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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翻过了新的一页后,人们便很少在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偶尔在看到他写下的诗句时,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个名字。

    小仲马一行人已经放弃了寻找加里安的下落,他们觉得当作为一个闪光焦点的人物,他不可能永远隐姓埋名,总有一些地方会留下他惊世骇俗的传说。

    这一天,小仲马像往常一样,从自己的信箱里拿出书信放在桌上,有些是读者的来信,然而其中一封来自大不列颠的越洋书信引起了他的注意,小仲马从一堆信封中拿起了信件,署名是熟悉的狄更斯先生。

    他与狄更斯已经一年多没有通过书信来往了,抱着好奇的心态,小仲马用刀刮掉红色的火漆,从棕褐色的封皮中取出了书信,他打开看了几眼,立刻变得不淡定了!

    狄更斯在书信中描述了一个在伦敦新崛起的作家,而他所描述的人物居然跟之前在巴黎失踪的加里安有着极高的相似度。小仲马看了一眼书信寄出的时间,是在一个月之前,他连忙出门去找一趟波德莱尔,打算向巴黎文艺界宣布这个喜讯。

    波德莱尔因为加里安的失联一直处于失落消沉的状态,甚至感觉巴黎的文学界也变得死气沉沉,尽管他在几个月前申请加入法兰西学院,然而很快便又退出了,有人猜测是因为加里安的关系,导致波德莱尔一直无心上进。

    巴黎的绘画沙龙却在马蒂尔德公主等主持之下,开始举办的有声有色,左拉一直试图壮大锡安隐修会,但是却没有慧眼识珠的能力,一直没有扶持起什么作品。

    当小仲马登门拜访的时候,波德莱尔原本是一副兴致阑珊,根本不想见人。然而转念一想,还是不太方便拒绝,于是为波德莱尔打开了门,询问对方有何贵干。

    消沉的波德莱尔和兴致冲冲的小仲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仲马直接将一封书信摆放在波德莱尔的双目面前,兴奋的说道,看,这是狄更斯先生从伦敦寄过来的书信,他们说最近伦敦出现了一位来自巴黎,自称托洛茨基的神秘作家,以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在文学圈子里打响名气。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身材健壮,年纪大概在25到30岁左右,身边有一位貌美的夫人,自称是遭到迫害而出逃的巴黎文人波德莱尔阁下,综上所述,你会想到谁?

    波德莱尔慢慢瞪大了眼睛,原本暗淡无神的目光也变得光彩熠熠,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小仲马的描述将目标直接锁定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听完了讲述,他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希望之火重新燃起。

    心中的疑虑正在加深,他心想着,难道,小仲马口中描述的那人,会是

    波德莱尔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难道是

    对,除了他,还有谁!

    小仲马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整条走廊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嗓门声,中气十足的喊道,符合所有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加里安!是他!出现在了伦敦!

    我的上帝,圣母玛利亚啊!

    波德莱尔惊讶万分,他一把夺过了狄更斯寄过来的书信,飞快的扫完了信上的内容,确认不是开玩笑,并且描述的对象与加里安**不离十,他惊讶的说道,难道那个象征自由的男人,要回来了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打一个不过瘾
    1861年6月,法国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件。

    法国的密谋革命家布朗基在朋友拉康勃勒和巴特尔米帮助下,又从伦敦回到巴黎,开始从事革命活动,并且积极重建一个秘密的革命社团。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有加里安庇护那么幸运了。

    从他踏入法兰西的土地那一刻,警察便开始对他紧追不放,最后终于在巴黎逮捕了他。

    逮捕了布朗基之后,帝国法院也迅速的展开了审判。

    随后布朗基被控告参与组织一个秘密颠覆政府的团体,然后被波拿巴政府被判处四年徒刑。宣判决定一出,立刻引起了广大革命人士的愤慨。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这一件事上对巴黎政府进行了抨击,虽然加里安不屑于布朗基的革命方式,但是两位革命导师在1861年还对他个人有很高的评价,甚至把他看作是法国革命党的代表。

    因此,他们在经济上帮助他的朋友德隆维耳,出版一本揭露巴黎政府对布朗基进行卑鄙陷害的小册子,以便进行舆论的反击。

    在布朗基被逮捕的消息传入到了加里安耳朵里,他立刻开始以柯南道尔的笔名,撰文对布朗基发表声明,表示同情。

    一篇《你的姓名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的文章,刊登在每日电讯报上,文章中对敢于向独裁势力进行斗争的伟大革命者表示了充分的肯定,认同布朗基为了法兰西人民奔走奋斗的英勇事迹,并且将他称之为英雄。

