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小嫡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醋
    温泉被一个半敞开的屋子覆盖着,通向外边的开阔处伫立着一方纱帐,白色的纱缦随风轻扬,将温泉围在其中,前方一张小木桌在白纱中忽隐忽现,上面的一壶酒被小火温着,几碟精致的小菜,看上去诱人得很。

    景昀盘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将两盏小酒盅斟满了,嫣红的梅子酒仿佛宝石一般潋滟,倒映出了宁珞那张绝美的容颜。

    “珞儿娘子,”景昀朝着她举起杯来,眉眼缱绻,语声低哑,“今日及笄大礼,为夫敬你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

    景昀:此等不敬业的作者留之何用,拖下去做花肥吧。

    醋哥:不,明日!明日一定圆房!

    第51章

    宁珞接过酒盅抿了一口,梅子酒香甜清冽,一股暖意直入喉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情此景,她浑身上下绵软无力,好像下一刻就要飘起来似的。

    “好喝吗?”景昀凝视着她,夹了一块小鸡肉放在她的碟中,“吃口菜垫垫肚子,山菇炖了半天了,据说很补身子。”

    肌肉滑嫩鲜美,齿颊留香,宁珞忙了一天,又赶了路,的确饥肠辘辘,身旁的绿松见机便脱下了宁珞的披风,紫晶跪在桌案旁布菜,四叶和璎香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熏香,在温泉池中撒好了花瓣。

    被劝着又喝了几杯,不知是酒力上涌的缘故,还是这温泉蒸腾的热气,宁珞的双颊渐渐绯红,看上去就好像一颗可口的樱桃。

    身旁的奴仆和婢女收了碗筷,又伺候着漱口净手后便不约而同不见了踪影。

    景昀朝着她缓步而来,双臂从背后围住了她,那修长而有力的指尖灵活地在她颈上的盘扣中活动,不一会便解开了她的外袄,那衣襟滑下,露出她白皙滑腻的肌肤。

    灼热的唇亲吻着那肌肤,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宁珞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往景昀怀中钻去,景昀趁势便脱去了她的外衣,抱着她到了温泉边,轻声哄道:“这温泉能驱寒强体,最适合这个时候泡了,你且下去试试。”

    宁珞犹豫着将脚放入泉中,她自幼便四肢畏寒,请中医调理了好长时候也不见好,此时那泉水温热地包裹着她的双脚,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了起来。

    她心痒难耐,却又有些羞涩,抓过纱缦朝景昀的眼睛蒙去:“你不许偷看。”

    “好,不看便不看,”景昀应了一声,果然背过身去,“只是你不能洗太久,小心吃不消。”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借着些许的酒劲,宁珞胆大了起来,解开了中衣,一步步地跨入了泉中,将整个身子沉入了泉中,暖意将她包裹了起来,她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

    “好舒服,”她渐渐自在了起来,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突起的石块坐了下来,鞠了一捧泉水淋在肩上,双臂在水面上轻拍溅起水花,“景大哥,你再等一会儿,等我好了你再……”

    话音未落,却见景昀半裸着身子虬立在池边,宽肩窄臀,身姿挺拔,那双幽深冷冽的黑眸跳动着火焰,

    宁珞惊叫了一声,捂住了脸:“你怎么……不是说好了不偷看的吗……”

    “我没偷看,我这是正大光明地看。”景昀正色道。

    宁珞被他这无耻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摸索着要找衣服,景昀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中衣往后挪了挪,低声问道:“娘子为什么不看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吗?为夫我有些伤心了。”

    哪里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

    从指缝中看出去,景昀的肤色并不是寻常人那种苍白的颜色,而是透着阳光的浅蜜色,那常年习武的结实肌肉被衣服遮挡着时还看不出来,衣服一脱,这身姿矫健得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宁珞偷看得有些呆了,连景昀何时跳下了温泉都不知道,直等到那双手臂抱住了她,这才醒过神来:“你……你怎么下来了……我还没好呢……”

    “我来伺候夫人。”景昀在她耳后轻声道,取了胰子便在她的身上涂抹打圈了起来。

    宁珞心中羞涩难忍,却抵不过景昀的力气,浑身绵软地趴在池边,末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是啊,他们是夫妻呢,偶尔为之的情趣又有什么打紧……

    这可苦了景昀了,他忍了这么几个月,正是热血贲涨的时刻,身上的酒意在温泉的蒸腾下本就愈来愈浓,而此时美人无暇,滑如凝脂的肌肤被温泉浸润得愈加滑腻,那如墨的长发披散在如玉的颈肩肩头,几缕被打湿的凌乱地贴在宁珞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魅惑。

    真是自作自受。

    他定了定神,强忍着小腹中上涌的热意,将宁珞的后背擦拭了个干净,又匆匆将自己打理了一下,这才用白纱将宁珞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将她抱在了怀中哄道:“这温泉不能泡太久了,我们回房。”

    宁珞不信他了,揪住了他的手臂嘟囔着:“你又要骗我做什么?”

