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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我要你写几样东西。”

    “哼!还说你不在乎?这是明目张胆的在逼宫么?!”

    来人闻言嗤笑:“我还没说要你写的是什么呢!果然,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个骗来的皇位要紧。”

    熙阳帝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未及开口喝骂,又在剑尖寒光中慢慢坐了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人递了一个提盒过去,道:“里头有绢帛笔墨,就伏在床边的高几上写吧。放心,费不了多少功夫,你的字也不怎么好看,就不必糟践东西了。第一份就写,告帝罪书属实,尚未及细处,然后你就自己将遗漏补上。我告诉你,该不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你不必浪费时辰再逼着我要你重写。”

    熙阳帝面上一片寒霜,喝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寒光一闪,只得老老实实照做。两刻钟后,愤愤然搁笔。

    来人取过白绢看了看,讥讽道:“我说了不要浪费时辰,糟践东西。要知道,你浪费的可不只是这些,还在浪费我的耐心。倘若逼得我坐不住,你也就永不用再写了。”说着,一甩手,将那白绢丢在了他脸上。

    半个时辰后,熙阳帝再次搁笔。

    来人看看白绢上的字,点点头收入袖中。然后道:“给我娘写一份休书,事由就用——无所出。”

    这回,熙阳帝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一点儿犹豫没有,爽爽快快依言照做。写完搁笔,还是奈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我休了她?还用这等措词?”

    “什么也别问,过几个时辰,你想不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因由的。”来人看看没有碍眼的字句,将这第二张绢帛收入袖中,又道,“现在,写一份废太子的诏书,再给老五下一份传位诏书。”

    “什么?”熙阳帝闻言顿时犹如臀下针扎,窜起老高,想想方才写的两样东西,声色俱厉道,“到底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上,让他逼着你这么做?”

    “我说了,现在只管写字,你所有的疑惑,几个时辰后自会全部得到答案。”

    熙阳帝看看那柄近在咫尺、时时威胁着他的利剑,咬咬牙写下废太子诏书,只那传位诏书实在落不下笔,迟迟未动。

    “快写!我坐得有些累了。”

    熙阳帝将笔一掷,憋着气道:“告诉朕原因,你若是受他挟制至此,朕有法子治他!”

    “不必,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不行!这份诏书不能写!”

    来人心中冷嗤,贪恋皇权贪恋到命都不要了?命的没了,还能握住什么?!

    “你就不想看看,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异心?仪礼未成,就是下了诏又怎样?你随时可以再矫诏。”

    熙阳帝闻言恍悟,是啊,又不是即刻禅让!借机看看那些狼子野心也好。于是,痛痛快快落了笔。随后,居然还自作聪明地跟着又下了一道圣诏,宣众皇子进宫服劳。

    来人忍不住勾唇而笑,真是省事。

    .

    天光微微见亮时,鬼眉和蓝翎趴在一处屋顶上,看着打马穿街的匆匆人影,议论道:“凤家果然有些能耐,说是将人一锅烩,这些皇子就真给放进来了?不过,怎么好像有些地方想不通呢?”

    蓝翎点点头道:“是啊!凤家敢放行,他们也真敢进城?”

    不奇怪,轻重缓急,各人心中自有衡量。利益熏心时,眼睛便是瞎的。或者,明知是圈套,就为着那一点点的可能,便甘愿豪赌。赌徒赌到最后,赌的都是身家性命。

    半个时辰后,章光殿。

    熙阳帝并未坐殿朝会,一个大太监称他抱恙在身,宣了废太子和传位两份诏书。念完废太子诏书,殿上的反应尚且还好。虽是如了众人所愿,一时还都自持有度,情绪不曾尽露面上。传位诏书一宣,可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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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章 欢天喜地
    天光微微见亮时,鬼眉和蓝翎趴在一处屋顶上,看着打马穿街的匆匆人影,议论道:“凤家果然有些能耐,说是将人一锅烩,这些皇子就真给放进来了?不过,怎么好像有些地方想不通呢?”

    蓝翎点点头道:“是啊!凤家敢放行,他们也真敢进城?”

    不奇怪,轻重缓急,各人心中自有衡量。利益熏心时,眼睛便是瞎的。或者,明知是圈套,就为着那一点点的可能,便甘愿豪赌。赌徒赌到最后,赌的都是身家性命。

    半个时辰后,章光殿。

    熙阳帝并未坐殿朝会,一个大太监称他抱恙在身,宣了废太子和传位两份诏书。念完废太子诏书,殿上的反应尚且还好。虽是如了众人所愿,一时还都自持有度,情绪不曾尽露面上。传位诏书一宣,可就好看了。

    “五殿下,您赶紧接诏吧!废太子尚且幽禁在府,老奴还得赶紧将诏书送过去。”

    池老五初时忽闻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先是惊诧莫名,呆怔片刻后,不由大喜过望。听得宣旨太监催促,赶紧微微发颤地抬手接旨,叩头谢恩,山呼万岁。

    池老五欢天喜地,另几个却变了脸色,抿着唇站起身来拍拍衣摆,打得啪啪作响,似在极力隐忍心中不满。

    诏书换了手,那太监又朝众人道:“圣上不想被人打扰,各位殿下若无要事,也可回了。”

    众人看看那喜不自胜、甚而有些许忘形的池老五,再看看龙椅,又看看宣旨的太监,终是有一个耐不住了,问道:“说是父皇抱恙在身,究竟什么病?”

