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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幸/闺秀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风来

    甄璀璨一怔,讪讪笑道:“民女是误入埋伏,扰乱了衙门办案,被当作了疑犯?”

    捕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她,又扫了一眼满载货物的骏马,冷声命道:“搜!”

    数名衙役应声上前,将马背上的两个包裹解开,把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甄璀璨默默不语,置身事外般。

    衙役仔细的清点了一番后,禀道:“一匹宝马,一包珍贵药材,一包干粮和三十两碎银。”

    捕头露出阴森的笑,道:“你本事不小,能从甄府里偷盗出财物!”

    偷盗?甄璀璨暗呼不妙,愕问:“不知此话怎讲?”

    捕头顿时不悦,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宣道:“甄府报官,说是府中丢失了财物,就是这些东西,丝毫不差,人赃俱获。”

    “民女独自一人两手空空的经过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匹马,扛着这么一堆东西跟民女同行。”甄璀璨一脸的无辜,赶紧离马匹远了些,“民女冤枉啊,这些东西可是跟民女没有半点关系!”

    很显然,不管她是否带着东西离开甄府,只要跨出了府门,就有偷盗之罪在等着!面对蓄意栽赃陷害,她隐隐觉得想脱身很难。

    “冤枉?”捕头冷声道:“有何冤屈,去衙门里说!”

    顿时,神情严峻的衙役们,将锋利的长矛齐齐的对准了她。

    甄璀璨的双腿直打颤,像是骇得不轻,急道:“瞧民女这寒碜样,能进得去门禁森严的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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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府的报官人正在衙门等着,你们对质一番真相就能大白!”捕头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随即不耐烦的命道:“拿下她,带回衙门!”

    语声刚落,凶狠的衙役们就带着颈枷涌向她。

    甄璀璨暗自咬牙,颈枷是缉押犯人用的,她顶多算是疑犯,却要被用颈枷,可见是串通了官府!是甄府的哪个人报的官?是谁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眼看衙役们来势汹汹,再看捕头的脸上一副‘把她带回衙门,就大功告成’的窃喜,这一趟衙门是非去不可了!

    “不劳各位费力了,民女身正心正,去一趟衙门也无妨。”她不以为然的一笑,可心底隐隐叹息,激起无数无奈。

    明知道去衙门凶多吉少,她仍要面对,不能刚愎自用的以卵击石,被套上了颈枷,要摘下来就难了。

    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龙潭虎穴,怎样的豺狼横道。

    ☆、第十七章

    郡守府衙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武、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甄璀璨警惕的踏进了府衙正堂,步履放缓了些,一眼就看到“明察秋毫”的金字匾额。宽敞的大堂空荡荡的,并不明亮,有一种阴森可怕的凉意,令人不寒而栗。尚未等她环顾四周时,忽闻惊堂木重重落下,喝道:“大胆盗贼,胆敢盗取甄府财物,你可伏罪!”

    堂中一片肃穆,严阵以待的衙役分列两班,俨然已经是在升堂审案。

    三尺法桌后的乔郡守正襟高坐,官袍在身官派十足,像瞪着十恶不赦的犯人般虎视眈眈。

    目光一扫,甄璀璨突然看到了好整以暇的甄府总管翟宁,他坐在审案暖阁前,冷冰冰的看着好戏上演。

    是翟宁报的官?

    甄璀璨暗暗的握了握拳,目光凛然。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时,乔郡守又是一声高喝:“笞杖三十,押进大牢。”

    笞杖?是要除去衣物受杖,不仅虐及皮肉,还令精神倍受无尽的耻辱。

    三支红色的衙签迫不及待的扔出,径直落在她的脚边,尖锐的声响刺耳。

    有衙役悄悄探头看郡守大人扔的是何种衙签,见是‘打到只剩一口气,活不过今日’的红签,便了然于胸。

    甄璀璨一怔,连忙道:“大人……”

    乔郡守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她的话,怒斥:“竟敢强词夺理,不知悔改,笞杖五十!”

    一瞬间,又有两支红色的衙签扔下。

    她的拳头攥得很紧,愤慨的情绪顿时凝结。这狗官坐在‘明察秋毫’的匾额下,行的却是徇私舞弊的勾当,应是收受了翟宁的贿赂,不容她辩论,就结案定罪!竟然还用笞杖行刑,可谓恶毒至极。

    眼看冷酷的衙役们持杖逼近,她脸色煞白,两只手紧握在一起,不让它们发抖,暗忖道:不如先缓和,再设法周旋。

    “民女……”

    三支红色的衙签飞来,一拍惊堂木,响彻堂内,完全不让她说话,“放肆,敢顶撞本官,笞杖八十!”

