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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吴晟这回吴家没多长时间,从教育部早就辞了工作,如今一直都在家里头。
老太太虽将吴晟认回了吴家,外头人也没几个知晓吴晟的身世,也就那么几个,都当吴晟是吴家长子的私生子,如今吴晟这一回吴家,都叫外头人觉得总归是亲孙子,不管是婚生的还是私生的,都得认回去家里头,更何况吴家长子还未结婚就没了,自然也就这惟一的私生子是血脉了。
“早出门了,”老太太眼皮子都不抬,“也不知哪里学的性子,你要去登记,他不说陪着你,还大清早地就寻不着人。”
一听这话,吴二妹这喝到嘴里的粥差点把她给呛着了——她赶紧儿地将嘴里的这口粥咽下去,才同老太太说道,“妈,你也真是,就没听说过这办结婚登记的小事还得叫人陪着的。”
老太太睨她一眼,“反正你也没干出什么来,嫁到严家,就把工作辞了吧。”
“啊?”吴二妹昨夜里是有想过换单位的,但没有想过直接把工作辞了,“妈,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老太太没看她,“你一来是双身子了,二来都要结婚了,还要惦记着齐培盛?”
这话呢,似往吴二妹脸上狠狠地一刮似的,叫吴二妹的脸色稍稍一白,不过这么多年,她在老太太手底下都是听话的,没有自主意识的,也惟有这一点儿是她自个儿的,是她自个儿有着自主意识的。她打从小时就对齐培盛有了心思,齐培盛从来就是没回应过。
“妈,你说这事做什么,”她也难免有点小脾气,但说话的语气到没有什么说服力,“他是他,我是我,怎么又叫你说起来。”
老太太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葛嫂进来说严苛来了。
老太太自然不再说什么了,私底下她对女儿是十分的不放心,但面儿上,还是得给女儿做面子的。
严苛亲自过来接人,是吴二妹没想过的——除了相亲之外,她不是没见过严苛,先前也是认识的,真像模像样地坐在一块儿吃饭,也就是那回相亲宴了。
今儿的严苛同上回不一样,上回他穿得有点儿休闲,今儿嘛,她拿着银勺,就看见穿着军装的严苛,军装将他衬得身形笔挺,脸色冷峻。
老太太忙笑了,“可吃过饭了?”
严苛摇头,“吃过了,妈,我来接二妹的。”
他说话吐字清晰,将“二妹”这样的土的名字叫出了另外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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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5领证
甚至他这一声“妈”,直接让老太太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好好好,”老太太一连说了叁个“好”字,面上的笑意也是慈和的,“阿苛呀,你真是个好孩子,我们二妹呀打小就是个内向的,还得你顾着些。”
严苛微点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二妹的。”
老太太非常满意,严家的孩子,她岂能不知根究底?严家有两个儿子,面前的是长子,是按照着长子的培养方法是要继承家业的,至于次子,年纪还小,到瞧不出来有什么个样儿——她越看严苛越欢喜,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那种,“行,你呢我是放心的。”
吴二妹缩着脖子喝粥,虽说她认得严苛,可也是就止于认识了,想着今后两个人要一起生活,她还是觉得有些个——她有些难以招架,便不由得缩着,但喝饭这种事,总有结束的时候,她还得起身迎上严苛。
严苛等了半小时,并没有什么不耐,她起身,他就将手递到她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对上老太太希冀的目光,她莫名地觉着有点压力,不由得去握住他的手。她手指纤细,落在他手里,就让他完全地包裹住,他手上轻轻一用力,她就在他身边,鼻间仿佛就能闻到他的男性气息——她稍有些紧张,便舔了舔嘴唇。
严苛自然发现她的紧张,并没有打算去安抚她,“妈,我们走了。”
老太太笑着相送,又暗暗地朝女儿吴二妹使个眼色——偏吴二妹有些短路,并不接收到她的电波,叫她好一阵着恼。可想着有这么个女婿,老太太也是觉得是女儿惟一能拿得出手的了,这么些年,老太太也算是不得不叫自个儿看开了,女儿就是她在后头赶着也不上架子的,好歹嫁个门第相当的,也好叫吴家不至于没落得这么快。
老太太的想法,吴二妹不晓得,她的腰叫严苛给搂着,瞧着两个人好亲密——但她同他不亲密,还有她身上还有个证据留着,是别人的孩子。
他一副绅士的派头,还替她拉开了车门,见她上了车,他才替她关上车门,又从车头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同平时不一样,今儿是他的大日子,并不见警卫员,他就自个儿开车来的。
吴二妹坐在副驾驶座上,颇有些手脚放不开的意思,陌生人突然要成夫妻,还是有点儿纠结的,更何况她这样的情况,因着怀孕,她并未往脸上抹粉,就连唇上也没抹一丁点儿颜色,但她唇色鲜艳,便是没有唇彩也看着好看。
此刻,她嘴唇翕翕半天才挤出个话来,“严苛,现在你还有、还有反悔的机会。”
这是她能想得到的最好台词了,说完后,双手就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像是在等着他宣判一样。
严苛专心地开车,听到这话,只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叫她正襟危坐着,好像念书时面对教导主任一样,或者是面对家里头的老太太一样——这感觉叫她不喜欢,可还是硬着头皮坐直着,好像要表明自个儿态度一样。
严苛一眼就瞧出她的紧张,手握在方向盘上,“反悔?”
