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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眼见奉天帝仍是有些不肯信服,便哼笑:“你若尽觉得我是在牵强附会,我可得说,若是能将别人的通篇之语全都扯成一个意思,那也要有些能耐的。所以啊,你最好还是多想想我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我总没有机会去同几百年前的老祖宗打个商量,让他在留遗训的时候多琢磨琢磨,好容我将胡话一气编得句句有点好入,条条顺理成章。”

    随后,又将剩下的几句誊写到一旁,圈圈点点,勾画涂抹,然后道:“后头这些话,大抵只有一个意思,除了那‘睽孤载鬼’句,其余用意重点,都在一个‘乾’字上头。”

    司马狴野听得那个“鬼”字,戏语道:“莫不是先祖有灵,早知道你会解他深意,那一句便应在了你的身上。”余音未了,随即便惹来奉天帝一记狠狠眼刀,复又扁嘴沉默,扮个乖顺臣子。

    鬼眉倒是不以为意,侧着脑袋看了看经书,道:“这一句倒似又有些不好解了。直观而论,已然是将睽卦上九一爻平铺而出,用意却不好解释。单看睽卦卦象,火焰上烧、泽水下浸,乃是两性相悖不和谐之态,意在说他自己也在困境之中,以此劝诫后人图谋大事需要因势利导、求同存异,倒也勉强可用。可是,却为何将这上九一爻特意挑出来论事?又应在何事上头?果真是说他自己,还是警示后人用的?不解,不解!”

    奉天帝虽未完全信服,却也已然对那原先的东西产生了质疑,急于知道后话是否仍有其他解释,便道:“前面不是提过什么‘邂逅’之卦吗?大约也是同那海外女子不无关系。只这一句不甚明了也无大碍,圣主不如先将余下的细说分明,也好叫臣等早些解惑,领悟圣主先帝真正的用意。”

    鬼眉点点头道:“那就先看末句吧。‘阴阳路上胡未济,望断西北魂不归’,其表,自是感叹遗憾之语。未济一卦,是指事情未成。究竟这‘未成’的遗憾,是单指故里难亲,还是暗指大业未成,你且自己分辨吧,都在下半句里藏着呢。要说这下半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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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6章 适逢其会
    鬼眉倒是不以为意,侧着脑袋看了看经书,道:“这一句倒似又有些不好解了。直观而论,已然是将睽卦上九一爻平铺而出,用意却不好解释。单看睽卦卦象,火焰上烧、泽水下浸,乃是两性相悖不和谐之态,意在说他自己也在困境之中,以此劝诫后人图谋大事需要因势利导、求同存异,倒也勉强可用。可是,却为何将这上九一爻特意挑出来论事?又应在何事上头?果真是说他自己,还是警示后人用的?不解,不解!”

    奉天帝虽未完全信服,却也已然对那原先的东西产生了质疑,急于知道后话是否仍有其他解释,便道:“前面不是提过什么‘邂逅’之卦吗?大约也是同那海外女子不无关系。只这一句不甚明了也无大碍,圣主不如先将余下的细说分明,也好叫臣等早些解惑,领悟圣主先帝真正的用意。”

    鬼眉点点头道:“那就先看末句吧。‘阴阳路上胡未济,望断西北魂不归’,其表,自是感叹遗憾之语。未济一卦,是指事情未成。究竟这‘未成’的遗憾,是单指故里难亲,还是暗指大业未成,你且自己分辨吧,都在下半句里藏着呢。要说这下半句嘛——,他于东南海外的他乡之土上遥望故里,自是面向西北。然而,那六十四卦里的头一卦乃是乾卦,而那‘乾’字,在八卦中便是应对西北位,放在京房纳甲中,对应‘乾宫归魂’的便是‘大有’一卦。‘望断西北魂不归’,‘归魂’二字多添了个‘不’,可不就是指‘乾宫归魂’下的‘大有’之卦不成么?合并上句的未济之卦,这心思如何,遗憾究竟何在,已是明了。”

