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卡布卡
我也是!封硝的黑眸透着黑夜的深凉。睚眦必报!所以不能放过每一个害死我母亲的人!包括封永邦在内!
他的戾气从脚底爬上眼眸,散了酒醉的晕眩,脑子无比清醒。他看着她笑颜如花,拿着一杯血一般的红酒,荡漾着,魅惑着……
她的酒杯放到了他的唇边,“喝一口,有毒。”
他看着她迷醉的眼睛,不由自主喝一口。
“有毒吗?”她咯咯笑。
他点点头,声音低而沉,“遇小冬,你有毒。”
遇小冬笑得更加放肆,踮起脚跟,一手绕在他的肩上,另一手依旧将红酒杯靠近他的嘴角,“再喝。”
他依言再喝一口,音质变得更加醇厚,“遇小冬,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放下酒杯,把那只手也绕到他肩上,仰着头笑得风情万种,“风声声,你长得真好看……嘻嘻,真好看……”她的手描绘着他的眉眼,“知道我为什么恨你恨不起来吗?”
他没有回答,想听她的答案。
她便说下去了,“因为你这张脸……我喜欢……”就是这么肤浅的答案,使她一次次妥协。那些要利用他的鬼话,也不过基于这张脸已刻在她的心上……如果换个人,即使能让靳医生给母亲动手术,她也不会妥协的吧。
她想,她就是迷上了这张脸。
封硝伸出双手圈住遇冬的腰,默默看着面前这张妖娆却干净的脸,心想“我也是”。
是因为迷上这张脸,所以报复不下去了……是因为迷上这张脸,他忽然对一切开始产生兴趣。
他微微低下头……在他还未采取任何动作之前,是她先堵住了他的嘴唇。
灼热的亲吻,热烈又奔放。
嘴里蛋糕和红酒的香甜,纠缠在彼此的舌尖……凶猛中带着极度渴望。
起先是她主动,很快就变成他掌控节奏。
那是情人间最最灼烫又醉人的痴缠,有那么一刻,彼此都感觉不到空气……像是死过去一回,她是,他也是,无法呼吸,只是颤栗着……
第63章 到底是他第几个女人
气派豪华的浴室里升起层层雾气,空气滚烫得无法呼吸,酒精混合着香甜蛋糕的味道在封硝和遇冬的口腔里辗转。
热水湿了衣裳,从头上暖暖流下来,顺着发丝,顺着脸颊,流进颈项,一路而下。
他叫她,“遇小冬……”
她悠悠“嗯”了一声,从鼻翼里出来的回应,魅惑而妖娆。
他渴得难耐,嗓子仿佛在冒烟。迎着水流亲吻她,确定她没喝醉,即使醉,也是清醒的醉。
还有些不放心,他再一次确认,“遇小冬,我是谁?”
遇小冬笑了,嘻嘻的,又嘤嘤的,说不出的烟视媚行,“风声声……你是风声声……”她醉眼迷离在水流中瞥他一眼,“嘘”一下,拉扯他的耳朵,用舌头卷了卷他湿润的嘴皮,“告诉你,告诉,你个秘密……嘻嘻,你是甜的……”
封硝的心酥成了千朵万朵绽放的花,情不自禁笑起来,又听她继续“嘘”一声,很神秘贴近他的耳朵,热气吹在他的耳际,“还有,还有个秘密……嘻嘻,你不要说出去哦……其实,我是属大雁的,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排个人字……”
他的笑意更深,带这只大雁迁徙……两个裹着浴巾的年轻男女湿漉漉地倒在床上,床垫重重凹下去,又微微弹起来。
干净的床单被套散发着香气,封硝不再迟疑,动作迅猛如豹,翻身将遇冬压在身下……如同扑在一朵云彩上,软绵绵,色彩斑斓。
眼前的世界,骤然由黑白变得姹紫嫣红,仿佛于幽长的黑暗中,牵着她的手奔向光明。
黑暗的前方,有光源和水。是他们急需的养分。
封硝奇渴,嗓子冒着烟。
他从不碰女人,早前不需要,后来不喜欢,一度对女人敬而远之。没有刻意禁欲,却一直洁身自好。
因着这张脸,喜欢他的女孩各式各样,前仆后继。即使那时只是一个穷光蛋,却完全不影响他对女孩们的吸引力。
后来一夜之间成了封氏继承人,更是随时随地有被女人扑倒的危险。在很长一段时间,他连睡觉都和衣而卧,时刻防备。
尤其封永邦抱孙心切,起初总想着法儿地安排女人靠近,要给封家延续香火。
封硝对这件事烦透了,更对女人产生强烈的抵触。
却是此时,身下的女人那么软,仿佛没有一根骨头。他喜欢得整个人都要炸了,无法自拔,无法再如之前无数次那样骤然抽身而去。
不,他不走!他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感觉有无数想法同时涌入。那些想法在挣扎,在叫嚣,可关他什么事?