“嗯,”吴二妹努力地挺直背脊,“我这样儿,到叫你……”
“也没有人逼我,我自个是知的,”严苛说得淡淡的,语气没有什么平仄起伏,“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这话听得吴二妹心里头似大夏天被太阳晒蔫了之后喝了冰饮的畅快,心里头那点儿顾忌也少了些,免不了在心里头还要嘱咐自个儿,以后可得对他好些——就算是合作式的夫妻,也得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来,但她也不是自作主张的人,“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她问得很小心,生怕自个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
严苛转了个弯,“到也没有,我时常在部队里头,恐怕不常在家里头……”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出轨的。”没等他说完,吴二妹就心里急呀,赶紧地就把他的话打断了,急着表明自个儿,“我以后也不会、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的……”
严苛将车子停在婚姻登记处门口,被打断了话,到也不见他面上有什么不悦,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也不必,只要别闹得太过就好。”
吴二妹冷不丁地得了这么句话,到有些发懵,一时间也不曾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只愣愣地坐在车里头,直到严苛替她拉开车门,又将手往车里递——她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眼神还有些发直地看着他的手,她的视线慢慢地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见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瞬间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冲自个儿过来。
她一直是个被赶着也不上的性子,可对着严苛,心里头便是再苦大仇深,也得怯怯地用自个儿的手攀上他的大手,人也跟着下车了。
严苛牵着她的手,到觉得她的手似无骨般的柔软,到也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只是牵着,人也不往登记 大厅去,到直接往楼上走,竟是去的办公室。
吴二妹登记结婚是头一回,自然也不太清楚这中间的道道,等人坐在人主任的办公室里头,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上门来他们办理结婚登记时,她才晓得这是享受特权。
没一会儿,证儿便给了,两本证儿,一人一本,全叫严苛拿在手里。
还有恭喜的声儿。
她还有些恍忽,突然间觉得结婚还真是简单的事儿,就这么着的就算是结婚了。
严苛依旧牵着她下楼,那主任还亲自送他们下楼。等坐在车上,她才悄悄地看向结婚登记证,到了车里头,他就将结婚证儿给了她,结婚证上的照片,他一身军装,她一身红色的旗袍,到也是挺衬——她一时也说不好心里头是什么个滋味。
但是,她突然间就有点恶心,连忙就用手捂着嘴儿。
他似乎是察觉了,“是想吐了?”
