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事务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宗
“看来不会错了!”昭岚审视片刻后点点头,转而却又忽然蹙了眉,悄然嘀咕了一句什么。
鬼眉正迎风伸展胳膊消减疲乏,听得不太分明,转脸问道:“甚少看见公子这般表情,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临阵怯步,想要拱手谦让于我?还是,琢磨着算计我,想让我替公子先一步探探路?”
昭岚闻言失笑,重又恢复了优雅姿态,故意叹道:“好似姑娘对在下颇有成见呐,怎会瞬间便为昭岚描画了两副甚为猥琐的肖像?”继而摇头叹息,算是作了应答,“只怕你我此番是要白辛苦一场了!”
“公子此言何意?”鬼眉停了手脚活动,微微有些讶异。
昭岚仍是一味摇头叹息:“此地早有人来过了,而且,来者不善。你说,有这不善之人在前造访,可还能留有什么好处与你我?”
鬼眉了悟而笑:“只为着一件物事,四大门派咱们就带了关涉其三,那以盗墓为业、专门靠着挖取陪葬之物为生的,又岂有不来之理?帝陵虽是千年有余,而这一道,传承却又何止千年!如今虽有毒沼瘴林为阻,致使此处隔绝于世,却也并非从来如此。在那尚有踪迹可寻的年月里,这圣天帝陵对那盗墓为生者而言,不啻为巨大宝藏,断然是不肯轻易放过的。只是,到底沧海桑田变幻,帝陵湮没于秘境也已数百年过去。世事变迁无常,致使今日我等有心,却也难见其貌。历经岁月,此处便没有外围屏障,恐怕也已成了残羹冷炙,早令人弃诸脑后,重择了新的目标。若非圣天璧玺确实不曾现世,我也不会来此碰运气。眼下,别说盗墓贼了,帝陵的影子也没瞧见。你无端端说什么来者不善,可不是暗指你我么?”
昭岚依旧摇头频频,微微挪步往旁侧让了让,请鬼眉上前一步并肩而站,指着远处的四方朦胧山水道:“我不是说盗墓贼。你看,这帝陵所在之处的形态,不让你觉得有悖常理么?”
“嗯?”鬼眉疑惑不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放眼看去。环顾一回后,的确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她虽不太懂得堪舆之术,却也对常理略有知晓。都说山水如人,石冈为骨、地表如肌、草木犹如毛发、江河形同血脉。但凡残躯反骨、肌肤有损、气血滞涩而致毛发枯竭者,不能称之为美人。所以,钟灵毓秀之地,莫管走向是往东南或又是趋西北,首要必是顺势而行,不能反骨断脉,流水滞涩。而王者陵墓,尤其讲究,必是慎之又慎、选了又选后方才择地而葬,以求得寝所枕之山势如万马自天而下,环抱之水聚气不散。
而这眼前境地,若果是帝陵所在,论及山高地阔,也确属王者安寝之地。但是,细细纵观山脉走势,却犹如草中惊蛇,屈曲徐斜,更有横梗不畅的残破之像,实在缺乏万马自天而下那种一气呵成的气势。
鬼眉看看乱林荒草,想想那尚不知具体埋没何处的帝陵,对昭岚道:“沧桑变迁,便是当年堪舆再好,也未必能够保得千年。自此地渐退世人耳目,数百年下来,山体未尝没有经历过塌陷、高起之事,便是瞧着别扭,又有何奇怪的?云泽外围的那些秘林、沼泽,可不是千年前就有的。”
昭岚还是摇头,将方才琢磨的疑虑脱口而出:“倘若只是龙脉走势因了大地变迁,化作游蛇,总算还是自然之故。一朝风水宝地,因了大地波动而成了破家亡国之状,也只能说是天意,怨尤不能及人。但这四守之兽同时生变,合巧呈现四危之相,未必不是刻意人为。”
“嗯?”鬼眉又是不解,继而笑语揶揄道,“堂堂瀚宇第一公子,何时也成了术士,研究起了堪舆风水?”
“哪里有什么研究!不过是因今朝之事,多翻了几册闲卷,才能略懂皮毛一二。”昭岚勾唇讪然笑笑,又对她继续解释道,“虽是年多岁久,草木掩埋,然,于此处高岗俯瞰四周风水布局,也能推测帝陵的大体位置,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前头。所以,以此推论,我们脚下这处便能算得主峰,乃为帝陵的后托之山,谓之玄武。所谓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这玄武之地,当为垂头之状以图势止,即可聚气不散。偏这脚下的玄武你见之是垂头之状,还是无头之状?”
