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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轻风去

    七皇子苦笑,今晚真是变故连连。因为安国公世子的出现,他装了一回逼顺便在叶行远面前表露了身份,但转眼又碰上了这人,这还不得夹紧了尾巴装孙子?

    叶行远看他面色有异,也是一愣,七皇子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又遇到克星了?这轩辕世界之中,能让堂堂一位皇子这般紧张的莫不是那位爷?

    除了七皇子的长兄太子,也就只有皇帝老儿了。太子一向软弱,谨言慎行,如今又正被苛责之际,明哲保身还来不及,怎么会这么高调的来芙蓉阁?

    如此想来,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那位风流而荒唐的隆平帝了。叶行远苦笑,没想到面圣没几天,居然又有机会在这种地方遇上皇帝。

    七皇子想了半天,面色尴尬道:“唐兄,叶贤弟,来人身份非同凡响。今日本想与两位共谋一醉,不料又有此变故,在下只能先行告退,日后再图相聚。”

    今日本想拉拢叶行远,但装逼不成。面子上有些架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叶行远暗自好笑,心中也是求之不得,正好不知道该怎么推辞这位皇子的好意。现在他自己得离开,至少让叶行远有了缓冲的余地。

    便笑道:“兴起而来,兴尽而归,吾等在此早已兴尽,本该告辞。皇子有事。不妨先行一步,我们这也便走了。”

    如果来人真是皇帝,七皇子是绝对不敢照面的,他要先走一步也是理所应当,叶行远的话是帮他下台阶。

    七皇子大是感激,匆匆而起,正要离去。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你们又诓我,锦织姑娘明明就在楼上,我便不请自来。姑娘不会见怪吧?”

    这声音果然是隆平帝!叶行远和唐师偃都是面过圣的人,亲耳听过隆平帝讲话,时间不长,印象深刻,这可万万不会听错。

    七皇子当即就僵在哪里,脸色涨得赤红,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是走还是不走呢?走肯定劈面遇上老爷子,这叫他怎么解释?可要是不走,等隆平帝进来,还能跑得了他?

    真是帅不过三秒!叶行远心中暗自好笑。刚刚七皇子谈笑风生,这会儿却面色难看。事不关己,叶行远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唐师偃却有些着急,凑到叶行远身边道:“贤弟。是我拖累你了,若是皇上进来,看到我们与七皇子在一处,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靠!没想到这一点!叶行远光顾着取笑七皇子,没想到这个重大影响。这要是在青楼迎面撞上,叶行远作为风流才子本也无妨。但与七皇子同行,未免就会让皇帝心里起嘀咕。

    就算以隆平帝的性子不介意,但难免也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才行,趁着皇帝还在门外,叶行远当机立断站起身来,笑道:“七皇子,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斗兽棋?”

    七皇子愕然,不知道这时候叶行远突然提及什么游戏是何意思,他现在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回答,便苦笑道:“这个不曾听说,我现在要想办法离去,棋戏之事,以后再说。”

    他目光在小楼两边的窗户上逡巡,看来已经在考虑跳楼逃生的可行性。

    叶行远淡然一笑道:“猫可以吃老鼠,老虎可以吃猫,大象吃老虎,但是老鼠却可以吃大象。安国公世子我等惹不起,却不得不在皇子面前退避三舍。

    如今门外那位,七皇子不可见面,但我等却未必不能解决啊。”

    他们怕安国公世子,安国公世子怕七皇子,七皇子怕皇帝,但微服私访的皇帝,遇到熟人会不会也尴尬呢?

    七皇子一怔,拍案叫绝,唐师偃尚未会过意来,就见叶行远昂首下楼,恭敬拜见,“前日方才瞻仰黄老爷之面,不想今日竟然又在此巧遇,真乃学生三生有幸。”

    隆平帝本来兴致勃勃来见美人,没想到美人楼上却下来一个少年。仔细一看又是认得的,正是前几日进献祥瑞,自己刚刚亲封的恩骑尉叶行远,不免一阵尴尬。干笑道:“你怎的在此?”

