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姜皇后膝下还育有一幼子,储君之位落到谁的头上暂且摇摆不定。而姜氏人一向不好对付,姜相祸乱朝纲礼数,姜后勾结外戚朝臣,暗中使的阴毒手段不计其数,皆招招致命,竟都被容庭见招拆招有惊无险地避过,容庭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姜氏自然也就不曾讨到半分好处。
京中人人称赞容庭智勇双全,年少时即可向容熙献上退魏之策,大周诱敌深入,魏国不谙此道,骁勇善战的主帅都被生擒。
薛沉璧自知她的异样一丝一毫也逃不过容庭洞悉一切的眼睛,知他这番动作看似含情脉脉却是绵里藏针,意图从她嘴里完完整整撬出真相。
薛沉璧掩住自己裸露的肌肤,热泪滚了几滚,忍不住泪意潸然泪下道:“薛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为人泰然稳重又两袖清风,陛下乃明君,自不会让他含屈受辱。可奴婢在含玉宫中速来与人为善,却不知招惹了何人却被这样作践,若侯爷晚来一步……只怕……只怕奴婢早已同那些乱葬岗上的尸首一模一样……再醒来时,口中苦涩难言,似被人强灌了药汁,不知怎的竟能吐出几个不甚完整的字来……”
薛沉璧能感觉到容庭握住她手臂的手掌似乎狠狠颤了颤,修长指节白如冬日里干枯的芦苇,一节一节在她眼前绽放,指尖要弯不弯,又欲伸直触碰她的衣襟,进退维谷,颇为颓唐挣扎。
他轻声道:“许是宣安殿早有内应,宫里近日混进来不少魏国细作,散布在各宫,大理寺和京都卫尚未查出他们的底细,都是本宫连累了你,这几日令你苦不堪言……”说罢又一旁取过食盒,食盒外用金粉描了并蒂莲的花样,花瓣舒展,花蕊凝露,栩栩如生。盖子一揭开后一股热腾腾的甜腻香气争先恐后钻入鼻尖,玉白精致的糕点外点缀着形状柔美的凤凰花,薛沉璧口中生津,折腾一日肚中干瘪空荡,那卖相生生勾起她的馋虫。
薛沉璧装模作样咳了一声,保命要紧,旁的迂腐固执都是有的没的,她毫不客气捻过一块放入嘴中。软糯的糕点在舌尖化开,糕点里面的馅料拌得极碎,只一嚼就唇齿生香,再不是先前那般苦涩难闻,薛沉璧吃的浑身舒泰通畅。
用完一块薛沉璧擦净嘴角也还不忘撇清自己的嫌疑,感激不已道:“怎是殿下连累于奴婢?能为殿下分忧解难乃奴婢的福气,殿下早些抓住那些细作才是,莫令那些小人欺辱我们含玉宫……”说完对谄媚奉承的自己嫌弃不已,顺手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马车左右摇晃,马车里却是柔软舒适,容庭揽着宽袖垂眸呷了口热茶,茶香从杯沿边缓缓沁出来,碧罗欢的香气盈满整个马车,缭绕婉转久久不去。薛沉璧本以为容庭正要质问她下个疑虑,却见他悠然睁开双眼,被湿气濡湿的纤长眼睫微抬,茶色的眸中盛满白雪折射入眼的细碎光芒,他的语气中有藏不住的笑意和戏谑:“口是心非。”
这等呢喃细语绝不是前世他们二人的相处之道,印象中的容庭龙血凤髓,颜如舜华,望住她沉默不言时,绝非如今的春风满面,姿态闲雅的轻松仪态。从前他眉梢眼角堆叠着惨淡愁云,气势逼人,连一个温存的眼神抑或轻软话语都吝惜赐与她,更别提眼下能和她相谈甚欢,所有的一切,不过因为她此刻只是含玉宫的瑞玉姑姑罢了。
薛沉璧做了容庭用以拖延婚事的借口,末了他又将她推得远远的,薛沉璧被官兵架上沉重枷锁推至囚车中时,频频回头张望他的身影。容庭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开,竟连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生怕她糟糕透顶的家世污了他含玉宫。
口齿间的糕点忽然就变得苦涩,薛沉璧低低瞧了眼生凉的糕点,糕点上点缀的莲花渐渐晕开,红色晕成一团乱红,她再没胃口,随手放下道:“奴婢之言出自肺腑,殿下福泽深厚,瑞玉感激陛下收留之恩,如今突然开口能言,必定是殿下为民之心感天动地,连奴婢都跟在殿下身后沾了光。如此恩情,怎会生出贰心,口是心非呢?”
