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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2老太太其人
吴二妹没想到这登记结婚的日子来得这么快,严苛是老卫给她介绍的,自然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可真当这登记结婚的日子来了,她又莫名地觉得来得这么快——也是,来得确实有些快,算起来她同严苛相亲,到中间那些事,算起来也不过八天,这就把终生大事给定了。
她就回了严苛消息,“衣服上有什么要求吗?”
“依着你合适为佳。”严苛回得也很快,好像一直就在等着她回话。
她心里头就松口气,就寻思着就这么着也行,可同老太太说了这事后,老太太可不同意,非得叫她穿一身红色的旗袍,这旗袍还是老太太结婚时穿过的那身,那会儿可是请上海滩最有名的老师傅做的——
老太太听见这小女儿要结婚,自然是高兴的,就让人把旗袍寻出来,旗袍瞧着还新,当然,也就穿过一回,这么多年都是精心儿放着的,是挺新的——原先老太太是为着长女吴大姐准备的,但吴大姐同老太太生了分,以至于老太太就没能亲眼瞧着大女儿穿上这身儿旗袍嫁到卫家,后来大女儿香消玉殒,老太太心里头就免不了有些遗憾,觉得是大女儿没穿这件旗袍的缘故。
旗袍拿过来,往吴二妹身上一穿,到是衬得起来,若她再年纪个十来岁,定是穿着还有些生涩,可她这个年纪上了,又有着身孕,难免地就多了丝韵味,到真显出这旗袍的不凡来,又将她衬得真个儿是腰是小腰儿,毕竟才叁个月,腰自然还没粗——胸脯挺挺的,将个身材都勾勒了出来。
吴二妹还有点羞,“妈,这样子会不会太隆重?”
老太太将个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往上推了推,又将小女儿打量了一番,“怎么了,结婚本就是大事,隆重点怎么了?”
吴二妹也就问这么一句,第二句都不敢反驳老太太的,“那、那就这样。”
老太太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头难免就憋了气,“你不喜欢就讲,我还能非逼着你不成?”
吴二妹低头,“没有,妈,我喜欢的。”
这真是老来女,老太太五十多出才有的女儿,比起她兄姐来真是缺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老头子就留给她这么血脉,老太太在后头赶着她多少年了,也没赶出个屁来,别的也没有什么可盼着了,就盼着她结婚了——好不容易有了明信儿,老太太心里头就算存着气儿,也得想想这女儿还有身孕呢。
“你明儿叫吴晟送你去,”老太太说一不二的,“亲姑姑结婚,他当侄子的得给你撑撑场面。”
吴二妹是不敢见吴晟的,先前姐夫老卫将她人救出来,吴晟差点儿没把人打死——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只她与吴晟的事还瞒着老太太,还有个孩子的事也瞒着老太太,“他、他忙着呢,我就是、就是登个记……”
她头一回想拒绝,但对上老太太的视线,她就没了底气,声音也跟着越来越轻,到最后声音几乎就没了。
老太太一贯强势,容不得别人拒绝,就算是亲女儿也不行,“你别替他寻借口,怎么的,陪亲姑姑去登记,还得求着他去了?”
吴二妹更没话了。
她一个两个的都惹不起,可不就得不说话了嘛。
晚饭上桌,吴晟人还没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悄悄地往也吴二妹房里走。
吴二妹根本没睡着,手指头拨弄着手机屏幕,刷刷着微博呢,听见声音——她到回头,就见着吴晟这人,可见着他呢,就见着他脸色不好看,黑黑的,就跟被倒了会一样。
吴晟往床沿一坐,就轻轻地拍拍她,“往里头睡一点儿。”
她下意识地就往里挪了挪身子,但挪完后,她又就觉得不好,面上便露出为难的神色来,“这样不太好。”
吴晟可经不得她说这样的话,脸便更黑沉了,“明儿要同别人登记,这会儿就要守身如玉起来了?”
