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那人还不曾应声,忽然横空一道断喝,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剑眉虎须的中年男子。见着有人持刀戒备于他,豹眼一瞪,恼喝道:“欺我凤家无人了是不是?难道凤皎那一支没落,我等久不在朝中行走,就都以为凤家从世上消失了?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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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章 凤家大船
继而,鬼眉讽笑道:“据悉,我父亲文武双全,骁勇善战,凭着自身本事便足矣叫人臣服。又兼心性豁达,与世无争,领兵起义也是为的推翻前朝腐朽,还万民百姓安宁。没事让那金龙现身做什么?哪里像我!天生爱记仇,偏又不得过人本事,所以只好让它出来打打招呼了。”又问那人,“我现不出金龙真身,可是,好歹还是条龙不是?这样,你们有能耐也让池厚德显现个什么出来看看?便不是金身,只要是条龙,我当即折膝叩拜,山呼万岁。那什么告帝罪书上的种种,我兹当全没有的。也不用替冤魂鸣不平了,也不用替谁谁谁报仇了。这天下百姓福祉,有皇上和各位大人操心,自然也没我什么事儿。如何?”
“糊涂东西!”
那人还不曾应声,忽然横空一道断喝,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剑眉虎须的中年男子。见着有人持刀戒备于他,豹眼一瞪,恼喝道:“欺我凤家无人了是不是?难道凤皎那一支没落,我等久不在朝中行走,就都以为凤家从世上消失了?混账!”
鬼眉闻听“凤家”二字,不由想起了他们同李家的瓜葛,微微有些排斥。转念一想,不由举目遥望湖岸,果真见多了无数条大船。
居然不是姜桐回来了?这凤家销声匿迹日久,如何会突然现身京城附近?难道是池凤卿去寻来的?他说的不会辜负,是请凤家前来相护么?为什么?
一旦思及池凤卿,鬼眉的心绪又不期然纷乱起来。只得微微摇头,甩开扰人的杂念。
来人喝完那些不识眉眼高低的,正在斥骂先前那人,见着鬼眉摇头。便道:“你莫要烦恼,我凤家既连老祖宗都来了,就断没有任那糊涂之人助纣为虐之理。”又转对众人道,“不是早就信了帝罪书上的种种么?如何又突然地出尔反尔?好!尔等若是仍旧心存疑虑,我便在此严正声明。
其一,景氏乃是圣天后裔,毋庸置疑,如今你们也亲眼所见了。敢问,这天下除了圣天一脉,何人能身出灵物?尔等倒是现一个出来瞧瞧!便是麻雀一只,老夫也认他为尊。再论天下事,便是不认血脉一说,景飒当年也是众望所归,本就是天下雄主。至于归隐之事,确为他有不争之心。但是,他也并未直接让贤于池厚德!本是一同举荐了好几位,是这姓池的无耻至极,盗得圣天后裔之名,将其他人给挤掉了。哼,当年这谎话骗了无数人,今朝居然又来这套?可得好好算算帐了!
其二,说什么凤家当年是为了和李家划清界线,自毁利器?屁话!我凤家何时需要撇清什么才能自保了?!凤家自毁利器自有凤家的缘故,不需要交代给外人。我等避开朝堂,也只是不想伺候特么的皇帝老子!老夫只告诉你们,景飒就是为那无耻小人所害!还有李家、田家等等诸般,皆如告帝罪书所言,都是那池厚德妄为所致。包括我凤家,也是深受其害!至于其间纠葛来去,请恕老夫同人有言在先,此刻不便言明。老夫只提醒诸位一句,众家之言,总比一人所说可信些。众位不妨将那开国的二十位功臣,能找几人便找几人来问问,问问他们眼中、心中的池厚德,又是个什么模样!
其三,凤家此番前来,也是来找那池厚德算账的!有谁要同景家的姑娘过不去,不如就朝着我凤家先来!
凤卿那小子罢了,有些事不便一下子都说白了,日后大家自会分晓。现在,老夫当说的都已说了,还想与人为难的,现在就可以同老夫过过手。谁人先来?”
