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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斐重璃

    薛沉璧独独想不通姜鸢为何誓要将她置于死地,若说前世是不甘在丞相府里处处受辱,但今生看来却丝毫说不通,薛沉璧将视线幽幽转到她脸上,目光不见畏惧胆怯,她淡淡道:“郡主已然处置了薛家小姐,如今还有什么不满意?奴婢已脱不开干系,可那薛侍郎的姑娘却仍旧蒙在鼓里,她丝毫不知你挖空了心思要对付她。郡主如今手握权势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姜氏能庇护你,殿下亦是。”

    姜鸢面色霎时惨白,历经两世,即使面对下人的羞辱和姜复的横死,她的脸上只有处变不惊的笑意,面对生死从容,面对屠戮也从容,薛沉璧从未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正欲拂袖去泽福宫,却听姜鸢在她身后微弱道:“本宫恨她,狠她入骨,恨你们所有人。”

    只一瞬,姜鸢脸上的脆弱惨白消退得干干净净,她高扬入鬓修眉,嘴角笑意隐隐,如同方才那一刻的惊慌不曾出现过,眸光带笑道:“姐姐这般替本宫忧心,本宫今后自当多多关照姐姐。”

    薛沉璧脚步微顿,神色自若行礼告辞,便随公公入了泽福宫。

    泽福宫里温暖如春,地龙烧得滚烫,金兽香炉里香气袅袅,陈设端严肃穆,随侍宫人亦不在多数,满殿不沾染一丝奢靡,徒留下满室寂然。

    太后林氏靠在塌上,神色倦怠不堪,闻见窸窣的脚步声才慢慢睁开眼,太后两鬓尽白,面容苍老,应是潜心拜佛久已,林氏的五官都染上淡淡空门气息,唯有眼中郁色久久不散。只在瞧见她时,太后眼眸登时亮了亮,忙不迭就要坐起来,塌边的嬷嬷眼疾手快将她搀起,太后口中急急唤道:“好孩子,快来给姑母瞧瞧……”

    ☆、第十三章

    太后纪氏身旁的贞嬷嬷闻声抬头瞧向轻手轻脚踏入殿中的薛沉璧,面前的姑娘衣衫齐整,唯有脸色略显苍白,瑞玉是太后心心念念的内侄女,幼年就养在宫里,贞嬷嬷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若说恭仪郡主自小被宫中繁琐礼节教养得极好,浑身上下仪态端庄,高不可攀,乃一国贵女的气度。可她碍于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对待宫人神情漠然,对太后也仍旧礼貌清疏,不能做那日夜在太后跟前承欢膝下的孙女,瑞玉虽一介孤女,没有家族的庇佑疼惜,但她素来对宫人亲切友善,更心系太后凤体安康,凡是恭仪郡主尚未做到的,瑞玉面面俱到,故而身为太后心腹的贞嬷嬷私心更喜欢温善的瑞玉。

    前些日子,瑞玉不知被何人绑了去,太后央陛下在肃京城中全力搜查尚无果,今日好不容易被二殿下寻回来时脸色不好,身子也瘦了一圈。

    贞嬷嬷眼底登时蓄满泪水,顾及太后凤体未愈,她强忍心中酸涩,强颜欢笑劝慰太后道:“玉姑娘今个儿总算是被二殿下找回来了,太后可要安心吃药,莫再背着我们偷偷将药倒了……”

    转头又对薛沉璧招呼道:“玉姑娘,快些来太后这里!”

    薛沉璧不动声色将泽福宫里诸人打量片刻,她孤身走进来,满殿的宫人面上也不见厌恶,举手投足见甚至隐隐能窥出亲近的意味。精神不济的太后斜倚床帐边,面容疲惫倦怠仍强打精神,而她身边穿戴很是严谨贵重的心腹嬷嬷语气亲昵和蔼,如此看来,这原主生前确然性子极好,深受泽福宫上下诸人喜爱。

    薛沉璧心中暗自有数,她从善如流轻步疾趋至太后榻前,“扑通”一声铿锵有力跪在林氏足边,抚上林氏瘦削干枯的双手,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道:“瑞玉不孝,令太后和嬷嬷夜不能寐,实乃瑞玉之过!”

