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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投资之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画画太岁

    但让奶农花钱再买奶牛,奶农愿意吗?他们宁可选择作假,也不可能花钱换一头奶牛。

    因此,在04年之后,随着大量奶牛过了黄金产奶期,华夏的乳品行业就进入了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

    掺水掺牛尿掺石灰,随着检测技术的不断进步,作假的手段也不断进步,到最后,演变成为掺三聚氰胺。

    所以,曾经有人说,牛根升是华夏乳业最大的罪人,正是因为他开启了散户养牛的模式,才导致最终华夏乳业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牛根升说完,却看到张晨面色严肃,不由一愣。

    张晨缓缓道:牛总,你这个模式从企业运营的角度来说非常好,非常适合初创企业。但你想过没有,如何监管收上来的鲜奶质量呢?

    牛根升哈哈笑道:国家有国标,工厂也有厂标,而且每个公司都有质检,奶农如果作假,肯定不会收的。

    张晨严肃道:您能确保所有的检测监管都是有效的吗?能确保没有人徇私舞弊?能确保奶站的人不被收买?能确保你们工厂的质检人员不会睁一眼闭一眼?如果都能杜绝,为什么我们现在喝的牛奶味道越来越淡?这其中掺了多少水?如果监管是有效的,为什么乳业公司没有检测出来?

    张晨咄咄逼人的口吻让牛根升有些不太舒服,张先生,你可能不太明白。对于鲜奶,国家有国标,工厂也有厂标,对鲜奶的质量都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检测人员会不会徇私舞弊,这是管理问题,身为管理者,自然要加强监管,我也对我的团队有足够的信心。从标准上说,只是对蛋白质含量的检测这一项,就杜绝了奶农往鲜奶里掺水的可能。

    张晨笑了笑:牛总,抱歉,可能我冒犯了。但我一向不惮以最坏的猜测来猜测人性。奶牛虽然寿命很长,但产奶期似乎只有几年对不对?

    牛根升点头:是的,奶牛280天的怀孕周期,300天的哺乳期,三胎之后,奶品质量就会下降,五胎之后,基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张晨点点头:那么,三胎后的奶品质量,是否能够符合国标?

    牛根升犹豫了一下:我们的国标定的过于严格,我一直认为应适当降低国标标准,现在我们国家需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而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张晨摆摆手:也就是说,三胎之后,奶品是不符合国标的,对吧?

    牛根升不情愿的点点头:这样说也没错。

    张晨微微颔首:那好,你觉得奶农在三胎后,会花钱更换一头奶牛吗?

    没等牛根升回答,张晨自己摇头道:我认为不会的,投入太大了,现在一头奶牛大概要一万块左右,不说以后的价格上涨,就算是现在,这笔钱对任何一个奶农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那么,后两个产奶周期的奶品肯定是不合格的,不合格你们肯定不会收,奶农怎么办?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造假。而造假的方式一旦被所有人知道,合格的鲜奶也会造假,因为他们通过掺水,可以一升变两升,造假后,两升都能符合标准,多赚一倍的钱,我不信奶农不赚。

    牛根升面色微变。

    张晨继续道:造假的话,我听说奶品检测最重要的一项检测指标就是蛋白质含量,这个是否有办法造假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牛根升深吸一口气:我承认,我们之前发现有往鲜奶中掺牛尿的,所以现在依利收奶都会检测尿素含量,这条路已经被堵住了。

    张晨呵呵笑了两声:掺尿,掺尿最多只是不干净,还喝不死人。如果他们掺的是化学制品呢?我听说有一种化学品叫三聚氰胺,掺到牛奶里,会显著提高鲜奶中的蛋白质含量,但这种东西是有毒的,会在人体内堆积,形成结石,有致命的风险。

    张晨继续道:乳业是食品工业的一部分,食品行业,什么最重要?

    张晨看着牛根升一字一句道:食品安全。

    一旦一个品牌被爆出食品安全问题,甚至吃死了人,哪怕他做到了百亿的规模,那这家公司就离倒闭不远了。

    牛根升冷汗涔涔而下,张晨说的这些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但多年的经验告诉牛根升,这些问题极有可能发生。

    不,是一定会发生!




第352章 坐错了位置(第二更)
    牛根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

    散户养牛是一个创举,但由于忽视了人性恶的一面,并且放松了监管,再加上随着国内牛奶需求量的爆发性增长,造假就变得不可遏制。

    诚然,没有牛根升,也会有朱根升杨根升,散户养牛这个提案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一定会被提出,因为这是解决在生产力不够发达,畜牧业不够集中的情况下,维系充足奶源的唯一办法。

    他在乳品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行业积淀,做一个乳品企业,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但现在供应链上自己认为最靠谱的一环被证明是不可持续的,可以说自己的理想已经破灭了一半,这种打击让牛根升一时难以接受。

    张晨笑了笑:牛总,其实我觉得,解决奶源的问题,并不一定只有散户养牛这一条路,规模养殖说不定是更好的办法。

    牛根升面色晦暗,摇摇头:你不懂,规模养殖一来初期投入过大,二来,我们国家原本就不产奶牛,现在的奶牛要么从国外进口,要么是国内育种,国内育种的华夏斯何坦牛价格比国外还贵,而从国外进口,基本进来都又都是低产牛,依利之前就吃了这方面的亏。

    牛根升心情很不好,言语中对张晨也没那么客气。

    张晨不以为杵:牛总,如果规模养殖不需要我们投资呢?