容庭唇角停留的一抹笑意没减半分,竟越来越深,他抬手打起帘子看向外面,眉眼在雪光里融融生华,原本冷疏淡漠的眉宇被光华染得柔和,如同凝固的一段静好时光。
薛沉璧偏头凝住神色不语,暗暗注视起四周的景致。含玉宫虽与南安侯府遥遥相对,中间却隔着茂林修竹,崇山峻岭,更有林间小涧间杂其中,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容庭还未娶妃,容熙也就未曾下令在肃京中敕造新府,容庭也仍旧居于宫中。从南安侯府出来再一路行至皇城,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如此一来就费了不少时日,方临城门时已是天黑。
容庭的侍卫向驻守城门的京都卫示以含玉宫腰牌,京都卫凝神行礼后让出一条路准许车队通行。马车颠得薛沉璧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不住地相互打架,薛沉璧为提防容庭趁虚作乱,硬生生撑住困意,满面凝重,肃然瞧着前来迎容庭回宫的宫女嬷嬷。
容庭先行下了马车,衣摆扫过一尘不染的马车车辕滑出一段轻柔的声响,薛沉璧不待小宫女来扶,跟在容庭后头眼疾手快猛跳下马车。因在马车里坐了许久也未挪动过身子,薛沉璧甫一落地脚腕子就一阵抽筋,筋骨连着脚踝,疼得她狠狠皱起了眉毛,身形只险险晃荡几下,很快就被她自己牢牢稳住。
双手奉上大氅恭敬呈给容庭的小宫女年纪轻轻眼睛生得倒大,闻声望过来时额前碎发甩得稀稀落落,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同那饱满的杏仁核殊无二致,小宫女粉腮白肤,颊边梨涡生动娇俏,一惊一乍含泪唤道:“……姑姑……可是瑞玉姑姑回来了?奴婢就说姑姑定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果真如此!奴婢定要将这等好事快些告知太后去!”
☆、第十一章
薛沉璧觉得这小宫女忒有几分面熟,活泼灵动的样子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0
小宫女胭朱见殿下寻回失踪多日的姑姑,心中惊涛骇浪激动不已,脸上虽惊喜万分,姿态依然恭谨卑谦,捧着大氅的双手都不曾晃动一分。殿下一向不喜宫女贴身服侍,穿戴衣冠抑或沐浴洗尘要么由含玉宫的公公侍奉要么凡事亲力亲为,不像别宫皇子们整日花天酒地,眠花宿柳,恨不得天天和宫女美人黏在一处。
瑞玉姑姑自打失踪后,殿下身边少了随身侍奉的人,便由她替补上来。胭朱双手捧着大氅,即便那黑狐狸的皮毛缝成的大氅颇为沉重,压得她的手腕发酸,她也不敢乱了礼数,只得硬着头皮撑住等殿下发话。
容庭低头瞥了那叠得齐整的大氅一眼,一言不发,闷闷偏头凝视正蹙眉盯着他的薛沉璧。
林中飞鸟受惊四散,叽叽喳喳地从幽深灌木中冲出,扑棱棱的声响顿时拉回薛沉璧的思绪。方回过神,便对上容庭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浑身一凛,待瞧见小宫女手上的大氅顿时了然。