她也就是干呕了几下,干呕最为难受,呕得她眼睫毛都沾了湿意,衬得一双美眸润润的像个不知事的天真孩子——别看她都这个年岁上了,生活都是与人隔开的,工作上也是个封闭的环境,老太太管得严格,在同吴晟搅和到一起之前,她做过最大胆的事便是暗恋着齐培盛。
她难受得蔫了脸,“嗯……”还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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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6严格其人
严苛好像对她有身孕这事儿一点纠结都没有,反而还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她稍有些犹豫,对上他的视线,并未瞧出一丝嫌弃的意味,她才安了安心地接过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嘴角,还试图替自个儿挽尊一下,“我不是故意,这是……”
严苛还朝她浅笑了一下,“嗯,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她莫名地有些窘,脸颊也跟着控制不住地微微烧红起来——这也是她微不足道的不往前走的原因之一,容易脸红,都这个年岁上了,还容易脸红。她双手捂着脸,“我也不想的,最近老这样子。”
严苛点头,“嗯,我理解的。”
人家能理解,她就比较放松了,还是想想以后的生活,“我想换个单位,你觉得呢?”
严苛稍有些讶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吗?”
“不,是因为想过新生活的缘故,”她回道,说话的时候甚至是自己给自己力量似的重重地点点头,“工作不适合我,我妈盼着我能……”
她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接着继续说道,“我也不是那种料,索性就想换个单位就算了,也省得我妈盼得累,我自个儿也觉得累。”
严苛并未顺着她的话,说什么就由着她自个儿做打算,到是同她说,“事儿你还是同妈好好谈谈,我觉得妈是个讲道理的人,再有什么的,也无非是盼着你往上走;我想她也不是非得为难道你的人,母女俩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她听得眉头就都皱起,不是她不想同老太太提这个事儿,而是她根本不敢提,完全能想象她要是同老太太说上一句这个事儿,老太太眉头的皱纹就能把蚊子夹死——她一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竟不知道要怎么同他说话了,半天,她才挤出话来,“你说得对。”
她试图掩饰她自个语气里艰涩,但明显没用,就连与她根本不熟的严苛都听了出来,“还是同妈谈上一谈吧。”
他不想应付她的事,她是听明白了,想了想也能理解——她同他,虽然领了证,但真的同别个夫妻不是一回事,她有孩子的,他知道的,也不存在什么孩子可能是他的误会,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那个喜当的爹 ,当然,是说好的,是她姐夫老卫出面谈的,甚至……
甚至中间可能还有齐培盛的手笔。
她颇有些忐忑,甚至也想到了他家里头,他上门就能来喊老太太一声“妈”,这会儿,她是知道要往他家去,不由得在心里头给自个儿打气,也得学他这么个的自然。
这一路上就无话了,也对的,面儿上认识归面儿上认识,实际情况也不熟,且严苛的态度也挺明确,结婚归结婚,她这边有了名头,就别指着他再做别的事,比如帮她同老太太沟通一下——也是吴二妹想太多,不晓得把两个人的关系定位给摆正,他呢是摆得正了,她呢还没摆正,甚至有点天真,着实不该了。
先前,严家是不如吴家的,现在嘛,吴家有些没落了,自然比不得严家,但从身份上来说吴二妹好歹是前元首的女儿,打从推翻满清皇朝到如今,帝制没了,现下里是共和了,是两党制了,是议会制了,齐培盛就是那个议长,而她姐夫老卫就是现下儿的元首了。
她既是前元首的女儿,又是现任元首的小姨子,且又吴家的底子摆在那里,到也同严苛这个年纪轻轻,也不算年纪轻轻,同齐培盛差不多年岁上,如今掌着卫戍部队,要代入古代的称呼就同御林军一个样儿,保证着元首,保护着帝都。
他家同老卫扯不开,下面严格还小,自然他这个没结婚的顶上,联姻向来是两个家族之间友好的保障,虽然有时候会不靠谱,但很多的时候,都是双方晓得自己的责任,面上儿都是过得去的,至于家族嘛就是同一阵线的。
车子直接进了严家,严家同别家不一样,早前他们家祖上因着去南洋做生意,国人的心态总有那么个落叶归根的意思,赚了钱就往家里头回——就这房子,也是典型的南洋意境,家里头的人也有点南洋血统,毕竟在外头还娶过小的,免不了生孩子,血统就带了点出来。
她在严苛身上到是瞧不着,他家这一支是正经嫡脉,同那些个血统混杂的庶支就不一样儿,时人虽不论嫡庶了,但难免还有追寻一下血脉.