    太后震惊不已,意欲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瞧着她,惊道:“玉儿……你……你竟然……”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薛沉璧悲喜交加道:“被贼子强灌了毒药就晕了过去,不知是否是那药汁缘故,醒来竟然能言……”

    贞嬷嬷先前便从含玉宫那里得了消息,起初万分不信只觉得荒诞,如今亲眼见了才知苍天有眼,连道几句“我佛慈悲”。

    许是原主的意识仍然残存于心,见此情形,薛沉璧的泪水肆流,纪氏哽咽道:“可谓是因祸得福……你爹娘若还……”

    话虽如此,太后急急唤来太医替薛沉璧把脉问诊。

    太医瞧着眼熟,还是先前在薛府里替她娘亲看诊那位,只是物是人非,他在太医院里春风得意,曾经被他诊过的辛兰却早已逝去。薛沉璧眼底渐渐浮起一丝雾气,顷刻她又将雾气生生憋了回去。神情寡淡瞧着太医娴熟地切脉看诊。

    太医令薛沉璧张开口,仔细观察许久,才松了口气道:“无妨,竟似对症下药,以毒攻毒根治了姑娘的口疾。”

    太后和贞嬷嬷闻言立即喜上眉梢,待太医拎着医箱匆忙走后,太后慈祥地拢上她发顶,掌心的粗砺触得她额头一阵微痒。纪氏令贞嬷嬷自一旁取过一方小匣子,匣子上用散花绫糊了,还用金粉绘出朵惟妙惟肖的牡丹,纪氏低头看着开得潋滟恣意的牡丹欣慰笑道:“陛下身边今日多了一画得一手好山好水的画师,不想他也极其擅长这些花鸟之物,哀家令他描了朵牡丹用以盛放眼下要赠予你的东西。”

    太后亲赐之物,无非是些簪子玉佩的寻常珍宝,薛沉璧并无半点兴趣,但想着若拂了病中之人的好意的确有些无情,又加之原主瑞玉又善良心软,她于是做出一番受宠若惊的疑惑神情问:“太后这是……”

    贞嬷嬷使了个眼色,左右宫人在险恶的宫里摸爬滚打多载,皆是心思通透玲珑之人,知晓什么事该当得知,什么事又不应听闻。见太后要同侄女说些体己私话,便一一告退。

    贞嬷嬷见满殿之人都被屏退,这才幽幽打开小匣子。匣子霎时清明,明黄平整的丝绢上躺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印,玉印通体洁白无暇,四面曲纹和莲花雷纹交错,印台底还沾染上些许朱砂。

    薛沉璧见此心头一震,只一瞬便冷静下来。因眼下身份,她故作震惊惊惶,口中讷讷:“这是……这是……”




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1
    太后闭上眼,半躺在玉枕上神态显得有些无力,沉默半晌,薛沉璧以为她不再回答之时,纪氏衰老的五官忽然透出一丝厉色,她恨声道:“此乃先帝玺印,容熙容璇他们绝想不到他们妄求一生的东西竟然在哀家手中!”

    薛沉璧:“……”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的样子,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太后娘娘,奴婢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纪氏这副身子动了大怒简直是自寻死路,须臾便大口喘气,再说不出来一字,薛沉璧忙接过贞嬷嬷递过来的药汁,一边替纪氏喂一边哭道:“太后莫要如此糟蹋凤体,太后是瑞玉最亲近之人,说了什么自然尽数应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纪氏双目空洞,听她此言勉强道:“玉儿,你亦是姑母最亲近之人,只你遭人毒手,如今被子宸和傅昀救下却不知下次可还有这般运气。哀家人老不中用,保不准哪天便没了,因此现今有些事你必须知晓,在宫里除了子宸,你谁都不能轻信。”

    薛沉璧:“……”其实她很想说,宫里她最不信的就是容庭那厮。

    心中虽然如此腹诽,薛沉璧面上却不露分毫,看到纪氏那张苍老衰败,生气游离的面容,薛沉璧嘴角微动,眼泪越发汹涌,她紧紧捂住面容,隐忍住酸涩哑声道:“太后洪福齐天,自当安然无恙,怎可自损福泽?”