白天里有原主瑞玉的嘘寒问暖,夜里又有瑞玉在侧红袖添香,深夜躺在床榻上兴许还能回味回味姜鸢的美好,享尽齐人之福的大周二皇子地位尊崇,琐碎劳力之事怎会不令宫中宫女太监服侍,若要传出去,只怕会使满朝文武笑掉大牙。
既是深入虎穴,自不可做出小白兔怯懦抵抗的姿态来激怒敌人,平白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识时务者为俊杰,薛沉璧只一瞬便适应自己如今顶着的身份,拿捏好分寸,双手且轻且缓拈起大氅,素手拂了拂大氅皮毛上沾着的雪花,作势就要往容庭肩上披过去。
胭朱两手一抖,险些讶然唤出声来。自方才见到姑姑的第一面起,她便敏锐地觉察出姑姑和殿下的微妙之处。姑姑消失了好些日子,含玉宫上下人心惶惶,纪统领本欲瞒着太后,却不知太后早就从左右的口中得知此事,听完竟生生晕过去,恭仪郡主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第二日午时,太后才面无血色醒转,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令陛下派京都卫出去搜人。
京都卫翻遍了肃京也没能搜到姑姑的一片衣角,姑姑无影无踪几日,殿下又亲自迎南安侯回京,二人今夜突然共乘一辆马车回宫,殿下甚至默许姑姑近身侍奉,难不成他们二人果如宫里传闻所说不日将被陛下赐婚……
小宫女年纪尚轻,也不知宫中人心险恶,什么都能成为别人的把柄,喜怒哀乐均摆在面上,薛沉璧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
容庭派属下去太后宫通传已带回瑞玉,叫她老人家勿需担心。薛沉璧为了做戏做得逼真,不惜为太后洒了几滴泪,带了哭腔道:“是瑞玉不争气,令太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容庭一改从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眉眼温润,唇畔染就和煦的笑,竟轻拍她的肩头温声劝:“并非你之过,无须自怨自艾,太后只你这么一个侄女,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置你的气。宫中不甚太平,你被魏人绑去之事还需计较一番,以后你需多加小心才是……”
薛沉璧被他宛如昙花一现的笑意晃了晃眼,若是原本的瑞玉,或许会沉溺他这光风霁月的音容之中,或许他们二人的相处之道便是这般的岁月静好,举案齐眉,或许对姜鸢矢志不渝的容庭也的确对瑞玉动了真情,只是这些揣测随瑞玉的逝去便也一同逝去,如雪泥鸿爪,踏上去就被大雪覆盖掩埋,待到雪水融化,再也无迹可寻无处得知。
她如今只是薛沉璧,一个下定决心复仇查出真相的游魂仅此而已。
薛沉璧将大氅替容庭披上,再转到他面前替他系上带子,锦缎系带质地光滑柔软,斜纹缎面上流光飞舞,薛沉璧站在容庭身前,一脸的淡然平静。
方从小姑娘的躯壳中解脱出来,薛沉璧暂且还需适应这副身子。在薛府的长亭里同容庭偶遇时,她只及他的腰身上方一点,没有半点气势可言。而瑞玉个头娇小,需踮起脚尖才能结结实实系好带子。
