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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儿呆

    杨里正说得含蓄,但是杨立冬还是听明白了。

    “我娘也觉得慧娘很好,这亲事儿已经定下了,等年三十的时候我会再过来一趟的。圆子团子来年二月就要参加县试,所以这事儿得年前就办了。

    里正也应该知道这事儿不是小事儿了吧——”

    杨立冬可不希望这事儿出现任何一点儿意外。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过了年,这老大才十岁吧?这不是瞎胡闹吗!”杨里正自家的孙子比圆子还大上三四岁。如今也是在杨柳村的“大隐书院”里念书。

    不过圆子当初去大隐书院的时候,并没有碰上。因为,里正家的孙子在镇上的书院念书。后来。几个孙子都大了些了,索性就都去了大隐书院。

    也没一个人特殊。内院安宁!

    杨立冬虽说被那俩小子给气了一肚子的火儿,但是不代表旁人能随意地说。

    挑着眉,略带嘚瑟,道:“这科举的事儿哪是说考就能考的,这还不是他家先生给觉得圆子哥俩的水平差不离了,才点头让圆子哥俩去试试的,他家先生亲自作保的。”

    杨里正看着杨立冬与有荣焉的模样,说不嫉妒都是假的。

    “嗯。这事儿我记下了,若是圆子哥俩有出息,怎么说都是咱村子的喜事儿,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杨里正说起这种“文化人”的事儿,也难得地文绉绉地道。

    杨里正客气地送走了杨立冬,曹氏就忍不住开口追问道:“难不成慧娘的事儿,就这样子定下了?那我娘家的侄女可咋办?”

    “侄女,侄女!你这么要管你娘家的事儿,你就回娘家过去!”杨里正一吼嗓,把曹氏给吓呆了。

    杨里正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儿子儿媳都闻风出来了,曹氏脸上挂不住,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死老头,老娘跟你没完!”

    杨里正坐在屋子里好一会儿,半晌都没有一个人进来,都在院子里陪着曹氏,听着她骂骂咧咧的,越骂越来劲儿。

    “都给我滚进来!”不由地火大!

    这家大业大的,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教出来的儿子!

    曹氏也不吃不准杨里正这是在为何发火了,不过也不敢随着性子来,还是乖乖顺顺地进了屋子。在上首坐了,犹自镇定。不过,不时地瞥了眼杨里正。

    杨里正看着自家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孙子都有五个了,大孙子如今都快说亲了,还在大隐书院里念着书。

    “大宝过了年就是十四了吧,二宝也已经十二了吧——”杨里正有些无力,突然间觉得自己确实真的老了,自己的这三个儿子,一个都不像是能独当一面的,说是真的论起来,怕是连杨立冬的一角都没有,到底是见识短了些。

    自己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里正,若是自己的儿子不能挑起担子来,怕是这个里正之位就轮不到自家的了。

    杨里正话落,并不曾有一个人回答。杨里正脑子清楚着,怎能不知道自己孙子的年岁。

    “若是大宝再过两年,都不能去考县试的话,就不用再念了,早些去镇上早点儿活儿做,免得混得一事儿无成!”

    话落,大儿媳妇惊呼,“爹,先生都说大宝如今学得不错呢,若是这这样子半途而废了,那不是可惜了,大隐书院的那先生不是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呢!”

    啪!

    “就是秀才也是要考三场,一场又得考好几场,你当是一个秀才就跟捡着似的?大宝这是念了几年的书了,你看看人家,圆子团子,才多大的娃儿,来年就要下场了!”

    杨里吼道,慈母多败儿!

    曹氏可不认为自己的孙子比旁人差,大宝又是大孙子,祖孙俩感情又更深些。“咱大宝若是想考,也是能考的,咱也来年就去考去,还能比旁人差了?

    我还真就不信了!”

    杨里正自然也是不信的,大宝这孙儿最是机灵了。不过,还是不能在家里对先生说长道短的,“你们若是不信,老大,你明儿个就去寻了先生,就说大宝二宝几个大点儿的,都下场试试去!”(未完待续)

    ps:总是将章节的序号给弄错了,这回算是补回来了。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典型……

    ( 寡妇难贤  p:///3/3296/  )




165 婚事商议
    年前的好日子并不多,初十,十九,二十二。

    钱氏趁着这人都在杨家村,巴巴地拿着一张红纸寻了过来,上头写着好几个好日子,红纸上写写画画,还划去了好几个。

    其中,初七就是其中一个被划了去的。

    “婶子,你这是做啥?”田慧拿着这一张红纸,看着上头整齐地写着好几个数字,仅存的就是腊月初十开头的,直到来年初。

    钱氏根本就在意被田慧看到,“喏,就是请大师给挑的好日子,年前的就这几个了”钱氏指了指红纸上那一排的三个日子。

    田慧一看这纸上的竟是连上个月的都有了,有些微恼。“婶子,你这啥意思咯,这是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呐?”

