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隐身贵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浣水月
姐妹俩相依而拥,沈容道:“姐姐,我会保护你的!你要议亲了,答应我,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为了我,不要为了祖母、父亲委屈自己,一定要嫁一个疼你、真心欢喜你的人。”
沈宛道:“我会的。”她用帕子拭去眼泪,放开沈容,细细地审视一番,“容儿长大了,一定会是比娘亲还美的美人。”
“我再怎么长,也比不得姐姐。”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待到了京城,姐姐亲自给你配几个养颜秘方,母亲说那可是外祖母留下来的,极是好使,你照着用了,一定会长得更美。”
沈容肯定地点头。“姐姐,我的事,你可千万别让第三个知道,我呀……就想躲在姐姐的身后,我可不想表现得太特别,被祖母、父亲当着猪一样的养大,然后大了,再待价而沽,我宁可不被人注意。”
“你还有我。”
“可姐姐明年就及笄了。”
“我可以说服父亲,晚几年出阁。”
“以后再说吧,总之我的事,姐姐一定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否则,我就不理你。姐姐已经很优秀,我可不想被世人当成怪物。”
倾君策,隐身贵女分节阅读15
“好,我都依你。”
砰——
一声响,姐妹二人抬头望天,是一朵绚烂的烟花。
姐妹二人手挽着手,往彩鸾殿方向移去,空中飞出一颗又一颗烟花,将整片天空渲染得色彩缤纷。
所有彩鸾殿的太太姑娘都迈出了大殿,站在殿外的空地上仰头望天,唯有萧淑妃与荣国夫人婆媳还在里面说话。
沈容正瞧着专心,只听沈宛轻声问道:“临安王世子,你应该多抓一把澡豆,再洒些香露。”
临安王世子领着一个婆子,换了身衣袍正要往彩鸾殿方向去,远远就瞧见沈宛,这才奔了过来,不想沈宛一开口竟是这话。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低头闻嗅了一番,带着疑惑地想:莫不是还有什么气味儿?
沈宛蹙了蹙眉,问他身后的婆子道:“碧烟坞可备有香露?”
那婆子凝了一下,很快答道:“女客小憩院是有的。”
“令丫头取上一瓶来,给世子抹几滴,怎么也得把身上的味儿给压住。”
临安王世子此刻怒火燃烧,这女子什么意思?是嫌他身上臭?亦或是管他。
真是!
居然指使婆子给他寻香露,还要他抹几滴压味。
气死他了?
早前还想着这女子生得好看,原来也是个可恶的,不过是初初相识,居然就想着来管他。要是弄回家去,还不得比他娘还管束得紧。
他最讨厌被人管着了!
一时间,早前瞧着美丽的女子,也不过尔尔,怎么看怎么厌烦,尤其看到沈宛那带着挑剔和嫌弃的眼神时,更是受不了,近乎要跳起来。
沈宛不由得低声道:“世子便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恩人?
她怎么又成他的恩人了?
她早前不过是提醒了一句,而他快速开溜,没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的狼狈罢了。
这样的女子真不知好歹,不过一句话,便自恃为恩人。
只片刻,临安王世子对她的好感从天上真可谓直线跌到了泥土里。
“哼!自以为是!”临安王世子拂袖而去。
经过官家小姐身边时,立马就想到,她可是陪着沈宛看到他的狼狈样,一样没好感,就好像看到了一坨粪便一般,立时扭头,也至于瞧到那四个瞧见他狼狈样的姑娘都觉得讨厌。
☆、第40章 建议
萧二十三娘抬头望天,却发现不远处移来了萧十五娘。
“十五妹,听说你掉茅坑里了,还累得昴表哥沾上秽物。”
萧十五娘气得牙痒,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然,这声音不高不低,传到临安王世子耳里,便成了“英雄救美”,他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毕竟知道实情的就那么几个。
只是,他可不是掉茅坑而是被人算计了。事发后,那该死的水桶不见了,地上还一路有水渍。现在回想起来,那水渍似乎在他被淋湿之后就出现了,而他从蹲坑出来是没有水渍的。
可恶!
