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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还要到明天春天。”

    容唯一噘嘴,“要那么久哦……”

    “是啊,妈咪很辛苦的。”容蔚然揉揉女儿的头发,“唯一要乖。”

    “我很乖的呀,”容唯一揪着小眉毛,“爹地,那妈咪会不会生病?”

    “有爹地在,爹地会保护妈咪的。”

    跟女儿沟通好了,容蔚然去跟家里的领导汇报进展去了。

    “唯一很高兴。”

    “那就好。”施凉在看文件,“还有事?”

    容蔚然倚着办公桌,修长的手指拨着她的一缕发丝,“我怎么看着,你的状态比那次好多了。”

    那时候,别说处理工作了,就是坐一会儿,都那么难受。

    施凉眉眼中蕴着层信心满满的神色,“我这是一回生,二回熟。”

    容蔚然听着这形容词,还真是……贴切。

    在旁边腻了一会儿,他去厨房给她做好吃的去了。

    容唯一是个移动的小喇叭,她把妈咪有小宝宝的事告诉了认识的叔叔阿姨,说的有鼻子有眼。

    那神情,跟她爸不着调的时候一个样。

    这么一闹,大家伙就都知道了,经济方面有那个条件,再生一个,孩子能有个伴,是好事。

    容唯一的眼睛像她妈妈,大大的,很黑很亮,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又长又翘,小刷子似的,她就是个漂亮的洋娃娃,身边总是有小朋友围着,想讨好她,逗她开心。

    “唯一妹妹,给你吃好吃的。”

    容唯一把手背到后面,“不要。”

    她小大人似的说,“我妈咪说的,不能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我不是陌生人。”

    小男孩捏着一块糖,他着急了,“我是纪白杨啊,我们还在一块儿玩过沙子呢,你不记得了吗?”

    容唯一歪头想想,“不记得了。”

    纪白杨委屈的扁嘴,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要哭了。

    两天前还玩过,玩的可好了,还说他堆的城堡很高很漂亮,怎么就不记得他了?

    容唯一捂住他的嘴巴,“不能哭。”

    “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是不能流泪。”

    纪白杨难受的呜呜了几声,扒下嘴上的小手,也不挥开,而是小心的牵着问,“谁说的?也是你妈咪吗?”

    “是我爹地。”

    容唯一很小声,“我告诉你,是我偷偷听见他是那么跟小胖说的。”

    “你比小胖高,还哭鼻子,羞羞。”

    纪白杨那张俊秀的小脸蹭地一红,小胖能做到,他一定也能,“唯一妹妹,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容唯一不信,“真的吗?”

    “嗯!”纪白杨严肃着脸,“唯一妹妹,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容唯一糊里糊涂的跟他勾小手指,就把脑袋凑到一起去了。

    “唯一妹妹,你爹地会跟你妈咪打架吗?”

    容唯一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想了很久很久,她摇头,“没有。”

    妈咪一生气,爹地就认错,打不起来的。

    纪白杨老气横秋的叹气,“真好。”

    容唯一问小伙伴,“你爹地跟你妈咪打架了?”

    “嗯。”纪白杨的脸上出现害怕,“打的好厉害的。”

    “爹地把椅子砸电视上面,电视就冒烟了,还有……”他打了个抖,“还有大鱼缸破了,里面的鱼都蹦到了地上,我想把它们捧到水里,可是它们都死了,不是我弄的。”

    容唯一听了一会儿,“你不要管了,大人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纪白杨难过的说,“我现在连机器猫都看不到了。”

    容唯一发出热情的邀请,“去我家看吧,我家的机器猫好大的。”

    “下次吧,等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我就去你家玩儿。”

    纪白杨吸吸鼻子,他很瘦,胳膊细细的,肩膀也瘦,低着头的时候,可怜巴巴的。

    容唯一觉得他像自己养的那只小兔子,生病后就去了海的那边,也不回家了,她很想小兔子。

    “以后我保护你。”

    纪白杨的男子汉尊严窜出来了,脸红成猴子屁股,“谁,谁要你保护了!”

    他站起身,衣服袖子在鼻子下面用力一抹,瞪了一眼容唯一,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容唯一眨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很厉害的好么!爹地都打不过她。

    “小朋友。”

    听到背后的声音,容唯一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伯伯,她的眼睛里有好奇,也有戒备。

    中年男人的个子很高,身上散发着一股外地人的气息,他的穿着体面,笑容亲切,“我是你大伯。”

    容唯一的眼睛瞪圆,“大伯?”

    她刷地从地上起来,仰着头看,大伯是爹地的哥哥,小元阿姨教过,她记得。

    可是爹地从来就没有跟她讲过呀。

    容唯一有点紧张,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她偷偷去看周围,不怕,有好多人呢。

    “你真是我大伯?”

    “对,”容斌弯着腰,低头去看小女孩,“大伯是你爸爸的大哥。”

    容唯一的嘴巴张成o型。

    她反应过来,掉头就跑了。

    容斌不快不慢的走在后面,他边走边扫视四周,这小镇偏僻,安静,真不好找啊。

    ☆、第74章

    '当年容蔚然住进疗养院的那三年里面,不人不鬼,几乎没有跟容家人联系,他跑出来后一直在四处寻找施凉,居无定所,手机卡是新办的,只给了陈沥沥,其他人都不知道。

    再见到大哥,容蔚然是意外的。

    客厅里,兄弟俩坐在椅子上,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院里的大黄狗老了,这几天叫的次数少,就趴石板上搭着个脑袋,无精打采的,现在倒是叫起来了,估计是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随后响起刘老的喝声,“大黄,你叫什么呢?”