    “恭仪不是好相与的良善之辈,哀家决计不能将她许给子宸。纪氏为两任君主蹉跎一生,再不可这般被人拿捏。容璇的生母乃先帝宠姬,恩宠最盛时,连哀家都不及她一分一毫。子宸的母后纪氏是哀家做主赐给陛下,不想陛下无道,竟冷落纪后宠幸姜妃。”太后似是想起旧事,冷冷嘲讽道:“这宠妻灭妾的行径倒是如出一辙,姜氏之人不是奸佞如姜复就是卑贱如姜妃,恭仪出身姜氏已很有几分毒辣,玉儿,你莫要替她说情,哀家已查出姜氏暗中与魏人勾结,她一个姜氏后人定脱不了干系。枉哀家平日里疼爱有加,她竟然是这般回报哀家回报大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背靠太后好乘凉╮(╯▽╰)╭

    停水了……要折腾好久去搬水,22号请假哈,23双更

    ☆、第十四章

    薛沉璧惴惴不安瞥了眼那匣子,觉得人生之事大多变幻莫测,反复无常,其中最无常的莫过于人心。太后出身纪氏,自然对母妃出自纪氏的容庭更为偏疼,容庭前世曾透露一二,容熙大约也是意料至此,尚不及弱冠之年登基为帝,本应由嫡母代为垂帘听政,以示正听,却不想他一早就已谋划权术运筹帷幄,将先帝旧部全数调离泽福宫,若不是太后求情,连满宫的宫人也险些被诛杀殆尽,泽福宫最后也只留下了几个太后心腹。

    容熙事后架空泽福宫权势,又变相软禁了太后,宣安殿偏殿也改筑成休憩之地,打压手段登峰造极,算是向朝中大臣昭示时移事易,宫中先帝余势皆被彻底清洗。

    太后此言着实令薛沉璧生疑,纪太后虽有意令瑞玉嫁与容庭,但因容庭有婚约在前,瑞玉约摸至多也只是侧妃,如今太后将私藏下的先帝印鉴偷偷递与她,一则像是祸水东引保全自己,二则像是交代遗言将正妃之位许与她。她暂且不明太后出自好意抑或包藏祸心,为查出姜鸢之计,薛沉璧决心必须得到那枚印鉴,为防令太后暗生疑窦,她面上做出惊惶茫然的神情,不知所措瞧了太后半晌,才在半是惊讶半是畏惧的神色中惊怯婉拒道:“此事涉及朝堂政事,瑞玉一介婢子不应得知,还望太后收回成命!”

    薛沉璧推拒得越是坚决,太后便越发放心,知其不似恭仪那般狼子野心。太后同贞嬷嬷对视一眼,贞嬷嬷立即会意,将匣子用普通锦缎包裹塞入衣袖中,行礼告辞出了泽福宫。

    太后苍老右手抚上薛沉璧额间,却幽幽想起她本为庶出,弟弟方出生时娘就难产而死,又不得爹的疼爱,只得与同胞的弟弟相依为命。先帝还是皇子时,身子素来不好又体弱多病,尽管先帝那时已是储君,前途无量,深得祖皇帝之心,京中贵女心高气傲却大都不愿嫁与他为正妃。

    贵女们想着,若是嫁给这么一个病秧子冲喜,日后太子恶疾暴毙,她们又未能诞下一男半女为皇家开枝散叶,按祖宗之法须自毙殉葬,实在没必要为了个形同虚设的太子妃束缚了余生。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在肃京中流传甚广,最后甚至到了京中权贵豪族无人敢嫁的境地。

