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银河九天
老孟点了点头,少校立刻道:“是秦主任让我们来接您的!”说完,他跑过去拉开了车门。
看着军车把老孟接走,陈龙暗道侥幸,今天幸亏是曾毅提醒了,不然自己又闯下大祸。
袁杰此时从里面骂骂咧咧走了出来,看到陈龙,他指着陈龙的鼻子道:“你给我记着,迟早我要收拾了你。”
陈龙冷冷笑着,心说你还是先关照好你自己吧。
袁杰骂了两句,钻进接自己的车子走了。
省人院方面,几位被派过来的军医,也接手了孟群生的治疗,孟群生要被转到距离荣城最近的一家军医院去。
“病人多处骨折,转院的路上,一定要稳!”曾毅叮嘱了一句。
军医们本来不把曾毅当回事的,可看过孟群生骨折处理前后的射线照片,他们全都骇然了。那种程度的骨折,就算动大型手术,也很难将骨头全部复位,孟群生留下终生残疾是肯定的了,但看处理的后的照片,骨折处竟然全都严丝合缝,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很难想象,这一切竟是这位年代大夫所为。
曾毅从行医箱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我自己配的骨伤药,对于骨伤的愈合很有帮助!”
一位军医小心接过来,道:“我替病人谢谢曾大夫了,如果有机会,还请曾大夫到我们医院,给我们传授传授治疗骨伤的经验。我们部队医院最欠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人才和经验,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的战士,都是因为骨伤留下了残疾。”
曾毅道:“传授不敢当,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互相交流经验。”
那位军医很客气地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动手,把孟群生搬到了停在楼下的一辆野战医院车上。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曾毅回到自己的诊所,现诊所被砸了个稀巴烂,里面的药柜全都成了零件,药材散落一地,楼上的衣服也被踩出无数脚印,还被泼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污秽之气扑鼻而来。
不用猜,曾毅都知道是谁干的,袁杰今天被自己害成那个惨样,他不找自己撒气那都怪了。
陈龙很快赶了过来,他是接到群众报案后才知道曾毅的诊所被砸了,进来后一脸懊悔,道:“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袁杰这小子是如此睚眦必报。”
曾毅摆了摆手,“这笔账迟早要跟他算清楚的!”
陈龙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气得拳头都捏紧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那小子拘留四十八小时!”
曾毅知道陈龙这是气话,真要是拘留了袁杰,他这个副局长怕是就干不下去了。
两人正站着呢,汤卫国来了,他进门一看,火就大了,大嗓门吼道:“妈拉个巴子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现在灭了他!”说着,他掏出电话,“光头,给老子叫上人,集合!”
曾毅上前按住他,“打人的事先不急!”
“你不急,老子急!这回不打他袁杰一个半死半残,老子就不姓汤!”
汤卫国暴跳如雷,一甩胳膊,就把曾毅推到一边。他天生就是个好战分子,平时没事都要找事,现在袁杰欺负到曾毅头上,他哪里还能忍,那可是自己老婆的干弟弟,还是自己儿子和闺女的救命恩人,欺负曾毅,那就是和我汤卫国过不去,那就是在向我汤卫国下战书,老子这回要是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你就不知道山神爷的**是石头做的。
“正事办完之后,你不去收拾袁杰,我也要去收拾他的!”
汤卫国大眼瞪着曾毅,吼道:“还有什么正事,比这个更重要!你说!你说!”
“跟我来!”
曾毅扔下这句,出门就朝孟群生的那栋老楼走了过去。
汤卫国只得按下自己的脾气,跟在曾毅的身后,他的脸上,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全都气歪了。
那栋老楼,并没有被完全拆掉,下午袁杰的强拆队刚放倒一堵墙,周围的群众就现了,全都赶过来帮忙,强拆队一看形势不对,寡不敌众,就扔下铲车跑了。
曾毅站在老楼前,现老楼右侧一角的墙壁被捅了个大窟窿,塌了很大一块,砖头瓦片掉了一地,那辆铲车的一头,还扎在墙里呢。
“进!”
“有什么好看的!”
汤卫国极为不满,可曾毅已经从大窟窿里钻了进去,他只好跟上。
曾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手电,进楼找了一会,就摸到了馆藏陈列室,他仔细看了一遍,就道:“找到了!”
汤卫国看曾毅走过去,从墙上摘下一副斜挂在那里的字,上面写了很大的一段话,都是言,他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皱眉道:“你找这个干什么!”
曾毅指着这幅字最后的落款,道:“知道这是谁的字吗?”