严太太烫着卷发,穿着旗袍,瞧着优雅,见着同儿子一道进来的吴二妹便起身相迎,语气也是和善的,连连关心地问了好几次,仿佛要将吴二妹当女儿似的——
严先生穿着中山装,同他平时一个样儿,就惯爱穿中山装,身为华国首富,轻易不叫人忽视,但同严太太一样温和。
吴二妹很想像严苛那样顺畅地唤严太太与严先生一声“爸妈”,每每话到嘴边,她就同个锯嘴的葫芦一样了,着实叫她自个儿也闹心。
午饭自然在严家吃的,往饭桌上一坐,严家的人也简单,也就是严苛两兄弟,还有就是严太太同严先生夫妻俩了。严格比任何严家人都要更热情一点儿,吃完饭,还要带她看看严家。
她于年轻的男孩子向来不设防,自然就应承了下来,到没发现年轻男孩子眼里头烧着的一股子打量的意味儿——甚至她觉得两老给她的压力有些大,尽管他们没说出来,可视线落在她肚子上,还没隆起来的肚子,这下子就得了两老的关注,甚至都让她有些尴尬。
孩子不是严苛的。
但二老不知道。
所以她压力更大,也就跟着严格乱走。
严格就穿着t恤,还有条牛仔裤,瞧着青春男孩子的打扮,且笑得一脸儿阳光,拉着她就走,“嫂子,嫂子,你怎么就有我哥的孩子了?”
他瞧得一派儿天真,就这么大咧咧地问她。
迎上他带着求知欲的眼神,吴二妹免不了发窘,“也是、也是没做好……”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面前的少年变了个脸,阴沉沉地盯着她,“我哥那子孙根还有,到是不能留子的,你到说说看,你怎么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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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07心头好
怎么怀上的?
反正不是人工授精。
她到想这么说呢,但面皮子薄,哪里敢来这么说?
她低了头,着实有些没脸,“你哥同意的。”
严格瞪着她,年轻的面容满是恶意,“破鞋就敢塞给我哥?你好大的脸?”他是严太太四十上头得的儿子,家里头自然是样样儿都依着他,他呢,自小就崇拜他大哥,到没想到他大哥这头顶上突然的就来了绿帽子,不光绿帽子戴上了,还有个凭证?”
别看他年纪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跟同年龄的小孩儿明显不一样,从他没留给吴二妹留半点面子的话来看,就晓得个浑不吝的——
吴二妹本就是心虚,是撑着的,被他一说,这脸就白了。
偏严格这小子,丹凤眼挑起,神情还有些倨傲,“好歹你也是个人,怎么就往我哥身上栽赃?”
吴二妹几乎哆嗦了,是吓的——本就没有几两的胆子,被人这么个下了脸面,她到是想寻个地洞把自个儿藏起来,也省得听这么个难听的话,也为着自个儿曾经有过悄悄的将孩子生下来的念头而惭愧,她是受不得别人的闲言闲语的。
“我、我,是你哥也同意的,”但她也不完全就由着他将脏水往自个儿身上泼,还晓得为自个儿辩解 一下,“是说好的,我们说好的……”
她声音很轻,听得严格脸色更黑,就听见脚步声——
是严苛过来,他换了军装,此刻是穿着家居服,他走过来的步子沉稳,身形更是挺拔,全身的肌肉都包裹在衣服里面叫人看不出来。
严格见他哥过来,“哥,你就要这么个人?爸妈不知道你的事,我还能不知道?你外头那个女人跟了你多少年了,你不把人家往家里头带,不就是怕你将来没孩子,她在家里头待不住?怎么的就有个怀孕的老婆了?”
吴二妹听到外头有什么女人的,也是平静无波,到还隐隐有些听八卦的意思——但她看到严苛脸色不是挺好看,紧绷着呢,就对着他弟的,“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你嫂子。”
这算是肯定了吴二妹的地位,他说话的时候一字一句,甚至颇有些威压——
把个严格气得要跳脚,手指着严苛,“哥,你怎么了,还要护着外人了?”