    牛根升一抬头,颇为惊讶:不需要我们投资?怎么可能?

    张晨微笑道:我的想法是,之前我国乳品业,和国外的交易,往往是从‘牛’这个角度进行交易,如果我们把交易对象改为‘奶’呢?

    牛根升嗤之以鼻:你是想从国外进口鲜奶?不可能,保质期没有那么长,而如果做成品奶,加上关税,售价太高,没人会买。

    张晨摆摆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国外大牧场谈合作,我们在国内为他们找地皮,他们在国内投资牧场,也可以和我们合资,由他们进行牧场的管理。而我们和他们签订协议,按照一定的价格收购他们产出的所有鲜奶,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牛根升张口结舌,他万万没想到张晨提出这样一个方案出来。

    他之前也去新西兰荷兰德国等地考察过当地的牧场,也曾经想过在蒙西建立一个自己的奶源基地。

    依利为此,还进口了3000头荷兰奶牛,但当地牧场卖过来的奶牛都是经过挑选的低产牛,产奶量比国内育种的华夏荷兰牛还不如,算是上了一个恶当。

    要知道,乳业都是要讲乳料比的,低产牛和高产牛之间的乳料比可能相差一倍,也就是说,低产牛需要投入的饲养成本会是高产牛的一倍左右,这其间的成本差异可就太大了。

    而现在,张晨提出的这个方案,把传统的交易对象从牛变成了奶,虽然肯定比全部饲养高产牛成本要高一点,但绝对比自己买奶牛建牧场要合适啊。

    唯一的问题在于,能否说动国外的牧场来国内投资?

    牛根升没进行过资本运作,对此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面对牛根升的疑问,张晨笑道:现在国家已经放开了食品业和畜牧业的外商投资限制,我们负责找地皮,他们只需要出牛和建设部分牛舍等生产性建筑就可以了,这种合资,基本是双赢,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风险就是经营不利,把所有牛运到华夏后再运回国内,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他们又怎么会不答应?

    牛根升凝神考虑良久,长叹一口气,佩服道:刚刚我还在说张先生你不懂,想到这话我脸上都火辣辣的,说实在的,没想到您这样一个外行人,想到了我们这些所谓行内人没想到的办法。

    张晨微笑道:我也只是把其他行业中的一些经验拿过来而已,我们做投资的,就是各行各业都要接触,现在这种模式在电子工业中很普遍。我说出来,也是想和您探讨一下这其中的可操作性和风险。

    牛根升摇头感叹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我想了想,这个方案非常有可行性,如果能够运作成功,的确可以一举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这种模式虽然不可能彻底杜绝安全问题,但质检的压力确实小了很多,我有信心能做到全面监控。

    张晨点头道:既然您也认为可行,我就放心了,我们的两百万,会在一周之内到账,您尽快处理好依利那边的事情,我希望咱们这家乳品公司能够尽快运营。

    提起这个,牛根升不由得万分唏嘘,他毕竟在依利干了十四年,哪是说走就能走的。

    牛根升苦笑道:我尽量吧,争取在年前把事情处理完毕。

    张晨关心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牛根升叹了口气:我和老郑提了辞职,老郑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现在就在这里压着。我又不好和他撕破面皮,现在这事情就在这里僵着。

    张晨看牛根升情绪有些低落,笑了笑:牛总,其实你和郑总这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可能有很多人都会跟你说狡兔死走狗烹什么的,但在这件事上,我倒是觉得,既不怨你,也不怨他。

    牛根升勉强笑道: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可能怨他,主要就是他身边小人太多。

    张晨摆手道:这些我认为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现行的国企体制。

    牛根升不解的眨了眨眼。

    张晨继续道:管理大师彼得·圣吉在《第五项修炼一书中提出的一个法则:‘今日的问题来自昨日的解’,你和郑总,都是对依利有大功的人,依利在郑总和你的手中,从一个年利税几万块钱的小工厂,成为国内最大的乳制品上市企业,这其中,郑君怀的功劳最大,谁也不能否认。

    牛根升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但是,郑君怀又能得到什么呢?他现在所有的风光,都来自于目前的位置,而他的位置,并不是来源于他在企业中的股权,从根本上说,他只是上级领导部门派在依利的一个管理者。上面一旦看他不顺眼,或者下面有人捣乱,他的位置就会不稳。哪怕没有人捣乱,上面也不想动他,他退了休,一样也只能拿每个月几百块钱的退休金。依利哪怕做的再好,和他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公平吗?

