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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此事原本不了了之,但若拿薛怀同李世景作比,实在是云泥之别,悬殊之至。

    薛怀这二来又是个文官,魏国人人高马大,每个魏国男子生来就是能驱策马匹,驰骋疆场的壮汉,膀大腰圆,都是好斗的好手。

    遴选京都卫驻守魏国也是有的这一层考量,魏国人血气方刚,不服大周辖制数年,魏皇室遗孤又个个削尖了脑袋想把大周上至帝后大臣,下至黎民百姓屠杀殆尽,因此派遣武臣过去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容熙曾经想令大败魏国重创魏理的南安侯驻守魏国,可口谕一出,立即有臣子站出来劝谏道:“南安侯傅昀退居洛州数年,解甲归田未几就丧妻失女,如今早已无心战事。听说前几年魏国皇族的刺客趁夜色潜入南安侯府刺杀南安侯,南安侯当日虽然险险躲过一劫,但那刺客淬了剧毒的短匕可是结结实实扎进了南安侯的身体,南安侯筋骨被截断,现下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还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南安侯因腿疾无法跋涉千里,大周就算后继无人,也不会狠心到让薛怀一个文官去魏国送死,京都卫镇守那野蛮诡谲之地还能使出几棍几枪威慑皇族。薛怀一个礼部侍郎若要去了,难不成还天天扯着四书五经,念着大悲咒教化他们么——真是想想就荒谬地感觉眼睛一紧。

    兵部侍郎杨大人和薛怀是对门的邻居,两家女儿也相处和睦,邻里之缘有别与常人,当下出列拱手进言:“自魏国受降以来,大周就没有派遣文官一例,姜丞相此番言语委实虚妄。”

    姜复眼珠仍牢牢盯着身着九龙冕服的容熙,面色是一片十拿九稳的从容,他头也不回,嘴角却弯起个不痛不痒的弧度,像是在嘲讽杨大人迂腐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大人此言差矣,祖宗之法都不是一成不变,更何况是派遣魏国监军这样区区一件小事依微臣看来薛大人才高八斗,六艺俱佳,虽不通武艺却能知布阵军法,说不定比从前的任何一位大人都要来得出色……”

    殿中一片骚动,容熙以掌支头俯视玉阶下的文武百官静默不语,他被阳光晕染的侧脸上光斑明明灭灭,深浅不一,更显五官轮廓幽然深邃。容熙坐姿端正又挺拔,远观而去仿佛是一座亘古的石雕,是澎湃海浪也摧毁不了的端严肃穆。

    就连胸有成竹的姜复见了都不能自已,他呼吸一窒,神色极其复杂盯了容熙半晌才堪堪低下头,渐渐攥紧手中朝笏。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0
    “丞相大人所言并非无理,魏国穷凶极恶之源不是狭隘官道而是多变的人心。魏人诡计多端,又善操控人心。若是武将前往,武将自然不知魏人的离间计策,面对魏人的利诱恐吓也不能确保其临危不惧,毫不动摇。可派了薛大人前去就不一样,薛大人是文官,对那些下三滥的肮脏手段也是司空见惯,心知肚明。权衡再三,微臣仍赞同丞相之言。”李世景暗暗同姜复交换了个眼神,眼珠骨碌碌转过几圈就编出一番滴水不漏的理由。

    李世景阴恻恻垂眼琢磨,薛怀是他的下属,其才华却压他一头,甚至更得容熙君心,有了陛下撑腰他在朝中也是个横着走的人物,如今若能推波助澜迫使容熙将他远放魏国那便是皆大欢喜。届时等他到了魏国,姜复即可派长公主府的暗卫出手刺杀薛怀,不仅能将过错推到那些反对姜复的大臣身上,还能替姜复解决一个朝堂上的劲敌,当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薛忖伫立于文臣末尾,遥遥看着一袭绯色朝服,皂边乌靴凛然立于前列的薛怀,心中油然而生的取而代之之感则更加强烈。

    嫉妒仿佛是一丛星星之火,借着风势和油滴的助兴便愈演愈烈,顷刻间燎起丈高的火焰,将他灵识七窍焚烧殆尽。在一片毁天灭地的火光和灰烬过后,他几乎忘了自己现今身处何地,满身都是被灼烧的颓然和滚烫,只想着要挣脱那盈天大火。

    薛怀举着洁白的朝笏神情平静:“丞相大人若对微臣颇有微词不妨直说,如此明示暗示倒不甚光明磊落。微臣别无长处,只一心追随大周,追随陛下,上刀山下火海任凭陛下差遣绝无怨言。可丞相大人言语之中多有挑拨不满,微臣不知哪里惹了丞相不快,还望丞相大人不记小人过。终归这天下还是陛下的。”