    而纪氏此时不得祖皇帝信任,正处在岌岌可危之地,全族的富贵安泰整日悬在刀尖上,随时都会一个不慎落得个满盘皆输粉身碎骨的下场。父亲就将她献了上去,深宫寂寥,她不屑争宠即便最后先帝捱过恶疾坐在九龙宝座上,她还是未得先帝欢心。

    自己膝下无子,正逢胞弟病故,先帝因宠妃病故而郁郁寡欢,她索性将瑞玉接进宫里养在自己身边,随后先帝驾崩,临行之际将她唤到龙榻前,泪流满面说着这些年对不住她云云,并将玺印暗自托付与她,说日后容熙不轨,可凭此印将其罢黜。她木然听着,心底毫无波澜,直至新帝登基她隐瞒下这个秘密一心在宫里养着瑞玉。

    瑞玉方送入她怀里,还是皱巴巴一团,连眼睛都尚未来得及睁开,如今却长成眉眼标志的大姑娘,一心陪伴在她身侧不愿嫁人,一拖再拖年岁也渐大,她心中怜爱至极,若不是碍着子宸的婚约,早早就将瑞玉赐给他。

    与瑞玉截然相反,恭仪生母乃先帝宠妃所出,又是先帝独女,自然不懂何为疾苦,嫁到姜氏后,被狼子野心的姜复挑唆,整日只知觊觎容熙的皇位,这没什么血缘的两个兄妹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恭仪进泽福宫时,瑞玉已近十岁,恭仪起初性子活泼开朗,眉眼弯弯,自己虽不喜她娘,倒也不讨厌她,只是后来她被长公主教导竟生生变成心机深沉之人。宫外再如何传言她疼爱恭仪,那也只是刻意做出来迷惑长公主的戏罢了。

    恭仪厌恶瑞玉是她一早就瞧出来的,子宸加派人手看护仍被她钻了空子,甚至勾结魏人意欲将她置于死地。

    忽然想起子宸曾经对她透露的一番话,太后眉梢一冷,眼底浮起一抹肃杀之色,脸色越发凝重令人畏惧,她忍下胸口的血腥,缓了口气叹道:“姑母已是强弩之末,保不准哪日就随先帝去了,再避护不得你……姜氏权势滔天,即便姜宽铸成那般大错,陛下也只褫夺薛忖那个喽啰的官职,半分没有削弱丞相府之势,姜鸢又厌恶你,若不寻个踏实的人庇护你,只怕你也不能幸免!”

    太后这一段话说得感人肺腑,言辞恳切之极顿时消了薛沉璧一半疑心,太后情绪激愤,因动怒而咳出血,赤血喷溅在锦衾上的白牡丹边,血色触目惊心,如同和白牡丹并蒂怒放的一朱红牡丹。

    薛沉璧见此高喊传太医,先前被传唤的太医颠颠跑过来,面容上是历尽沧桑的镇定,薛沉璧由得他上前诊脉,太医须臾提笔写了方子便交由侍女急忙去煎服。

    太后昏睡在榻上,几个侍女同她一起照看太后,又忙着替太后换上一床新被。听闻耳旁一声极轻的嗤笑,薛沉璧立刻回头望向那人,身旁立着个容颜艳丽的姑娘,浓眉如绘,正一脸鄙夷嫉恨地瞧她:“听说你是瑞玉?”话音方落还挑着眉毛将薛沉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高声道:“含玉宫的瑞玉姑姑众所周知乃是个心思玲珑的哑女,你回来竟开口能言,难道不是魏人的把戏?”