吴二妹也有些惊讶,到没想着严苛护着自个儿——可看着严格那么个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可先头严苛连她要换单位的事都不接,只管让她好好同老太太谈上一谈,以至于当着严格的面让他喊嫂子的话,确实是叫吴二妹的小心肝都多跳了几下。
严苛四平八稳,不会因着严格的跳脚而不悦,“你嫂子说的没错,我们都谈好的,我知道。这是你嫂子,你得尊重她。”
严格更不乐意了,阴着个脸,冷哼一声。
吴二妹也晓得要插个嘴,老太太从来叫她做人要机灵,她虽然有时候根本不想出头,也架不住老太太多年的调教,几乎是反射性地就给他们两兄弟做想和事佬来——
和事佬在,她就不沾这个活儿了,刚才也叫人吓得不轻,她抚着胸口,半天才挤出话来,“是真的, 是说好的……”
但她的话,叫严格听了更不乐意,手都要指到她脸上,“就没见过你这样儿的。他外头有人,你都敢嫁。”
吴二妹一时都闹不清这说的什么意思,反正听不懂不就听不懂呗,她也是怕了这主儿,反正都试过严苛的态度,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他成全了她孩子有个正当名份,她嘛就成全他外头有人呗——各取所需,谁也不亏。
她在心里头算了算账,觉得自个儿不亏,到是露出浅浅的笑意来,梨涡漾开在她脸颊上,让她不怎么出众的清秀面容突然间就多添了一丝明媚,“没事儿。”
她对上严格忿忿的表情,也就对上一眼,她很快地就收回视线,便望向严苛,当着他们兄弟的面儿,她轻咳了一声,这是为着气势——所以,她开口了,“没事儿的吧?”
严苛有心头好,是真的,比起吴二妹这样儿的出身,他那个心头好是进不得严家的,心头好是真,但人家十八出头就跟了他,他也没把人娶回家也是真的,“嗯,没事。”
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平仄,像在说件风淡云轻的模样——
还真是凉薄呢,吴二妹心里头叹道,虽说她先前不知道这个事,但她也没把自个儿就代入成小叁,这事上,她也没有什么过错。
严格撇撇嘴,看向吴二妹的眼神就有点诡异,他还冷哼了一声才走。
吴二妹还在严家再待了一会儿才回家,还是严苛送她回的家——老太太最欢喜不过,都登记了,这是正经女婿了,老太太的心情可想而之,恨不得将女婿都留在家里头,只把吴二妹晾在一边,跟没妈的孩子一个样儿。
桌上不见吴晟,老太太也没问起,反正老太太心里头还有道坎呢,也不怎么管吴晟的去处。
但吴二妹明显有些心神不宁,不免就给吴晟发了消息——许是倔性上来了,她发了几条消息,吴晟一条都没回,这让她更有些不安。
就算撇去别的不谈,他既是她侄子,又是她外甥,身为长辈,还是得管管他的。
严苛同老太太处得极好,就同真正的女婿那样子,让老太太挺高兴,待人走了,老太太还有些遗憾,“你们这都登记了,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傻到回家来,就应该两个人住一起才是夫妻。”
吴二妹听得讪讪——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夫妻俩是要住在一块儿才是。
她只得开口,哦,也不是开口,就是发个消息给严苛,“以后住在哪里?”
*****
她这边发了消息,就等着严苛的回复——
到是严苛开车到了张薇薇的房子,是他给添置的,张薇薇便是他的心头好。
他用钥匙开门,就听见里头传出来的糜烂呻吟声,女声他听得清清楚楚,张薇薇的——
还有男的声音,高昂且快活,这是他弟弟严格。
果然,他抱胸站在卧室门口,平时他同张薇薇在里头颠鸾倒凤,而今朝呢,张薇薇那应该圈在他腰身的纤细双腿就缠在严格的腰后,将严格缠得牢牢的,好似在压榨着他。
“阿格,阿格,你饶了我吧,饶了吧……”张薇薇娇声喊着——
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严苛,她是被掐住了命运之喉的鸭子一样。
她醒过来,想从严格身上逃脱——严格可不许,他扣着她的腰,“见我哥来了,就想跑?你不是想生儿子?找别人借种,还不如我的?”
他嘴上戏谑着她,下身往张薇薇在身上驰骋得“啪啪”作响,还朝自个儿亲哥看去,“哥,你瞧瞧她,在外头什么也没见过,见着你了,又想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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