    御医都没宣过一个,那太监如何回?

    看见太监支支吾吾的模样,那几个立时心中疑窦更深,纷纷道:“既是宣我等进宫服劳,好歹也该容我等去看看父皇再说。父皇现下是歇在自己寝宫,还是在哪位娘娘那儿?”

    太监继续支支吾吾,池老八上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喝道:“说,这里头藏着什么猫腻?!”

    此言一出,池老五脸上的喜色立刻荡然无存,恼羞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池老八见老五出了声,立时丢开那太监,转脸冷嗤道,“巴巴地被人催来京城护驾,也没见那凤家怎么为难于人,倒是看见了废太子的好戏!废太子便废太子吧,怎么又见着更加有趣的事情了呢?你这是要我们来护谁的驾?掂量我们都是傻子是不是!你得罪了人,就找我们来顶缸?真个用心良苦啊!”

    池老九闻言嘀咕道:“凤家的事情还好,若是心里存了什么疙瘩,同我们这些不相干的生了误会,不过多费些唇舌解释几句,择清了也就是了。怕只怕——”言语未尽,别有意味地朝内宫方向看了一眼。

    忽然就见老七面色惨白地低呼了一声:“父皇!”

    余下几个瞬间意会。池老五好黑的心肠!拖了众人来做挡箭牌,为他打发小十一和凤家,居然还要给他们再按个谋逆弑君之罪,一并除了?!瞬即便将池老五围了起来。

    老十见状拉扯了身边几个一下,劝阻道:“别弄岔了意思,还是先去看看父皇再说。”

    老八闻言转头,却见那大太监已经没了影子,然后朝旁侧挥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池老五也来了脾性,将堵在跟前最近的那个一推一搡,大步挡在了老八跟前,喝止道:“父皇下了口谕不允人打扰,你这是要造反么?!”

    “老八也别太急了,还是找个人通传一下的好。”老六稍稍拦了一下二人,朝瑟缩一旁的小太监挥挥手,“快去寝宫看看皇上可醒着,若是醒着,就奏禀一声,说儿子们进京不易,眼下等着父皇召见呢。”

    那老八却是个暴脾气,只听得池老五那“造反”二字出口,哪里还是老六能拦得住的?当即将人一拨,直接和池老五站了个鼻子尖顶着鼻子尖,恼怒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试试!”

    池老五冷着眼睛毫不相让,咬牙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此刻是在同谁说话!”

    老八当即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讥讽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十一那样的人,不过也就是暂且封个储君,父皇会直接传位给你这等阿物?况也没听说他有病有伤的,怎么就忽然抱恙在身,不能见人了?”

    “反了天了!”池老五趔趄站住,抹抹唇角,朝殿前侍卫呼喝道,“是聋了,是瞎了?还不速速拿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人!”

    “我看谁敢!”池老八闻言,竟是锵地一声自外衫下抽出一柄剑来,直接指向了池老五的胸口。

    池老五立刻嗓门拔高,呼喝道:“居然私自佩剑上殿,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速速拿下逆贼!”

    话音未落,人影闪动,数名带刀侍卫随即护在了他身前。

    其余一众连忙出来斡旋,却见老八冷笑一声,道:“本就是护驾而来,不带兵器如何同人厮杀?倒是你,这几个是宫里的侍卫,还是你府上的?!”随即一个呼哨打过,从殿外奔进来一拨阶下驻守的宫卫。只听得老八呼喝一声:“拿下!”便直接扑向了池老五那一群。

    众人一见双方动了手,避让的避让,看热闹的看热闹,喊人的喊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其时,熙阳帝并未病卧床榻,就在这章光殿上。龙椅后头有一道暗门,内里设有密道,本是为的事有万一,便于皇帝保全性命而设。不过,他是被人捆押着扔在里头的,用意就是要让他看这出好戏。

    此刻在他身旁的人正是废太子池凤卿,见他面色难看,嘲讽道:“你不是挺爱看儿子们互掐互咬的么,怎么不高兴了?”顿了顿,又似忽然恍悟地哦了一声,笑道,“嗯,我戴了把没开刃的匕首都是谋逆之罪了,这朝会正殿前刀剑齐上阵的,可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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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章 长剑凤吟
    其余一众连忙出来斡旋,却见老八冷笑一声,道:“本就是护驾而来,不带兵器如何同人厮杀?倒是你,这几个是宫里的侍卫,还是你府上的?!”随即一个呼哨打过,从殿外奔进来一拨阶下驻守的宫卫。零九小說網只听得老八呼喝一声:“拿下!”便直接扑向了池老五那一群。

    众人一见双方动了手,避让的避让,看热闹的看热闹,喊人的喊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其时,熙阳帝并未病卧床榻,就在这章光殿上。龙椅后头有一道暗门,内里设有密道,本是为的事有万一,便于皇帝保全性命而设。不过,他是被人捆押着扔在里头的,用意就是要让他看这出好戏。

