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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儿呆

    “大哥,你就帮我教,教阿水吧!”阿水爹咬牙道。

    他一直看得清清楚楚。

    “好!二弟说得好!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目无尊长!”阿土爹抡起拳头,并不打算只是哄哄小子吓唬吓唬,做做样子。实打实地抡拳头。

    对着阿水就要砸下去,不过,阿土奶挺身而出,将阿水拦在身后。

    阿土爹待得看清他娘的动作。想收回也已经来不及了。结果。一拳打在了阿土奶的脸上。待得收回手,隐隐都能遇见这将是乌青一大片了。

    “嗷——杀人了——儿子杀人啦——”阿土奶奶大呼。两只手都捂着右边。阿土奶是个短腿老太太,如今阿水的身高早就已经超过了他奶奶,所以,这一拳就打在了阿土奶的脸上。

    “娘——你怎么跳出来!”

    “娘——你怎么样了?”

    “娘——大哥,你再怎么那么狠心,这是要谋杀亲娘啊——天呐——”

    阿土奶生生地承受了这一下闷拳,直挺挺地站着,愣是没倒下去。

    若是按理,阿土奶说不准早就“晕倒”在地上。

    阿土奶直到众人地再一次关切地上前询问,才放声大哭。

    看热闹的早就挤满了院子里,院子外。

    “唉哟,我看还是早些去请杨大夫过来瞧瞧吧,这弄不好若是面瘫了可不好了,歪鼻子歪眼——”也不知这说话的这人是盼着阿土奶奶好还是不好。

    阿水娘推了推阿水,“这小子都被吓到了,去,赶紧将杨大夫请来给你奶奶瞧瞧去——”

    阿水忙不迭地应道,踉跄着往外跑。

    “怎么不来道雷劈死这个不孝子,竟然敢打老娘——”阿土奶捂着半边脸,破口大骂。阿土爹被骂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过,心里仍是有一股气,“娘!这是你自己送上来护着阿水的!我原本就是因为阿水大逆不道拿木棍打我,我才要教训他的!”

    “阿水算是哪门子的大逆不道,你又不是他的谁,我平日里都宝贝地不舍得动阿水,你这个不孝子,你没有生养阿水,难不成还想让阿水供着你?呸——”

    “奶奶,我劝你还是少说些话,真的面瘫了,可就治不好了——”阿土冷冷地道。这么多人瞧着,他奶奶还真敢说,这心都已经偏到底了。完全就是张嘴就能来事儿。

    阿土奶悻悻地骂了两句,果断地闭了嘴。

    阿土奶怎么都不肯挪地方,“我若是从这个院门出去了,这俩人就不肯认账了,那我这受的这一下子可不就是太冤了!”

    杨里正如今,对阿土也愈加重视,不光是做了杨立冬义子,还是读书人。曹氏也闻声赶来,目睹了全过程。

    “我说阿水他奶奶,你若是有伤着了就好好看大夫,这都是你儿子,有啥差别!再说,这事儿我也看得真真的,就是阿水不对!他爹也同意让阿土他爹揍的,你没事拦个啥啊,这下子好了,自己伤着了。”

    曹氏的身旁站着的就是圆子,还有阿花,并着村子里的几个小姑娘,曹氏的孙女儿也在其中之列。

    阿土奶一看曹氏的周围,就知道这人是老大一家子那边儿的人,不过看在是里正家的份上。哼哼不说话。

    杨大夫已经确认了阿土奶没事儿,只需贴几个大膏药就完事儿了。

    就等着收诊金了——

    可是迟迟没有动静。

    阿土爹这压根就没有想着带银子出来,前些日子才送了布料子回来。也没想到能有啥用处,索性就没带银子了。这会儿,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

    一个铜板儿都没有。

    尴尬地站在一旁,只装作没见着杨大夫来回巡视的眼神。

    院里院外挤满了人,可这会儿愣是一个人都不曾不出声。

    阿土奶得知自己并没有被打坏了,骂起人来更是随心所欲。这会儿被杨大夫盯着。眼神里写满了。是不是想赖账,是不是想赊账……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打了老娘,你还想赖医药费不成。我告诉你,你付了诊金还有要补贴银子,你以为老娘这是好打的?不孝子,你个不孝子,还死楞着做什么!”

    阿土爹红着脸,“娘,我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没有银子?”阿土娘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两遍。呸呸两口!“没有银子你死这儿来做啥,难不成还要我养你——你赚来的银子呢,银子呢,都上哪儿去了!”