赤龙现身,又冒出来个凤家张扬跋扈的爆竹,并这么一堆的话,众人还未及消化,哪里有心思再同人打仗?再者,各处领头之人都没了声息,小兵爪牙更加不想乱动了。
来人见无人应声,便自说自话地挥挥手:“既然大家都无异议,便撤了吧。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打打杀杀地白糟践了!行了,老祖宗还想请景姑娘说说话,诸位借个便吧。”
一场仗,还没怎么开打,便莫名其妙的夭折了。
“景姑娘,老祖宗有心见见姑娘以示亲近,还请姑娘纡尊降贵,随老夫走一趟,可否?”凤家来人对众位态度不好,转脸同鬼眉说话便完全换了张脸。
盛情难却,鬼眉也只好向下交代几句,然后随来人去了凤家大船上。
进了主船舱内,只见一位长眉白须的老者正当厅而坐。本是昏昏欲睡模样,见着鬼眉进来,浑浊的眸子竟是亮了亮。然后使人让座奉茶,便看着鬼眉一个劲儿地含笑点头。还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像,像,像!像极了画像上当年的皇后娘娘!不会错的。”
方才那人在旁笑道:“都已现了龙身了,自然不会错。”又对鬼眉介绍道,“老祖宗同凤卿母家的曾外祖是兄弟,是老夫的祖父。老夫是现下凤氏家主,单名取个鸣叫的鸣字,字若清。”
鬼眉点点头,道:“小女单名一个彤,未有表字。”算是见了礼,便问,“我对当年之事存疑,却并不知内里详情,两位看似获悉不少,可否告知一二?”
“请姑娘见谅,只因同人有约,暂且不便尽诉原委。不过姑娘放心,虽是暂时隐而不语,却绝无使诈欺瞒姑娘之意。凤家,也不会害了姑娘的。”凤若清朝老者看了一眼,又道,“景飒当年避世之心太过,否则,许多事当可免于发生的。唉,罢了,天意如此。不瞒姑娘,凤家同景氏是极有渊源的。我家原是当年末位帝后的近侍,也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家将,因为随四大护法送返龙子,得娘娘赐了凤姓,便由此传家。所以,凤家虽不及四大护法地位超然,也是绝对忠诚于圣天一脉的。本不知姑娘便是圣天后裔,故而迟迟才来相见,还望姑娘莫要责怪我等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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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章 陪葬
鬼眉点点头,道:“小女单名一个彤,未有表字。”算是见了礼,便问,“我对当年之事存疑,却并不知内里详情,两位看似获悉不少,可否告知一二?”
“请姑娘见谅,只因同人有约,暂且不便尽诉原委。不过姑娘放心,虽是暂时隐而不语,却绝无使诈欺瞒姑娘之意。凤家,也不会害了姑娘的。”凤若清朝老者看了一眼,又道,“景飒当年避世之心太过,否则,许多事当可免于发生的。唉,罢了,天意如此。不瞒姑娘,凤家同景氏是极有渊源的。我家原是当年末位帝后的近侍,也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家将,因为随四大护法送返龙子,得娘娘赐了凤姓,便由此传家。所以,凤家虽不及四大护法地位超然,也是绝对忠诚于圣天一脉的。本不知姑娘便是圣天后裔,故而迟迟才来相见,还望姑娘莫要责怪我等来得太晚了。”
“客气。鬼眉与人相交,没有那许多理所应当之事。老先生和家主能够明辨事理,弃了自家安乐仗义出头,景彤已是感激不尽,何来责怪之说?”鬼眉见问不出当年之事更多的细节,便又转问道:“凤卿他——”
话未及出口,凤若清便摆手道:“姑娘不必多问。与老夫有言在先之人,正是凤卿。至于缘由,日后便知。凤卿让老夫带句话给姑娘,他不负你,也不会自误,请你尽管放心。至于大事,还请姑娘耐心一时三刻,所有麻烦不日便能迎刃而解。”
既如此,鬼眉也没什么多话了,稍坐片刻,便告辞回了洲上。
回去方知,她去凤家船上小坐,下头居然又打了一场。不过,并非是同洲上众人动手,而是围兵意见分歧,自家内讧闹了一出。此刻,留了一部分,走了一部分。
既有人撤走太仓湖,今日发生的一切,便是不胫而走,很快传入了宫中。池厚德闻听凤家嚣张至极,还未及发作,却是被那凌霄帝当胸一把扯住,厉声质问道:“你连朕也敢戏耍,不想活了?!”
两边近侍欲要动手,宫中诸卫却比不过人家身手诡异,未见如何,便落了下乘。熙阳帝自知理亏,也不想再触怒得这座冰山变成火山,便挥退了侍卫。那凌霄帝也存着三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忌惮,威吓一下便折身出宫。
出了宫门,阿久问道:“主子,要去碧云洲上瞧瞧么?”
却见对方冷着面孔喝道:“看何看?!牝鸡司晨,有何好看的?!回!”