薛沉璧喟叹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从前身量高挑,容庭身为男子也不过比她高了半个头,在京中贵女里放眼望去,她实乃鹤立鸡群,一览众山小。如今做小伏低在小人面前虚与委蛇,实在令她有些感慨唏嘘。
头顶上方鼻息萦绕,香气低旋,肩上仿佛负了千斤重,薛沉璧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暗示自己敌人在前,万般不可自乱阵脚失了分寸气场。
好不容易应付了容庭,薛沉璧松了口气,正要去含玉宫时,却见一公公气喘吁吁踏着半融雪水匆匆而来。
待到她跟前公公的浑浊双目一亮,拜过容庭欣喜若狂道:“姑娘!姑娘终于回来了!太后这几日为姑娘操碎了心,终是真心感动上苍,叫姑娘活生生回来了……”公公神情哀恸,嘴角又似有解脱的笑,他停顿半晌道:“太后得知姑娘方回宫,便令奴才领姑娘去泽福宫里,太后说什么都要看姑娘一眼才能安心。”
薛沉璧尚欲见一见这太后,太后孙氏,乃先帝正后,陪了先帝一生,因膝下无子不得不自偏支抱了容熙养在名下,长公主容璇生母据说乃先帝生前一位宠妃,容璇一出生便难产而死。
太后为替先帝祈福,特意命宫人在泽福宫里修筑佛堂佛龛,再不踏出泽福宫一步。前世薛沉璧因身份之故不得这位铁血太后的召见,却不想机缘巧合,今生竟得了这个机会。
容庭揉着眉心,有些意兴阑珊道:“纪凌,你便护送瑞玉姑娘去泽福宫罢,如今乃多事之秋,莫要令瑞玉再遭人毒手。”
泽福宫距含玉宫甚远,太后遣了自己的步辇来,纪凌顾及她身子尚未痊愈,遂令轿子走得慢些。
薛沉璧牢牢抱住手中热烘烘的手炉子,银炭在小炉子中一点点爆开,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其洪亮,四处树影婆娑,草木凋零,看起来颇为惨淡。
轿子晃得薛沉璧恹恹欲睡,方到了泽福宫。许是宫殿的主人性情安和素爱礼佛,连宫殿都透出浓郁的青灯古佛之味,不似其他楼宇奢靡妍丽。黛砖深墙,古朴端肃,恍若隔开的一方乐土桃源。
薛沉璧下了轿子,却见一个熟悉至斯的身影仪态万方地从殿门出悠悠出来。
姜鸢不经意抬眼间瞧见她,眉眼陡然变得肃杀狰狞,同她前世折磨她时的样子殊无二致,只一瞬她又恢复原本的神情,猝然笑开:“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19号请个假哈,20号正常更新么么哒
☆、第十二章
泽福宫两旁置满了青铜宫灯,宫灯还是前朝的遗物,许是用的上好灯油,顶端灯火撩起数寸夺目火焰,灯焰晃动微颤,摇曳间将偌大空旷的泽福宫照得亮如白昼。
姜鸢身旁的粉衣宫女人头攒动,挤在一起远远望过去,薛沉璧险些将他们当成挂在泽福宫前的宫幔。
宫里的嫔妃们出身显赫的大有人在,却未曾有架势气韵压得住姜鸢的,单是她身后那堆长公主亲自从太后那里讨要过来的宫女,便俱是近年宫中最出色的。
宫女们绾着寻常的发髻,个个神色恭顺,侍立在姜鸢身后一言不发,姿态虽谦卑眉宇中却沁出淡淡的倨傲。宫女素手捻做兰花指轻提宫纱灯,柔和昏黄的烛光从迷离的纱上缓缓透出来,为姜鸢周身镀上一层微光,在夜风中竟有飘飘欲仙之意。
公公见是太后素来疼宠的恭仪郡主,万分不敢怠慢,忙上前作揖行礼道一句“公主万安”。
姜鸢唇畔染笑,眸光点点,挥手算是免了公公的礼,抬眼看向薛沉璧问公公道:“瑞玉姐姐这是被寻回来了?”
