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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昭岚暂时不欲同他多讲细处,故而不以为然地淡淡笑道:“我怎么罢手了?只是同她说不打了,可没说这天下就此不要了。”

    断流想想方才从斩风处听得的片言只字,没能明白其中隐藏何等关窍,又犹疑问道:“主子说那但凭天定的话,可是当真的?”眼前这人自来就不是甘愿听天由命之人啊?!

    “既是彼此都认可了,如何不是当真的?况,若是果真得了那御玺在手,岂非更易叫天下臣服?于朕而言,未尝不是事半功倍之事。”

    “可是,可是这圣天璧玺,几百年来踪迹不明,是否仍旧留存于世尚未可知,主子又要到哪里去寻?”

    昭岚闻言也拧了眉头。因着不欲同那丫头兵戎相见,一时劝说目的不成,便扯上了这天命之说,圣天之物。可是,这东西究竟要到哪里去寻?

    同样的疑问,在鬼眉向众人说了休战和谈的首尾后,也从柳烟等人的口中惊呼而出。

    鬼眉见众人似乎料定了找寻不能,十分担心和计较那约定的结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闲话此时不提,反正眼下能同瀚宇休战总是好事。传令下去先行整顿,待那瀚宇兵马拔营后,我们也即刻动身。其他的事情,一切等到回京再说。”

    遂,次日两军先后离开了逐鹿原,各自返程而去。

    回到鹏城后,见着姜桐等人也陆续抵京,两下里不免谈及彼此近况。鬼眉方知,攻打川南道时,众人在那地势险要的龙门涧曾有一场恶战,所幸姜桐、司马狴野和阿木均都安然无恙。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1989章 此一时彼一时
    昭岚闻言也拧了眉头。因着不欲同那丫头兵戎相见,一时劝说目的不成,便扯上了这天命之说,圣天之物。可是,这东西究竟要到哪里去寻?

    同样的疑问,在鬼眉向众人说了休战和谈的首尾后,也从柳烟等人的口中惊呼而出。

    鬼眉见众人似乎料定了找寻不能,十分担心和计较那约定的结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闲话此时不提,反正眼下能同瀚宇休战总是好事。传令下去先行整顿,待那瀚宇兵马拔营后,我们也即刻动身。其他的事情,一切等到回京再说。”

    遂,次日两军先后离开了逐鹿原,各自返程而去。

    回到鹏城后,见着姜桐等人也陆续抵京,两下里不免谈及彼此近况。鬼眉方知,攻打川南道时,众人在那地势险要的龙门涧曾有一场恶战,所幸姜桐、司马狴野和阿木均都安然无恙。

    这时候,熙阳国内起义战火总算停歇,天下暂安。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各地官职替换补缺。遗憾的是,郑翘楚和关天行,并景飒当年的那些同袍故旧,已然纷纷功成身退,隐遁而去。上了年岁的,鬼眉也能体谅那含饴弄孙之心,着人送去财物与人养老便也罢了。关天行之列的离开,却是叫人惋惜不已,遂命红门中人带了亲笔信去寻,着令大礼相待,请人复出于朝堂。

    再后,便是同礼部工部商议修陵之事,选址、构图,设下大致期限,然后择吉日破土,预备等工程结束就将家亲和旧事所累的冤魂拾骨重埋,风光厚葬。

    连连忙了好几日,才算将各项事情拟定,交由朝臣或八门各司其职。手头暂歇下来,便又说回了同昭岚休战的约定。头尾一讲,姜桐等人的态度竟也如柳烟几个一样,只觉不妥,甚而大呼上当。

    鬼眉不由撇嘴:“怎么?我是圣天后裔,你们是我的圣天护法,这找自家东西也很为难么?!”