汤卫国直摇头,要是响一声枪,问他是怎么什么型号的枪射的,他一说一个准,但是说字,他就瞎了,道:“我哪知道是谁写的,反正不是我写的!”
落款写了“李汉生”三个字,当时乔德在这里任办事处负责人的时候,曾经用过这个化名,他用李汉生的名字为这栋楼题字,就是怀念自己在这里的那段日子。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这幅字挂在这里很多年,也没人知道乔德的字,要不是孟群生在医院说起,曾毅也不知道。
“乔德!”曾毅说着,就把那副字卷了起来,“这里以前是八路军驻荣城的办事处,乔德是办事处的负责人。”
汤卫国立时眼睛就睁大了几分,“乔德?你说真的?”汤卫国知道乔德,乔德也是打仗出身,在军方有些名气。
曾毅点了点头,“袁杰这次闯祸了,乔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可惜啊,这楼没让袁杰彻底拆掉。”
汤卫国嘎嘎怪笑了两声,对曾毅竖起根大拇指,“我现,还是你小子狠呐,我知道该咋办了。”
“这里能抢救出的东西,还是要抢救的!”曾毅说到。
汤卫国一掌拍在曾毅的肩膀上:“放心,该怎么做,老汤我心里有数!”
陈龙等在外面,看到两人出来,他有点奇怪,进去的时候,汤卫国还喊打喊杀的,怎么进去溜了一圈,这家伙不但不打不杀,反而有些喜形于色呢。这里面陈龙去过好几次,可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啊。
三人回到曾毅的诊所前,汤卫国就道:“晚上就住家里吧,这回非让袁杰赔你一套房子不可!”
陈龙也是附和道:“对,绝不能便宜了他!”
汤卫国一拍陈龙的肩膀,“老陈啊,这里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现场保护好!”
这一句“老陈”,让陈龙受宠若惊,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这就叫人过来,绝不放任何一个闲杂人等进去破坏犯罪现场。”
汤卫国拽曾毅上了车,一轰油门走了。
半夜的时候,附近居民听到“轰隆”一声响,大家怕是强拆,全都跑出来看,却现是那栋只拆了一个角的老楼,此时全部倒塌了,现场又多了一辆铲车,只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大家站在废墟之前,议论纷纷。人群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妈拉个巴子的,肯定是袁杰的人半夜又来强拆了!”
又有人道:“我刚才起来撒尿,好像看到有四五十个黑影朝这边摸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钢管。领头的人我认识,就是那个疤脸!”
大伙一听,哪还有怀疑,这不就是袁杰的人吗。所有人顿时义愤填膺,站在那里狂骂袁杰,实在是太嚣张了,一栋老楼,竟然被他一天拆了三回,这还是革命物呢,看来袁杰是铁了心要赶大家走啊。出于对自己家园的担心,大伙更加愤怒和激动了。
陈龙就在附近,赶过来的时候,差点被群众的怒火给淹没。
飞龙建设的员工早上来上班,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大楼门口的那尊塑像,已经被推倒扔在了一边,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一辆大型铲车,正在突突突地工作,一头伸进楼里的大厅,在地上凿出个大坑。
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一脸杀气地守在大坑四周,防止任何人上前察看。
员工们上前想问个究竟,一名腰间别着手枪的上尉就上前喝道:“退后!军事施工,无关人员,不得靠近!”
“这里是我们上班的地方!”员工们道。
“我只知道,这下面埋着我们的军事通信线路!”上尉冷冷地看着那几名员工,“你们想妨碍国防通信吗!”
上尉冷血的眼神,把那些员工吓得倒吸了几口凉气,妨碍国防通信,这个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一起往后跳了几步,他们站在那里探头探脑,一边议论着,这大楼下面全是钢筋混凝土的地基,得有好几米深啊,盖楼的时候,可没现有什么通信线路啊。
话说会来,如果真有国防通信线路,这楼也盖不起啊。
上尉此时再上前,喝道:“退后,再探头探脑,视为意图窃取国防机密!”
员工们再吓一跳,赶紧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去通知了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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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搁置
费民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已经给他沏好了茶,费民安坐进椅子里,喝了口茶,然后拿起桌上的南江日报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秘:“老板,尤秘书长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费民安看了看时间,距离常委会还有一点时间,就道:“请他进来!”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会,他领着省委副秘书长尤振亚走了进来。
费民安伸手指着沙,道:“小尤,快坐!”省委省府虽然都在一块,但各有一套班子,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很必要的事,省委的人很少过来,尤振亚一大早来找自己,费民安猜不到是因为什么事情。
“费省长,我们刚刚接到办的通知,乔老来南江的事情取消了。”
费民安心讶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通知没有提到原因?”
