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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轻风去

    叶行远沾沾自喜,朗声道:“诗为三分,唱为七分,原本意境不足之处,有锦织姑娘曲子与歌喉不足,这才是十分出塞。”

    人家都唱他的诗来恭维。那礼尚往来,回头赞美两句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位锦织姑娘谱的曲子好,唱的更好,叶行远也是实事求是。

    帘内的女子轻声道:“叶公子诗才惊人,此一诗便诉尽离人之悲。我作曲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安能得此之赞?其余几首出塞,小女子亦有谱曲,请公子品评。”

    她也不待叶行远回答,接着便又唱了起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一首音节更美,悲凉之意转为哀怨,虽是空旷辽阔之意境,却又能唱得缠绵悱恻。唐师偃击节赞叹,更是为叶行远得意。

    叶行远也赞道:“锦织姑娘所谱之曲,比我心中所想还要更完美几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拙作出塞九首,难道姑娘都有谱曲么?”

    帘中人影微微点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果然公子随口便是诗词锦绣,这九首出塞,荡气回肠,才真是完美之诗。若不是为了多让几个人听到,知晓公子诗名,我这几首曲子,又算得了什么?”

    她谱曲是为了让更多人听到叶行远的诗?敢情这还是一位野生粉丝?叶行远有种意外收获的惊喜,唐师偃挤眉弄眼道:“果然贤弟你诗才终于还是有用,到了京城便有人识货,这美人要是投怀送抱,你可千万不要再拒绝了。”

    虽然在省城的时候叶行远谨言慎行,一直在鸦神庙中深居简出,但当初在汉江府的时候也颇随着唐师偃他们四大才子在青楼厮混。

    那时候叶行远才名方著,正是受人欢迎的时候,偏这小子花酒喝得,最后一步却始终不肯。一直到现在唐师偃都认为他还是个雏儿。

    离开汉江府之后,尤其是唐师偃娶了穆百万千金,手头有钱之后,一直打算给叶行远找个绝色,算是报答他撮合之恩。但一直苦无机会,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姑娘居然是叶行远的粉丝,那这种机会可万万不能放过。

    叶行远苦笑道:“唐兄休要胡言,能够在京城之中做这等生意,傲视王侯,纵然只是青楼女子,但背后肯定得有大来头。这等女子岂是我辈可想?万不可起妄念。”

    叶行远一向有自知之明,名妓的名声炒作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正常。就因为别人唱了他几首诗,就胡思乱想与人家做一对,这是给自己挖坑。他这样的明智之人,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唐师偃一想也是,顿时丧气,说道:“你小小年纪,偏总这般会算计,这等风月之地,说得如临大敌作甚?露水姻缘,一夕之欢,也非不可求”

    叶行远微笑不语,他堂堂九世童身,对修行大有便利,虽然心中不可能没有绮念,但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送了出去。狐狸精不行,李夫人不行,这名妓当然也不行。

    此时锦织已经唱到了第四首上,“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她唱这首的时候曲调又是一变,雄壮豪阔,令人热血澎湃。叶行远虽对这女子有些忌惮,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才华,正要再度喝彩的时候,突然**噔噔噔上楼,脸上的神色如苦瓜一般。

    “叶公子,唐老爷,对不住!来了一位客人,让锦织过去见见,就去一刻,眨眼便回,你们稍待可否?”她低声下气,向叶行远哀求。

    叶行远还未开口,唐师偃便大怒,“你这讲的什么?锦织姑娘正在待客,哪有这种规矩?”

    以堂子里的规矩来说,这确确实实太过分了,姑娘在接客的时候,怎么能够随便串台?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得引起一场争执,更何况是在这芙蓉阁之中。

    锦织把自己炒作的如此矜贵,岂能随随便便被别人叫去,这怎叫唐师偃不怒?