这话把吴二妹说得真个儿是面上不好看,她还是要脸的,有些事她谁也不敢说,只敢说给她姐夫老卫听,在她个眼里,也只有老卫是可靠的——她也不指着吴晟给她解决问题,就盼着他别再惹事就行了,“我对不起大哥大姐,是我不对,也对不住你,可我……”
本就是带着孩子嫁人,她至少还想清清白白地嫁过去。
吴晟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哼哼”冷笑两声,“这是嫌我碍眼了?恨不得叫我离你远些?”
吴二妹晓得他性子,真闹起来,也没她个好的,万一叫老太太晓得了,她更没的她什么好果子吃,估摸着老太太也受得这事了,“我、我就想清清静静儿过日子,你就饶了我吧。”
她一个当长辈的,自个硬不起来,还得求着他。
吴晟盯着她半晌,脸上阴晴不定的,到是撩她的被子——她也没敢拦上一下,生怕闹出动静来,就见着他的脑袋贴在自个儿小腹上,这举动让她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又怔住了。
睡衣都叫他给掀起来了,她穿睡衣是向来不穿胸衣的,又因着最近怀孕,总觉得胸脯胀胀的难受,回家里头她是能不穿就不穿的。这么被他掀开来,脆生生的一对儿嫩白双乳就落在他眼底,房间里的冷气还激着裸露在空气中里的乳尖跟着挺立起来,一副盼着人来采撷的意味。
她不是没经过他的那些个手段,被他这么盯着看,身子就不免有些兴奋起来,许是怀孕的缘故,她兴奋得更快;她悄悄地并拢腿,不想叫他发现自己已经湿了——涨红着脸,她还想拿双手挡着胸前这对鼓鼓的胸乳,还是叫他给用手掰开。
他的手指轻刮上来,就刮着乳尖儿,指尖轻刮,刮得她乳尖儿微微胀大了些,就不知羞耻地顶着他的指尖——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眉头稍蹙起,便要将手捂在胸口,“你出去……”
吴晟冷笑,手上的动作立时多了些力道,薄唇吐出犀利的话语,“你几时同他好上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吧,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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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3吴晟其人
吴二妹一怔,看向含着怒意的眼睛,到底是明白了误会了什么。
她到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双手张开,也不去护着胸了,“我总归要嫁人的。”
吴晟一听,就急眼了,“胡说,你嫁什么人!”
“我总归要嫁人的,”吴二妹还是将这个话重复了一遍,看向吴晟的眼神不免多了丝怜惜,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阿晟,我总归要嫁人的。”
重要的事,说上叁遍,便成了魔咒,束缚着吴晟,叫他不能动弹。
他身上的血脉与面前的女人相同,他的父亲是她的兄长,他的母亲是她的长姐——她既是他的亲姑姑,又是他的亲小姨,血脉上这么的神奇,他眉眼间甚至还与她有些相像,偏造就了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为什么非得嫁人?”
他一腔怒气,可念及她怀着身孕,上回又给吓了一次,他只能是含着薄怒去咬她的一对嫩乳。
牙齿磕咬得有劲儿,磕咬得她眉头皱起,到有些疼,还有些胀——但她没推开他,只看着他,目光充满着女人与生俱来的温柔,“阿晟,你轻些,你别咬疼我——呀——”
蓦地,她的声音尖利起来,差点儿透出房间——但她还晓得捂住自个儿的嘴,乳尖儿被他的舌尖挑弄磕咬,那一下,磕咬得她真疼,女人嘛本就是水做的人,一双美眸里便含了点水意,汪汪的,像要将吴晟都溺在里头。
吴晟不甘愿地放开嘴里的乳尖儿,乳尖儿叫他吸吮得红艳艳的,似最娇艳的草莓一般,仿佛再咬上一口便是满口香甜的汁液。他看向她,面上怒意未消,“我去同老太太说,把我们的关系说个明白。”
她顿时僵住,眼神暗了暗,“老太太都这个岁上了,你想气死她不成?”