公公应承答:“回郡主的话,瑞玉姑娘今个方被二殿下带回来,说是在路上被南安侯救下的,太后得知此事即刻令奴才领姑娘过来。”
宫里暗流涌动,阴谋诡计不胜枚举,太后宫又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在暗中窥视的各宫探子自然多如过江之鲫。在宫里过活如履薄冰,一言一行俱被有心人瞧在眼里,保不准就成为日后的催命符,当做是把柄被人紧紧攥在手里。
薛沉璧眼瞳暗了暗,沉声道:“奴婢见过郡主,郡主安康。”
贴身侍女小心翼翼提起姜鸢华服裙摆,金红长裙委地,金线织就的孔雀振翅欲飞,栩栩如生,漫天的金红似乎要烧尽天地,薛沉璧几近嗅见灰烬气息。裙摆上有兰桂芳草,下有富贵芙蓉。迤逦长裙摩挲过尚未化开的雪水,裙角有些微濡湿,色泽冰凉冷清,如同万千火海里的一泓冷泉,令灼灼万物瞬间归于安详。
姜鸢珠翠环绕,烨然照人,靓妆艳服入了这青灯古佛,素朴寡淡的泽福宫薛沉璧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有了太后的溺宠纵容,她浑然不觉自己衣着突兀,乃是对佛祖清净之地的大不敬。姜鸢趾高气扬停在薛沉璧跟前,抬手挥退左右侍女,见四周的人俱退在一旁,方大胆扬起下颔靠近薛沉璧,漫不经心执起薛沉璧的手朗声笑道:“姐姐走后妹妹亦是茶饭不思,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也没了胃口,今日得见姐姐完好无损回宫,郁结在心中的怨气顷刻间便散了,还望日后姐姐定要照顾好自己,莫在外被人欺负却只有隐忍的份。”
泽福宫前的公公嬷嬷莫不都听见恭仪郡主这番感人肺腑之言,太后如今缠绵病榻,身子骨大不如前,薨逝也是早晚之事。太后如今最记挂的唯有两人,一是恭仪郡主二是瑞玉姑娘,他们先前还担心恭仪郡主乃华贵之人又对二殿下爱慕不已,是以定容不下终究会被太后许给二殿下的瑞玉姑娘,没成想恭仪郡主温柔敦厚,虚怀若谷,丝毫不计较二人恩怨,宽宏大度之极,胸襟分外不输男子,可谓是女中豪杰。
然而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姜鸢涂了如血蔻丹的十指死死陷进薛沉璧腕骨中,在衣衫的遮盖下瞧不出半分异样。
姜鸢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少女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薛沉璧甚至能感觉手腕上渐渐涌出的微凉之意,她掐了半晌又摁住薛沉璧的脉搏,生生将血止住,衣袖尚未被染到一丝一毫。
姜鸢的神情阴狠毒辣,溢满光华的长目唯剩下挑衅刻毒,凌厉眼神似淬毒悬挂在燕梁上的锋利匕首,仿佛随时都会一不留神劈入匕首下的鱼肉里,深入骨血三寸。她的目光舔过薛沉璧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忽而低声笑道:“你害怕?你疼?瑞玉,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这点力度比之前世姜鸢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实在不值一提,薛沉璧本不愿和她多言,却不想姜鸢竟同生性温婉安静的瑞玉有龃龉,且还是一副恨不能将瑞玉扒皮吃肉的模样,这其中免不了令薛沉璧生疑。
忽然想起先时宣安殿偏殿之事,薛沉璧沉默片刻,看着姜鸢染血指尖缓缓道:“郡主又想如何?郡主已然处置薛家小姐,如今又将心思转到了奴婢身上,奴婢自知侍奉太后勤恳,尚未越雷池半步。”
“勤恳,本宫竟不知姐姐一心要害本宫,先是警告本宫,再是意欲告知皇舅舅,今个本宫且把话撂在这里,若你真敢漏嘴一句,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姜鸢说到此处已是忍到极致,眼角赤红,眉目间已有决绝之色。
薛沉璧听闻此言,思绪豁然开朗,原来那日她口中的“含玉宫姑姑”竟然是瑞玉。姜鸢因把柄攥在瑞玉手里,免不了受制于她,瑞玉又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急需将此事上报容熙,山穷水尽不过如此。
姜鸢索性决定杀人灭口,那两个魏人口中的“魏姑娘”十有**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因果已然分明,姜鸢竟暗中与魏人勾结,也怪不得瑞玉会拼死上禀容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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