    虽然加里安从来都不认同通过秘密策划暴动,刺杀政要的方式能够完成伟大的革命事业。布朗基的冒险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在后来成为了一批又一批的左翼极端组织对抗政府的效仿手段,比如德国红军旅,日本赤军,意大利红色旅等等。

    这些恐怖袭击的行为非但没有能够撼动根基,反而招来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厌恶,并且将自己推向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篇文章发表了之后,除了一部分的革命党人对他的文章表示肯定和赞同之外,其他巴黎的保守派文人却对加里安的文章展开了反击。他们认为不应该在保守的大不列颠公开的宣扬革命,要知道现在掌权的还是维多利亚女王,在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公开的宣扬工人革命党人对一个帝制王朝的抨击,这个操作实在有点骚。

    所以加里安的文章被保守派抨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比如文学评论家弗雷德里克。

    他是维多利亚诗歌双星之一,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的兄长,虽然在文艺事业上不如自己的兄弟,但是却热衷于文学批判。

    看到加里安在为革命党人辩护时,弗雷德里克察觉到了像政府示好的机会,于是连忙撰文发表反驳加里安的观点,他特地扭曲了原文的含义,认为在大不列颠公开支持一个颠覆国家动乱革命家是一件危险的举动,而加里安所作所为是在玩火。

    大不列颠不需要宣扬革命,我们生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

    这种宣扬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文人,应该被一致的讨伐。

    伦敦的文艺界不少人都附和和支持弗雷德里克的观点。

    只有支持马克思的欧内斯特·查尔斯·琼斯反驳了弗雷德里克的无耻,认为他的话这是在给资产阶级剥削工人的无耻行为唱赞歌!

    即便只是印在油墨上的文字,加里安也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硝烟味道。

    呵,这帮愚蠢的小布尔乔亚。等六年后爆发了经济危机,别哭着喊着求政府救济自己。

    臭老九就是臭老九。

    加里安放下了报纸,心想果然伦敦主流社会对于革命的话题一向敏感之际。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从公文包中拿出了文稿纸,迅速的在上面写下几行字。等到写完时,马车刚好停在了贝克街的路口。

    匆忙的把稿纸塞入了公文包中,他走下了马车,抱着公文包抬头望向了天空,此时的伦敦阴云密布,弥漫着灰蒙的色调。将花岗岩组成的伦敦桥隐藏在浓雾之中。

    伦敦文艺界就如同隔着一层浓雾,看不清人心。

    加里安原本不做计较,毕竟弗雷德里克只是一个喧哗取宠的小丑罢了,然而弗雷德里克却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加里安,再没有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他又发表了两篇针对《福尔摩斯系列的点评,直接将矛盾指向了加里安。

    这样一来,再有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

    他踏入了贝克街的办公室,却看见所有人都用一种无奈的求救眼神在看着他。

    加里安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办公室的气氛安静凝重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便看到主编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然后一个身影冲了出来。

    砰。

    身后的大门随着他的离开,又猛然关上。粗暴的动静甚至让房梁上的灰尘都洒落了下来,一阵烟雾弥漫。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愤怒的桑顿主编把报纸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摆放在桌面上的水杯杯盖都随之摇晃不断。

    怎么回事,主编阁下?

    加里安不得不扇动一下手掌,捏着鼻子赶跑灰尘,然后小声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看看这篇文章,居然把我们一起给骂了!

    在他看来,弗雷德里克叫嚣加里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而这次居然把自己报社也带上了,更气愤的是还特地的选择在《泰晤士报上刊登文章,明显就是朝着他打脸!

    他看着不急不躁的加里安,恼火的说道,这次你得做点什么,托洛茨基。别人现在都叫板上门了,如果再不反击,等着被看笑话吗?

    是啊。

    加里安悠闲的放下了报纸,他转过头看着对方,说道,当然得做些什么,不然他会认为我们这是示弱的行为。可是其他人也同样能够反击啊?

    如果能行的话,就不会一直等着你了,这种事情只有你才行。

    桑顿主编此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说道,所以还是你来写啊。

    别着急,再等等,又不急于一时半会。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将他看做最后的救命稻草,焦虑的等待着他发话。因为他们的水平实在是达不到能够精彩反驳对方的程度。

    加里安故意沉默片刻,然后才认真的说道,如果这场反击只针对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话,那就太无趣了。

    诶?太无趣?