    景昀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语声轻柔:“自然是做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温泉旁便是小憩的卧房,宽大的花梨木螺钿大床上一应俱全,景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只见她的肌肤已经在温泉的浸泡下白中透着粉色,艳冶之极。

    他俯下身来,噙住了那粉嫩的唇瓣,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路攻城掠地。

    宁珞的呼吸几乎都被掠夺,只在景昀松开她时才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她的双眼迷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景昀的后背,喉中低低反复呢喃着:“景大哥……”

    “珞儿,叫我元熹……”景昀将自己整个人都覆在了宁珞身上,滚烫的肌肤相贴,让人一阵战栗。

    宁珞清晰地感受到了此刻景昀身上的变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珞儿,放轻松些,有我在呢,”景昀轻声哄着,在她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睁大了眼睛,宁珞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他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忍得很辛苦,她心中感动,半抬起身子,在他的喉结上亲吻了一下,低声叫道:“元熹……”

    脑中“轰”的一声,景昀整个人都被这个吻点燃了,再也无所顾忌,深切而持久的热吻、用力而热切的抚摸,他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宁珞的身体,用最原始的本能,酣畅淋漓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和沉迷。

    这一场情/事,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末了景昀才餍足不已,而宁珞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侧,初尝情/事的她其实并不好受,但景昀很是温柔体贴地引导,到了最后她也有些情动难耐。

    景昀一下下轻啄着她的脸庞,滑向了她的脖颈。

    宁珞被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要躲闪,却被景昀扣住了身体。

    “这是谁送你的?为什么一直贴身带着?”他略带不满地拿起宁珞挂在脖颈上玉牌问道。

    “怎么,你要换成你的吗?”宁珞仰起脸来促狭地看着他,“那你可要去问问清虚道长了。”

    “这是清虚道长赠你的?那可太难得了,必定能保佑你一声安康顺遂。”景昀很是意外,将玉牌小心地在她颈间挂好,却不受控制地又盯着莲座上的那抹鲜红看了好一会儿。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玉牌眼熟,难道他是在清虚道长那里见过?

    带着这个疑问,他搂着宁珞沉沉入睡。

    “珞妹,要不要离开这里?”他哑声问道,双眸执着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那门内悄无声息。

    “我受远之之托照顾你,只要你想离开,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能把你带走。”话语中带了几分难以控制的急切,明知道有悖礼教,他却还是脱口而出。

    然而,里面却还是让人窒息的沉默。

    手足仿佛浸入了寒潭,一寸一寸冰冻到了心脏,那种窒息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让他好像身临其境。

    “我明白了,”他后退了一步,“你放心。”

    明白什么?放心什么?

    脑中似乎有人在厉声质问。

    明白你如此深爱那人,就算被他逼至绝境,也不愿从他身旁离开。

    既然如此,我会让他从此乖乖呆在你身旁,珞妹,我要斩断他所有臂膀,让他只能臣服在你面前!

    脑中凌乱的景象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名白衣女子的背影上。

    那素衣广袖飞舞,仿如谪仙人一般,江南小调入耳而来,凄婉而深情。

    梨花片片而落,那白衣女子忽然转过身来,那张脸和他想的一模一样,正是方才还和他两情缱绻的宁珞,然而此时她的眼神凄厉,口中却吐出了伤人的利语:“景昀,是你害了我……你为何要害我……枉我一直如此信你……”

    景昀惊喘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夜色沉寂,唯有窗棂中透出几丝清浅的月光。

    宁珞就躺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手臂从他身上垂了下来,落在锦被上;她的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显然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景大哥……”许是这突然的动作惊扰到了她,她呢喃了一声,无意识地朝着景昀蹭了蹭,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昀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还做得如此真实,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难道珞妹真正喜欢的有可能不是他?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便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景昀啊景昀,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暗骂自己道,“珞儿已经嫁给了你,你若是因为这子虚乌有的梦境便起了疑心,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混账了。”

    他躺了下来,小心地替宁珞掖好了被子,重新将她抱入怀中。

    颈间有东西滑了下来,正是那块玉牌。景昀盯着瞧了半晌,忽然想起来,新婚那日,他也看着这玉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难道是这玉牌有什么玄机?明日去太清观的时候,不妨去问问清虚道长。




