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可他又哪里需要去讨好人,真做出来到显得有些刻意,不由得回了餐桌,可目光还时不时地朝厨房那里瞧瞧——见她也是不怎么熟练地将汤重新放锅里蒸,他的嘴角莫名地添了笑意,竟比方才的刻意多了些真心,“嫂子,你也不太会嘛?”
吴二妹从厨房里走出来,睨他一眼,“你会吗?”
“那怎么不会,看上一眼就懂了,”他自然拍胸膛,“简单的事。”
吴二妹倚在厨房门口,双臂环在胸前,跟着就点点头,像是附和他的话,“嗯,是的,是简单的事。”
可这话就是敷衍了,严格面上有些红,便不去看她了,自顾自地吃饭。
“别生气了,”吴二妹走近她,双手按在他的肩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生什么气呢,见天儿地生气容易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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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严格年少,却不是个容易哄的,将她拉开,又顾忌着她的肚子,就算有脾气了,也得收着。
他低着头,“嫂子,我哥他……”
她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含了笑意,“你哥他怎么了?”
这会儿,他看她的眼里全是笑意,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梗在喉咙底怎么也说不出来,赶紧地就摇了头,“也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觉得我哥他应该多陪陪你。”
她噗嗤一笑,伸手往他脸上揉了揉,不顾他的抗拒,还揉了好几下,完了,还颇意有所指的说道,“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他闻言,到是有丝喜色从他眼底闪过——但到底是难掩别扭的,“我又不是、又不是……”
她轻抬眼皮,“不是什么?”
思及两个人说不清扯不清的关系,虽他先前是存着别样的心思,可现下儿叫他有些进退两难,也更觉得自家打的主意有些过了——分明是拉着她下水,他年轻,心性儿到底不如严苛那般坚定,自然就有些进退两难,话到嘴边想说又不敢说。
他躲避她的视线,“没,没什么。”
吴二妹也不逼他,反正这事儿,她心里头早就有了主意,且主意正得很,到是有些替面前的少年可惜,有些事呢,做了是不能回头的——她也不是什么圣人,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心里别藏着事儿,有事就同我说说。”
他嘴唇翕了翕,到底还是挤出一句话来,“我哥那你也别真……”
“你怕我同你哥太好,不管你了?”她权当没听懂他的意思,反而将他的话曲解了,夹了筷菜给放到他碗里,“你放心啦,我会同你好的,就怕你将来还要嫌弃我年纪大了。”
严格莫名地觉着鼻头一酸,桃花眼一睨她,“谁会嫌弃你年纪大了?”
吴二妹也就这么一说,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少年人,会有一时的新鲜感,等他到她这年纪的份上,总会有他该有的阅历,八十老汉还爱小姑娘呢,更何况他那会儿正风茂——到也不反驳他,只点头笑了笑,“那我等着呢。”
也就这么一句,就让严格听了十分的不舒服,“谢家的那个,你记得不?”
她细嚼慢咽的,“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是小的那个,跟我同学,”严格说得有些谨慎,“上回他说出国,现在真出国了,我也想出国,你想出国吗?”
“出国?”吴二妹重复了这两个字,“我这不方便呢,护照还在单位呢。”
她仿佛琢磨过味来,“你是想让我跟你一块儿出国?”
严格低头,没敢看她,饭在嘴里嚼得毫无滋味,“你反正也快不方便上班了,要不就跟我一块儿出国吧,哥他也忙也照顾不着你,不如你就同我一道儿出去,我还能照顾你。”
他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心跳得砰砰响,他想按住,又按不住——可他这会儿真是这么想的,严家是什么样的烂坑子,他自个儿是晓得的,没道理将她往烂坑子里扯,更何况是拉着她下水。
到底是少年,还没有泯灭良心,还想着要拉她一把。
她笑了,放下碗筷,以手支着下巴,眼神柔和地瞧着他,“你有事瞒着我吗?”