    此刻在他身旁的人正是废太子池凤卿,见他面难看,嘲讽道:“你不是挺爱看儿子们互掐互咬的么,怎么不高兴了?”顿了顿,又似忽然恍悟地哦了一声,笑道,“嗯,我戴了把没开刃的匕首都是谋逆之罪了,这朝会正殿前刀剑齐上阵的,可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还有这王府的侍卫进出宫中如同自家后院,龙庭近卫安插了皇子的爪牙啧啧啧,难怪你高兴不起来了。”随即又凑到熙阳帝耳边低语道,“别急,说不准待会儿就能捅死一两个了,倒也能省了你的心。”

    熙阳帝此时动弹言语不得,只能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本是池老五和池老八互相不对付动了手的,半个时辰后却不知所以然地成了打群架。好几个挂了彩不说,一个推搡拉扯之际,池老九手上的剑便捅进了老六的肚子。众人不过一时怔愣,就见那素来与老六交好的“怯懦”老七,大吼一声便又扎了池老九。这与老九一派而站的自不能容,又找上了老七池老五和池老八那两拨人却是无心闲看热闹,自顾自打得热火朝天

    “唉,你看,真的死人了。”池凤卿幽幽一声叹息,却如针刺扎进了池厚德心里。

    熙阳帝的确不太爱惜儿子,惩罪诛杀也可以毫不留情,但是,被人这么逼迫着,亲眼看着他们互相残杀,然后一个个倒在自己跟前,心里却是不能接受的。那张平日本就有些阴郁的脸,越发形同僵尸。

    又过半个时辰,池凤卿看看殿上,对熙阳帝道:“你是很喜欢看着我同他们争斗的?那便如你的愿,今儿就委屈一回,同他们过过手。”然后也不去看对方的表情,悄然从那暗室走了出来,走到了龙椅前的金阶上。

    “将不相干的人请出去。”

    声量不大,却从四下里横空飞出数名高手,将那些王府侍卫、宫廷禁卫的一个个撂了出去。本在酣战中的殿上众人,还来不及留意又多了人出来,还来不及诧异那些人的身手,就见片刻后只剩了池家兄弟彼此,和那个站在金阶上漠然看着他们的人。

    老八看清了阶上之人,瞟了池老五一眼,哈哈笑道:“这不是小十一嘛!怎么,你也是来找老五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个废太子,是该找他算算帐!”

    池凤卿也不理他,看看地上老七的尸体和苟延残喘的老六,还有折了胳膊腿的老九,再看看或站或靠伤势轻重不一的余者,自言自语道:“十个,老二早夭,老四被赐了鸩酒,老大、老三算他幸运,死在了路上,这会儿老七也死了,还有五个。”

    还有五个,那四个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池老五却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喊道:“都中了他的计了!”

    众人随这一语思绪辗转,随即脸顿变。除开老六余息不足,躺在地上无力动弹,那四个竟是不知不觉挪了挪脚步,彼此靠近了些。

    池凤卿见状讽笑道:“方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这么快就统一阵线了?不过,你们会是我的对手么?”

    池老八冷哼道:“虽听闻你剑术不错,可那不过是以讹传讹,有几个亲眼见过?怕是连老七也比不过的!本王军中历练,功勋无数,还会怕了你一个文文弱弱的毛孩子?笑话!”

    “那就睁大些眼睛,别连死了也还没看清我如何出招的!”

    只见池凤卿悠悠然然将长剑出鞘,然后勾起一抹淡笑,如同转角遇见满山谷繁花在高天下相约绽放。接着,那笑容一转,瞬间覆了冰雪,花凋叶落。人也随即飞身而出,持着长剑直指池老八而来。一袭素衣半空划过,身形之轻,如雪如绒,速度之快,如雷如电,手法招式,却是如泡如影,如梦如幻。

    而那手中长剑也奇,出鞘时如同采棉,不闻半点铿锵之声,也未见寒光银亮刺眼。而这一路随主人驰行中,却渐渐显出灿若霞光的异彩,并且,与风偏擦中居然发出了声响,先是轻柔如同喁喁私语,接着便如玉石相切、丝弦相错,穿膜破鼓。继而越来越响,越来越亮,最后竟似要穿透了殿宇,破空而去,吟啸直上九天

    ————

    “凤吟!”

    “嗯?”鬼眉忽然被蓝翎一语打断,将视线从街上调转回来。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蓝翎捂住她半边耳朵,指了指宫城方向。

    鬼眉侧耳听了听,点头道:“是笛子,还是笙箫?好像又不是。”

    “不是器乐,是凤吟!凤凰鸣叫。”

    “你见过凤凰,听过它叫唤?”鬼眉朝他翻了个白眼,将视线又转回街上,“喂,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好像人都朝城东跑去了,不是已经打起来了?”

    蓝翎却是满面疑惑地又朝宫城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拍拍鬼眉的头:“别以为身边没带红门的杀手,就当是出来闲逛看热闹的。下去也是先得回老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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