    姜复一听又要发作,正要辩驳斥责薛怀,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容熙打断:“朕听闻,薛爱卿的弟弟也在朝为官”

    ☆、第四十二章

    薛怀和薛忖同乘一辆马车回到薛府时,天色浓稠如墨,青街凉薄如水,黛色穹顶兜头沉沉压下,唯一的亮光就只有天上的一弯残月。

    残月泛着昏黄的光凄凄孤冷悬于青空一角,四周星点稀疏,有白雾袅绕其周围,平白就生出一股阴冷之感。

    长街上屋影婆娑,树影模糊,滴漏声寂静可闻,冷意透过朝服浸满心头,凄冷得令车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薛忖和薛怀二人自打从御书房里出来就未曾说过一句话,直至他们二人并肩立在薛府牌匾下,摩肩接踵之时才后知后觉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薛沉璧就是这个时候裹紧了夹袄,抱住手炉子疾步出府迎接薛怀的。薛怀因政事早出晚归,她已多日不曾见过阿爹。

    薛沉璧不是黏人的小姑娘,今日却也不知怎的,躺在塌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胡乱想着心事,心中惴惴不安,听凝露说起薛怀还未回府,索性爬起来穿戴好,令小厮升起火盆子等薛怀回来。

    她刚刚走到风华堂前就瞥见昏暗的府门半开,门前站了两人,一人衣色略浅,一人衣袍更深,两人双手隐在衣袖中,相视而立。

    她听见她爹薛怀的浑厚嗓音划过寂静,在寒风中簌簌想起:“我现在才发觉我这个大哥的确不称职,竟然今日才发觉你早就投靠了姜复。”

    面前的弱冠少年比他低了半个头,身形却生得和他一般魁梧,此番正仰头毫不示弱地盯住他,讥笑道:“大哥贵人多忘事,推杯换盏,金樽清酒的时候,哪里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小弟要提携”

    薛怀皱眉:“姜复实非良善之辈,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处……”

    “大哥这话诚然太虚伪了些,”薛忖面露不耐抬手打断薛怀,“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有你的阳光大道要走,我也有我的独木桥要闯。你一心阻止我入仕为官,却不许我投靠别人,如今我投靠权倾朝野的丞相,你又借口阻拦,莫非在你眼里,我就应该是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的薛怀,你也太自视甚高了些,扪心自问,我薛忖从来就不欠你什么!”

    薛怀静静望着薛忖,瞧了半晌又将目光移到穹顶上高悬的残月上,却猛然想起少年时那个爱跟在他身后吵嚷喊他“大哥”的小娃娃,只是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母亲最后被张若芷逼死,他对薛忖的感情一夜之间一落千丈,远离薛家十数载,他们二人再没了兄弟间的和睦相知。

    “扪心自问,我薛怀也不曾欠过你什么。你们从安和县擅自做主来府上,我也未说过一个“不”字,府里的下人对老太太和你娘也甚为恭敬,不知你究竟为何事,勾结姜复暗地算计,如今竟然想着将我逐至魏国。薛忖,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薛忖眼眶发红,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攥紧衣袖拔高了嗓音:“那你又在陛下跟前做了什么明明要去的是你,可为什么最后钦差大臣成了我!”

    薛怀早已得知容熙的意图,魏国如今的钦差大臣远去魏国时,手握三万大周精兵驻扎魏皇宫。

    那出身京都卫的武将初初倒挺安生,述职奏折上得极为勤快,将魏国大小事事无巨细一一通禀宣安殿,但日子久了也就渐渐懈怠,奏折从半月一次拖至一月一次,又从一月一次拖至半年一次,最后干脆不在上呈。

    京都卫潜藏在魏国的眼线十万里加急进宫密宣容熙,言那武将如今已生不臣之心,在魏国大兴土木,拣择秀女,甚至操练新兵,已然是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伴君如伴虎,容熙身为皇室偏支刀尖舐血一步步登基本就不易,被臣子这样挑衅蒙骗定绝不手软,那臣子已经被容熙派人就地□□,只待新官走马上任。

    吃过一次亏后,容熙不再着手从京都卫中提拔,反而宣薛怀独自一人入御书房议事。龙案边龙涎香萦绕在侧,薛怀谦卑跪于下首,赐座后才知容熙有意让他驻守魏国,为的是找出姜复勾结魏党刺君的罪证。

    替帝王殚精竭虑是薛怀毕生所求,他满口应承下来,誓要将姜复党羽斩草除根。

    容熙对他们兄弟不睦早有耳闻,握着批阅奏章的朱笔漫不经心问起:“薛爱卿似乎和令弟不和”

