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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盟小晨晨

    站在琼斯面前的,仿佛是一位被文学耽误的大画家。如果当初雨果选择的是艺术,恐怕现在官方沙龙活动中,已经能频繁的看到他的身影出没。

    许久之后,站的有些腿麻的他才轻声说道,雨果阁下。

    雨果连忙回过头,他看见琼斯正站在自己身后,闷声不响的看着自己画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哦哦,是琼斯阁下,抱歉,我刚刚太入神了,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琼斯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他从袋子里拎出了两瓶酒,笑着对他说道,没事,今天来看望雨果阁下,特地带来了朋友从波尔多寄过来的红酒,雨果阁下要来一杯吗?

    看到故乡的红酒,雨果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拍拍琼斯的肩膀说道,这真是一场及时雨,这座荒凉的岛屿都快把我憋疯了。来吧,亲爱的琼斯,留下来吃晚餐吧。

    雨果赶忙放下了画具,招呼着琼斯进屋,说实话,他也很好奇最近伦敦形势如何。

    毕竟自己女儿阿尔黛独自一人去了伦敦。

    从伦敦远道而来的琼斯告诉了雨果伦敦发生的故事,一位从巴黎而来的勇敢文人为法国革命者布朗基辩护而陷入困境的故事,猖獗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家,文学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抨击。

    琼斯憎恨这些为资产阶级鼓吹和呐喊的混蛋,公开的鼓吹和维护大资本家的利益,吃着人血馒头还怡然自得。

    充分的证明了那一句话,路线不对,知识越多越反动。

    早在1858年,在资产阶级文人的鼓吹和哄骗之下,琼斯错误的同资产阶级激进派公开达成妥协。受到马克思的严厉批评,马克思同琼斯断绝了关系。到1859年,全国宪章派协会完全停止了活动,《**转入自由资产者之手。琼斯换来的却并不是胜利,而是被迫离开伦敦,迁居曼彻斯特,重操律师旧业。

    1860年初,琼斯公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马克思和恩格斯重修旧好。他在曼彻斯特建立了由宪章派老战士组成的政治联盟,恢复了争取普选权的鼓动工作。

    雨果为琼斯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听他说下去,听得非常入神。他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坚持正义和公道的后辈了。

    他公开的发表了一份反驳伦敦文人的诗歌,然而这篇诗歌却遭到了集体的炮轰。那些该死的文人看不得任何一点与工人阶级和革命沾边的东西存在,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就是眼中钉,喉咙中的鱼刺。

    琼斯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象无畏的战士对待战斗一样——在枪林弹雨之中迎接自己的命运,或者倒下牺牲,或者活着取胜,因为他是一个民主战士。我曾发表声明支持他的文章,然而却不敌那些大资本家狗腿子的围攻,最终无疾而终。

    雨果从琼斯的手中接过了带给他的报纸,他快速的浏览了这一个星期的内容,大致知道了遥远的伦敦发生了什么。托洛茨基的诗歌虽然写的不是非常优秀,但是比喻却非常精妙,并不拘泥于形式,难得可贵。他默默的读完了《死水之后,甚至还露出了欣赏的笑容。让他回想起戈蒂耶跟自己提起的那位叫加里安的文艺界新人,甚至连风格都有着熟悉的感觉。

    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雨果的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尤其是看到同样身为巴黎文人的托洛茨基先生成为英国文人声讨的对象时,他心中的愤怒再也忍不住了。

    这帮英国佬真当我们法国人好欺负?

    而且再骂加里安的同时,这帮人还顺带将法国文学也一起贬斥,从而把战线直接扩大了。

    这对于坚持民主共和的雨果而言,无异于是对法兰西文学尊严的挑战。

    雨果愤怒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当他看到为革命者伸张正义的文人居然被伦敦口诛笔伐时,顿时愤怒了。

    就凭对方是法国人的身份,他都觉得自己这次有必要帮助这位年轻人一把。

    不然真的让英国佬以为自己法国人不行了?

    雨果义愤填膺的说道,气死我了,一群英国的文人在伦敦围攻声讨一位势单力薄的法国作家?真当我这个巴黎文人领袖不存在的!真是太过分了!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代表着英国文学的主流?

    琼斯连忙劝诫他先坐下来,然后拍着雨果的后背说道,消消气,消消气,雨果阁下。你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雨果转过头,语气坚定的反驳的他。

    什么一般见识,这群伦敦的混蛋真的以为可以骑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吗?不存在的。正好,反正我最近也是闲着,他们想要论战,我也奉陪到底!