小嫡妻分节阅读47
    带着这个念头,他重新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长吁了一口气,不用去当花肥了……

    第52章

    翌日天气晴朗,惫懒了多日的阳光终于露脸了,点点金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跳跃着,好像蹁跹的蝴蝶一般调皮。

    宁珞睁开眼的时候,便见景昀的手脚霸道地压在她的身上,好像在梦中也要将她牢牢困住似的。

    睡着的景昀褪去了平日里的沉肃冷厉,那深邃的轮廓仿佛也柔和了很多,浓密黝黑的睫毛覆盖着眼睑,更显俊朗。宁珞忍不住凑了过去,在他眼睑上刚偷了个吻,那眼睫动了动,景昀便睁开了眼睛。

    宁珞一脸的若无其事,想从景昀的手中退开:“该起了,不是说还要去太清观吗?”

    景昀却笑了:“亲了我便想跑了?你太小看你夫君了。”

    宁珞的脸腾地红了,两个人紧贴的身子上,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景昀某个部位的变化,经过昨晚,便是傻瓜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白日宣淫,非君子所……唔……”

    唇被堵住了,景昀好一阵蹂/躏,真恨不得将这朵娇花直接拆吃入腹,须臾不离左右。

    等二人从床上起来,都已经快过辰时了,婢女们鱼贯而入替宁珞洗漱,绿松和紫晶吃吃笑着,悄悄在宁珞耳边说了两声“恭喜夫人”,倒让宁珞落了个大红脸。

    一切收拾停当,景昀便带着宁珞出了门。

    宁府别院就在不远处,宁珞此来并没有告诉孙管家,小童去通报了孙管家后,孙管家这才惊喜地跑了出来,一叠声地将宁珞请进了别院内。

    看着孙管家忙前忙后,宁珞笑着阻止:“我们就来这里瞧瞧,马上就要去太清观了。”

    “那也得让小人尽分力才行。”孙管家很是坚持,取出了几样别院冬日腌制的梅子和干果请他们品尝。

    后院的梨林此时还是光秃秃的,走得近了才能看到一颗颗细小的花苞被紧紧地包裹着,宁珞看了半晌,却莫名情绪低落了起来。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景昀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低落。

    宁珞没有说话,只是怅然地看着不知名的远方,依稀仿佛间,好似雪团还在她脚下撒欢,引逗着那些婢女追着它跑来跑去。世事难料,仅仅一年,雪团便离她而去了。

    “你说,小猫小狗死了之后,会不会有魂魄停留在它牵挂的人身旁?”她喃喃地问。

    景昀顿时明白了过来,那只白猫长得很漂亮,他仅见过一两次也是印象深刻。“一定会的,你心里念着它,它也会念着你,只是你也不能太过牵挂,以免误了它往生之路。”他轻声劝慰道。

    “是我太大意了,”宁珞轻叹了一声,她始终不能释怀,雪团会是死在赵黛云手中,要是她能够多提防赵黛云些,说不定还能救雪团一命。

    “要不然我们再养一个……”

    景昀话音未落,宁珞便摇了摇头:“我再也不养了,省得若是去了还要伤心劳神。”

    景昀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这个念头甚是不妥,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再让宁珞沉浸在雪团已逝的往事中,便顺势岔开了话题,和她聊起了太清山的趣闻,宁珞这才渐渐开怀了起来。

    出了宁府别院,二人领着家仆和侍卫沿着山径盘旋而上,天气虽然清冷,却也起了一层薄汗。

    到了太清观,两人在三圣殿中叩拜,替家人祈福,又一路往上,到了清虚道长居住的小楼前。然而门前小道却拦住了他们,辑礼道:“观主开年后便去云游了,只怕要到入夏才回,还请贤伉俪见谅。”

    景昀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只好又装进肚子,幸好这太清观幽雅清净,里面有好些前朝名士留下来的墨宝真迹,他领着宁珞一路观赏过去,倒也不觉得无趣。

    午膳便用了观里的素斋,明正小道长还认得宁珞,热情地过来寒暄,两人一直在太清观中盘桓到了辰时,有侍卫来报,余丰东一行人已经快到太清山脚下了,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余丰东被贬往西北,四月初便要到任,此去路途遥远,他一介文官,又带着家小,日夜兼程只怕也要大半个月,便早早地遣散了家仆,带了几个忠心的老仆,一家人轻车简行,便去鲁平城赴任了。

    景昀和宁珞候在路边的亭子里,看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近,昔日宾客盈门的三品大员,此时只有两辆简朴的小马车,真是人情冷暖薄如纸。

1...3435363738...1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