鬼眉勾头朝下看看,实在因为过于近前,只见荒草无边,怪石嶙峋,除此也看不出别的名堂,遂摇摇头。
昭岚又指着远处道:“荒原草长,我们从山下走过时,并不能将四周山水尽收眼底。此刻站在高处,入目果然开阔非是之前可比,能够瞧见许多不曾察觉之处。”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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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章 四危之相
“哪里有什么研究!不过是因今朝之事,多翻了几册闲卷,才能略懂皮毛一二。”昭岚勾唇讪然笑笑,又对她继续解释道,“虽是年多岁久,草木掩埋,然,于此处高岗俯瞰四周风水布局,也能推测帝陵的大体位置,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前头。所以,以此推论,我们脚下这处便能算得主峰,乃为帝陵的后托之山,谓之玄武。所谓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这玄武之地,当为垂头之状以图势止,即可聚气不散。偏这脚下的玄武你见之是垂头之状,还是无头之状?”
鬼眉勾头朝下看看,实在因为过于近前,只见荒草无边,怪石嶙峋,除此也看不出别的名堂,遂摇摇头。
昭岚又指着远处道:“荒原草长,我们从山下走过时,并不能将四周山水尽收眼底。此刻站在高处,入目果然开阔非是之前可比,能够瞧见许多不曾察觉之处。你来看,呶,以脚下为据,玄武为背,从方位来看,南北相互对应,那里必是前峰无疑,其下便为明堂。陵寝之地,前山当以耸拔秀丽为美,取之朱雀翔舞,朝揖有情。你却遥看那山,与此虽有距离,细瞧不能,大致轮廓却是不会错看。那样反背无情,上正下斜的山势,就犹如朱雀不肯盘旋朝,意欲飞腾而去,岂是祥瑞之相?”
又引着鬼眉微微移动方位,凑着阳光映射反光去看山泉,“更有甚者,那山腰间猛然出一泻流,下倾深潭,湍激如泣。再观那深潭之水,日照之下不见澄澈,旁边又无河道外引,比照帝陵该有的曲流环抱,这却是死水一潭。可能合情合理?若是明堂取水为朱雀,必不能这般做。此水若非后来人为截止变化,定然就不是帝陵建造初始的取水之法。帝陵的界气之水,当有别地玄机才是。否则,真正就是布局不成,反添破败之相。”
鬼眉听了这一串还是不以为然,只因见着惯来优雅的昭岚公子,突然正色谈论起了风水,倒似个故作姿态的诓人神棍,忍不住耸肩偷笑连连。
昭岚瞥眼瞧见不以为忤,继续剖析道:“你别笑啊,我不是一味要和你谈论风水之说,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别有居心。势欲止聚,形欲轩昂,前有拦截之水,后有乐托之山,形局既就,即为真龙藏蓄于此。可这朱雀、玄武,都什么模样?你再细看左右,本该是青龙蜿蜒、白虎驯俯为吉,而这两旁的山呢?青龙没有展掌婉顺之态,而是断足抗争模样;白虎也无驯服俯伏之姿,而是蹲踞昂头,尽显衔尸之相。脚下更有一众小丘逼仄明堂”
他二人崖上说话,众人忙着休整饮炊。不多时,阿木、姜桐便拎了些吃食过来,递于鬼眉和昭岚后,顺道也在一旁听了几句。那簪花郎又跟着送来一些加热过的饮水,正逢昭岚说完“四危之相”,便迈步上前,细细打量四周的山水之势。一边察看,一边也说了几句,恰又更加明晰几分,竟与昭岚先前所说,相去不远。
姜桐听完后,眯了眯眼睛,别有意味地对鬼眉道:“我似也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的,说‘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备,法当灭族’。”
簪花郎脱口道:“你说的正是此情此景!”此语一出,猛然闭口不语,看着鬼眉泛起了尴尬之色。
阿木和司马狴野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鬼眉看了一眼众人,心道,她对几百年前的老祖宗可没那么关心。若是因这帝陵风水被破就会灭族,她和景家是打哪儿来的?便对昭岚无谓地摇摇头:“圣帝被反,那些佞臣上位后当然不希望再被扯下龙椅,以此来行绝后咀咒,虽恶毒了些,但也合乎可能,没什么好奇怪的。”又问昭岚道,“这和我们寻找圣天璧玺又有什么关系?”
昭岚摊摊手道:“都有人来此大动干戈过了,那璧玺还能找得到么?”