    阿土奶可是一早就听说了田慧那铺子工钱优渥,上回回来还每家半匹布,可不就是发达了吗!这会儿却是连诊金都付不出来了。是没带银子?

    “上回。又是买布的,这半匹布都快要小半两银子了——”阿土爹看了看阿土奶脚上的新鞋面。

    阿土奶哪有不明白的。总之这银子都已经用完了。立马打断了问话。“我可没银子,你大伤了我,自然是你赔银子,还有阿水家的这些鸡啊猪啊,可是花了四五两银子的,你想办法来赔!

    你不是有工钱吗,问慧娘借去!要么拿地来抵!对,拿地抵!”

    杨家村的地都涨价了,还有不少神秘的商户来收地。不过杨家村吃够了那几年荒年的亏,愣是没几个卖地的。他们也没处可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过活。

    阿土爹沉默不说话。

    阿土奶愈发觉得自己就是有理,逼着阿土爹在这儿当着众人的面儿表个态。

    “阿土爷爷,你可是早就来了的!阿土他还是不是你的孙子!他爹还是不是你的儿子!我怎瞧着不大像是亲生的——”团子大声喊道。

    阿土爷爷看着团子在他身旁笑得古怪,就知道这事儿不妙。

    团子这回并不是跟圆子一道儿过来的,因为圆子一过来就被一群丫头片子围着,叽叽喳喳地,好不烦人。

    村人纷纷回头,在阿水家的院子外的大树后看到了阿土爷爷。

    阿土奶总算是见着老头子缓缓地走过来了,哗地一声哭了出来,“老头子,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怕是要给我收尸了——”

    围观的村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都是半老的老婆子了,原来见着自家相公,竟能这般,这般——”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人。

    团子仗着年岁小,扭着头,懵懂地道:“是不是大姑娘的娇羞哇?见着情人,就是这般羞答答的——”

    成功地让阿土的爷爷靠近阿土奶的脚步,顿了顿。就在那儿停住了。

    他早就知道田慧的那俩个儿子,打小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一肚子的鬼心眼,自己的这个大孙子,从小跟这俩人待在一道儿,若是不给这事儿一个好的交代,怕是要给记恨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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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事有转机
    阿土爷爷很公正地骂了一顿阿水,还责令阿水爹好好管教阿水。

    至于自己的老媳妇,“儿孙自有儿孙福,咱老了,可得一碗水端平了——两个都是咱的儿子,咱的孙子,都是一样的。”

    “唉哟,看了这许久,总算是有人说了句人话了,散了,散了——”有人起哄道。

    杨大夫急了,“怎么能散了呢,虽说一个村子的,我就靠着那么点儿手艺过日子,难不成膏药钱还要我倒贴啊,唉,出诊费我不要了就是了!

    好歹把膏药钱给我啊——”

    说到最后竟是苦哈哈地望着阿土的爷爷。

    “给!怎么能不给!阿水他爹,你去拿银子来,就是出诊费也不能少了。这事儿是因为阿水起的,你家出银子!”

    阿水娘心里大不服气,不过对着平日里不大说话的公爹,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等杨大夫收了诊金,众人才慢慢地散了。

    “阿土哥,你,你怎么?可有哪儿不舒服?”团子凑上前去,也不管那一家子别扭的神情,特别是阿水。

    圆子闻言扶着阿土,阿土试着动了动腿,撕心裂肺地疼,惊恐地望着圆子。

    “阿土哥,别怕,别怕,娘在村子里呢,娘在村子里——”圆子也慌了,他从没见过阿土如此慌乱的表情,还夹杂着痛苦。

    阿土爷爷原本也是刚想走的,他这会儿一刻都不像在这个杂乱的院子里待下去,只觉得晦气!老脸都丢尽了。

    “阿土?你怎么了?”阿土爷爷紧张地问道,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儿最是不会作假,一是一,二是二的。这会儿疼得动不了,怕是真的了。

    “还不是你的宝贝孙子。用木棍打了阿土哥,要是阿土哥有个好歹,我定让你们一家子不得安宁!”团子气得暴吼。捡起木棍,狂暴地挥着。

    “团子——娘,咱去,娘那儿——”这么几句话,阿土都是咬着牙才能缓缓地道出来的。

    阿土爹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阿土腿伤着了——“阿土。爹背你,爹背你——”

    还未到钱氏家的院子,团子就带着哭腔大喊道:“娘。爹,你们快来啊——呜呜——”

    杨立冬就站在院子里,正跟着村里人说着话儿,头一个听到团子的声音,就急忙地往外窜,“这是怎么了?这好好地哪儿伤着了?”