    “圣主可否再说细一些?”静默了许久的皇后忽然开口追问道。

    鬼眉这才发现,皇后虽是不曾多话,竟是在旁听得异常入神,似乎极为感兴趣。便特意转脸朝她道:“那‘思亲不忘遥上祝’中,遥字当换成卦爻之爻。六爻中,上爻并五爻,为天、为阴阳,尤其,论六爻对应世俗贵贱,上爻便指宗庙,五爻乃指天子,可还不能说明他的心思么?‘两副高香不用酒’,一副高香三柱,二三合六,既说帝后二人受领,亦是指那六爻一说,高字又扣准了‘上’字。‘不用酒’嘛,则是配合乾卦之语。”

    生怕皇后听得糊涂,将经书翻开递过,道:“乾卦,全爻老阳。就论阴阳之分,有男女之别,天地之差,君子与小人之不同,更有帝王与臣下的尊卑区分。你们以为我那老祖宗会着意何种?此卦卦象更是乃取天之刚健、奋发之意。中有断语‘用九’一说,乃是指群龙不争,无首共济之象。而‘不’字,呵呵,自然是不肯见那‘无首’之字,又并是用九而不被九所用之意。‘年复一年又一年’,连出三个年字,合‘乾三连’之说,又是点那乾卦的乾字。综合来看这几句,我那老祖宗无非就是要他的后人,好好咀嚼这乾字用龙一卦,等体会透彻了,那‘用九’之说便在心中,断无再行生搬硬套之举。”

    语毕,鬼眉这才又转对奉天帝,反问道:“一点两点,算我胡扯;三点四点,也可算是巧合。我只想问一句,通篇皆被我扯出‘巧合’之语,那还能是‘巧合的胡扯’么?”

    奉天帝此回倒不曾立刻做那惶恐之状,说什么“不敢”之语,只若有所思地静默着,良久后,又问鬼眉道:“既这样,先帝何以语出训示,嘱咐大家各自安然为业,坚忍为是?”

    鬼眉道:“诗意已解,你且再好好看看下头的批语。忍卦乃指小人得势,君子困顿,当是说,以那时的境况,自然只有先忍耐着。而这忍耐,最终却为的是求‘上’之举,也是当时行事的良方上策。否则,话都放在了明面儿上,他又何来‘苦心’一语?各自安然为业,不是说大家一哄而散,而是表明他在海外和这中原内陆遥相对看,分头努力。

    你只看那表面之语,道他哪怕子孙行业渔樵,也只要求后人安然为是,不当为了仇恨弃了仁善、慈孝之心,却不看那‘适逢其会’是何意。什么叫做‘适逢其会’,又是什么叫做‘大义慧根’?与其说是告诫子孙安逸,不若说是警示后人,若是‘适逢其会’,具备‘大义慧根’,当可图谋天下之时,也别只为了利益权势蒙蔽心眼,须要秉持仁善慈孝之心治理家国天下。不争是争,这亡国之君又怎会半点复辟之心不存?”

    重重叹息一声,苦笑道:“我这老祖宗的确性情中人,也是智慧之人,到底是不肯让仇恨蒙蔽双眼,一怒之下以卵击石,落个鱼死网破。不肯直言相告,只怕他也是在权衡利弊中难掩担忧,故而寄希望于将来,乃至怅然不甘中有待百年身死后图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这仇恨之心,却不只图血洒当场、一时痛快啊!家人流散、江山易主,此等大仇何以能报?当日的那些叛臣逆贼,若能死于自己刀剑之下,自然解恨,可惜,世事难为。如何造就英雄,却也只能等到‘适逢其会’了。呵,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却不想这一拖,竟是将近千年之久。唉——,知他苦心者,方能解他话中意,去他心头恨啊!”