有人暗算了他。
看他不拧出那暗算的人,将他大卸八块。
可如何找出算计的人,这成了难题。
他原是借着盛宴赏美人,多给那些贵女、官家千金留一个好印象,哪里想到反倒是闹出了糗事。他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临安王世子与“掉茅坑”、“沾秽物”联系到一块儿,光是想到他的狼狈样,他就倒抽寒气。
萧八娘想到今儿萧十五娘指派她招呼客人的事,竟把两个庶女指给她,险些没气疯,这分明是说她的亲祖父是庶子,“十五妹妹可得多洗几遍,最后一遍定要滴了香露多泡泡。”
萧十五娘反不生气,而是唤声“昴哥哥”,切切地看着临安王世子,他们今儿可是一对苦命人,一样都沾了秽物。
临安王世子低声道:“十五表妹,我们去前头看。”
萧十五娘听了这话,得意地瞅着萧九三娘,你不是想嫁给临安王世子么,现在昴表哥喜欢的人可是我。
“沈大姑娘。”一个宫娥走近,微微欠身,“请参加彩鸾殿东殿举办的诗词会。”
官家千金乙自看到沈宛,就不由自己的往她跟前凑,此刻听到这声音,不由惊道:“什么诗词会?”
粉衣宫娥道:“是由永乐公主、荣国府九姑娘主持的女儿诗词会,又有淑妃娘娘、临安王妃、咸城的柳素素先生做评点。除了萧家本家的五位嫡女,另邀了七位身份尊贵的贵女参加,请沈大姑娘随我去东殿。”
官家千金乙问道:“请问姐姐,可邀了我姐姐孟玉梅。”
宫娥道:“东殿人多会闷,永乐公主只邀了可数几人,旁的姑娘可在殿外填词赋诗,若是作得好,我们娘娘定有重赏。”
她看了眼沈宛,用眼神示意:请随我来。
沈宛叮嘱沈容道:“你好好儿看烟花,不要乱跑。”又转而对孟姑娘道:“有劳孟姑娘照顾容儿。”
未被邀请的官家千金心下黯然,萧家邀了沈宛,却没邀她们进东殿,说什么东殿太小人多易闷,分明就是瞧不起人。然,她很快发现,受邀的贵女,几乎全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女,原来这不是因她们的容貌才学来定,根本就是因他们的出身来定的。
萧二十三娘走了过来,道:“沈姑娘,我们去前头玩儿,那边有个凉亭。稍长的姑娘们要参加诗词会,我可没兴趣参加。”
沈容道:“好啊!二十三娘可得备些好吃的,我还没吃饱。”
萧二十三娘立时笑了起来。
进了凉亭,寒喧两句,沈容灵机一动,拉住萧二十三娘,眼睑一眯:“二十三娘,你想不想赚钱,赚大钱。”
“什么?”她一个闺阁小姐能赚什么钱。
沈容将嘴附在二十三娘耳畔,低低地说了一遍,二十三娘立时跳了起来,“这样……能行吗?”
“我们自是不行的,你去拉了永乐公主坐庄,说不准能赚点脂粉钱。”
☆、第41章 下注
萧二十三双眼闪光,转身而去。
沈容在今儿上街的时候,就嘴儿甜甜,哄着沈宛讨了二百两银票。当时沈宛不解地道:“你这皮猴,要这么多银钱作甚?”“瞧着姐姐是个有钱的,我手里没有,心里空着慌,哪怕姐姐搁我这儿,我心里也欢喜。”
沈宛笑了一下,同意回去就给她。
今儿,沈宛还真给了沈容二百两银票,说是赏她今日上街的乖巧听话,没似以往那般胡搅蛮缠,只是沈宛如再三叮嘱不许她拿去乱花。
可参加盛宴时,沈容便将银票揣到怀里了。
原想着,若有人开庄,她便下注。
凭着前世的记忆,沈宛能在上元灯节名动咸城,自是有些真才实学,她不买沈宛得第一都不行,有这赚钱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永乐公主最是个爱玩的,虽是挂了个名头,被萧二十三娘唤到一边一说,立时就应了,又与萧淑妃一说。淑妃笑道:“好,难得大家高兴,且玩闹一回。来人,从本宫那儿拿五千两银票给公主坐庄。”
“谢母妃!”