    伸手扶过阿土,让团子松了手。

    团子抹着眼泪。“爹,他们,欺负阿土哥,阿土哥被人用棍子打的,爹你被碰着阿土哥的脚,左脚。疼!”

    团子三言两语。断断续续地道。

    杨立冬也是清楚阿土家的闹事儿的,不过。作为个大男人自然更加不好干预别人家的家事儿。

    “爹,就是他们,他们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向着阿水!”团子怒指着阿土爷爷几人,阿土爷爷讪讪地欲解释,可是团子丝毫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先让你娘看看——”杨立冬不好跟团子一样,当面指责人家偏心失职。

    杨立冬这相处下来,也算是了解了团子的性子,最是会“装疯卖傻”。

    圆子见杨立冬将阿土的重力都扛了过去,才抽空说了一句,“爹,咱是不是应该去衙门里报个案,阿土哥可不能白被人打了!”

    “对,报案!报案!”团子起哄,“阿土怎么说都是爹的义子,爹,可不能放过这些打人的!”

    阿土爷爷忙告饶,“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玩闹,这不就下手没个轻重,都是自家兄弟,哪至于闹到衙门里去,是吧,冬子,都是自家亲兄弟——”

    阿土爹已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不管他爹对他使了多少眼色儿,拉了他的袖子几回,他一概都不想理会。

    若是儿子真的不好了,那该怎么办?他该如何跟阿土他娘交代——

    “冬子,若是阿土伤了腿,还能不能去康定城考试了?”鬼使神差地,阿土爹问了这一句。

    阿土冷笑道:“我这腿若是好不了,这辈子都不能赶考了,就是好了,走路有恙,殿前失仪,哼——除非你们都想陪着我死——”

    阿土心若土灰,腿上传来的刺心的痛,他,怕是真的好不了了。这就是他亲爹——

    他,若是真的好不了了,他们那一家子也别想安宁了。

    有难同当!

    阿土爹面如纸白。

    阿水爹一个劲儿地道,“不会的,不会的,阿土定是没事儿的,阿水能有多大的力气,咱还不知道吗,肯定会没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别人。

    “让杨大夫也过来瞧瞧吧,我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田慧暗暗碰碰,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子道。

    “娘——”团子无可置信地呼喊道。

    田慧摇摇头,“娘又不是神医,这骨头上的事儿,我真的说不上来——”

    杨里正原本也正跟杨立冬说着话,听到田慧如此吩咐,就让人去了杨大夫来。

    “我以前,也有见过类似的,养了一两个月,虽说已经好了,不过,这脚就留下了隐疾,偶尔会发酸发痛,下雨天特别严重,受伤的那只腿后来走路,短了一些的。

    我也没啥好法子,就只能贴贴膏药,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的。”

    杨立冬当即拍板,将镇上的几个有些名望地大夫都请了来。

    可是俱是都不理想。

    阿土娘也跟着大夫来了,抱着阿土差点儿哭晕了过去。

    阿土的大姨也得了信,二话不说,就先去阿水家和阿土奶那儿,把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堵在院门口,破口大骂。

    阿土奶搂着阿水,就待着屋子里,不敢出去。阿土的大姨的战斗力她是知道的。这回又是带了好些人来,堵在门口不让人出来,要是敢露脸。就喷她一脸的口水。

    阿水待在屋子里,也知道怕了,“奶奶,你说不会是真的不好了吧?我不要去衙门,我不要去衙门——”

    “不去,不去。他们要是敢。奶奶就吊死在屋子里,看谁敢将你带到衙门里去!”阿水奶奶愤恨地道。

    第二日,杨立冬送圆子团子去了镇上。就是连阿土娘也回了“石头宴”帮忙,阿土爹被留了下来照顾阿土,也不知道阿土是如何劝说的。

    对阿水,也没有人再提起要送到衙门里去,啥的。

    村子里,渐渐地就有传言,阿土这辈子差不多就只能这样了。就算是好了,也怕是做不得重活。

    阿土每日都是待在钱氏的院子里,掐着饭点儿,阿土爹就会来背阿土,回阿土奶那院子里去吃饭。

    因为田慧早有吩咐,每日都有骨头汤。鸡蛋。不过。亦都是跟阿水一人一半的。

    阿水,在他爹回来的时候。被猛揍了一顿,不过,到底只是皮外伤,见着有好吃的,早就下了床。

    阿土被他爹背着送回了钱氏的那个屋子里,田慧和秦氏白日里都在钱氏那儿坐着,夜里自然是回自己院子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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