吴晟以手指去掐弄嫩白的胸乳,嘴角浮现讽刺的笑意来,“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是想叫我不见人了?”她气得不行了,胸脯起伏,眼见着奶儿被他掐弄成各种形状,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语气里不免带出一丝怒气来,“阿晟,你是想叫我不见人吗?”
说到最后,她也晓得要软和些,有些吃软不吃硬,她是晓得的,她要是同吴晟强硬些,恐怕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眼里含了水般地看着他,盛满了哀求,“你叫我从今以后都见不得人吗?阿晟,你要这么对我吗?”
一连叁问,问得吴晟气恼,他将手自软腻的胸乳上移开,手心里的触感还残留着叫他爱不释手,偏这会儿,他只得移开手,也让自个儿不去看她那一对引得他性起的嫩乳——他也是晓得她这是哀兵政策,素来稍有些凉薄的眼神,这会儿添了丝难言的情意,他将她抱了起来,脸贴在她胸前,“姑姑?小姨?你就疼疼我吧?”
她要怎么疼他?她是疼他的,疼到他竟然往她身上打主意——她心里头是有苦的,这苦难以与人说道,也就同姐夫老卫说过,也是没的办法,想来想去她也只能姐夫老卫那里能说上一说,也得亏姐夫还能替她安排婚事。“我还要怎么疼你?”她说得艰难,乳儿叫他含入了嘴里,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得仰起了纤细的脖颈,胸脯微微挺起,瞧着好似要将乳儿往他嘴里送。
他嘬弄着嘴里的乳尖儿,似小儿一样的,就这么着的说话,不清不楚的,“同以前一个样儿,以后也不能拒了我。”
这是叫她婚后同他一样往来呢,她晓得的,晓得他要的并不是往来,而是还要睡她的身——她的奶儿被嘬弄得又胀又痒,被他开过的身子早就敏感得不行,她甚至都察觉到自己的湿润,还有空虚的难受感,都朝着她涌过来,让她受不住地轻吟出声。
偏就这当口,她是在同他谈事,谈的是正经事,做的是却不是正经事。
她虽然这把年纪上了,还是会觉得羞耻,“我不、不能对不住人家……”她说得很艰难,一喘一喘的。
吴晟怒不可遏,“你对不住别人,就要对不住我!”
他放开她,怒瞪着她,好似一头要崩溃的野兽。
被他从嘴里吐出来的白嫩乳儿,上面沾着晶亮的湿液,将乳尖儿衬得愈发尖挺,愈发红艳——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住了,也顺便将自己难言的隐秘也给挡住了,被子下的双挺紧紧地并拢着,她还能感觉到私处在抽搐。
然而,她面上却强自镇定,“阿晟,我疼你这么多年,你也疼疼我吧?”
她这是哀求了——
然而,吴晟厉眼瞪着她,非不肯歇了,“吴二妹,你是不是忘记了,分明是你先将我睡了,现在你到是自个儿两手一拍嫁人去,把我当什么了?”
这事儿,是真的,吴二妹真是羞于承认,也是她醉了,把人当成齐培盛了——她错当,他有意顺水推舟,就成了这样乱了人伦的事儿,世上要没有后悔药,她能怎么着?硬着头皮往前走,不想走,这后头还有老太太推着她走,她也不得不走。
别的事儿,她还能自个儿缩着,这如今有身孕的事儿都曝光了,她还能怎么着?