    钱氏只抬头看了一眼田慧,就跟秦氏商量去了,“你不急,是冬子着急了行了吧?”

    杨立冬看着田慧这脸色古怪,也不管堂屋里的几人,挨挨凑凑地到了田慧跟前,“慧娘,这真是我着急了,不是你嫁不出去。”

    怒瞪!

    得,到了这哥儿的嘴里,自己从原本的迫不及待地要嫁,到了嫁不出去了。

    气得心肝脾胃疼。

    “我去到阿土家看看能帮得上啥忙不!”田慧起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杨立冬不允,把田慧给摁回了椅子上,“刚刚来的时候,那儿那许多人,也没啥活儿能让你做的。一会儿去了,再碰上那疯婆子,那可不是她的对手,那种老家伙惯会倚老卖老的。”

    “我都已经去了一回了,她也闹个没脸儿了。难不成还会找上我啊,没可能的。”田慧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那种老家伙怎能按照常理想,你去了准能吃亏!听我的没错儿。回头跟娘和婶子他们一道儿去。要不我跟着你去?”杨立冬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真的是棒极了,蠢蠢欲动地想拉起田慧就外走。

    “算了。那我还是待在这儿吧——”

    钱氏和秦氏俩人原本正在说哪个日子好,杨立冬自以为小动作,可是屋子里的哪个人是瞎的?捧着茶,交头接耳地听着田慧这即将出炉的小俩口“闲聊”。

    钱氏与秦氏俩人挤眉弄眼。

    “我儿子会关心人吧,慧娘跟了他没错的,日子定是不会差了的!”秦氏只挑了好的说,丝毫不看田慧苦着脸儿坐在那儿。

    “哼,慧娘贴心。不想冬子跟人吵嘴发火!”钱氏有些暗不爽,慧娘被打压了,最后完败!

    “你儿子不知道疼人!”

    “我儿子那是怕慧娘受委屈了!”

    田慧黑着脸看着这俩人越争越大声,“选好了没?”

    “啥!”

    “噢噢噢——好了,这初十是来不及了,就十九或是二十二吧?慧娘,你觉得哪日比较合意,会方便些?”秦氏讨好地对着田慧说着。

    田慧不忍直视,这是一个做婆婆的?

    “我哪有啥不方便的,你们挑就是了。”田慧还是从来没听说过。挑日子还要问过新嫁娘哪日合意,哪日方便的。

    满头黑线。

    思来想去,大概是秦氏对自己这个身份的转变。还没能适应好。所以一度还是按照以前对田慧的模式来,若是等成了亲了,那会不会来个身份大转变,转身变成恶婆婆?

    “大师说了,这二十二是最好的,对慧娘和冬子的八字是最相宜的。”田慧给钱氏的是自己前世的八字,这一世的,她没有半点儿记忆。

    钱氏早就忘记了还有合八字一说,拉着钱氏的袖子追问道:“慧娘跟冬子的八字如何?”

    杨立冬也盯着钱氏看。生怕钱氏说出啥不大动听的事儿来。

    钱氏神秘一笑,故意吊足了胃口。“我也不卖关子了,大师说了。从没见过这般相配的八字,天作之合,日后定能和和美美,这日子也能蒸蒸日上。”

    “钱婶,这是哪儿的大师,算得如此准!”杨立冬还有一大堆的赞美还没说出口。

    秦氏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这是多少眼巴巴地想娶田慧过门。

    田慧低着头,不知是红着脸,还是黑着脸。

    “那就二十二吧,从你钱婶家发嫁,到镇上吧。”如今,住到了镇上,秦氏自然是想将镇上的作为新房。

    杨立冬也同意,“明日回了镇上,我就去租个轿子来,听说不坐轿子嫁人,就是个缺憾。”杨立冬早就是打听清楚了。

    这还是他去师爷府上做客的时候,向师爷夫人打听的,详详细细的,说不准比秦氏懂得还多些。

    毕竟,秦氏他们所知晓的不过是这杨家村的风俗,就是连租个喜轿都已是早就过了她们的认知。

    “那倒好,让咱好好摸摸这喜轿,我还是只听说过呢,咱里正的闺女嫁到镇上去,也只是坐着轿子的,当时那也可真的是件羡慕死人的事儿了。”

    钱氏想起那事儿,那可真的是了不得了,自家的知情知趣也只是坐着租来的马车嫁到了镇上,仓促得紧。

    虽说只是租来的马车,那也是了不得的事儿了,足见当时亲家对这门亲事的尊重。镇上的小户人家,有的不少还是牛车拉的,这牛还时不时地停下拉一泡屎。

    左右这也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儿,田慧就算是再嫁之身,但是自己儿子还是头一回成亲。秦氏也有意想大办,这些年自己坚持着,苦着,不就是为了这一日。