    琼斯懊恼的一拍大腿,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现在他已经无法劝通雨果了,如果雨果以巴黎文人领袖的身份加入论战,怕是伦敦文艺界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他的猜测没有错,果然雨果态度坚决的说道,至少我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法国是欧洲文艺的中心!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兄弟,传火么
    雨果当场走到了书桌面前,然后直接拿出了稿纸,然后坐在了书桌面前,他望着窗外泽西岛碧海蓝天的景观,沉思了片刻钟之后,开始下笔在稿纸上写东西。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总不能让伦敦的文人集合起来,一起合伙欺负巴黎文人吧?

    鹅毛笔沾着墨水,在纸上写的飞快。而琼斯坐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自己朋友写完文章。半个小时之后,雨果伸了伸懒腰,将手中的稿纸递给了面前的琼斯。然后他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琼斯阁下,我打算去一趟伦敦。

    琼斯的手一抖,险些将稿纸丢在地上,他惊讶的看着雨果站起身,走到衣帽架面前,取下了帽子和外套,然后又从角落里搬出了积灰的皮箱,用毛巾将它擦拭干净。

    琼斯愣在原地,他反问道,啊,这么突然要去伦敦?

    琼斯完全没有想到雨果居然会跟着自己去一趟伦敦,他有些好奇自己的朋友到底想做什么。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雨果阁下,为什么突然要来伦敦一趟?

    一是去看望一下我的女儿,阿尔黛·雨果。不知道她在伦敦过的如何,二是有一场英国王室举办的晚宴,狄更斯给了我一张邀请函,希望我能够出席参加。

    他转动着脖颈,缓解心神的疲惫。然后转过头,语气严肃的说道,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去认识一下那位年轻人。如今巴黎还有血性的年轻人不多了,之前被赶走了一个加里安,我没有为他辩护,现在又有一个托洛茨基,如果我再不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这些混蛋真的当我是死人吗?

    既然雨果语气坚决的要去找他们算账,琼斯也不方便多说一句,他只是友善的提醒说道,既然雨果阁下坚持要过来的话,那我也不好阻挠。今天下午的最后一班返回的船,要走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回去。

    雨果眼神一亮,他点头说道,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琼斯的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位老朋友接下来是要在伦敦搞事情的节奏啊。

    远在泽西岛的雨果还没有正式的公布支持加里安,不过当他决定开始反击之后,就绝不会停止。《死水把伦敦一部分不够格的家伙堵得没有脾气,他也决定继续趁热打铁,让这帮精神布尔乔亚们彻底闭嘴!

    我看你们这是在为难我们革命党!

    然后加里安在《每日电讯报上刊登了第二篇反驳的文章,这篇文章原本是《野草诗集中的一篇,不过加里安稍微改动了一下标题,借着伦敦现在的热闹舆论环境,继续像伦敦方面证明:击垮我大革命党的脊梁?你们这群蠢货想都别想!

    原本被丁尼生和勃朗宁支配的大不列颠诗歌文艺界,终于出现了一抹不一样的曙光。

    罗伯特·勃朗宁向往常一样,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早醒过来,翻看着邮政送报员刚刚递送过来的报纸,他站在桌边,空荡荡的桌椅只剩下了一个人。望着旁边空出的椅子,勃朗宁的心中一顿难以掩盖的失落。

    自从心爱的伊丽莎白死后,感觉整个伦敦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随手拿起了报纸,翻到了头条。看到这篇文章之后,瞬间站起了身,他激动的捧着报纸,甚至双手微微的颤抖。

    就像死去已久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一下。

    这篇观点激进的,如同燎原之火般的文章,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自己怀中去世的妻子,想起同样支持社会改革的她,说过的那一句话。

    我深信,这个社会的破灭需要的不是关闭门窗,而是光明和空气。

    勃朗宁并不在乎世界如何,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倘若在世,一定会为它而欣喜若狂。

    可是熟悉的音容笑貌,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滴眼泪落在了报纸上,浸湿了文章的标题。

    《革命之魂:死火

    我梦见自己在冰山间奔驰。

    这是高大的冰山,上接冰天,天上冻云弥漫,片片如鱼鳞模样。山麓有冰树林,枝叶都如松杉。一切冰冷,一切青白。

    但我忽然坠在冰谷中。

    上下四旁无不冰冷,青白。而一切青白冰上,却有红影无数,纠结如珊瑚网。我俯看脚下。

    有火焰在。

    勃朗宁喉头哽咽,终止了念诗,他低下头,双手掩盖住已经泛红的眼眶,以及昔日的温情。心中也牢牢地记住这位诗人的名字。

    托洛茨基。

    这篇不算诗歌又不算文章的作品,引起了伦敦文人的广泛讨论,保守派鄙夷文章不按格律写诗的错误,而执意破旧迎新的激进派却惊呼他形式上的新颖。

    加里安的文章并不是最受欢迎的,但绝对是最具争议性的。

    尤其是在一堆保守文人的中间。

    这是死火。有炎炎的形,但毫不摇动,全体冰结,象珊瑚枝;尖端还有凝固的黑烟,疑这才从火宅中出,所以枯焦。这样,映在冰的四壁,而且互相反映,化成无量数影,使这冰谷,成红珊瑚色。

    当我幼小的时候,本就爱看快舰激起的浪花,洪炉喷出的烈焰。不但爱看,还想看清。可惜他们都息息变幻,永无定形。虽然凝视又凝视,总不留下怎样一定的迹象。

    死的火焰,现在先得到了你了!