    牛根升露出深思的神色,他之前虽然也隐隐约约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就属于天生向前冲的那种类型,心无旁骛搞工作,即使产生这种杂念,也会一闪而逝。

    张晨继续道:在这种体制下,没有成绩还好,有了成绩,一把手一方面要防备上面有人想摘桃子,另一方面还要防备下面人给自己下绊子,再加上手下又有你这种实权下属,你自己都说,你管的人占了依利员工的80,郑君怀又怎么可能放心?

    另外,还有一点,你们今天走到这一步,其实是必然的,因为你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牛根升不解,我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张晨点点头:在传统行业中,真正的领导者只能有一个,而你,是天生的领导者,却坐在了下属的位置上,所以,我说你坐错了自己的位置。

    你这样的人,原本就是天生的创业者,你却非要给国企打工,今天这个局面,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责任人,那这个责任人就是你自己,你没有认清自己,也没有认清国企的本质。

    所以,你现在自己创业,才是回归了自己的本位,不要犹豫,我相信你一定能彻底颠覆华夏的乳品业,缔造一个真正的乳业巨头!



第353章 地板(第一更)
    刘飞回到了旧金山,按照张晨的计划,他先去拜访了王道林。

    虾仔虽然仍被警方羁押,但赵崇林身边仍旧长期有虾仔的几个属下跟着,想要直接联系赵崇林,风险太大。

    王道林早就猜测刘飞手中可能有足以威胁虾仔的证据,所以虾仔才大张旗鼓的派人追杀他。

    之前他也私下查过刘飞的底细,知道对方只是个小痞子,是华仲兆的跟班。

    这种小角色,虾仔肯定一捏一个准,自己真的犯不着冒这个险和他见面,万一被虾仔知道了,可能就会有危险。

    但王道林还是见了刘飞,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来约见面的人是刘金龙。

    刘金龙身上的军人气质非常明显,王道林根本不相信刘飞这种小痞子能够有这样的朋友,唯一的解释就是刘金龙背后还有人,而这个人想要置虾仔于死地。

    王道林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他跟着蔡祺二十多年,不说忠心耿耿,也是任劳任怨。蔡祺对他也相当不错,最初他只是从香江偷渡过来的一个账房先生,在蔡祺的护佑下,王道林才在唐人街站稳了脚跟,成为合盛堂的几名大佬之一。

    如果能在不危及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为蔡祺报仇,他还是愿意的。

    在他的安排下,刘金龙面见了赵崇林。

    赵崇林确实是虾仔扶上来的傀儡没错,但毕竟此前他也是洪门高层,被虾仔这样一个小辈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虽然表面不敢说什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而且又不需要他来做什么,只需要在虾仔彻底完蛋后,他在洪门内部提拔刘飞坐二路元帅,本来赵崇林也不想再扶持一个根基很深的弟兄来做高层,现在如果有人能为前任老大复仇,而他又不是原本的洪门核心,给他一个名义上的二路元帅,并不是什么难事。

    和赵崇林达成秘密协议后,张晨给道格打电话,让他通知旧金山警方,可以向香江警方发引渡申请了。

    抱歉,我们公司不要人。

    不好意思,你不太符合我们公司的用人标准。

    你回去等消息吧。

    连续的拒绝已经让陆心怡麻木了,自她从喜来登辞职后,就重新开始找工作,但一时间,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合适的工作?

    陆心怡的要求一降再降,最终找了一个小公司,连老板在内只有五个人,她做文员,每个月工资四百块。

    公司的老板是河东人,姓胡,来滨城也有几年了,原本是一个装修公司的小包工头,后来扯了几个人出来单干,现在这家公司也是刚刚起步。

    干了没一个月,陆心怡就发现这里的老板对自己不怀好意,总用色眯眯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陆心怡虽然恶心,但为了生存,也只能忍气吞声。

    除了上班,陆心怡每天下班后,还要去父亲摆的炸串摊上帮忙,虽然摊子赚的不多,但再加上自己的工资,也够一家温饱了。

    最近公司接了个分包的项目,给渝州路上的移动小洋楼装大理石地板。

    据恶心老板回来吹嘘,买这房子的老板是要自己住,用的香江的总包公司,连大理石都是从意大利运过来的。而且人家出手大方,这一单虽然只是出工不出料,但香江那边赚的是什么工时费,按工时费一核算,至少净赚三万。

    陆心怡听了,也只是笑笑。

    下班前,人渣胡老板又给她布置了一个任务,明天这个工程上需要有人接待,说是甲方要查现场进度,但胡老板自己明天已经约好了去平海谈个工程,实在没法去,让陆心怡去现场看着点工人,别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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