严格一抬头就对上她柔和的眼神,少年的桃花眼少了往日的骄矜,多了些游移,“我只是想同你一块儿。”
“那不成,”吴二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眼里的笑意一直未曾淡去,“这里还有你哥。”
严格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可那个是他哥,他还能说什么呢。
吴二妹又端起碗筷,自个儿吃了起来,胃口极好。
严格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吃饭,但他的话没了。
夜里严苛没回来,吴二妹也没等他,人是不能等的。
但是严格要出国,他早就定好的事,自然一大早来送他。
严苛穿着便服来的,面对着要出国的幼弟,伸手拍拍他的肩,“自己在外边要顾着些。”
严格低头,没回答他的话,转身朝着安检口过去。
吴二妹没来送,她不习惯离别,更何况她还漠视了少年的心意,这心意她招不起。
得来了严苛的消息,他给严格拍了张背影,发给她的,“阿格走了。”
也就配了四个字。
她看着手机,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放边上了,就忙起来了,单位里有活,她还得干呢。
没一会儿,她就得了另外一条消息,是吴晟给她发的,“人已经控制。”
她只看了一眼,这消息便撤回了。
这下子,她嘴角微微上扬,到也不回话,有些事不是她该问的,知道结果就行了。
下班时,到是严苛来接她,到是没换便服,一身军装,衬得他格外的养眼,也叫吴二妹面上笑意深了些,“怎么过来了?”
严苛伸手接她的包,另一手便来牵她的手,她也由着他牵上,走了几步就到车边,他终于开了口,“阿格出国了,昨晚有同你说过吗?”
吴二妹露出意外的表情来,“怎么,他出国了?玩些日子还是?”
严苛瞧了瞧她,见她面上的意外不似作伪,便笑道,“他呀就没个定性,现在出去,许是没些日子就要闹着回来。他呀,被妈宠坏了,打小着就一直由着他,这不,他想出国也就是说个话的事。”
“这家伙,也不同我打个招呼,”吴二妹将面上的意外收起来,就显出几分不高兴来,“敢情儿觉着这事同我说不说的没关系是吧?”
“他呀,就是性子不定,今儿说风明儿就是雨了,”严苛说得风淡云轻,好像出个国就跟个吃饭一样方便,“也不是故意不说的,指不定待会儿就得给你打电话了。”
吴二妹下巴一扬,“得,我也不指着他的电话。”
这分明是生气了,到叫严苛信了她。
便一路哄着她。
吴二妹自然也不是非得拽着不放,叫他哄着也就过了。
只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他们联系不上严格的——
事情得往前推,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好难。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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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送她到吴家,婚宴也就这两天的事,尽管都不用他与吴二妹这两个当事人插手,但有一点还是得做的,婚前不能见面,按吴老太太的意思,这是吴家祖上的规矩——
叫严苛听得都眼皮子一跳,想着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劳什子祖上规矩,要他来说,吴家祖上能有什么规矩,无非是帮泥腿子,如今是新社会了,到还念着先头做泥腿子时的规矩,这不是本末倒置嘛——但他还得配合着,得同现实低头。
严家现今儿看似花团锦簇,也只有严家人自个晓得里面的要紧,不管怎么着,总要保证自家没事的,原先还为着这事发愁,如今把吴二妹送上门来,到也叫他真是觉得天上还能掉馅饼了,还真是桩好事。
他哄人的本事,到也不是难事,还把严格都奉上,兄弟俩一块儿——若非他察觉到严格的心思,也不会叫他出了国,还是出国好,免得严格年纪小藏不住心事,到叫好事闹成了坏事。
站在吴家门口,他与吴二妹依依惜别,“我没在你身边,你可得仔细着自己。”
吴二妹点头,“嗯,你放心,我晓得的。”
严苛捏捏她的手,“后天我来接你。”
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所以也就他这么一说,自然他过来接人,接新娘。
她凑过脸,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嗯,我等你来接我。”
“嗯,以后带你玩好玩的,去好玩的地方。”他笑得别有深意。
她适时地“含羞带怯”起来,又是娇嗔地瞪他一眼,“不许乱说,我先进去了。”
严苛这次放开她的手,任由她进了里面,他站在外面起码有两分钟才上车离开。
老太太站在楼上,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待车子慢慢驶离,她才从窗前走开,回头就看见挺着肚子进来的女儿吴二妹,不由得用手将老花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怎么样,进展还顺利?”