    “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喜轿的事儿,冬子你自己弄去,左右我也找不到那门路。慧娘,婶子也不是有啥意思,就是想说说嫁妆的事儿,我出五十两,到时候让你钱婶跟你一道儿去首饰铺子去订些,虽说有些急了,但是好歹也赶得及。”

    秦氏看着田慧的神色,没啥变化才放了心。秦氏生怕田慧拒绝,毕竟这几年来,田慧从不接受。

    “你婶子疼你,往后可得好好孝顺你婶子,这样才能对得住你婶子。”钱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话也是心里话。

    “那可不,往后我就将婶子当亲娘的……”再多感性的话,田慧也说不出来。

    阿土娘亲自来请田慧和钱氏一道儿帮忙去,说是问问钱氏当初嫁闺女的时候,讲究啥的。至于田慧,阿土娘也是有好些话想说。

    “行了,慧娘一向不会被别人欺着,大可以放心。这儿大不由娘啊--”秦氏状若无限惆怅。

    “我这还不是知道娘的心思,多个媳妇来孝顺娘。我还知道娘日日夜夜地想抱孙子,这不,等二十二一过,就有俩个大孙子来孝顺你,那可是日日夜夜地围着你喊奶奶的。

    那可是出息的孙子,刚刚我去了里正的院子,说了圆子团子来年二月就要参加县试,可把里正给羡慕的,又羡慕又羞恼。”杨立冬扳着手指头细数着娶了田慧的好处。

    不得不承认,这俩人是母子俩。

    杨立冬这番话,说到了秦氏的心坎里。

    秦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着屋子里的福婶几人说道:“唉,早几年别人家都是到山上挖野菜,但凡遇上能吃的,都给弄回了家,我跟着慧娘,孤儿寡母的,也只是装装样子,往上跑,挖点儿竹笋腌了做小菜,每日就是粥也是能吃上的,管饱。

    那时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可得羡慕死多少人了,这一切,都是托了慧娘的福。我就想着,若是慧娘是我儿媳妇那该有多好,那我就是没了儿子了,还有儿媳妇,孙子——

    如今,也算是了了我当年的心愿了。这人啊,就要感恩,说不准没有慧娘,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早就饿死了。咱村子里靠着山,就是这样子,还是有不少老人没了的。

    光是那几年,可是比前头十年人,去的还要多。”

    “这人啊,老了就不值钱了——”郑老伯难得地感慨道,他一直从没提过的是,他们俩夫妇,就是被他的侄儿给赶了出来的。当初,儿子战死,他的大哥说是俩家和一家过活,,日子他和老婆子去了,就由侄儿给摔盆子,等侄儿有了俩儿子,就把小的过激到这一户。

    后来,继孙也有了,依旧是跟着侄儿一道儿生活的,但是族谱上还是上了他家这一支的。虽说不时地会有摩擦,他的地也越来越少,但是好歹还是有个盼头。

    连年灾荒,自家并没有存粮,早让那侄儿一点点地拿去换了银子,若是后来要不是杨立冬顺路经过他们的村子,特意过来替儿子瞧瞧,怕是他们夫妇俩就真的得饿死了。

    当杨立冬说,自己的儿子曾将他们托付给他,郑老伯想也不想地就应了下来,拿着杨立冬给的银子换了一点儿米,就靠着那么些米粮熬了过去,后来,路上安稳了,郑老伯就启程,走走停停,徒步走到了南下镇。

    走过那许多地方,住过破庙,也在农户家借住过,也被好心地少爷给收留过,世间百态,郑老伯如今也想明白了,人各有命。

    左右自家这一支也是有了继孙,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爹了。

    何况,自己又能活上几年,人生在世,尽兴就好……(未完待续)

    ps:谢谢双清柳渡的粉红票,谢谢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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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妯娌相劝
    屋子里陷入了静谧。

    “咱可是在商议冬子的婚事呢,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老婆子我也不大会说话,你们俩对夫妇俩啊,就安心地住着,往后啊,就让冬子,冬子的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咱都一样,我这个儿子,我时常想着,就是跟捡回来的一样的,当初早就已经死了心了。”

    “真不愧是我娘,我一早就是如此想着的,既然咱都住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养老送终那是铁定的。如今我可是有俩儿子了,依着田慧生儿子的本事,最起码还能给我生俩三个,婶子你们可都得帮着带呢。

    往后啊,我若是实在不得闲,这圆子团子还是得靠着福伯和郑老伯一道儿去接来。”

    得了秦氏和杨立冬如此地坦言,郑老伯俩对夫妇俩,这眼里都噙着泪,养老送终,四个字做起来却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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