    “不是,不是!臭丫头,我不是想要推脱。”姜桐恐她心生不悦,连连赔罪,解释道,“只是,这东西是大是小,是方是扁,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打哪儿找起?虽说早起有不少人拿圣天后裔说过事儿,可也没见一个是捧着圣天璧玺出来收服人心的,可见,值钱的到底是‘圣天后裔’四个字,有它没它,不过是给身份添个佐证。对方既提出这项来做条件,你做什么不干脆告诉他,要讲天命所归,你有的是证据?费心劳力地去找什么璧玺,还不如让那几个出来溜达一圈更叫人信服。”

    鬼眉哼笑点头:“嗯,你倒是让你的‘阿青’先出来显显龙威啊?”

    姜桐闻言一颓,那家伙还耍着赖呢!他这什么青龙护法,眼下也就是担着个伺候令牌的虚名儿。又悄然朝司马狴野狠狠白了一眼,猜度他大约已是将自己差使青龙偷船的事儿当笑话讲了出去,直心里暗骂他不够牢靠。随即叹气认命道,“找就找吧,反正,多派些人四下里散出消息去,众人一起动手,将这天底下搜上一圈也不算太难。除非这东西是真的没了,否则,便是要掘地三尺,也总能让人找着的。论起在民间的人情世故,消息往来,恐怕对方也比不上咱们有优势。”

    司马狴野方才挨了他莫名其妙一个白眼,这会儿立时回敬道:“此一时彼一时,往日姑娘要找个什么东西,自然是同大家说一声也就行了。只是这桩——,倘或叫那存了别样心思的人知道了,仗着大家都没见过这东西的本来面目,弄些个假的来糊弄,倒是要横生枝节的。便是不存害人之心,只一味图个攀附富贵,寻了上好的玉石来仿造蒙人,让人天天疲于应付这般,也着实烦闷。再者,这圣天璧玺毕竟不是寻常之物,难免一个不小心再惹出什么事端。天下大局虽是基本有形,只是未必就人人都断了图谋之心。那些怀揣异心野望之人,并那些散落四下不甘受制的诸侯小国,原先或许还慑于几家兵马威严,尚不敢造次,若是得知还有凭借璧玺能够一统群雄之事,恐怕又得有人血脉喷张,跳出来再起祸端了。所以——”

    “所以此事并不宜大肆宣扬,是不是?”姜桐又挖了他一眼,嗤道,“既不能弄得路人皆知,就凭咱们几个不能生出三头六臂的人,两眼一抹黑的,上哪儿找去?既是几百年来都不曾问世,现于朝堂、市井,要么是早就损毁无踪了,要么,就是明珠蒙尘,被那不识货的扔在了犄角旮旯里默数春秋,为人不知。你怎晓得这宝贝是不是糊了一身泥污,正躺在哪户乡野小民家里做着垫桌脚的破石头?不让说出去,那些知道不知道的人,又怎么同咱们通上消息?”

    “好歹也是圣天朝的御玺,不至于——”司马狴野显然觉得他言辞过于夸张,不太认同。可也觉得对方似乎言之有理,语色并不强硬。到底是近乎千年前的遗物,一时意起,确实找寻不便。

    姜桐可没进过奉天皇宫里的那处纳珍阁,并不知道司马家的收藏习惯与众不同,只以为对方出身娇贵,不能真懂世事沉浮变迁之理,略带讥诮道:“不至于沦落至此?你当我是随口蒙你的?世上不为人识,不能得见天日的宝贝多了去了。未遇慧眼,就是天下至宝也会被当成啥也不是的破烂,得了人缘,就是天残地缺,那也是瑕不掩瑜。再者,你以为那些古董店家、当铺行子里来往的好东西,都只是源于同高门贵府里光明正大的买卖?哦,这东家老爷不要了的,就借着他们转手与了西家少爷?倒是容易!别说这些地方的买卖并不只是简单的买进卖出,那东西来路不单纯的多了去了。这东西同人一样,越是好的,越是惹人觊觎的,也就变数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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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章 小诗
    “好歹也是圣天朝的御玺,不至于——”司马狴野显然觉得他言辞过于夸张,不太认同。可也觉得对方似乎言之有理,语色并不强硬。到底是近乎千年前的遗物,一时意起,确实找寻不便。