鬼眉闻言嗤笑:“那些人能费这么大的劲搞个什么‘四危之相’出来,还不如直接弄塌了帝陵,毁了灵了事便宜呢。这死无葬身之地,可不更是灭族之相么?依我说,大约他们原是想着进去帝陵里头搞破坏的,可惜苦于不得法门,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于外头搞些名堂。所以经这一说,别提他们了,大概连盗墓贼此类,或许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的。但凡皇陵,没个不用阵法、机关相护的,许是圣天帝陵里的设置尤其厉害,故而气得来人只能在外无赖撒泼。依我看,此前尚不好论断,但照你说的这么个形势而言,帝陵倒未必就能被人翻乱了。璧玺若是果真藏匿于此,当真值得进去好好找上一找。再者,眼下来都来了,不进去瞧瞧,可不是千辛万苦地白跑了一趟么?你不去,我去!等我得了手,你可别满嘴抱怨,说我不公。”
昭岚见状耸耸肩,跟着释然笑道:“言之有理,临阵罢手着实不怎么甘心,那就进去瞧瞧再说。”
等众人休息片刻,谢、刘二人同簪花郎摒弃前嫌,就着入目情景敲定了主陵位置,便托着罗盘引领大家择路下山。顺顺利利重返山下后,一路直扑既定之处。眼见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诡异之事。虽说常言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因此前乃是摸索上山,下山时已然成竹在胸,故而倒比上山更加顺当,百丈高崖下来,约莫用了也就一个时辰。按说到得平地更易行走,谁知竟是绕来绕去,直到天色将晚也不曾摸进深处。
毕竟心存忌讳,两队人马便无异议地集体撤回了外围,择地歇脚。
连日来,过沼泽、闯秘林,破雾瘴、斗毒物,并之没有骡马代步,整日凭脚行走,饶是大多武艺不俗,众人也是疲乏不堪负载。得了平整之地一歇脚,闲话不曾几句,也顾不得离那墓葬之地不远,便纷纷倒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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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章 蹊跷
昭岚见状耸耸肩,跟着释然笑道:“言之有理,临阵罢手着实不怎么甘心,那就进去瞧瞧再说。”
等众人休息片刻,谢、刘二人同簪花郎摒弃前嫌,就着入目情景敲定了主陵位置,便托着罗盘引领大家择路下山。顺顺利利重返山下后,一路直扑既定之处。眼见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诡异之事。虽说常言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因此前乃是摸索上山,下山时已然成竹在胸,故而倒比上山更加顺当,百丈高崖下来,约莫用了也就一个时辰。按说到得平地更易行走,谁知竟是绕来绕去,直到天色将晚也不曾摸进深处。
毕竟心存忌讳,两队人马便无异议地集体撤回了外围,择地歇脚。
连日来,过沼泽、闯秘林,破雾瘴、斗毒物,并之没有骡马代步,整日凭脚行走,饶是大多武艺不俗,众人也是疲乏不堪负载。得了平整之地一歇脚,闲话不曾几句,也顾不得离那墓葬之地不远,便纷纷倒头睡下。
篝火簇簇不灭,既能入夜驱寒,也能提防野兽偷袭,本是暗黑中的光明所在。然而,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却透着别样气氛。因为,尚未入眠的三个人,僵沉的面色在那闪闪跳动的火光映射下,显得颇为古怪难看。
“这位兄弟,先前若是有所失礼冒犯,还望兄弟莫要放在心上。我二人痴长兄弟一些,托大就唤一声贤弟。敢问贤弟,今日这事,你可有什么看法没有?各家各派,本是自有所长,倘若兄弟果然明白,还请不吝赐教,提点提点老哥哥们一下。今儿这情形——”
刘阿丘语色委婉,面色却显整肃,不见了惯做买卖养成的笑脸迎人之态,也没了早先骂战时的泼赖。更比他让人意外的是,谢灵在他话语未完时,也朝簪花郎抱拳道了失礼,恭敬并不过于勉强。
簪花郎见状却摇头苦笑道:“二位老哥哥抬举了。我虽下过地,也拜识过前辈高手,但于此道,也仅仅是年少时添作乐趣偶然为之,并不比两位哥哥见长。若是二位都心存疑虑,在下更是无从解惑了。”
那二人闻言,立时脸色更沉几分。
静默良久,谢灵叹道:“太阳不曾落山,该带的物事也是齐备在身,又是这么多人一起同行,阳盛阴衰,按说断不会碰上什么鬼打墙的事情。可是,一路都没有异常,偏偏只剩那一段约莫也就半个多时辰的路途,却是绕了足足两个时辰不得进去,着实古怪得厉害。便是探入地下,也是多年未遇这般情形了。真正出师不利,吉凶难料!”
簪花郎道:“兄弟愚见,我瞧今儿这事并非鬼祟作怪。在下于术法上头并不十分精通,二位的研修自比兄弟深长,可能联想到什么不与世俗常见的特殊法阵?”