    奉天帝闻言,不曾细察鬼眉眼珠乱转,精光暗透,只跟着大叹不已,随即渐渐面露凄惶。

    鬼眉见状,安慰道:“你也莫要以为是你祖上弄错了意思,以讹传讹。当日情形,圣帝虽有心复国,然在困顿难解之下,当然是以保命为要。他自己尚且不肯坦言训告,为的也就是担心众人一时义愤,冲动之下反做无谓牺牲。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得性命、血脉,大业才能有力图谋。咱们如今得以窥见内情,也算可以告慰先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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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章 一门忠烈
    “不肯直言相告,只怕他也是在权衡利弊中难掩担忧,故而寄希望于将来,乃至怅然不甘中有待百年身死后图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这仇恨之心,却不只图血洒当场、一时痛快啊!家人流散、江山易主,此等大仇何以能报?当日的那些叛臣逆贼,若能死于自己刀剑之下,自然解恨,可惜,世事难为。如何造就英雄,却也只能等到‘适逢其会’了。呵,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却不想这一拖,竟是将近千年之久。唉——,知他苦心者,方能解他话中意,去他心头恨啊!”

    奉天帝闻言,不曾细察鬼眉眼珠乱转,精光暗透,只跟着大叹不已,随即渐渐面露凄惶。

    鬼眉见状,安慰道:“你也莫要以为是你祖上弄错了意思,以讹传讹。当日情形,圣帝虽有心复国,然在困顿难解之下,当然是以保命为要。他自己尚且不肯坦言训告,为的也就是担心众人一时义愤,冲动之下反做无谓牺牲。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得性命、血脉,大业才能有力图谋。咱们如今得以窥见内情,也算可以告慰先祖了。”

    奉天帝深吸几口气,朝鬼眉肃然道:“圣主,所谓无知者无罪,过去之事,大家也无从追悔。但是,既然今日圣主解出了先帝真意,臣等如若不尊遗训,便是为不忠;圣主如若不尊遗训,便是为不孝。这不忠不孝之人,天理难容。”随即撩起袍脚,扯了司马狴野和皇后再次郑重跪地,道,“臣领白虎令司马护法一族,协同现任白虎令主,恭听圣主调遣!望圣主谨遵先帝训诏,力图大业,完成先帝遗志!愿我主永世昌明,千秋万岁!”

    鬼眉眼见借兵之事有望,心中窃喜,生生忍着别扭,不躲不闪地受下了三人的叩头大礼。然后咳咳两声,摆足了君主架势,朝奉天帝道:“如今,可肯准我用兵了?”

    奉天帝道:“既要图谋大业,臣自然没有理由反对圣主用兵。只是,圣主既要用兵,那就必须好好理个章程,既是为大业故,也是为圣主安全故。还请圣主耐心稍等,容臣找了军中将帅,仔细商讨后拿出个细致的行事方案为是。”

    鬼眉喜上眉梢,当即手一挥:“一口吃不出个胖子,一枪挑不下整个江山,先利用了眼下的事,图谋第一步再说。你且先将曾老将军请了来,我观他一门忠烈,必是个明理之人。便是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就是将圣天帝之事直言相告也无妨。”

    奉天帝遂称诺领命,又吩咐皇后去安排传膳,便双双暂时告退。

    鬼眉看着离去的背影,却在心中暗忖自语道:“我管你什么圣天大业!那几百年前的老祖宗,都不知轮回几次了。只要你们眼下肯借兵与我,能得让我先报了义父家的仇,解了我各处门人将来危机就成!人活一世,不过求个问心无愧,百年善终。义父一家受景氏所累,义父又有大恩于我,我若不能为他们昭雪沉冤,敛骨重埋,真个不孝至极。田家、冯家,乃至尚且不知到底几何的受牵连者,我若不为其清正声名,无视枉死的人命,真个不仁不善。一众门人虽受我恩惠,却也是一路相随、伴我苦中作乐的亲友,我若置他们于将来险境于不顾,便是无情无义。若是忘却仁善之德,甘为不孝不义,我也就真个枉自为人了,又何谈什么宏图大业的!”