有了萧淑妃的话,很快就搭起台子,又有萧家几个爱玩闹的姑娘帮忙吆喝。
“下注了,下注了,赌萧九姑娘诗词会女子组第一的,买一赔一……”
宫里有几个太监,最通此道,很快就将几个可以获胜的姑娘名单列了出来,这些都是咸城有名气的才女。
这会子,沈容是难得的活跃,她因着认识了几位官家千金,也连带着认得几位官太太,加上父亲沈俊臣原是吏部左侍郎,得官太太们看重,甚至还有的官太太刻意教导女儿与她们姐妹交好。她找了官太太借了银票,太太们想着沈容的父亲是吏部左侍郎,便大大方方地借了。还笑着打趣:“沈五姑娘,要是输了,你不还便是。”
“罗太太,我可不敢不还,先谢过罗太太借我银子。”
沈容看着手里的银票,到底还是少了些,要是多些许能赚得更多,可她认识的人不多。
最后她硬是溜到东殿,磨着沈宛拿银票,沈宛刚取出荷包,就被她一把夺走,气得沈宛想追又怕失了礼,只在心下拿定主意,回头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番。
沈容抢了沈宛的荷包,到旁处一点,竟有一千二百多两银票,立时乐开了花。
她马马虎虎凑足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再到下注台一瞧,不仅姑娘们都买了,连带着所有的太太几十两、几百两都买了,听说连荣国夫人也都特意买了二千两银子,但因买谁需得保密,所有人都打听不出来,这荣国夫人到底买了谁赢。
“下注了,下注了,拿好契票,咸城四大才女买一赔一啦!咸城名门十大贵女买一赔三,买二榜之外的买一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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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榜?
瞧这永乐公主吆喝的,居然安了个四大才女的一榜,又弄了个十大贵女的二榜,这不在前两榜自然就成了三榜,而沈宛虽被邀请到东殿进行诗词比试,却不在两榜名单之内。
丫丫的,不就是欺负她们是外来的。
不过,这样的淡忘,沈容喜欢。
沈容数了一遍银票,果决地寻了帮衬的宫娥太监,“买沈宛,买一赔十。”
沈容拿着契票,小心地揣在怀里。
一些仆妇丫头觉得有趣,可最少得十两银子,也凑了银子来买,自然她们买的是荣国公府长房的萧清妍,在她们眼里,萧清妍就是名符其实的才女。
☆、第42章 小老虎
夜空,绚烂成锦,南岸寿宴大厅上歌舞升平。
由荣国公长孙提议,年轻一代的公子们已经摆下了桌案准备填词赋诗。
然,有一个人虽处繁华,却半醉侧卧在男客休憩院。
屋子里身影一掠,一个蓝影立在榻前。
赵熹懒懒地问道:“怎样了?”
蓝锦喜道:“主子没醉?”
“不过是不喜那些填词作诗的风雅罢了。”
说到风雅二字,他勾唇含笑,带着讥讽,北周的周哀帝荒/淫无道,生灵荼炭,直将大好的万里山河弄得四分五裂,战火纷飞,还是周哀帝的弟弟在其仙逝后夺下了帝位,只是却无法收复失地,而今天下有三大国:齐、夏、周,又称北齐、西凉、南周;更有五小国,而他便来自大周的附属小国——赵国。
赵熹不喜所谓的风雅事,尤其厌恶无病呻/吟的诗词,有那时间装腔作势的叹息,不如实打实地为天下、为百姓做点实事。他索装醉躲到休憩院小歇,便是眯上一会儿眼也是痛快的。
“说吧,让你盯着的那个人……”
蓝锦笑道:“主子的眼光还真是厉害,那小姑娘今儿在北岸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细细地将沈容如何布下机关算计临安王世子的事细细地说了,自然不忘说沈容拿着发钗当飞刀玩的事。
“她会武功?”
“瞧着会一些。”
赵熹勾唇笑着,“怕是这小姑娘还远不止这些,将粪桶挂上屋梁,又将其放在门上,南宫昴一推,就淋了个落汤鸡,出尽了丑……只是,南宫昴何时开罪了一个小姑娘?”
蓝锦想了片刻,“据属下所知,好像是她恼了南宫昴在夜宴时瞧她的姐姐。”
人生得美,不就是给旁人瞧的,人家不过看了她姐姐几眼,就把堂堂临安王世子整得颜面尽失,这性子……
“真是一只小老虎。”
有趣!太有趣了!
蓝锦自然不忘自己暗里襄助,把那只桶与绳子清理干净,而且还伪造了南宫昴掉落茅坑的“证据”。
“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你继续派人盯着,本王要知道她更多的事。”
蓝锦眉头微锁,主子是十五六岁的大人了,可那小丫头到底太小了,还不到十岁呢,要等她长大这还得五六年的光景,“主子,那位沈宛姑娘真真是个美人,举止得体……”
“本王让你盯沈容,你按吩咐行事便可。”
他赵熹便是那等以貌取人之辈?他看重的是沈容,可不是沈宛,他不可否认,沈宛生得很好,可那也仅是外观。
蓝锦应声“是”。
“主子。”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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