    叶行远却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动气。锦织已经是如此地位,一半的王孙公子都见不着他的面,对方能够这样直白叫他过去,让**亲自来向他们告罪,那也就可见对方的来头是何等之大。

    这样的人,叶行远纵然不怕得罪,但又何必为此而结仇?

    这时候锦织也在帘后说话了,她语声平静,淡然问道:“妈妈,是哪一位客人来此?真须得慢待了叶公子唐老爷么?”

    虽然是才女美人,但毕竟出身青楼,锦织心里清楚得很。要不到的人,哪里敢这般嚣张?既然**亲自来叫,也就是这人断是芙蓉阁得罪不起的,她之所以问这么一句,无非是想让叶行远和唐师偃听到罢了。

    **会意,连连向唐师偃打拱道歉,“唐老爷,实在不是我们无礼。因为今日安国公世子会同朋友来此,他们吃多了几杯,非要见锦织姑娘不可。

    你也知道安国公一系在皇上跟前的面子,这等身份,岂是我们能拒绝的?锦织姑娘便过去略坐一坐,马上便回来”

    **也是无奈,叶行远唐师偃两人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今天请客的是黄公子。**虽然不像叶行远那样看得出天命,但一双招子也是雪亮,知道此人必然不凡,所以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得罪。

    如果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但这安国公正牌世子,又是当今太子的伴读,正是炙手可热之际,这样的人亮明身份要见锦织,却不是**能够拦得住的。

    安国公世子?唐师偃不免有些泄气,他生性狷介,不怵权贵,但是对方的身份实在也太高了些。这绝不是他们这两外乡人能够惹得起的,为了不给叶行远与黄公子惹麻烦,似乎也只能忍了?

    唐师偃恼怒之极,恨恨一拍桌子。帘幕之后一声叹息,锦织凄然道:“小女子身不由己,还请叶公子见谅,我且去一回,之后五首,回来再唱”

    她躬身一礼,正要后退,门口却传来一声冷笑,“区区一个安国公世子,也敢在叶贤弟手上抢人?这是不给我面子么?”

    黄奇傲然而入,根本理都不理**,先行与叶行远见礼,满面堆笑,“贤弟勿恼,我这便派人打发了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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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真实身份
    黄奇刚到,他今日煞费苦心招待叶行远,岂能让一个安国公世子给搅黄了?信手摘下腰间玉佩,递给了身边侍卫,侍卫会意,躬身而退。

    “锦织姑娘,继续唱,唱得好了,重重有赏。”黄奇慢条斯理坐下,挥手拦住了想要开口劝解的**。

    **混迹多年,也是有眼色的。神仙打架,小鬼最好不要掺和,黄公子的信物要是能够镇得住安国公世子,那就一切照旧,镇不住的话她再来打圆场就是。

    便笑道:“黄公子来得刚巧,早知道您来,锦织怎会走开?”在任何客人面前,都要显得对方最重要,尤其是这种负气而斗的时候。就算明知强弱已分,作为打开门做生意的人,也犯不着得罪任何一位财神爷。

    黄公子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讨了个没趣,怏怏的站在一边,虽然如坐针毡,却也不便离去。她还要等安国公世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方好见机行事。

    边上一座小楼,安国公世子稳坐钓鱼台,面色阴骘的端详着手中茶杯,像是在发呆。他自从成年以来,现于人前的始终就是这副阴沉模样,显得木讷而迟钝,但行事却极为狠辣,故而有称之为“呆霸王”。

    在安国公世子身边,雄二公子狐假虎威的猖狂大笑,“这次可多亏了大哥的力量,叶行远小小的一个恩骑尉,也敢到芙蓉阁来见锦织姑娘?”