吴二妹缓缓地往沙发上坐下,身子有些笨重,她到是不让人扶自己,“也还成。”
“怎么叫也还成?”老太太要求比别人高,有一种人就是宽已待人,律于严己,老太太便这样的人,吴二妹是她惟一的孩子了,自然对她是非常严格,“你做事就是这么不靠谱,怎么都没个成算?”
吴二妹轻笑出声,“妈,事儿还没成呢,我还能怎么说?”
老太太见状,还是心疼她的,瞧瞧她这个大肚子,不免问了句,“孩子当真是他家的?”
吴二妹可不会老实回答,在老太太跟前再老实,她也不会去戳老太太的肺管子,要是叫老太太晓得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同吴晟有关系——怕不是能叫老太太立时赶了吴晟出吴家,她可担不了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是姐夫给安排的。”
老太太眉头微皱,也就是一瞬的事,“孩子生下来还得姓吴。”
“那自然是的,”吴二妹都没有个犹豫的,吴家的孩子,能不姓吴嘛,“您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还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搞得咱们家就跟有什么出生似的。”
老太太睨她一眼,“那怎么说?说上头对他们严家格外多看一眼吗?”
“妈,您可真乐,”她笑弯了眉儿,“把正经事说得跟玩笑一个样儿。”
老太太啐了她一口,“得了,当我没听说严家的事?”
“您消息灵通,我当然知道,”吴二妹深呼吸几下,才弄得顺畅些,这肚子便一个疼的,疼得她变了表情,额头上也渗了细细的汗水,“严家胆子够肥,想扔下烂摊子,套了国家的钱,还想全身而退,到也得看姐夫同不同意的。”
“你姐夫他……”老太太晓得如今吴家势弱,自然只能是站老卫这边,这女婿好归好,可到底不是自家人,且当初两家子的事老太太心里头也清楚着呢,这面上就有些不自然,“得了,我不管这事了,反正你自个儿别真将自个儿给弄个不好的。”
吴二妹赶紧就劝慰她,“妈,你可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老太太是有些想说的,但这些事儿也不是她这个年纪的老太太管得上的,要是年轻个二叁十岁的话,她指不定还能再管管,如今可没这么个想法了。
这边母女俩在说话,说的掏心掏肺的话,那边严苛回了家里头,到也没见着父母。他也并不意外,反而是去了严爱华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些呻吟声儿,门只是虚掩着,到不避着人。
他也不敲门,直接将门推开了,就见着里面父母跟个年轻的姑娘纠缠在一起,叁具肉体都是白花花的,严婉华迭在最上头,她腰间还带着个双头龙,一处入了身下年轻姑娘的臀眼里,一处塞在她自个在体内,而严爱华呢,则在年轻姑娘的身下用力地往上耸弄,弄得姑娘大声呻吟,好似痛苦又是欢愉。
他这把门一推,没惊着这对合作无间的夫妻,到把那年轻姑娘给惊着了——她涨着红,眼神迷离,好似不知道身在何处,身子叫两个人入了两处,以奇怪的姿势叫夫妻俩连在一起了。
严苛迳自走进来,夫妻俩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这严婉华还特别识趣朝严苛招招手,“你过来,这小妖精可会侍候人,你也来试试。”
他眉头一皱,“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
夫妻俩这才双双缓过神来,双双抽离那年轻姑娘的身体,年轻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依旧瘫在床里哼哼着,失了堵塞的身体还空虚地自己摩挲起来——
夫妻俩有同一致地只扯了个睡袍包住身体,到是那年轻姑娘则被人用床单一包就给弄走了。
“怎么就没闲心了,日子还得自个儿过是不?”严婉华拨了拨头发,“小苛都出国了,你放心好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接下来就好好办你的婚礼,婚礼后我们就出国,带上吴二妹一道出国,到时候山高地远,还能拦得住我们?我跟你爸不就是提前庆祝一下,你何必呢。”
严苛眼神稍冷,“套现的事顺利吗?”