    等等,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也配称作是诗歌?

    房间里爆发出了一阵嘲讽。

    弗雷德里克站在自己兄弟丁尼生面前,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加里安的作品,他挥舞着手中的稿子,说道,丁尼生,这人的诗歌和你相比,简直就是黄金和石头的区别!

    哦?

    埋头读书的丁尼生从纸张中间抬起了头,他被自己的哥哥念出的句子提起了兴趣,问道,你在看什么东西?

    一个挑梁小丑的诗歌。

    弗雷德里克不屑的说道,这人听说是从巴黎逃往而来的文人,刚刚在伦敦打响了小名气,现在就公开登报声明,为一个煽动叛乱的罪犯辩护,引起了伦敦文艺界的围剿。他居然还写了两首诗歌反驳。不过他的诗歌水平比小说的水准差多了,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丁尼生没有急着附和,而是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报纸,翻看到弗雷德里克所说的那篇诗歌。他接替了自己的兄弟,开始慢慢往下念,声音不急不缓,如同一杯温水。

    我原先被人遗弃在冰谷中,他答非所问地说,遗弃我的早已灭亡,消尽了。我也被冰冻冻得要死。倘使你不给我温热,使我重行烧起,我不久就须灭亡。

    你的醒来,使我欢喜。我正在想着走出冰谷的方法;我愿意携带你去,使你永不冰结,永得燃烧。

    唉唉!那么,我将烧完!

    你的烧完,使我惋惜。我便将你留下,仍在这里罢。

    唉唉!那么,我将冻灭了!

    那么,怎么办呢?

    但你自己,又怎么办呢?

    我说过了:我要出这冰谷

    那我就不如烧完!

    念到这一句时,如同身临其境的画面感扑面而来,丁尼生仿佛看到一团火焰忽而跃起,如红慧星,照亮了黑暗。

    心头一颤。

    他没有继续念下去,而是沉默的看完了整篇诗歌。站在身边的弗雷德里克仿佛察觉到丁尼生的不对劲,看到自己兄长苍白的脸色,连忙问道,怎么了?丁尼生?

    丁尼生将报纸放在桌面上,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心中却仿佛魔怔,被那几句话搅动的心神不定。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难以让人抓住的东西,仔细的思考却同样不明所以。这种感觉让人难受。

    丁尼生懊恼的挠着脑袋,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对方要表达什么。

    难道暗指的是传播革命之火?

    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所以,丁尼生于是转而反问弗雷德里克,你说这人叫托洛茨基?

    是啊。

    弗雷德里克一头雾水,回答道,丁尼生,我知道这篇文章写得狗屁不通,但你也不用这样生气吧?

    你知道什么!

    丁尼生看着报纸,不屑与弗雷德里克继续搭话,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也就你们这群蠢货认为这是一坨屎,这首诗歌写得精彩极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雨果的小女儿
    当加里安发表了《死火之后,接下来的剧情急转直下。欧洲两位久负盛名的诗人同时发表了对这篇文章的赞美,并且对于加里安的文学才华表示充分的肯定。

    糟糕透了?不,精彩极了!

    原本还想着齐心协力让加里安身败名裂的家伙们这下子傻眼了。

    维多利亚诗歌界的双子星,丁尼生和勃朗宁两位权威的诗人都给予加里安充分的肯定,那些还想大做文章的文学评论家立马傻眼了,连权威人士都站在了对立面,这场笔仗还怎么打,再质疑这篇文章不等同于打自己的脸?

    伦敦文艺界的权威人士都当了叛徒,他们现在还能怎么玩?

    然而实锤紧随其后,流亡大不列颠的巴黎文人领袖雨果先生发表了一份声明,将支持同情革命党人遭遇的托洛茨基,并且对于谴责他的英国文人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尖酸的讽刺他们就像是一潭肮脏的死水,飘荡着耀眼的油污,散发着让苍蝇沉醉的腐臭味道,这种人简直就是文人之耻。

    就算他也可以不给加里安面子,但是面对雨果的撰文抨击,伦敦文艺界整体做出了明显的让步,不仅仅是雨果的名气,更多的是他们只是想以多欺少,却没想到引出了站在对方身后的庞然巨物,几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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