    叶行远早有腹案,不慌不忙答道:“学生本在京中闭门不出,苦读诗书,准备来年的会试。恰巧京中几个好友约起读书人雅集,言道此芙蓉阁中出了一位锦织姑娘色艺双绝,要为此女行一个诗会。

    我今日无事,便先来一步,其余诸位京中前辈还尚未抵达。不想竟遇上黄老爷,不若我等暂行退避?”

    隆平帝苦笑,这自己还来得真不巧,居然遇上了读书人集会,这叫他这个皇帝怎么能待得下去?就算他能厚脸皮将这些读书人撵走独会美人,但难道不怕这些人悠悠之口?

    读书人要是写诗讽刺起来,那名声可不好听。一想到此节,隆平帝顿时意兴阑珊,摇头道:“既然有此雅集,我怎能打扰?你便留在此处,我先走一步了,我来之事,不可与他人言说。”

    他也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生怕还有人过来认出了他,叶行远笑笑,正要上楼。隆平帝忽然又回头问道:“你已见了锦织姑娘,可有诗作?我记得你诗名不错,不妨做两句来一听?”

    叶行远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虽有句而无篇,只恐有污老先生之耳。”

    隆平帝摇头道:“不妨,你先念来听听。”

    他怕叶行远是在忽悠他,顺便也考校一下叶行远的本事。但论作诗,叶行远就算没有准备也能信手拈来,何况下楼之前,已有腹稿。

    当下便漫不经心吟道:“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这一段纯谈音律,却能够如同画面一样将音乐说得清楚明白,隆平帝刚才未曾听到锦织之乐,却有感同身受,不由击节赞叹,“叶行远果然名不虚传,这寥寥几句,等于我听了锦织一曲,那又何必再听?”

    他大笑道:“不虚此行,兴尽而返,今日这芙蓉阁,便让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不凑热闹了!”

    一方面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另一方面也确实是赞赏叶行远的诗句高妙,隆平帝一笑退去。

    绣楼之上,**已经目瞪口呆,七皇子都忌惮的人物,同样也自称姓“黄”,这个年纪这个作派。**大抵也已经猜出了几分,本以为今日要惹出大事,没想到叶行远下去三言两语就请走了这位老爷子。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芙蓉阁的摇钱树锦织姑娘还整日念叨这位叶公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见叶行远上来,**忙笑道:“叶公子之诗真是动人心魄,不妨在多坐一阵,请锦织为你这新诗谱曲如何?”

    叶行远虽然半阙诗退了皇帝,但也不想多待,免得夜长梦多,便微笑拒绝道:“刚才便已说过,今夜兴致已尽,得闻锦织姑娘妙音,心愿已足。这便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七皇子刚才心情大起大落,这时候也没有心情留客,便顺应道:“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聚,今日无端事故,改日我再好好相请叶贤弟你赔罪。”

    叶行远不置可否,他心里是基本决定少与皇子来往,只是表面上不好太强硬罢了。

    锦织在帘后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我观公子刚才几句诗意,似是长篇古风歌行,这几句铺陈未尽,不知可有全稿?”

    这位姑娘也算有才,叶行远点点头,“此诗确然是歌行体长诗,刚才心念一动而成,尚未完篇。”

    锦织叹息道:“如此奇诗,寻常人得一句便可享一世诗名。叶公子随随便便就吟出来这许多,真乃天纵之才,不知公子可否将此诗完结之后,赠予小女子一观?”