    鬼眉来奉天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借兵,所以,其他的事情压根儿上不了心。奉天帝瞧着她似乎处变不惊,觉得到底不愧是圣天后裔,自来便有睥睨天下之气。而鬼眉自己,对这忽然掉下来的所谓尊贵身份,其实感触并不太多。除了被白虎稍稍吓了一下,被奉天帝跪来跪去地不太舒坦,几乎就只当听了个故事。于她而言不过是,恰巧呢,别人一时兴起,将她编进了故事里,而她呐,为了达成自个儿的目的,便也勉为其难,顺水推舟的照顾一下别人的心情。

    司马狴野可就没有那么波澜不惊了。自幼便是天家贵胄,虽是奉天帝并不过于溺爱,可到底帝后感情和睦,令他在成长过程中并不缺温情。所以相对而言,他在心理成长上,有幸不曾过多面对明争暗斗,落下什么阴影,几乎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差别。一个心理正常的孩子,忽然遇上这等超出常理之事,又是事先完全没有一点儿准备,呵呵呵,那反应,也就没法儿正常了。

    先说白虎。事出反常,自然不可能不被这诡异之事惊着。再由白虎令牵出的种种,更是消化不及,如听天书。这便足够考验其心智了。

    再说鬼眉。能和鬼眉相处融洽,一则是司马狴野本性爽朗,又早在军中历练,并无自视甚高之心,兼之曾为鬼眉所救所助,便极为自然地视为了朋友。可是这朋友忽然成了主子,他是反应不及的。倒也不是说,他见惯了别人给帝后下跪,称臣俯首,就万万见不得情状反之。虽是身为人子,不愿见爷娘折膝,却也正因为生在皇家,深知君臣之别,尚能不至过于反应强烈。倒是他自己,忽然地被拉着给鬼眉下跪,他的心里是怎么都不能不别扭的。不为别的,就为他潜意识里和鬼眉之间的情分,是该没有尊卑等等诸多限制的。以前是他之于她不曾见外,如今,自然也就不愿见她之于他反而失了平衡。

    然后便是眼下。闻听什么圣天大业,又见父皇转身去传召曾老将军,说要举兵,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虽是常年在军中舞刀弄枪,兼之男儿血性,对征战之事未尝会有惧意。只是看看鬼眉再看看一旁打着瞌睡的白虎,他实在不能想象,之前为其担忧安危的朋友,忽然间成了号令天下之人,而他,则弃了常年相伴的烈马不用,骑着头看着吓人,但很可能半路上会跑去对鬼眉撒娇的巨虎为她摇旗冲锋,那场面,想想就滑稽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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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章 挥散如烟
    再说鬼眉。能和鬼眉相处融洽,一则是司马狴野本性爽朗,又早在军中历练,并无自视甚高之心,兼之曾为鬼眉所救所助,便极为自然地视为了朋友。可是这朋友忽然成了主子,他是反应不及的。倒也不是说,他见惯了别人给帝后下跪,称臣俯首,就万万见不得情状反之。虽是身为人子,不愿见爷娘折膝,却也正因为生在皇家,深知君臣之别,尚能不至过于反应强烈。倒是他自己,忽然地被拉着给鬼眉下跪,他的心里是怎么都不能不别扭的。不为别的,就为他潜意识里和鬼眉之间的情分,是该没有尊卑等等诸多限制的。以前是他之于她不曾见外,如今,自然也就不愿见她之于他反而失了平衡。

    然后便是眼下。闻听什么圣天大业,又见父皇转身去传召曾老将军,说要举兵,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虽是常年在军中舞刀弄枪,兼之男儿血性,对征战之事未尝会有惧意。只是看看鬼眉再看看一旁打着瞌睡的白虎,他实在不能想象,之前为其担忧安危的朋友,忽然间成了号令天下之人,而他,则弃了常年相伴的烈马不用,骑着头看着吓人,但很可能半路上会跑去对鬼眉撒娇的巨虎为她摇旗冲锋,那场面,想想就滑稽得厉害。

    鬼眉正等着奉天帝带着曾老将军前来议事,半垂眼帘地打着小算盘,见了司马狴野面色古怪,便开口戏语道:“怎么,你是觉得做惯了他人的主子,忽然也成了有主之人,心里觉得不甘?还是觉得,你主子是本姑娘这样的人,心里憋屈得厉害?我可没忘了,你在容城可说过嫌弃我丑来着。”