    姜桐可没进过奉天皇宫里的那处纳珍阁,并不知道司马家的收藏习惯与众不同,只以为对方出身娇贵,不能真懂世事沉浮变迁之理,略带讥诮道:“不至于沦落至此?你当我是随口蒙你的?世上不为人识,不能得见天日的宝贝多了去了。未遇慧眼,就是天下至宝也会被当成啥也不是的破烂,得了人缘,就是天残地缺,那也是瑕不掩瑜。再者,你以为那些古董店家、当铺行子里来往的好东西,都只是源于同高门贵府里光明正大的买卖?哦,这东家老爷不要了的,就借着他们转手与了西家少爷?倒是容易!别说这些地方的买卖并不只是简单的买进卖出,那东西来路不单纯的多了去了。这东西同人一样,越是好的,越是惹人觊觎的,也就变数越多。摊上家道中落,变卖祖上珍玩的还只是常情。那些光鲜抢眼的连城之宝,少不了还有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隐情,乃至恩怨情仇、破家灭门的故事藏在后头。辗转来去,什么样的境遇不能有?”

    说着,还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凑了他的耳朵笑道,“告诉你吧,那些年代越久,价值越高的宝物,不仅后头有故事,还不一定是活人转手交接的。我虽是有些不喜此事,却也听说过几桩。别看有些东西被供在活人家里当个爱物儿,其实,还不知道是从哪家坟茔里扒拉出的冥器呢!”

    转而又摇头连连,“可别以为我是嫉妒你皇家富贵滔天,故意说那不好听的话来腻歪人的。实话告诉你,我虽爱财,却也挑剔。便是你那皇家珍宝,也未必真就都能入了我的眼,指不定哪件上贡之物就是这样的来路,我岂会羡慕?当然,也未必就是人人有心谄媚惑主,故意欺君罔上。只是,有人心存‘忠孝’,好不容易得了宝贝,自然是要想着孝敬上头的。只看眼前之物,哪里还能顾及其他?便是知道了就里,总想着东西本身不可多得,一则恐怕庙小难供大佛,二则想着借由进献之举搏个功名利禄,自然也就没了忌讳。东西,自是世间罕见的宝物不错,至于来路缘由,却是另编了好听的说辞,哄着你家皇帝老爹罢了。”

    末了,还特意摸摸胳膊,怪腔怪调地恶心了司马狴野一句,“坟墓里扒出来的啊——,还沾着尸气呢!咦,瘆人!瘆人!”眼见对方起了不自在的模样,姜桐放声大笑。

    鬼眉正在一旁琢磨着能不能从她爹的遗物里觅得一些蛛丝马迹,被姜桐一通笑声打断思绪,便问了二人方才聊些什么。听了大略后,心思一动,道:“麻烦几个可靠的替我去洛川查访查访,碰碰运气。至于咱们,恐怕还真得做一回大逆不道之事了。”

    那二人齐问:“你又要做什么?”

    “我想去圣天帝陵走一趟。”

    “啊?!”姜桐顿时有种搬了石头砸脚的感觉。

    “既是传国璧玺,我那老祖宗又不灭复国之心,断然不会轻易处置这东西。要么,落难时做了妥善藏匿,要么就是当年随身带走,然后送返幼子归来时一并相托带回。可惜众人不辨其心,又兼存世不易,对这东西自然是既敬且畏,也要妥善藏匿才好。当时,这圣天大陆于圣帝或追随者而言,无家无国,除了先人的一块安寝之地,哪里还有更妥善的地方可以藏这东西?所以,去帝陵看看应该不算失策。”说着,鬼眉便要起身去收拾行装,准备上路去探帝陵,“我会有此推论,人家未必不会也做如此想,咱们还要动作快些才是。”