    现在是求取功名大道的关键时刻,诗词终究只是小道,叶行远也就是偶然在酒席上漏出来几句罢了,并没有用心去做。当下便含含糊糊答道:“若是有暇将此诗完成,自当奉与锦织姑娘面前,请姑娘谱曲吟唱,必有锦上添花之妙。”

    锦织大喜,“那便说定了,过几日,我就命人去公子府上取诗。公子可万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语气之中颇多羞涩之意,竟然似是芳心萌动,唐师偃挤眉弄眼,羡慕叶行远的艳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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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选官道路
    离开芙蓉阁之后,唐师偃郑重的向叶行远道歉,“贤弟,我实在料不到那位竟然是七皇子。将你牵扯进来,对前程可有影响”

    叶行远摇头道:“若我真心忌惮此事,第一我之前必会与你言明,第二我也绝不会来见他。与皇子私下交往当然是大忌讳,但是在京城混的人,又有哪个能真完全摆脱这浑水的无非都是谨慎下足罢了。”

    他看得通透,混迹官场之人,谁都知道形势未明之前,绝不能卷入夺嫡之争。但不管是叶行远所知的历史,还是轩辕世界这三千年王朝更迭,又真有几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注意洁身自好当然重要,但想要完全和无孔不入的皇子们杜绝接触,这除非是当朝大佬才有可能做到。以叶行远现在的身份,并无资格装这个逼。既然这样,随缘接触一下,了解一下七皇子是个什么德性,对于叶行远来说反而是好事。

    唐师偃苦恼道:“真是处处风波险恶,现在看来,还是府城最为安稳。老唐我的本事在这京城之中大约是玩不转了,贤弟都得靠自己了,须得步步小心。”

    唐师偃是由衷之言,省城风波已经折腾了他半条老命。要不是讲义气,他断不会与叶行远同访流民营,之后又飞马向朱凝儿报信。

    这对于唐师偃这一把老骨头来说已经是超水平发挥,这一次前往京城。无非是为了领取之前拼命的福利。但再高级的政治斗争已经不合适他了,此次会试。他也只想见识一番,便回转定湖,从此老老实实做他的富家翁。

    所以这几日唐师偃颇为放浪形骸,叶行远知道他的心思,也未多再劝解。举人之位加上穆家的万贯家私,足以让他在定湖省中过上好日子。叶行远自知前路荆棘。并不想再把他拖进来。

    因此叶行远便点头道:“知足是福,唐兄福气大得很。此次会试之后回转,便可见得麟儿降诞,从此之后怡儿弄孙,安享富贵,京中之事便不要多操心了。”

    原本他还再考虑要不要再拉拔唐师偃一把,让他在会试中再捞点资本进一步。如今唐师偃表明心迹,硬拉他进官场也没什么好处,以他的性子。又缺乏政治敏感性,也很难应付那些蝇营狗苟。

    若是为官天各一方,叶行远也不可能时时照拂,倒不如让唐师偃回家。日后若自己有所成就。再提携他不迟。

    此事就算揭过。叶行远谨慎,也没再去招惹芙蓉阁那位锦织姑娘,就一直在驿馆之中闭门读书。腊月中旬,在各府衙封门之前,李成终于得到了进献花石纲的机会。不知是不是李夫人在暗中使了力,一切还算顺利,李成因功受赏。竟然被兵部留名,让他在京中等候选官。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打算辞官回乡的李成突然有此转折,悲喜交加,又找叶行远喝了顿酒。酒量甚差的他很快就沉沉睡去,又是李夫人与叶行远独处。

    叶行远叹问道:“李成留京,是夫人的路子夫人是打定主意,要留在我身边了如此对李兄会不会太不公平”

    李夫人笑道:“如今你得了五德之宝其中之二,乃是我姚家报仇的关键所在,我岂能容你独自走了何况另外三处陵墓,绝非高华君陵那么简单,我们得通力合作才是。”

    她并未否认自己动了手脚,姚家百年经营,也不知留下了什么势力,叶行远打算趁此机会问个清楚。便追问道:“若是你打算盯紧我,那是要我去何处任职,便为李兄选什么官了你姚家手眼通天到如此地步之前为何不为李兄打点”