他现在只要她。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甚至心里还隐隐透着自私的想法,也许这样就可以绑牢她,真的让她生个孩子。
孩子不姓封,姓靳,靳朗的靳……封硝微笑着亲吻遇冬的眼睛,皱起的鼻子,以及她喷薄着红酒和香甜蛋糕味的嘴唇……
第一次觉得快乐。
不是第一次亲吻她,却是第一次感觉快乐。
因为忘记了仇恨,或许不是忘记,是释然,是因为遇上了这个姑娘,而没有原则的释然。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她的颈项,温存地交缠……什么时候,浴巾散开来……他的,和她的……就那样赤诚以对。
他那样热烈,无师自通。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况且他是个医生,比一般男人更懂。但他还是努力隐藏着自己的青涩,第一次总是令人激动,难以控制。
怕她笑话……一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碰过女人,传出去实在很没面子。他装得无比老练,却莫名有点紧张。
就是在这样紧张的节奏中,封硝身体一顿,便听到遇冬一声低低的惨叫。
那是真的惨叫,像是引发了一场带血的惨案。
封硝惊出一声冷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下意识掀开薄被,发现白色床单上留下一抹殷红,如正绽放的艳丽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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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停顿一秒,一种巨大的幸福将他包围。他看着遇冬皱成一团可怜的小脸,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只是更紧更紧地拥抱着怀里这个小小的人。
“遇小冬……”他低低唤她,有生以来如此温存,仿佛破冰的春水,远远荡漾开去。
他其实没想过她会是第一次。在他的印象中,遇冬和吴明俊已经很好很好,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以吴明俊那厮的人品,遇冬又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完璧之身?
也是第一次在心里,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吴明俊的高抬贵手……整颗心都笑开了,表情却还凝重,不知道要怎么安抚遇冬的情绪,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她光滑的后背。
遇冬彻底酒醒了,身体的疼痛令她全身颤栗地蜷缩在封硝怀里。
她可以确定,之前也是清醒的。她不抗拒他的亲密,甚至还隐隐期待着。
他对她或浓或淡,或远或近,令她捉摸不透。仿佛唯这一途,她才可以将他真实地抓在手心里。
是一次狡黠的反击,也是心甘情愿。对着这样一个男人,她没道理不心甘情愿。尽管她和他之间,还隔着某种恨。
但她能化解,不是吗?
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柔软,不是吗?他已经变得会笑了,不是吗?
遇冬的目光迷离,疼痛渐渐散去,身体舒展开来。她偷眼看他侧颜如剪,心动了一下,方知早就喜欢上他。
她应该让他更加喜欢自己才对,让他离不开,如同鱼离不开水……仍是斤斤计较着,仍是掰着指头计算着,心里有着小小的窃喜……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又是忧伤,又是甜蜜……悄悄捂着心脏,这回,封硝总不会打她心脏的主意了吧。也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她的心脏吧,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否则,他怎么对她比对于念念好得多?在那样的场合下,他还跟她订婚了哩。
对了,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开玩笑的那种啊……他还说,三个月后就跟她结婚……
忽然一切变得真实起来,仿佛面前这个男人说一不二,每句话都有分量。
心灵的荒漠,开出千朵万朵花来,朵朵都是艳丽的颜色。
封硝把灯光用遥控器调得暗了,窗外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悄悄洒进一丝银白。
他低头看遇冬,深深的一眼。
四目相对,长长久久,骤然,两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因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亲密,像是都曾为对方变成过一缕尘埃,一束阳光,一片绿洲。
封硝的汗水还在额头,亮晶晶的。遇冬的鼻尖上,也染满汗珠。
他不由自主又吻住她,纠缠着,热情似火。双手伸出,抱住她绵软的身体,比刚才更加用力。
遇冬大惊,脸都吓白了,娇嗔又凶恶地拍他,“还来!”