    桑顿主编被加里安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反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啊?

    他将从公文包中把刚刚写好的诗歌递给了桑顿主编,然后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一副期待神情。

    桑顿接过了手稿,问道,这是什么?

    你要的反驳的文稿,既然对方已经欺负上门了,我们也不能坐着让人指点抨击,不是吗?

    加里安的一番话提醒了主编,他连忙拿过对方手中的稿子,仔细的看完了手稿之后,原本坚决的主编此时也变得犹豫起来。

    你要这么玩做吗?

    因为对方写的这首诗歌,简直就是地图炮。看来托洛茨基阁下要么不玩,一玩就打算玩大的。

    这还只是第一步。

    真的要这么做吗?

    桑顿主编扶着额头,咬着嘴唇,悄声说道,但这可是要得罪很多人啊。

    是啊,今天就是要小小的得罪他们一下,要向所有抨击我的伦敦文人发出宣战的声明。

    加里安向来看不起这些布尔乔亚们的喉舌,之前在巴黎他就做过同样的事情。于是语气坚定地说道,打一个才不过瘾。

    我要打一百个。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死水
    就在所有人认为加里安已经被弗雷德里克实锤,无法反驳之后,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地图炮来了。

    为了表示对这篇诗歌的重视,桑顿主编还特地在第一版的位置预留了一大片的空白,用来刊登加里安的诗歌。

    《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仍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出一沟绿酒,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诗词的意思浅显易懂,再直白不过,用绝望的死水来比喻伦敦的文艺界,是因为不能直接粗暴的撕破脸皮,坏了大不列颠优雅绅士的传统,毕竟加里安不能摆明态度,直截了当的对这群文人说,抱歉,你们在我眼中,你们伦敦的文学工作者,都是垃圾。

    诗歌在伦敦文艺界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争议的内容自然是加里安怒斥文艺工作者,原本以为展开的战争仅限于弗雷德里克,却没想到把看热闹的那些人也波及进去了。这样一来其他人就不干了,如同民国时期文学家打笔仗一样,立马对加里安的诗歌进行了口诛笔伐。打压新人是大佬们最喜欢的做的一件事,谁不希望看到加里安声势壮大,将来威胁到他们在文坛上地位。

    于是这场口诛笔伐的游戏变成了伦敦文学家对外乡人的集体声讨,他们甚至把这看作是对巴黎文艺界的宣战,因为加里安恰好是从法国逃亡伦敦的作家。既然他们代表的是大不列颠的尊严,就没有理由输给一个外乡人。

    如果不是这里叫伦敦,看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风格,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了热情好客的亚楠镇了?

    而且还是作为一个卑鄙的外乡人而来!!!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贬低和讽刺加里安的文章,层出不穷,仿佛要相妒的文人们一人一口吐沫将加里安淹没在群情义愤之中。

    这场论战在一个星期之后,论战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遥远的泽西岛。

    雨果和琼斯两人会定期彼此前往住所拜访做客,这一次是琼斯远道而来,为雨果带来最新的消息。

    就像后世小清新们总喜欢把微信的所在地设置成泽西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座不起眼的岛屿曾经接纳过颠沛流离失所的大文豪雨果。

    海风吹拂着琼斯的脸,他站在小岛的港口,看着白色的海浪拍打着港口,他拎着袋子,朝着山丘上的住所走过去。吃力的翻过磨平了青苔的石阶,还有欣赏过沿途开放的野花。琼斯来到了一座白色的低矮平房面前。与白云融为一色的住所似乎是湛蓝天空中的一片浮云。而雨果则手持画板,坐在木栅栏的小院子里尽情在画布上涂抹着颜色。

    雨果对于自己的绘画这件事非常低调,他认为这是苦闷的消遣娱乐,是受到内心苦楚激励的幻觉,这种幻觉用文字难以捕捉描绘,但是形象和光影就在挥手的瞬间被铭记。

    1957年法国超现实主义画家布勒东在《神奇的艺术中描述过:在这个领域内,最后决定意义的画应该属于一个非职业画家,此人先于兰波,已经借助画笔和钢笔墨水固定眩晕,探求自己的潜意识,这位不受重视的水墨画,墨渍画和想象力恣肆奇兀的作者,是一位文人,名字叫维克多·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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