    翟宁很满意的欣赏着乔郡守的表现,他翘起了二郎腿,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他将视线定格在甄璀璨脸上时,眼神中带有无数戏谑和狠辣,像是在白雪茫茫的草原中,饥饿的狐狸看着利爪之下逃脱不了的兔子。

    鱼肉!又是鱼肉!

    看清了形势后,甄璀璨岿然而立,有一股冰冷的寒流窜遍了全身,将她冻僵住了般。她不由得凄然一笑,随即畅快的大笑,昂首挺胸负手而立,意味深长的道:“有人机关算尽,百密却有一疏。”

    言语中,有故弄玄虚之嫌,但又有胸有成竹之态。

    闻言,多疑的翟宁神色骤然变了变,冷厉而警惕的盯着她,犹豫了片刻,低声对乔郡守说了句什么。

    乔郡守连连颌首,捊了捊胡须,伸手制止了已持棍欲行刑的衙役们,喝问:“你的同伙是谁?”

    甄璀璨眨眨眼,笑而不语。

    等了片刻,乔郡守双目圆睁,威声道:“还不如实招来!”

    甄璀璨又是眨眨眼,不笑也不语。

    乔郡守一怔,抓住惊堂木用力拍了两下,满面怒容,“你敢无视本官?”

    “不敢不敢,”甄璀璨骇道:“民女不敢随意说话,怕脚边的红色衙签再多三支。”

    乔郡守耷拉着脸,肃目道:“本官在审问你,你可以说话。”

    甄璀璨笑意微微,语气闲适的问道:“不知是谁状告我?”

    绝不可浪费口舌的与她周旋,乔郡守大声斥道:“本官问你,同伙是谁?!”

    既然不能一问一答的愉快交流,甄璀璨索性不问不答了,抿唇不语,双唇抿得像是水蚌一样撬不开。

    等了半晌,乔郡守跟翟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语气缓和了一些,道:“状告你的人,是甄府的翟总管。”

    “状告我偷盗何物?”

    乔郡守一声令下,满载财物的马匹被牵进了大堂之中,马背上的两个包袱被解开,所有钱财尽数的摆开在她眼前。

    “厉害!真是了得,我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去自如的进出甄府中偷盗,掀起这样一场轩然大波,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了。”甄璀璨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不由得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后,突然问:“甄府的翟总管是人证?”

    乔郡守带有询问之色的看向翟宁。

    翟宁始终一丝不苟的紧盯着甄璀璨,以免她又耍什么招数。既然她想被摧残得清楚明白,那就一点点的摧残给她看,他清了清喉咙,沉声接道:“人证有,就在衙门外。”

    乔郡守高声宣:“传人证!”

    人证果然就在衙门外,片刻后,只见一行三人进了堂中,跪成了一排。

    扫视三人后,甄璀璨捏了捏手指,将指尖捏得发白,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证人一叹气道:“不就是一匹精良纯种的骏马,不就是一捆珍贵难得的药材,若是想要,吭一声就是了。”

    这是顾嬷嬷。为她收拾空置的客房,还关怀备至的帮她多铺了一床被褥的顾嬷嬷,指证她偷了一匹马和一捆药材。

    证人二咬牙的恨道:“我们十余个丫鬟辛苦积攒数年的月钱都不见了,被偷之前,我见到她鬼鬼祟祟的在下人房门口转悠。我还在厨房附近见到她偷摸的溜达,想不到,厨房里的干粮少了许多。”

    这是夏菱。在用膳时悄悄为她多盛了一碗燕窝羮,董姨娘的贴身丫鬟夏菱,指证她偷了银两和干粮。

    证人三不住的磕头,悔道:“是小的粗心大意,她牵着马出府时,说马背上的东西都是翟总管所赠,小的见她长得温柔好看,一时被迷了心窍,就信以为真的放她出府了,小的该死!”

    这是侍卫。在她出府时,友好的提醒她小心脚下路滑的侍卫。

    三个证人毫不心虚的将证词说完了,甄璀璨的明眸闪烁幽光,唇角浮出清淡的笑意,语气泰然的说道:“还有两点。”

    “两点?”翟宁的身子前倾。

    甄璀璨神秘的一笑,缓声道:“没错,是两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两点。”

    看她话中有话,翟宁担心此两点事关重大不宜外扬,他对乔郡守使了个眼色。

    乔郡守发话道:“本官还有别的案子要审,你们这等琐事勿误了要案,都先去堂外候着,稍后再审。”

    “是,乔大人。”翟宁率先阔步走出衙堂,经过甄璀璨时,低声道:“你仅有这一次机会。”

    一次什么机会?

    活命的机会?还是说话的机会?