封硝闷笑一声,“这次,我保证不疼……”他轻言细语哄着她,一身用不完的劲儿,恨不得要在这晚全部用尽。
好似要表明,刚才绝不是他真正的水平。也是在那一刻,他心里说,宝贝儿,你真完美……
他听不到遇冬又说了什么,但觉无穷无尽的汗水流下来,滴在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
她胸口那道隐隐的弯弯曲曲的伤口,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他伸手摩挲那道疤痕,眸色渐渐暗去,又渐渐亮起,随着他身子的起伏激荡,恨淡了,爱浓了。
唯她最真实……遇小冬,你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封硝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在心里说的,还是已经脱口而出。这都无所谓,他其实有很多很多话要告诉她,绝不止这些。
遇冬倒是真有话说,蹙着眉儿算账,“风声声,你老实说,以前有几个女人?”
“嗯?”封硝懒懒的模样,瞥一眼她,眸色说不出的诱人。
“瞧你!哼,业务熟练成这样,以前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现在交待,我不跟你计较。”遇冬扒拉着她,一头板寸已经长了很多,软软地贴服在脑袋上。
业务熟练成这样……封硝又闷笑一声,心情好得不行,哑哑的嗓音比平时更磁性,“很熟练吗,嗯?”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随意摩挲着她的锁骨,弹钢琴一般滑下去,又引来她一声低低的尖叫。
他在她耳边低低低地问,“喜欢吗?遇小冬……”
她莫名心里酥了一下,特别喜欢听他叫自己“遇小冬”,尤其此刻,很宠人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又听他体贴地问,“还疼不疼?”
遇冬刚摇摇头,就意识到糟糕了……全身骨头再次散着架,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咬牙低吼,一点都不柔情了,“风声声,你有完没完?”
风声声不爱说话,只吹过一阵风,差点把她给吹没了。
遇冬昏昏然,但觉那怀抱滚烫如火山爆发……她困得不行,在最后一点清明时刻在想,我到底是他第几个女人?
她软软的手抓住他,意识散乱着,全身酸疼着,悠悠地问,“风声声,你有没有动过于念念啊?”
“……”封硝瞪着怀里的女人,有点生气,狠狠亲吻下去,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扬起唇角,温存一笑,又亲了她的鼻子。
第64章 这妞跟傻子似的
遇冬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听见浴室的水哗哗响,身体一动,便疼得直咧嘴。
记忆一下子拉回昨晚的同时,听见水流声停了,吓得咕咚缩进被子里装睡,死沉死沉的样儿。
封硝从浴室裹着浴巾出来,换上段凉早晨送来的衣服。他站在镜子前,一粒一粒扣上衬衣钮扣。
黑色衬衣与他幽沉的黑眸一样性感神秘……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扭头去看睡得正香的遇冬。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修长匀称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已经很柔和,却听起来还是一贯的清冷,“遇小冬……”
遇冬不好意思,不动,不醒,仍旧装睡。
他并不能分辨,又坐了几秒才站起身,用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离开房间。
随着房间门关上,遇冬赶紧坐起,咬牙切齿地想,他就这么扔下她走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他,果然走了。男人最是薄情,尤其封硝这种男人。
床头上有几行留言,是封硝的字迹,“遇小冬,你再睡会儿,起来可以去酒店吃早餐,中午我来接你。”
和留言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精致纸袋,里面有新衣裳。
遇冬没心情看衣服,拿着信笺慢慢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满满都是昨晚翻腾的回忆,醉生梦死……她的脸红透了。
手机骤响,她拿起来看,心有些慌,“妈……”脸更红了,耳朵也热。
电话那头是一个微弱且带着喘息的声音,“冬儿……妈,想你了……”
遇冬心头一悸,手颤抖起来,“妈!你好好的!我这就来医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情况糟糕,易清铃绝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
电话那头喘息得厉害,杂音很多,脚步声也乱。她又叫了几声“妈”,听到那边有特护在喊,“易女士……快,医生,易女士晕过去了……”
遇冬吓得腿软,从床上蹦起来,忘了身体的酸疼,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就往门外跑。
她给封硝打电话,对方居然占线。心慌得没了主意,这才发现已经习惯有事就找他,找不到他就六神无主。
电梯朝下而去,她没忍住,差点哭出声来,打易清铃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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