    闻听要去帝陵,司马狴野的反应倒是比姜桐变化不大,只在旁蹙了眉头默然思索。眼见鬼眉有些风风火火,一副说做就做的模样,不由起了无奈泼着冷水道:“按说,你本是圣天后裔,也不是有心不敬,去帝陵一遭尽可当作拜祭,并不算大逆不道。当年圣主先帝境况特殊,那璧玺的下落真正难说。海外,自是不便前去,圣天帝陵倒也不乏是个可能之地,只是——。当年那些叛臣忌讳颇深,见着圣帝远走他乡,别说不会好好照料圣天先祖安寝之地,怕只怕或会还做了些叫人不耻之事也是有的。有关圣天皇朝之字如今虽不再忌讳,但这圣天帝陵,却因战事祸端,年代久远,真正成了无考之迹。莫说帝陵是否还能安然存世,便是侥幸,如今的世人又有谁能知其踪迹?圣天帝陵何在,如我司马家护法一族,现今也是无人知晓,就连遗训上也并未提及,你又到哪里去找帝陵?”

    鬼眉屈指轻叩桌几,想了想,回道:“帝陵无迹可考,当年帝都却是为人所占,这般的‘丰功伟绩’,理应不缺笔墨传于后世,容人景仰。找着当年帝都所在,我自有法子探出帝陵方位。”

    闻言,那二人遂不再多嘴,出去使人寻来大堆史册,然后陪着她一一查考当年圣天帝都的方位所在。翻遍了正传野史,终于大致确定了几处可信之地。鬼眉琢磨琢磨,又比照水经注和地图一一推敲,然后根据史册上的描绘,斟酌比较着那几处地方当年的水土富庶、人口疏密,终于圈定了一处。只是,虽然敲定了帝都所在,却并不能如她所言,顺藤摸瓜地一并痛快找出帝陵位置。

    眼见几人被弄得愁眉不展,困惑满面,鬼眉挠了挠下巴问道:“狴野,你还记不记得遗训上那首小诗?”

    司马狴野不解鬼眉问话何意,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若是有心复国,总要有更多交代才是,断不会仅凭一个心愿,空话一句就让后人徒手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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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章 重关
    鬼眉屈指轻叩桌几,想了想,回道:“帝陵无迹可考,当年帝都却是为人所占,这般的‘丰功伟绩’,理应不缺笔墨传于后世,容人景仰。找着当年帝都所在,我自有法子探出帝陵方位。”

    闻言,那二人遂不再多嘴,出去使人寻来大堆史册,然后陪着她一一查考当年圣天帝都的方位所在。翻遍了正传野史,终于大致确定了几处可信之地。鬼眉琢磨琢磨,又比照水经注和地图一一推敲,然后根据史册上的描绘,斟酌比较着那几处地方当年的水土富庶、人口疏密,终于圈定了一处。只是,虽然敲定了帝都所在,却并不能如她所言,顺藤摸瓜地一并痛快找出帝陵位置。

    眼见几人被弄得愁眉不展,困惑满面,鬼眉挠了挠下巴问道:“狴野,你还记不记得遗训上那首小诗?”

    司马狴野不解鬼眉问话何意,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若是有心复国,总要有更多交代才是,断不会仅凭一个心愿,空话一句就让后人徒手相搏。复国举事,最缺的便是兵马,可这兵马,一则需要谋取人心,一则也断不能少了钱财添置。这样大量的钱财,除了皇宫国库,便也只有皇陵才有。圣天大陆素以礼教传世,圣帝不会以为敌手诛杀之余,还会祸及先人,当时必也转移了大量钱财于帝陵,然后以供卷土重来。遗训上说‘非是京师行不得,需临城外重关堞’,当日我只想着此语其中隐匿不少,却也没有想到直白处同样不可错过。若将‘重’字作千里解,洛川恰与这旧时帝都千里之距,又是山隘重叠,水道畅达,确是易守难攻,便于出击的天然之地。于此重整家业,当是不错的选择,也难怪我景家不离洛川。”

    姜桐接口道:“我可在洛川没有少待,尤其是那乡野郊外。那里山脉蜿蜒,水势环踞,算是风水宝地。可是,我们并没发现有什么帝陵隐踪啊?倒是旧时名人将相的坟冢,约莫能找几个出来。”

    鬼眉在地图上戳住帝都旧址,以此做心,比对洛川所在的距离,悠悠画了一个圆:“同样是千里之外,洛川固然是不乏天险相护,但这一道墨迹下,又何尝只有一处风水宝地?”