刘阿丘摇头道:“若是果然布有阵法,也并非是我等常见熟知的阵。若是再来位‘搬山’兄弟,或者还能讨论一二。今儿这蹊跷,我等却是孤陋寡闻了。”
谢灵又叹:“是啊!要说是随那‘四危之相’一并而出的古怪,却也不通。‘四危’显是针对墓主人的,可这遭迷障,却似防备外间所设,更像是守护墓主人而为。按说,但凡法阵,便是一时不能看透,找不着阵脚、阵眼去破,总是设置有因,手法有途,皆有规律可循。然而,只见一片荒草,并无其他异物,这阵是如何布下的?又属什么阵法?忆尽平生所学,我是也没瞧出什么蛛丝马迹。若是硬扯上阴司,又着实难以叫人信服。”
发丘一门最是保守自重,刘阿丘当即接口道:“若是关乎阴司,我们倒也不怕了。真正是,有时阳世作怪远比鬼魅作乱更加慑人。明儿若是还这般不得其法,看不出要领,管他公子爷出价几何,我是要回去了。没得一世不曾翻船,到了却为了桩不见多大好处的买卖折了,实在划不来。”
那二人闻言垂下目光看向簇簇篝火,心中也作如此动摇。簪花郎则比谢、刘二人更多一层思虑,他得劝着鬼眉一些,别同人阵前打仗能得全身而退,反为了和谈约定折损了去,当真得不偿失。
次日晨光微曦,众人收拾停当,再次踏进陵区。
古怪情形并未因了一夜之隔而有所改观,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又耗去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头已经趋往中天,却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走来走去,仍是在荒草堆里迂回来去,摸不到任何机关密道、土墙石基,这下子,不必三个行家里手泄露端倪,所有人都起了疑心。
昭岚吩咐众人原地止步,看向谢刘二人,甚为不悦道:“两位可是觉得本公子的礼金给予不足,眼见更大的好处触手可及,便嫌弃我等累赘多余了,嗯?”说着,朝斩风打了个眼色。
立时,几个侍卫左右扑拿,容不得对方一丝反抗,迅捷将谢刘二人生擒当场。
“公子莫要误会!公子莫要误会!非是小的们藏有异心,实在是此地有些不同寻常,小的们往日也不曾遇见过这般情形,并非有意戏耍各位大人啊!”刘阿丘一边告饶,一边看向簪花郎请求佐证,“公子,那位小兄弟也是行家,公子且问问他,可是小的们故意为难诸位的!”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簪花郎,却见他默然站在鬼眉身侧,并无任何表情变化。
断流见状,当即持了剑鞘一下子拍上刘阿丘的脑袋,恼喝道:“昨儿在山上时,小爷就见你们老是背着大伙儿嘀嘀咕咕的,一路瞧着就没按好心,这会子还想拖了旁人来打遮掩?我呸!你以为,我们这么些人,离了你两个就不能成事了?!看在一路过来也吃了不少辛苦的份上,留你们一条小命,说吧,是舍了胳膊还是舍了腿?”
“大人冤枉啊!小的承认学艺不精,可是万没有存了不堪的心思,大人明鉴!”
( 妖怪事务员 p:///3/3284/ )
2004章 探路
立时,几个侍卫左右扑拿,容不得对方一丝反抗,迅捷将谢刘二人生擒当场。
“公子莫要误会!公子莫要误会!非是小的们藏有异心,实在是此地有些不同寻常,小的们往日也不曾遇见过这般情形,并非有意戏耍各位大人啊!”刘阿丘一边告饶,一边看向簪花郎请求佐证,“公子,那位小兄弟也是行家,公子且问问他,可是小的们故意为难诸位的!”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簪花郎,却见他默然站在鬼眉身侧,并无任何表情变化。
断流见状,当即持了剑鞘一下子拍上刘阿丘的脑袋,恼喝道:“昨儿在山上时,小爷就见你们老是背着大伙儿嘀嘀咕咕的,一路瞧着就没按好心,这会子还想拖了旁人来打遮掩?我呸!你以为,我们这么些人,离了你两个就不能成事了?!看在一路过来也吃了不少辛苦的份上,留你们一条小命,说吧,是舍了胳膊还是舍了腿?”
“大人冤枉啊!小的承认学艺不精,可是万没有存了不堪的心思,大人明鉴!”
谢灵僵沉了脸看看几欲涕泪纵横的刘阿丘,又扫了一眼簪花郎,朝昭岚道:“同行是冤家,在下又曾有过失礼冒犯之举,不怪那位小兄弟不肯帮忙说话。但是,我二人确实没有诓瞒戏弄之意,公子明察。我二人虽是懂些堪舆术数,却无其他长处,倘若存了私心,我们也并不能讨好。失了诸位侍卫大人相助,只那来路的林沼我们就没法子出去,得手再多,最终也是白费心机。实言相告,也非是在下二人技艺稀松有辱师门,只赖此地确实古怪。公子如若执意冒险,还请再容一时三刻,等到正午阳气最盛时,我兄弟二人再倾力一试。倘若还不能成,奉劝公子还是罢手为好。倘若公子届时依旧不肯死心,也请另请高明。礼金我们悉数奉还,打罚也听凭公子处置,只求公子放我兄弟二人一条生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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