尤振亚先是摇了摇头,又道:“听说是乔老自己的意思!”
秦一舟上次来南江的时候,对于接待乔老的准备工作非常满意,事后还专门就乔老来南江的事和南江方面做过深度沟通,应该说,乔老来南江已经是确定无疑了,怎么会突然取消呢?费民安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难道是乔老对于自己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在官场上,上级领导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领导们很少会明着对一件事情表明自己的态度,但他会通过一些举动,以示自己的不满,在费民安看来,乔老突然取消南江行程,就是一种非常不满的信号。
尤振亚走后,秘:“老板,昨晚警方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就把老孟放了,我怕影响您的休息,就没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费民安“哦”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
秘:“飞龙建设的袁杰,也被警方放了。”秘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汇报这件事,昨晚听老板的口气,应该是有严肃处理袁杰的意思。
“知道了!”费民安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报纸,神态也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是喜是怒。
秘书从费民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信息,只得退了出去,小心地合上办公室的门。
费民安缓缓放下报纸,看来乔老取消南江行程,确实跟昨晚的事情有关。费民安相信,秘书一定是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警察在知道自己意思的情况下,还敢放掉袁杰,必定是受到了某方面的压力,至于究竟受了谁的施压,可想而知。
慢慢靠在椅背上,费民安心有些恼怒,这个袁公平,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自己还没退下去呢,还在这个省长的位子上坐着呢,底下的人,就俨然已经把袁公平当做是省府的当家人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费民安站起身来,捧着自己的茶杯,慢慢踱进了常委会议室。
会议室里,其他的常委已经悉数到场。以前最后一个迈入会议室的,必然是方南国,现在方南国不在家,这个最后进入会场的人,就换成了费民安。
“同志们都到了,那就开会吧!”
费民安打了个哈哈,捧着茶杯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他的视线从众常委身上扫过,还特意在袁公平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公平,今天你的气色很不错嘛!”
袁公平感到意外,费民安谁都没有打招呼,为什么偏偏要跟自己说这句话呢,他心里开始揣摩,脸上却是笑着:“费省长的气色也很好,充满了漏*点和活力,大家说是不是?”
众常委都是点头:“是啊,费省长工作的时候,一向充满了漏*点,我们这些人都深受鼓舞啊。”
换作平时,费民安觉得这就是句客气的话,但此刻听到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什么意思,充满了活力,你袁公平是在讽刺我已经老了吗?他脸上不露声色,甚至还微微带着笑意,道:“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咱们言归正传,开始今天的议题。”
因为方南国这个一把手不在家,很多重要的议题,是没法到常委会讨论的,大家所讨论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但又必须要解决的事情。
费民安跟平时一样,提出议题后,就端着茶杯,脸色平静地看着众常委讨论。
政治就是一种妥协,其实很多议题在上常委会之前,基本就已经定下了调子,所谓功夫全在暗处,在常委会上走这么一个过程,无非就是要把一件未定的事情,正式表决一下,然后确定下来。
费民安是要退的人了,显得很有气度,他不针对任何议题表意见,在提出议题后,很快就宣布进行表决,所有的议题都很顺利地通过了,表决的结果,和事先料想的一模一样。
“下面一个议题,林业厅的盛德仁同志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住院接受治疗,林业厅的工作非常重要,不能没人来主持,大家都表一下意见,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费民安抛出下一个议题后,就坐在那里,等着有人来表意见。
南江省林业厅的厅长盛德仁再有一年就要退休,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病倒了,无法坚持站好这最后的一班岗。根据医院的意见,盛德仁的病怕是很难治愈了,所以林业厅的班子调整,就要提前进行了。
林业厅在以前是个清水衙门,可随着近几年国家对于环境保护的重视,大量的优惠政策和补助资金开始进入了林业厅,这个部门的地位就逐渐重要了起来,油水也是日渐丰厚,成为了很多人争夺的对象。
“我说两句吧!”作为组织部长,尹炳昌在干部任用的问题上比较有言权,所以就先挑了头,“林业厅的常务副厅长罗红生同志,水平高,组织能力强,我看可以由他来暂时主持林业厅的工作嘛。”
“我同意炳昌部长的意见。”袁公平咳了一声,伸手弹了弹烟灰,沉声道:“罗红生这位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年轻、有冲劲,学历也高,对于业务非常精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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