    他前几日在叶行远面前吃了瘪,悻悻然回来,满腹怨气一直不得消解,便常来芙蓉阁销金。今日照例早来,却不经意间听说叶行远被请上了锦织姑娘的绣楼,气得七窍生烟,正好今日安国公世子与他同行,他便求到了世子面前。

    安国公昭宁侯乃是世交,世子虽然一直看不上雄二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折了雄二的面子也就是折了他的面子,当下就蛮横的要求**将锦织带来。

    芙蓉阁虽有后台,但是对安国公世子这种人物还是得罪不起。因此**权衡利弊,无奈之下只能来请叶行远他们容让。却引出了背后的黄公子。

    世子冷哼道:“你上次之事,怎不早与我说?真是丢尽了面子。这等蝼蚁人物,用一个手指头便碾死了,亏你还真去与他放对。”

    雄二公子唯唯诺诺,陪笑道:“当时我家老爷子不是去拜会了老公爷么?你们家没说什么话。我心想着要给长辈分忧,这才想去折辱他一番。”

    皇帝突然封了个恩骑尉,满京城的勋贵们心底都不乐意,但又不想轻举妄动,等着看看风色。昭宁侯、安国公两家算是勋贵领头羊,总该有点态度。雄二公子算是体会父兄的为难,找叶行远挑衅也是一片孝心。

    世子不屑道:“也不是我说你,你这箭术不好好练练,一味三脚猫,居然叫这小子的姬妾羞辱。真是有愧祖宗。幸好这事没传出去,否则你叫我们京城四爵的面子往哪儿搁?”

    靖难之时封安、宁、平、定四位国公,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互为姻亲,原本统称为“四公”。但经历代承袭,除了安国公一支以外,另外三家都降等袭爵,只能含糊称之为“四爵”。

    如今这四支的子弟早没了祖先的英勇,除了袭爵的世子之外,其余子侄只知安逸享乐。雄二公子能射两支箭。已经算是不错的人物,因此安国公世子才高看他一眼,乐意与他交往。

    不过这射箭功夫居然不如叶行远一个小妾,世子想及祖先的英明神武。只能心中暗叹。

    雄二公子也觉得尴尬,苦笑道:“大哥我们先不说这个,等锦织姑娘被咱们叫来了,先出口气再说!这次可要帮我,好好羞辱那叶行远!”

    世子微微颔首,就是雄二不说。他也不会放过这触犯了所有勋贵利益的叶行远。他抬头望了一眼,皱眉道:“锦织怎么还不来?难道那什么叶行远还敢拖延不成?”

    雄二公子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

    他刚起身,就见一个黑衣人莽撞走了进来,将一块玉佩在安国公世子面前一亮,沉声道:“我家主人说了,锦织姑娘正在陪他与好友,芙蓉阁之中从来没有抢人的规矩,世子倒是好威风啊!”

    雄二大怒,伸手便要撕扯那黑衣人,“你家主人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世子无礼!”

    “住手!”安国公世子霍然起身,拦在雄二面前,瞪着黑衣人手中的玉佩,面色发白,苦笑道:“想不到是七公子到此,是在下鲁莽了,这便过去请罪。”

    黑衣人收起玉佩,冷笑道:“这便随你,我只是来转达主人之言,先行告退了。”

    他转身就走,旁边的雄二公子看得瞠目结舌。他素来在京城中称王称霸惯了,从来只服安国公世子一人,什么人能够凭一件玉佩就让世子低头?甚至还说要请罪那么严重?

    黑衣人一走,雄二公子立刻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大哥,什么来路?何何必怕他?”

    他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怕的,安国公世子这呆霸王从来不是怂货,今天服软,必然是遇上了惹不起的人物。

    世子苦笑摆手,带着他出门,一路走到锦织小楼,上了楼也不敢进门,便隔着大门拱手道:“不知七公子在此,在下特来请罪,还请海涵。”

    黄奇、叶行远和唐师偃三人正在屋中听锦织续唱,黄奇早料到世子必来,当下只淡然笑道:“今日主客乃是叶公子,世子若要请罪,便向叶公子致歉便是。”

    这就是安国公世子?居然乖乖的在门外道歉?唐师偃骇然,他这时候才想起叶行远对他说过黄奇的身份不简单,他原以为最多就是个贵公子,但怎么也没想到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叶行远却心知肚明,国公世子固然牛逼,但是勋贵的地位完全来自皇家,黄奇既然是“皇”公子,区区一个安国公的儿子又怎敢造次?