阿久又试探问道:“这便回去,主子的事情怎么办?其实,人家也是为了她爹,和我们家那些不同的。”
凌霄帝闻言略有所动,蹙眉想了片刻,依旧冷冰冰道:“回!事情日后再说。”
阿久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忌讳,遂不再多嘴,准备传令下去,即刻回国。
碧云三洲之困,因鬼眉赤龙现身惊人心魂,又因凤家忽至道出真言,不仅破了熙阳帝圣天后裔之谣,还致使围兵内部意见相左,遁走部分,暂解。
消息传入宫中,怒了池厚德,走了凌霄帝,也蹙了池老五的眉头。
众兄弟各有封地,本有平定一方之责,初见祸乱之事,自是坚守辖下。后见波及朝堂,直指深宫,虽有平乱之心,但,为图大计,便欲且作壁上观,待得时机恰当渔翁得利。他也不例外。攻守进退,本还在旁观思量中,却不料天赐良机,给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若是父皇龙驭宾天,自可直接登临大宝,然,讨伐逆贼,再对上一众兄弟,同时安内攘外,未免力有不逮。莫若立下救驾大功,赢得储位为先,再谋将来。
只,眼下情势似乎同预想中有所偏颇,恐怕未必能够顺顺当当心想事成。
逆贼声名鹊起,势头见涨,自是讨伐不易。然,凤家忽然现身,才是大患。凤家声称要助那逆贼讨伐父皇,他是信一半,疑一半。他信其讨伐之心是真,助那逆贼却是尽信不得。小十一母妃出自凤家嫡系一族,这凤家此刻讨伐父皇,说是助那逆贼,以显大义,可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大事得计后,岂有不捧血缘亲眷,反将外人送往高处之理?况那贼头是个小姑娘,便是真的事成,岂有那么容易坐上龙椅的?凤家人断没有这么糊涂,肯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无论是明处勾连逆贼为祸,还是暗地里助那小十一上位,这凤家都不能不除。
但是,剿灭逆贼已是不易,如今又添凤家一难,再见朝臣受那逆贼和凤家蛊惑,也是对立了大半,势单力薄之下,莫说大计不成,恐是还有性命之忧。
他可不想这么早死,沦为父皇的陪葬!
池老五思来想去,掂量轻重缓急,决定还是给各处兄弟书信一封。本来想着,自己以护驾之名,守在京城,众兄弟于外平乱,正是一举两得。可是眼下,情愿暂将大位之事缓上一缓,添些助力保命为妥。前两日川西府兵抵京救驾的消息传出,恐是那些兄弟早已有了进京相争的心思,不过是见父皇不曾有恙,忌讳藩王不得随意带兵入京,此刻外头又需平乱,害怕落了罪名才不曾妄动。这会儿,自己明着请他们来京护驾,暗地里却以凤家要助小十一夺位之事相引,不怕他们不来。至于驱虎引狼之患——,哼!反正那救驾大功,父皇也赖不了他的。
心计定,便执笔舔墨,往各处送了急信出去。
他这几封急信送出,瞧着是为了对付凤家和义军,实实最开心的恰正是鬼眉。本来,因为熙阳帝的谣言,从徐双成、郑翘楚,到八门从众、鬼眉亲信,及至关天行等人,自北边谷阳道、干山道,至南部三道,无一不受其扰,事有反复,只不过有些轻重多寡之分而已。如今,鬼眉乃圣天后裔之事宣诸天下,消息抵达各处,必是有助于失地又再收服麾下,更为前路照亮一片。再有这池老五的“调虎离山”,众人岂非一路顺畅,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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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章 天下大定
心计定,便执笔舔墨,往各处送了急信出去。零九小說網
他这几封急信送出,瞧着是为了对付凤家和义军,实实最开心的恰正是鬼眉。本来,因为熙阳帝的谣言,从徐双成、郑翘楚,到八门从众、鬼眉亲信,及至关天行等人,自北边谷阳道、干山道,至南部三道,无一不受其扰,事有反复,只不过有些轻重多寡之分而已。如今,鬼眉乃圣天后裔之事宣诸天下,消息抵达各处,必是有助于失地又再收服麾下,更为前路照亮一片。再有这池老五的“调虎离山”,众人岂非一路顺畅,仰天大笑?