    辛婉面色不善,又故意为之,当下引了泽福宫一众宫人凝神细听。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若不洗脱嫌疑,只怕有人故意拿此做把柄传了出去对她不利,薛沉璧缓缓道:“辛姑娘之意莫非暗指太后和殿下有眼无珠,将一个敌国细作接进宫里?此言你平日当做玩笑话说给太后也就罢了,今日却在太后病重之时说出,未免令人有挑唆陷害之感,辛姑娘若真想替太后分忧,不如多去抄几卷佛经为太后祈福。瑞玉能开口,定是太后诚意感动上苍才有此因缘,辛姑娘莫要疑心太后良苦用心……”

    辛婉被她义正言辞堵了一番,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付。宫人窸窸窣窣的谈论声大多说她一个小门小户的野鸡还敢目中无人羞辱泽福宫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辛婉闻言羞怒至极恨不得往地缝里钻却也后怕起来,她狠狠剜了薛沉璧一眼,丢下太后夺门而出,宫人权当她是个笑话,陷害不成反将了自己一军,枉太后这般扶持提拔。

    薛沉璧告知纪凌今夜需照顾太后,便不回含玉宫,纪凌应诺辞去。

    容庭仍在含玉宫里侯着,听闻薛沉璧令纪凌转告的口信,“嗯”了一声合书就寝。纪凌目不转睛看着郁结的主上,不知又是哪里出了差错,惹了他不快。

    太后昏睡许久,半夜里才醒转,薛沉璧还需抱紧这尊大佛,不能令太后身体有了闪失。姜鸢那番颇耐人寻味的话,真相昭然若揭,瑞玉意外撞破姜鸢阴谋,攥住她把柄才招来杀身之祸。为抑止事情败露,姜鸢严防瑞玉伺机告知他人,定会在泽福宫以及瑞玉身边安插眼线监视,一言一行暴露在敌人眼里更要小心翼翼。

    太后见宫人在旁也未开口再提先前之事,瞧见面容倦怠脸色苍白的薛沉璧只握紧她的手心疼不已,急忙唤贞嬷嬷引她去偏殿歇息。

    在泽福宫宽衣歇下,艾草的苦涩之味在鼻尖蔓延缱绻不绝,薛沉璧辗转反侧半晌。太后向来不问政事,容熙也刻意令京都卫严守朝臣出入泽福宫同太后商榷朝政,在此等清净之地磨蹭许久于正事无用,她决心天亮后去含玉宫借口打探薛府之事。

    第二天大亮,薛沉璧靠在迎枕上养神,偏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火苗在镂空的铜盖中隐隐窜出几寸,银炭噼啪作响,热气蒸腾倒也不觉寒冷。

    她方坐起来,守夜的宫女抿着嘴角喜道:“姑娘醒了,奴婢服侍姑娘洗漱罢。”

    待漱口净脸后,薛沉璧由宫女引着去前殿用早膳。

    太后被贞嬷嬷搀扶着坐在用软垫铺好的靠椅中,薛沉璧正要侍候她用饭,太后淡淡一笑推了她服侍,笑道:“平日你只管用心照顾子宸,此时却怠工窝在哀家殿中,怕是他甚为不习惯。玉儿你用完便赶紧回含玉宫,省得含玉宫再向泽福宫要人。”

    此话说得暧昧不堪,一众宫女俱掩嘴低笑,有几个脸皮薄的小宫女甚至红了脸。

    薛沉璧心中冷漠道:“……是。”

    被太后轰出泽福宫,薛沉璧正想晃荡磨蹭一番才回含玉宫,却见纪凌风姿如松伫立在殿下,也不知是何时来的,满脸露水,连眉毛上都糊了一层霜。

    还和身边的侍卫唏嘘感慨她忽然治好口疾一事的纪凌见她出来,颠颠道:“姑姑总算出来,殿下在含玉宫里候姑姑许久,生怕姑姑再遇不测。”

    原主果然受容庭倚重,前世她被瑞玉抱住哭了一阵,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一脸茫然竟也就信她同容庭毫无干系。现在身处此境才知瑞玉不仅诓了她,还和容庭那厮勾搭上,这等心机宫女迟早要被姜鸢扒皮抽筋。

    纪凌见薛沉璧一脸凝重,以为她心中对殿下愧疚不已,令太监抬起轿辇,扶刀站在一旁叹气道:“姑姑无需自责,殿下本就爱护含玉宫中诸人,姑姑为殿下操持劳心不少,即便他再碍着南阳公主的原因暂且无法脱身,也是记着瑞玉姑姑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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