    安国公世子大怒,但偏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切齿道:“不知叶公子竟有如此贵友,在下行事不当,万请恕罪。”

    叶行远知道安国公府在勋贵中的地位,便轻描淡写道:“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玩笑而已。”

    安国公世子这才恨恨而去,唐师偃惊呼道:“黄公子,你瞒得老唐好苦!朋友之交贵乎坦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此时还不明言么?”

    黄奇点头正色道:“今日邀请两位前来,本来就打算坦诚相告。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当今圣上第七子,之前黄奇云云,只是化名而已。”

    “黄”者皇也,奇者“七”也,他自称“皇七”,其实也没太花心思在化名上。

    唐师偃面色微变,苦笑瞥了叶行远一眼,深悔自己拖上了他。叶行远之前提醒唐师偃的时候,他不以为意,自认为闲云野鹤,交友贵在知心,与他人无干。

    但叶行远却不同,他是要走仕途的人,本身献祥瑞求幸进,已经与那些文官士大夫有了龃龉。要是在结交皇子,只怕在有心人眼中更是图谋不轨,官路必然难行。

    叶行远也只能苦笑,他原本以为这位七皇子不至于那么快就揭破身份,他只要虚与委蛇一阵子,日后再撇清关系也来得及,没想到有个安国公世子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七皇子也顺水推舟的揭晓了身份,这样一来,他可就比较尴尬了。

    **心中怦怦直跳,黄奇来他们芙蓉阁也不是一次两次,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幸好刚才没有太过得罪叶行远与唐师偃二人。

    唐师偃呆了半晌,这才苦笑道:“原来是七皇子,在下不敬之处甚多,多得皇子包涵,真是罪该万死”

    黄奇笑道:“唐兄,我们朋友相交,何必如此拘泥。今日邀约,也是只论风月,不论身份,这般客气以后怎么一起逛窑子?”

    他倒是说得轻松,叶行远和唐师偃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说什么不论身份,但现实中怎么可能?只要天下人知道叶行远与七皇子走得近,自然而然就会被归为七皇子一党。

    如今太子尚在,只是岌岌可危,夺嫡之争虽然并没有明刀明枪,但也是暗流涌动。七皇子在有资格争夺皇位的皇子之中年纪最幼,也最为低调,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人押注在他身上。

    叶行远从他揭开身份那一刻开始,就在想着该用什么方法不动声色的脱身,至于那位神秘的锦织姑娘,实在是有点顾不上了。

    他正绞尽脑汁思索之际,忽然有个龟公急急忙忙又奔上来,向**急使眼色。**知道必然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心中着急,恼道:“有什么话你便明说,没看到黄公子在这里?”

    龟公一怔,这位黄公子虽然尊贵,但以前**也绝不会这般。他为难道:“张妈妈,上次来的那位黄老爷又来了,正在门口等候,急着要见锦织姑娘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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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帅不过三秒!
    黄老爷?**脸上的神色微变,这位黄老爷也是与面前的黄公子一般的神秘人物,虽然芙蓉阁不知其身份,但是介绍他们入会的都是朝中的大人物。●⌒,

    今日“黄公子”表露身份,把安国公世子都吓怂了,那这位同宗的黄老爷,会不会也是什么大人物?**可不敢得罪,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七皇子,等他再拿出一块玉佩什么的吓退对方。

    刚才面对安国公世子是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现今神色却突然谨慎起来,他并没有着急动作,反而是小声吩咐身边侍卫道:“你先去看看。”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神色间带着一丝狼狈,苦笑道:“正是那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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