    姜桐看看那一道墨迹,不由咋舌:“你划下这一笔倒是轻巧,可不得跑死人么!”

    鬼眉看看司马狴野也是一脸难色,将笔一提:“我不比你们勤快,可不想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说着,含笑将笔重新落下,在那圆圈上一处重重点下一个墨团,恰与帝都、洛川形成三角对应之势。

    司马狴野凑近了左右细看,抬头讶然道:“这里可是云泽之地,如何你会认定乃是帝陵所在?”

    “所谓云泽之地,不过是如今的面貌。”鬼眉将笔轻轻一丢,双手抱在脑后伸了个懒腰,笑语道,“老赵应该知道,当日能够巧遇阿木,是因为我去夜探容城西郊行宫。结果,想要的东西没瞧见,却顺手牵羊拿了个盒子。原是瞧那盒子上的工艺不同寻常,才一时为贪念所驱而占为己有的,倒没想着,居然有一天还能就派上了用场。人世因缘际遇,冥冥之中无意成全有心,偶然落得必然。如今碰上此事翻看古卷,方知那些我再三细想也不曾勘破的奇怪点线,却是自有出处,并非是我愚笨拓错了。那盒子上头篆刻的便是此地的旧时风貌。既是几百年前的地图,又是不曾到过之境,我自然不能一时看懂。今儿回忆起来,同书上的旧日注疏一比对,却是合上了。今日的这个所谓云泽之地,不入世人法眼,何以会被人郑重其事地特意刻了下来?还是用的那样刁钻的手法,更显心思非常了。”

    放下手臂,指指水经注旧卷,又道,“而这地方,旧名恰恰偏就叫了‘重关’二字,可又是巧合?天下取名重关者,不过双手之外,与帝都千里遥望又与洛川比邻者,不远不近的却仅此一地。景家根在洛川,也是因为先人。圣天后裔为何择地洛川安身立命?这一道圆圈里,自是不乏水土肥美,关隘天成之地。然而,除了洛川,却大多不宜守护重关之地。不是隔着帝都东西相距甚远,便是南北附近没有洛川这样的优势可取。既是家国不在,守着先人安然为业,便也是最大的慰藉了。帝陵就在旧地重关,我已不作他想。”

    姜桐看看地图,又道:“这重关之地在那云泽深处,你当真打算前去一探?听闻那片疆域诡秘异常,我们能不能一定找着帝陵尚未可知,只这出入其间便是疑难一桩。”

    “是啊!若非奇境诡秘,或许早被那瀚宇或朝旭夺取囊中了。”鬼眉叹了一句,又勾唇笑道:“其实,传言也未必能够尽信。那地方虽是千百年来显得诡异神秘,可是,毕竟史料上记载着圣天旧迹,或许也曾经历过非一般的繁华盛世。如今这般景况,不过是沧海桑田间的变幻,未见得就是不容凡人步入其间。说起来,前番同那瀚宇兵马打仗时,我还上过那虎须山的。虎须山虽与重关所在东北西南相去甚远,又属云泽外围,但是,多少还是能够窥见其貌一二的。依我看,外间传言玄乎其玄,未免多有添油加醋之嫌。纵观前后,那所谓的云泽之地,无非是从原先的城镇沃土变成了后来不宜人居的林沼之地,以致长久杳无人烟便成了鸟兽虫蛇的王国,所以为常人恐惧,这才传出了许多天花乱坠的故事。我等比那普通百姓不同,皆有武功傍身,对付鸟兽应该不成问题,再带上些懂得驱虫赶蛇,识得药理毒性的帮手,出入其间,自保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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