    司马狴野随口问道:“你们家的人,都长成你这样么?”话已脱口神思才归,心内立时觉得失礼歉然,看看鬼眉那坏坏的模样,却又有些赌气地不想收回,便扯扯面皮笑笑。

    鬼眉也跟着无谓笑笑,心道,还好,还能和自己开得玩笑,那就不曾因了身份转变而生疏了去。这匹“野马”虽也是当初在容城偶遇、“乘人之危”算计着“牵”来的,但,事归事,人归人,她总觉得司马狴野的爽直脾性不错,并不想为了莫名其妙的事失了朋友情分。这样想着,心思便又蔓延至了他处,胡思乱想了片刻后,问道:“狴野,若有一日,你知道我曾有事骗了你,你当如何看待于我?”

    司马狴野疑惑不解,睁圆了眼睛反问道:“骗我?你有何事骗了我?”随即意识到这是二人的闲聊之语,心里也为鬼眉不曾和他生份感到暗喜,便有意咬牙切齿地回道,“那自然不会轻饶了你!”

    鬼眉闻言心内无奈哀叹,暗自一阵失落。看来,不独是那人不能够接受,原是谁也不肯接受的。想她鬼眉自幼行走江湖,不论因由,也没少为欺瞒之举,却到底栽在了谎言上头。作如此想时,却全然忘了她与池凤卿之间“最根本”的鸿沟,非是她亲手造成,也非是她隐瞒身份一情。只兀自想起了那日梅花树下被戳破身份后的决裂,一味径自自责。回忆池凤卿那样一丝情分也不肯再留,说是“无爱无恨,从此陌路”的一幕,只认定皆是因她初时便不能坦诚相待,所以致他轻言一句便抹杀了一切。

    忽而又听司马狴野道:“受骗上当,自然是要令人生恼的,不过,也得看情形而定。”

    鬼眉心中一动,问道:“怎么说?”

    “嗯,按常理而论,受骗上当往往涉及利益受损,自然这恼意会与损失大小多寡有关。并且,上当也意味着自己心智输人一筹,难免自尊上首先便有折辱之感,即使不曾卖尽了自家,那也还是要生气恼的。再者,相熟相交之人,到底于彼此信任、情分有损,故而会觉伤人,不能不恼。不过,倘若是早已被我洞察,又是我有心纵容故意不去勘破,并不曾刻意损伤情谊之举,我倒觉得,不仅无伤大雅,还能频添些许乐趣。就像我那表妹,总是自以为是地耍弄些小聪明,我虽是面上恼她,心里也总觉得有些叫人发笑。”

    鬼眉默然沉思好似,池凤卿也说过,他并不恼她未曾一早坦言,因他知道她有事瞒着、却并不曾隐瞒这深藏秘密之事那么,便是改变不了彼此立场相对的事实,从此再没了其他可能,那他也并不是完全恼到、连往昔也要一并挥散如烟么?可是也会在心里,多多少少留下那么一丝丝回味昨日的眷念么?似乎,这样想着,心里便没有那么疼痛难忍了,多少会释怀一些。

    司马狴野见她出神,轻唤道:“喂,琢磨什么呐!”见对方没有反应,抬手在她眼皮下晃了晃,犹疑问道,“你,不会是真有什么事情骗了我吧?”

    鬼眉抬眼,莞尔笑道:“嗯,的确有一桩于你并无损害的小事骗了你。不过,我本是出于自身方便的缘由,非是故意耍弄于你,你可会生气?”

    司马狴野先是不解,接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琢磨了片刻,忽然拍腿咧嘴笑道:“我知道你骗我的是何事了!其实,纳珍阁里藏有圣天先祖的画像,只是我此前不识而已。我就说嘛,凭他那副模样,便是后世子孙择配婚娶之时不重对方外貌,也断不能致使自家血脉走样成这般!哈哈哈,哪里就能叫你连他一二分好处也不能得留,丑得天上地下神憎鬼厌,全然不似一家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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