事实正如此。
徐双成正自恼恨中欲要打马回枪,又恐折返有失士气,那些墙头草的部下便又再度前来投诚。虽是纷纷澄明原委,这带兵之人的火气到底不易平息,终是摘瓜留蔓的杀了一批反复小人,又狠击了冥顽不灵无数。然后,和郑翘楚于木槿道两军会师,乘着众皇子赶赴京城,封地兵马有失,一鼓作气攻取粟裕道和川西道,接着,插入川西道和临近的洛川两处关隘,暂作休整。
干山道,有赵家堡在,老爷子坐镇其中,辟谣之事于圣诏抵达时便较别地顺畅。零九小說網后续之事也不用细表,类同谷阳道相去不远。
关天行行事风格自成一家,除开起始时兵马不得优势外,真正大举而动后,却是弥坚难摧,轻易撼动不得。比起徐双成等人的奔浪而行,他倒是后来居上,更显气吞山河之势。反复的流言、来去的藩王兵马,似乎于他不过是烟云,只需那儒雅之极的挥袖之间,便如清风拂过,烟消云散。
再说腹地中的姜桐、阿木、司马狴野等人。先是闻听鬼眉被困碧云洲,心中大惊,当即遣将调兵,便欲疾奔回京,前去救人。未及动身,红门传递的消息倒比那写了熙阳帝谎话的诏书更快先到,便又连忙召集左右和鬼眉的门人共同商议,决定应对留守等事如何分工配合,各司其职。去留人员还未敲定,池凤卿便使人送来了一封密信。也不知信中如何云云,众人随即都弃了进京之举,以脚下之地为要。竟是连姜桐这个醋坛子也在沉默半响后,勾了个不知何意的笑,自去接着忙了。所以鬼眉不曾等到姜桐的船队,定是同池凤卿的密信相关。
既不进京了,就说当地之事。
熙阳帝的谣言,青龙、白虎两大护法自是嗤之以鼻,不予理会。可是想想齿牙为祸也不容小觑,便招了八门从众先行辟谣。虽然当日来去奉天,鬼眉是只身而行,未曾带一个门人,但那白虎故事却是随着司马殿下一并到来的。听得这二人一说真相,门人无不兴奋。姜桐见状,高兴之余不免思量,此前秘而不宣,乃是顾忌天下有人避讳圣天后裔,恐有人对臭丫头不利。现下借由老贼之事一看,倒是自己过虑了,遂,干脆在洛川大肆宣扬开来。景氏一门虽陨,但是景飒余威犹在,更兼故土上乡里乡亲的情分非是寻常可比,听得这般秘闻,惊诧之余坚信不疑不说,还纷纷显出与有荣焉之态。
为门主干活,本是职责所在,也是心甘情愿;为故旧、英雄的后人做事,是心存怜惜,情分所致;然,前者叠加,再添圣天后裔之名,众人几乎将鬼眉神话了,以为自己是在给神仙干活。事,还是一样的做;心,还是那些善良、淳朴的心;只这情绪不同后,效率是远超想象的。
于是,这腹地之上,鬼眉赤龙现身的消息尚未传来,熙阳帝的谣言便被叠浪洗尘,打击得完全走样变形。不说诏书张贴后少人肯信,还有百姓吐着吐沫讽骂连连,添油加醋、甚至杜撰了熙阳帝如何窃取天下,如何残害圣天后裔的细节。并指摘道,其人行止违逆上苍,招致天怒降灾,祸及四方,把什么旱涝病虫等事,悉数扣在了他身上。各种版本的故事口口相传后,尊贵的皇帝陛下就是个阴魂附体、鬼魅上身的魔物。若是簪花郎的钟馗伞现身此处,大约会有人重金相请,拜托他去降妖除魔、捉鬼锁魂,赶紧地除了祸害。
如此,及至三月末到四月初,郑翘楚、徐双成带领的兵马,便和洛川内部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只待取下川北、川南两道,并六处关隘,便可彻底取下熙阳中部腹地。同时,又和关天行的兵马形成南北呼应,将鹏城和京畿道夹击其间。
四月中,关天行在左右翼配合下收服南部三道后,暂弃北进直取京师之途,大部休整,派出一军分支折往丰林道东北斜上而去。月底,取下丰林道后,同下方已然横展拉开的大军形成玄月之态,半包围了鹏城下端和东部一半外围。而此时的北部大军,已然取下川北道和四道关隘,只待攻破最后两道关隘、取下川南道。五月中,分兵横向西行,东连丰林道关天行南部大军一端,就势将鹏城和京畿道紧锁其中,张口便吞。
至此,天下大定。
这些已是后话,且说眼下。
池老五传信之时,池凤卿正和池固伦在鹏城外的王府别庄上对坐饮酒。
一坛见底,池凤卿双目漾起微澜,朝对面道:“固伦,近日我忽然觉得,我是少年还未度完,便似已经行将迟暮了。”
“浑话!离着弱冠尚有将千的日子,如何扯得上迟暮二字?叫那真正上了年岁的人听见,可要骂人了。”池固伦轻斥了一句,然后道,“忽然说出这话,其实正因你是少年,真正迟暮之人是不愿这么说的,便是听也不愿意听。你惯来沉稳,十多岁的年纪,行止说话便像二十多岁的,瞧着是比别人早熟些。只,不能过了,于心性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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