    叶行远要是明年三月考中进士,成绩好的话选入翰林,或留六部、御史台,那便是在京中。京中武职甚多,只要肯花银子,让李成留下也不算太难。

    但如果叶行远派选外地为地方官,那李成要一路跟随可就要求高多了,这种定向选官的能力未免太强。

    开启另外三大弟子陵墓,最后聚齐五德之宝,拜谒圣人陵,现在看来怎么样也该是持续多年的大工程,难道李夫人还能保证李成一路跟随自己的脚步不成

    娶了这样的老婆,李成之前还混这么惨,叶行远简直要为他泪流满面。

    李夫人叹息道:“若是为他求官确实不难,只是要得天命,须得封爵。他是武人,除非军功,难有起色。李成脾气又爆,不善应酬,故此暂让他沦落下陈,至少不至于惹出祸事。”

    其实这态度与叶行远对唐师偃是一样的,李夫人对自家夫婿也看得明白。你这人不适合混官场,就算想办法把他提拔了起来,得罪长官下属,终究还是要被打回原形。到时候得罪了人,反更难圆场,倒不如静待时机。

    现在的情况不同,李夫人的希望已经全都寄托在叶行远身上。何况叶行远虽然年轻,却八面玲珑,李成只要跟紧了他做官,至少不会行差踏错,她这才动了这主意。

    叶行远啧啧称奇道:“那夫人的意思,果然是我选什么官,就能给李成找到什么缺姚家手眼通天,那不知可否为我安排”

    李夫人一怔,反问道:“你既有真才实学,还有各种小手段,进士出身自有出路,还需要我为你安排你不怕我动手脚么”

    两人现在说是合作,所做的又是一件泼天大事,但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其实尚未建立起来。叶行远不敢对李夫人有十足的信心,李夫人也同样对他有几分忌惮。

    只是双方都知道没有别的选择,才维持着这种微妙奇特的关系。一有机会,叶行远当然就要探一探李夫人的底,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顺便也更加深双方的合作。

    叶行远摇头道:“我本山村贫寒一士子,侥幸走到京城,会试之前亦无大人照拂,进入官场之后,更无后援。也不过是雨打浮萍,随波逐流罢了。巧遇夫人,得圣人灵骨消息,我自不会放过。”

    这番话是解释他的态度,就像李夫人所说,圣人灵骨是任何读书人不可能拒绝的诱惑。在闭门思考的三天之中,叶行远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

    “原本我入京第一选择自然是翰林官,不过有五德之宝在前,我倒是不介意先入浊流。只要夫人有把握安排我选官的地方与路线,我们自然是优先取五德之宝。”叶行远继续补充。

    之前叶行远的路线并未确定,进京时候的态度就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如今他侥幸得了个爵位,混清流争取踏上升官的快车道固然是相当不错的选择,但他朝中无人,缺乏外援,很多关键节点还得自己去拼杀。

    带爵而行地方的实务官也成了不错的选择,天机昭昭,他只要在地方上做出政绩,也无人能够阻挡他的升迁之路。

    尤其是三大弟子的陵墓在天南海北。一旦留京,叶行远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有机会去探寻另外三座陵墓,这也就意味着他集齐五德之宝的时间表遥遥无期。

    而身为地方官员,行事多有便利,对于开启其余几座弟子陵,得其中宝物就更有把握。

    李夫人愕然,不禁莞尔道:“我姚家布局五代,历时百年,不敢忘先祖之仇。却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心急以你的年纪,还尽等得起。”

    叶行远断然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若从京官起步,不遇贬谪,顶多放一二外任,而且至少也是十年之后,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之下。

    便是学政、布政使,行事也不如一县主官来得方便。现在只看你们姚家的手腕,能不能到这地步”

    叶行远也曾考虑过先不应会试,游学天下,将五德之宝和圣人灵骨取到手之后,再行会试。但仔细盘算之后,放弃了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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