    “汪!汪!嗷呜——”

    大黄狗狼吼了,刘老带它出去溜达,碰倒地上的饭盆,还差点把水打翻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就是生活的一角,显得那么温馨,将客厅沉闷的气氛一哄而散。

    容斌缓缓开口,“这个小镇挺不错的,比a市清净,也更适合你们定居。”

    容蔚然的言词直接了当,“你找我,有什么事?”

    兄弟俩不知从何时开始变的生分,疏远。

    容斌并不回答,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长叹道,“老六,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句话让容蔚然有些动容。

    人是矛盾的,一会儿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一会儿又希望时间过的慢,越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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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痛苦绝望的那几年,拼命的想要黑暗快点结束,现在幸福美满了,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要流逝一秒。

    “你二哥一家移民了,这两年联系的少,日子过的挺好的,”

    容斌又道,“你三哥离婚了。”

    容蔚然瞬间抬眸。

    “那个女人一生都在等他,在他知道对方患了癌症,时间不多后,就跟你三嫂办了离婚。”

    “你三哥,三嫂,还有那个女人,谁都没有快乐过,半辈子都过了,还是不能过下去。”容斌感慨的说,“人果然是要信命的。”

    “就像你跟施凉,无论有多大的阻碍,多少人拦着,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容蔚然十根手指的指缝交叉在一起,眼帘垂着,神情在这一刻是温柔的。

    容斌看在眼里,他把其他几个的情况都一一说了,“老六,我们很久没有聚聚了。”

    “还是以前好啊,长大了以后有各自的工作,家庭,都在不同的生活轨迹上忙碌着。”

    容蔚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喉咙里涩涩的。

    “我看到孩子了,很可爱。”容斌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她的眼睛跟施凉很像。”

    “如果她长大了,怀疑自己的长相,你们告诉她了,我想她会懂事的。”

    容斌从上衣里面的口袋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这是给唯一的见面礼。”

    “现在的你想必也看不上,但这是作为大伯的一点心意。”

    容斌说,“爸去世的那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你大嫂跑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大哥疲于奔命,没能去疗养院看你。”

    容蔚然将交叠的腿放下来,慵懒随意的姿态有所改变,暴露出他的情绪波动。

    容斌低头看着手,“老六,你知道楚禾的消息吗?”

    容蔚然说,“不知道。”

    容斌露出难掩的失望,“这样啊……”

    半响,他站起来,垂眼整理西装上的|皱|痕|,“老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回有机会,再跟施凉打招呼。”

    房里的施凉听着动静出来,见容蔚然坐在那里,捧着茶杯,不知道想些什么。

    “走了?”

    “嗯,”容蔚然把茶杯一放,“他老了很多。”

    施凉说,“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

    容蔚然捏捏她的手,“阿凉,我出去走走。”

    他刚出院子,就看到一个人影,在竹园那边站着。

    脚步声惊动了容斌,他转身,满脸的不自然,又很快消失。

    不等他开口,容蔚然淡淡道,“明天再走吧。”

    容斌的表情里隐隐在克制着什么,“好。”

    吃晚饭的时候,容唯一特别老实,乖乖的吃着碗里的菜,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刘老说,“唯一,脸扎饭里了。”

    容唯一坐直了一些,继续偷瞄说是她大伯,长的却像个爷爷的人。

    容斌实在觉得好笑,他笑出声,“唯一,你看我做什么?”

    被抓包了,容唯一害羞的往她爸爸怀里一扑,脸通红。

    见了这样一幕,容斌不禁想到自己的一儿一女,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思念。

    刘老好似是察觉不到什么,他还是个平时一样,“阿凉,给唯一盛点汤喝,这鸽子汤喝着好。”

    施凉先问,确定了再装,“唯一,你要不要喝汤?”

    容唯一露出眼睛,依旧往容斌那里瞄,“可以要的。”

    施凉把汤给她,“坐好了。”

    容唯一从爸爸怀里出来,捧着碗咕噜咕噜喝汤。

    “看来唯一像你,喜欢喝汤。”

    容斌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桌上的气氛微变。

    施凉跟容蔚然都暗自去看老人,他们的谎言早就漏洞百出。

    老人不是真糊涂,是想糊涂。

    饭后,大家就回屋睡了。

    容蔚然洗漱完了,躺在施凉身边,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还不睡?”

    “睡不着。”容蔚然说,“你先睡吧。”

    施凉无奈的说,“你抓着我,我怎么睡啊?”

    容蔚然手没松,抓的更紧,“老婆,你说……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施凉说,“我已经派人查了,很快就有答案。”

    容蔚然撑起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容斌出现的时候。”

    施凉说,“这下子可以睡了?”

    容蔚然重新躺回去,过了会儿他又出声,“老婆,我眼皮在跳。”

    “……”

    施凉把床头灯打开,“哪只眼睛?”

    容蔚然说,“右边。”

    他唉声叹气,“俗话不是说,左跳财,右跳灾吗,我这一直在跳,心里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会不会是你的心理作用?”

    施凉湊过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神色微微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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