    薛怀轻描淡写道:“回陛下,臣与愚弟并非一母同胞,臣早年离家不曾与他相见,不能为他前后打点他怨恨我也是必然。”

    容熙翻过一本奏折,凛然双目扫过云淡风轻的薛怀,猝然开口:“令弟似乎和姜丞相有些交情”

    同他谈了半晌才将薛忖也一并宣了进去,言说少年人仍需历练,薛忖资历不足,盼望他能抵挡艰辛带兵驻守魏国。

    薛忖犹如被惊雷狠狠劈中,惊得愣在原地,甚至忘了谢恩。讶然有之,惊惧有之,愤懑自然也有之。他忘了他是怎么浑浑噩噩出的宫,也忘了是何时跟着薛怀上了马车,只能感受到胸腔里正灼灼烧着一团火苗,乌黑的灰烬熏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不!我不要去魏国!我怎么能去魏国!”薛沉璧走上前忙令凝露带着几个家丁堵住薛忖的口,免得吵醒了薛老太太又惹出许多无端事非。

    凝露正要叫几个家丁出来,正正撞见身后领着几个婆子丫鬟,踉踉跄跄出来查看的薛老太太。

    凝露一惊,薛老太太穿戴妥帖立于风华堂正中“一世风华”的匾额下,身上的莲纹夹袄在光晕中泛出威严的碎光,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篦子严严实实穿插于发间,只露出篦尾一抹翠色光亮,那光亮碧莹莹的,晃得凝露凝香眼皮一跳。

    王妈妈一心要讨好薛老太太,好挽回在薛沉璧这里栽的跟头,趾高气扬叉腰瞪着薛沉璧:“这么晚了,璧姑娘带着丫鬟躲在此处是要偷听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日更三千哈

    ☆、第四十三章

    薛沉璧微微偏过头,风华堂前的灯火投到她瓷白的面容上,脸庞轮廓模糊不清,神情在冷清夜色里显得有些漠然:“王妈妈好生奇怪,我好端端带着两个丫鬟光明正大站在风华堂前,一没偷二没抢怎的就碍了你的眼,说我偷听王妈妈看来是年纪大了,对身边之事越发不上心了……”

    王妈妈上次在她这里吃了闷亏,心中对她也是记恨上。她王妈妈在爱安和县县令府里虽然只是个下人,却深得主子信任。薛家的嫡女嫡子还是在她和她媳妇怀里喂大的,就是老太太和夫人见了她也要尊敬三分,可如今来了京城,其实不过是换了个落脚的地方,却处处看人脸色。侍郎府里的怀哥儿和下人婆子资历还不如她深,府里也没人身份地位压得过老太太,何时轮到她看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脸色行事

    王妈妈阴郁地盯着薛沉璧,小丫头的神情简直不像是一个十岁女娃该有的样子,淡漠而古怪,皮肤白得几乎有些透明,双颊略微丰满,还有些肉,下巴倒是挺尖,乌黑睫毛纤长,似两尾蝶停于眼上。依她看来,这就是一副福薄尖酸的皮相,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死了娘,还是从棺材里死而复生的,这等晦气克母的丫头片子要放在安和县,早就被父老乡亲丢鱼塘喂鱼去了,哪还由得她在此处耀武扬威。

    王妈妈回嘴道:“璧姑娘不声不响站在这里,也不上前向老太太夫人和忖少爷问个好,难不成还要奴婢说璧姑娘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

    “我闲暇时曾听人说起妄自揣度主子,在京城世家中是要被拔舌的,”薛沉璧目光渐渐聚集到王妈妈的唇上,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要硬生生剖开她两瓣嘴唇拔出她的舌头,王妈妈顿时浑身一颤,两眼发直眼神惊惧,舌根几乎都在隐隐作痛,忍痛听她继续道:“王妈妈几次言语不端实该处罚,念你不知京中规矩,此次算是最后一次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薛沉璧眉眼之间闪过几丝厉色,越发显得那一张稚嫩脸庞诡谲可怖,王妈妈脸上已经有些绷不住,虽是寒冬脊背却渗出了点点汗珠。因王妈妈站在薛老太太跟前,恰巧挡住薛老太太的大半视线,故而薛老太太和张若芷也未曾见到薛沉璧狠厉神色,只当薛沉璧是不满王妈妈才做的辩解,丝毫不将她的威吓放在心头。

    薛老太太眼见服侍自己多年的心腹王妈妈趋于下势,心中对薛沉璧生出几分烦闷,她蹙眉不耐烦地啜了口参汤,约束薛沉璧道:“不过是下人随口的闲谈,璧姐儿你计较地那么真做什么既然是出来迎你爹回府的,便要有迎接的胸襟……”