“非常顺利,”严婉华面上难掩得意,“谁不想接收呢,就盼着从我手里漏出些。”
“你这里别出意外。”严苛再叮嘱一句,“婚礼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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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吴家最小的女儿吴二妹的婚礼,自然是盛大的,但却不大办。
似吴家这般显贵的家庭,自然要低调,可严家不一样,即使严苛如今成吴家的女婿,还是免不了出自商人家的浮夸,总想着大办,可又拗不过吴家的,还是同意了简办。
所谓的简办也有个说法,不男方女方的客人一起办酒,而是分开来,分别由两家子各自招待男女方的客人,也是经得了吴老太太的首肯,依着老太太的意思那是免不了要依着男方一回,就是为着吴二妹到了严家能过得顺当些。
这是一腔为着女儿的心。
吴二妹却知道这是场戏,今晚是女方办的酒宴,来的都是女方的客人,由着吴晟领着将一对新人带到各家人面前,来的人都是与吴家有关系的人,都是面上的人物,对着吴二妹都是满口祝贺的,对严苛嘛也跟着语气和悦,还恭喜老太太得了佳婿。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比上回做寿时还要高兴,做寿嘛是做一次少一次的,可这女儿的婚宴可真是盼着许久了。人被领着到她跟前,面前摆了两个红色的蒲团,先是吴二妹跪了,跟着就是严苛也跪在跟前,一对夫妻还喊了“妈”。
喊得老太太真个高兴,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就给塞了过去,“喏,今后好好过日子。”
“嗯,妈,我会对二妹好的。”这是严苛的话。
很是真诚,他身姿笔挺,就算是在跪在老太太跟前,也是上半身笔挺的,多年的军旅生活令这些早就刻进骨子里。
吴二妹则面上含羞地看向他,与他望过来的视线就对上,羞答答地由他扶着起来。
这副模样儿,叫吴晟眼里落了刺,只这当下,却只能憋着,半点儿都不能落酸。
拜别父母,她还得离开,本该是由娘家兄弟抱着她上车,但是她早没了兄长,堂兄弟那边虽也有,但老太太并不喜,就亲自点了吴晟送她——卫枢毕竟是姓了卫的,外孙,这是外姓人,自然只能是吴晟亲自抱了人,她这换上了双红鞋,到男方那边之前都不能下地。
吴晟亲自抱了人上车,婚车就在外边儿。
吴二妹被抱起来,心里头到是有些复杂,对上吴晟的眼神,她还有些无语。
高兴嘛,是没有的,这婚宴无非就是引蛇出洞。本来也没到这地步上,能挽救的就挽救,不能挽救那只能进行彻底教育了,这便是她姐夫老卫的想法,谁也不能凌驾于众人头上——他给了机会的,严家还不知道收敛,那只能是……
果然,严家要走,也想把吴二妹带走,这是明晃晃的人质。
可上婚车时,人就换了。
今晚的婚礼,明天的头条。
严家轰然倒塌,同吴家的联姻也没能替严家挽回些什么——到是吴二妹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里了,等出现时,她手上抱着个小娃娃,同她像得紧。
是个女儿。
是随她姓的,姓吴。
母姓吴,父姓吴,孩子自然也姓吴。
ps:此文 完结,有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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