    他的嚣张咄咄逼人,如一块巨石压下,甄璀璨只觉胸腔沉闷,闷得她昂起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的神色中是无以复加的悲怆和怅然,定了定神后,她霍然转身,走向堂外,衣袂飞扬。每走一步,她的内心深处就发出一声尖叫,胸腔的沉闷已到极点。

    三个证人纷纷起身,也跟着到了堂外。

    堂外院中,影壁前。

    四个甄府的人各怀心事,都齐齐的盯紧自知不容小觑的少女。当然,他们的意念已经很坚定,这少女身陷于天罗地网之中插翅难飞,任她再巧舌如簧,也休想糊弄脱身。

    甄璀璨背着手,迎风而立,静静的,柔柔的。别人看在眼里的,是惊动天下的艳杀之气。

    “说吧,哪两点。”翟宁语气冷硬。

    “其一,可否请四位回禀各自的主子,我只求药方,绝不贪求其它,让我离开此处与家人团聚,我可指天发誓,此生再与甄府无关。”

    她说得很虔诚,字字轻描淡写,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那种发自肺腑的坦然。

    然而,四双眼睛根本无动于衷,神态之中均是失望,很失望,转瞬,就变成了被耍弄之后的愤怒。他们要听的不是这种无关紧要、毫无意义的废话,要听的是她亮出全部的底细,看她手中有无把柄要害。之所以给她一次机会,只为了能妥善杀人,以防万一。

    她的心猛得向下沉着,沉入尘埃,沉入泥潭之中。

    很显然,没有人在意她的初衷,以及她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的诚恳,只是一味的要她的命!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别人让她死的决心。

    ‘别人’是谁?甄达?夫人李氏?董姨娘?还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利益权衡,要扫除所有的隐患和障碍。她将重蹈当年徐氏的覆辙,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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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宁语气冰冷的催促道:“快说其二!”

    “就是,别磨磨蹭蹭的!”丫鬟夏菱环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她甚至怀疑这是故弄玄虚的奸招,也就只有整天疑神疑鬼的翟总管才会迟疑不决。

    顾嬷嬷和蔼的笑说:“姑娘,你说话一直知轻知重,话可要想好了再说。”

    甄璀璨附和着笑笑,性命攸关的话,她如何能不谨慎的说。

    四周静了下来,沉凝肃杀的氛围自生,她站在风口浪尖上,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绝地逢生。

    ☆、第十八章

    沉默。

    半晌过后,依然是沉默。

    甄璀璨的思绪飘零,安静的站着,不敢轻易贸然试探。她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如果这句话能正中他们的要害,她或许有存活的机会。反之,是死路一条。

    冬天吹得紧了,在耳边呼呼作响。

    她被围困在中间,群狼们冷厉而锋利的獠牙毕露,已发起进攻之势。她心中不安,脸上一副寻常表情,定了定神后,在认真的想着对策。

    “怎么,编不出来了?”丫鬟夏菱环抱着双臂,唇角隐隐带着讥笑。

    翟宁重重拂袖,显然也没有了耐心,盛气凌人的冷道:“再不说,你就永远没机会说!”

    “姑娘,”顾嬷嬷语声和善的说:“这里没有外人,把你要说的话就说出来吧。”

    面对迫不及待的催促,甄璀璨只是清浅的一笑,认真的道:“我并不是真的‘甄璀璨’。”

    “什么?”四人异口同声。

    “我是受人之托进府拿药方的,真的‘甄璀璨’人在近郊。”甄璀璨揉了揉鼻子,“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稀里糊涂的成了‘甄璀璨’,还是个注定的短命鬼!”

    四人当然不信,翟宁刚要说话,就见一个衙役奔进来,奔向衙堂,禀告道:“郡守大人,尚工局的掌事嬷嬷正在府外。”

    无所事事的乔太府正在悄悄把玩翟宁送的两枚夜明珠,闻言,一脸不悦,赶紧将夜明珠塞回袖间,举步迈出大堂相迎。

    “当然,我可以……”甄璀璨故意没有说下去,佯装好奇的张望,只见一身精致宫装的中年嬷嬷跨过门槛,由远及近而来,身后跟着两位宫女,以及想拦又无法拦的尴尬衙役。

    “掌事大人光临敝府有何贵干?”乔郡守迎上前,带着寒暄的笑。

    “我在衙门口贴了一张招贤公文,特来知会乔大人一声。”掌事嬷嬷神态端庄,颇有气度。

    乔郡守不冷不热的问:“掌事大人亲自出宫贴榜,是招何种贤才?”

    “会穗染技艺之人。”掌事嬷嬷表情严谨,话毕,又补了一句,“明年时值华国开国两百年,皇太后要举行隆重庆典,尚工局需为太后娘娘制一件盛服。”

    一听此话,乔郡守立刻很积极的道:“掌事大人放心,此事尽可交在老夫身上,老夫这就派人走访天下各大染坊,尽快把贤才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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