“阿晟、阿晟,你别说了,我、我……呕……”她突然地就难受起来,纤细的手就捂了嘴儿,人就跟着要下床,快步地就往浴室去,蹲了身子在马桶前,她就呕了起来,“呕……”
吴晟见状,也急得不行,到底心疼她的,一边儿是心疼她的,一边儿是厌恶她的,两相都有——到底是亲人,自然是心疼的;厌恶嘛也很简单,如今这样乱了人伦的事儿,也是她起的头,他也不说自个儿是半推半就,更不说她不想续着这关系,也是他自个儿非不叫她清静,就这么拖着了,拖了这么多年。
反正他将过错归于吴二妹,拉他进了这样的混乱关系,而如今呢,她到是一身清白的要拍拍屁股跟人结婚了,他能不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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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4严苛其人
吴二妹抱着马桶呕了好几回,都干呕,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待没了恶心的感觉后,她就一屁股坐在沁凉 的地上,泪眼巴巴儿地看着吴晟,“阿晟,孩子是你的。”
吴晟愣了。
她趁势追击,“我没同别人好过,孩子就是你的。”她嘴上说着话,抬起手去拉他的手到自己的小腹,“你摸摸,这孩子是你的。”
他跟着她的动作慢慢地蹲下身,大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里面孕育着一个新生命——他并非不知道她怀孕了,是清楚的,心里头也为着她要同别人结婚的事而懊恼,也怀疑起这孩子不是自己的,现下儿得了她的真话,他反而有些不晓得怎么反应了。
“他可能是个畸形儿。”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吴二妹也知道有这样子的可能性,“已经过了叁个月了。”她开始也是心慌的,也是害怕的,但她已经检查过了,目前没有什么苗头。
吴晟见她面上平静,心里头的火苗就窜起来,“你怎么想的,你要生下来?”
“嗯”。她按着他的大手,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来,“这是我的孩子。”
吴晟心里的火就让她的话给引大了,“也是我的孩子。”他脸黑如墨。
“所以,为了不叫他有难以说出口的身世,你就让我嫁了吧。”
她眼儿汪汪,还带着几分干呕后的狼狈,叫吴晟几乎无颜面对,几乎落荒而逃。
他一走,吴二妹扶着墙站起来,拧开水龙头将脸凑到水里洗了洗脸,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好受了些——怀孕真是件令人烦恼的事,更有着她其实也要换单位了,本来嘛,她的志向也不在外交部里,当初第一个是老太太在后边推着她的,第二个就是里头还有齐培盛。
她也没有什么多少事业心,这话是真的,上回代打了回同音传译,也只能她自个儿晓得自个儿当时多紧张,也得亏没出个什么问题——她想那么个强度,自个儿可扛不住,还不如趁着这次有了不如申请调个单位算了。
当然,换单位的事,叫老太太晓得了,肯定不同意——她心里头也有着主意,想着这边先将吴晟给解决了一点,自然就要奔着光明前景去的,所谓的光明前景,无非就是摆脱了同吴晟的关系。
她同吴晟的关系很奇怪,一来她疼这个侄子,二来她也怕这个侄子,是从了有关系后才怕的——比起她的这两点,吴晟第一是念着她的,第二也是厌恶他们之间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反正他们不是什么正经关系,互相念着,又互相嫌弃着,也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吴晟这么被她一求,人就走了,她明显地松口气,再不会半夜发现有个压在她身上,非得、非得……她一想到这个就不得劲儿,怀孕的身子好像就特别的敏感,方才被吴晟那么一弄,奶儿胀胀的,底下又湿漉漉,可真是难受的,还得洗上一洗。
第二天,吴二妹醒来梳洗后还不往在镜子里照了照,见自个儿这不上妆的脸色还好,虽说她觉得自个儿还年轻,可年岁摆在那里,同单位里那些个新进来的小姑娘是没的比的,那一个个的脸真是嫩得出奇——她自个也觉着自个儿保养得好,往身上用的保养品一点都不吝啬的,以她自个儿苛刻的眼光来看,还是有些差距的。
她换上了老太太的那身旗袍,到了楼下,并未见着吴晟,见老太太在那里喝着粥,她自然就往老太太下首一坐,“妈。”
老太太回头一看,见她听话地穿上自己这件旗袍,就点点头,“嗯,样子儿挺好。”
吴二妹始终活在老太太的控制下,就这个年岁上了,穿什么衣服去登记结婚也得看老太太的意思——但她也没有什么反感的,见只有她们母女在餐厅,没见着吴晟,“阿晟呢,他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