    薛沉璧似笑非笑瞟了一眼站立难安的王妈妈,徐徐回道:“阿璧莽撞了,只是□□母没在京中久居便就不知晓祸从口出这些事,今日就能在主子面前风言风语搬弄是非,明日背地里又会给主子泼多少脏水呢?安和县里,□□母一言九鼎自然不明白人言可畏,可这京中贵人多了,万一惹到不该惹的人乃是罪过。就譬如忖叔叔,若是朝中权贵在圣上面前说了几句挑刺的话,就算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有意,连累了忖叔叔青云直上那就是大罪过……”

    打蛇打七寸,薛沉璧一早就看出薛老太太极其护短,对薛忖薛锦绣极其宠溺,宠得薛忖只知道从自个儿大哥那里捞好处,而薛锦绣就只知从她这里抢好处。

    她打着薛忖的名头吓一吓这群人果然甚是有用,薛老太太当即拉下一张褶子脸不痛快地呵斥战战兢兢的王妈妈:“以后你可得仔细些,莫要再似市井泼妇一般说这些丢脸的话!”

    王妈妈委委屈屈点头应下,却暗暗和一旁坐姿稳如泰山的张若芷交换了个眼神,张若芷淡淡一笑。薛沉璧将两人这一来二去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有数。

    一番风波方平,一波又起,薛忖吵嚷声逐渐微弱下去,却骤然从鼻腔里发一声凄厉的哭嚎,薛沉璧觉得,那架势如丧考妣,比死了娘还要凄惨还要令闻者伤心。

    薛老太太甫一听承欢膝下的爱孙哭哭啼啼,忙要起来去查看,被诸人一顿好劝歹劝才安生下来,那些人用来劝的无非是些“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利索”“冬日里若不注意摔了一跤就能没命”“奴婢定拼死护住忖少爷回风华堂”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薛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引颈而望,等了半晌才盼来被众人簇拥的薛忖。同众星拱月的薛忖不同,薛怀则孤身一人走在后头,身后只跟了管家薛茂,自己低头看着被月光浸染的青石地面一言不发。

    薛忖摊在风华堂正中铺着的羊绒波斯毯上嚎啕大哭,碧色朝服被豆大眼泪水晕出几团深色,如同滴落其上的几滴朱血,颜色沉沉看起来有些吓人。

    张若芷差盼春拉他起来,一边看着盼春艰难扶起薛忖,一边斥责他:“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哭就哭”

    薛老太太瞪她一眼,握紧薛忖的手:“我的孙儿怎就不能哭了?若是谁敢说他的不是,我老太太第一个就不轻饶他!”薛老太太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对着张若芷说的,浑浊眼睛却缓缓定在了薛怀身上。

    薛沉璧看着额角已然渗出细汗,仍未能扶起薛忖的盼春,心中却默默思索起来。薛忖二十的年纪不算年幼,让盼春一个没嫁过人的侍婢去扶确然不妥,也不知是属意盼春做薛忖的通房丫头,还是刻意做戏给薛老太太看替薛忖博得同情的,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缘由,心思都并非纯良。

    薛老太太疼薛忖疼得入骨,丝毫不能见到爱孙哭泣,一进府时就与薛怀在府前发生口角,她笃定是薛怀欺负的他,于是意有所指道:“忖哥儿你且还和奶奶好好说说,究竟是谁欺负你欺负得成这样,管他是谁,奶奶一定替你做主。”

    薛忖两眼发直瞧着屋梁上□□的燕子,心绪飘到御书房,眼前依稀又浮现出陛下欲派遣他驻守魏国那一幕,嗓音嘶哑眼眶红肿:“奶奶,孙儿不要去魏国。”

    薛沉璧:“……”

    张若芷和薛老太太一头雾水,怀疑是自己听错,半晌又愣愣问道:“魏……魏国”

    薛忖目眦欲裂将今日朝堂上和御书房之事一一言来,末了他心如死灰哀戚感慨:“魏国那等穷凶极恶之地住的全是一心要将我们大周屠戮殆尽的疯子,这一点从魏皇室千方百计入宫刺杀陛下就可窥知,我只是个文官,去了就是送死的,我方中了状元就要受此之刑,实在是生不如死……”

    薛老太太和张若芷听了薛忖的“肺腑之言”后,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呆愣许久,任凭下人如何叫唤也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薛老太太被一群婆子七手八脚地抬至椅上却猝然回首,凶狠眼神死死黏在薛怀脸上,猩红双眼几乎要将薛怀盯出个洞,她叉开苍老五指暴跳如雷:“荒唐!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薛怀望住面目狰狞的薛老太太冷冷一笑:“老太太许是激动糊涂了,钦差大臣的遴选素来由陛下做主,从心哪里有那样大的本事迫使陛下封薛忖为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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