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种田一二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轩辕方梨
“怎么会没有大碍,若不是将军机智,就被那窦建德伤了心肺,二哥处理政务一时间走不开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拿下了达州,因马跃悠伤势,张国强做主让她回耀州养伤,白痕几个人留下处理达州事务,达州不同耀州,情况复杂,单是接收地方,他们的人就不够用,要是留下拿下为虎作伥的官员百姓又不放心。
马跃悠便留下了张宝玉身边照顾。
五日之后,达州传来了张国强硬斩杀一百三十三个官员乡绅并将他们的良田家产全部充公的消息,马跃悠只是幽幽一叹,望着天空发了半天呆,复又埋首公务。
张宝玉早就将情况说与她听,那些富户虽然自愿献了粮食,但是他们纠结多数官员纷纷要求归还土地,闹下去那些得到土地的百姓终将不得安宁,只有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张国强将她支走,是为保护,她不得不领人情,将来有人怪罪翻出案底,也与她无关,只是这生生断了张国强的官运。
张国强能文能武,治军严厉,行事果断,当真是一方郡守的人才。
可惜了。
“张宝玉,将搜集来的金玉珠宝给二当家多存些!”事后,张宝玉来替张国强请罪,马跃悠淡笑说道。
开年,身价倍增的马跃悠,张国强,白痕,钱半仙等人齐聚达州,商讨后将从刘安家手里的夺来的一省与耀州合为一省命名为威远新省,定省会达州城,马跃悠让钱半仙论功行赏,说到张国强功过仍然任命他为手下第一将军,之后在众人一致的拥护和马跃悠的推辞下,马跃悠升任威远省长,总理一省政务,外称大帅。
会议之后兵分两路,马跃悠坐地达州统管钱粮指导当地农耕,张国强率领军士直取在他们包围之中的化州。
一晃眼三年过去,马跃悠带着一群酸儒书生足迹踏遍六州土地,督促当地建立完整官员体制,建立健全户籍财产登记,组织颁布一些列惠农法令,奖励行业能手。
十八岁的马跃悠随着张国强不停地开疆扩土,俨然成了南边一方霸主。
鱼米之乡又得马跃悠细心管理,各行各业尽然有序,百姓乐业,达州城变成了大晋商人争相涌入的洞天福地,见此,马跃悠让张国强统管兵马,嘱咐白痕带着各路财宝佯装成商人投入商事。
这天,马跃悠制止了张国强对幽州出兵的请求,嘱咐他到各地视察军务,一人坐镇达州府衙准备处理一日公务,却来了一群婆婆媳妇说是商量给她的属下娶媳妇的事情来。
命人将人请进来,马跃悠高坐案牍之后,淡笑着看拥进来的一群妇女。
“大帅,眼看你年近二十,身边居然无一人伺候,就那张小子一个人怎么能行,老婆子给你带了两位妹子,以后就让她们照顾你起居,怎么样?”身体硬朗,健谈的罗婆子第一个开口说道。
她身旁站着两个娇滴滴,梅艳艳的十三四姑娘,含羞带怯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眼中难掩对年青大帅的一往深情。
“大帅,这两个是我们张家本分姑娘,多亏大帅照顾才能长成,你且看在张将军面上就留下她们伺候吧!”这声音粗哑年近古稀的老妇人,便是张国强将军的亲生母亲,人称张老太太。
☆、第六十一章 逼婚意外
再看马跃悠不由有些吃惊,这两个小姑娘中的一个可是张将军的亲生女儿,张家还有两个小子也一般大年纪,名唤张青的是大哥家的儿子,一个张蓝是他家亲生子,这叫张红儿也是大哥家的,这个叫张紫儿却是他自家闺女。
张老太太如此行事,张将军本人知道吗?
正待要问上几句,张宝玉匆匆而来,一脸着急却是藏都藏不住的,马跃悠便明白这是张老太太自己做主的事。
“大帅,是小人失职放了闲杂人等进了府衙重地,还请大帅责罚!”说这话,在张老太太的瞪视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着地重重的磕起头来。
见张宝玉如此,罗婶子几个腼腆的姑娘媳妇都有些拘束起来,神情带着几分害怕和畏惧,这才想起马跃悠如今是统帅三军的大帅,再也不是栖凤山的大当家。
“这,老婆子——”张老太太见张宝玉将头都磕青了也不见马跃悠说上一句话,知道今日惹祸了。
刚要下跪,马跃悠疾步上来扶了老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说道:“大娘是为我好,这个情我领了,可是你做这些可有与张将军商量过,嫡亲的孙女这般送人,你叫张将军将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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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太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再看马跃悠眉间并没有厌弃只是随和的这般说,却有些自责这个事是她鲁莽了。
“大帅且息怒,张老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许久不见大帅,见大帅越发英俊就想抢了做孙女婿。”罗婶子看着张老太太嘴巴张了张又一脸懊悔,立刻上前解围道,这婆子今年也七十有一了,再说还是二当家的娘亲,又拿大当家当自家孩儿看待,不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也不能让大当家为难了。
“婶子说的是,你先随着张宝玉到后院休息,等我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立刻就过去!”马跃悠说这话一边让做戏的张宝玉起来。
她怎么知道张宝玉是真的吓到了。
张宝玉此时脑子成了浆糊,虽说大哥平日里脾气温和,见面三分笑,可是眼下身份变了,即便她再怎么亲和,他们做属下的都得长她的面子,替她做足了威风,免得外人见了笑话他们是上不得台面的土匪,不懂规矩。
马跃悠这三年不像刚开始那样一个算命的钱半仙都被她强压着算账,耀州比邻连州总是有能干人,而且眼下威远形势大好,那些等待机会的酸儒,能人,就自觉往跟前揍,她便捡着能用的几个分给属下,自己也招揽了几个看得过去的做了幕僚,替她分管着百姓的衣食住行,唯独张宝玉一直就在身边,专司联络。
马跃悠一心办公,幕僚有人提出了新稻种植法,她也觉着可行,这几日就跟大家讨论怎么种地打粮食。
这一讨论就是半天,张老太太在后院那是越等越着急,越等越后悔,拉着罗婆子的说道:“老妹妹,今儿我可是做了丢人的事情了,你看这要如何是好啊?”
罗婶子自己也正懊悔着,见着张宝玉的高虎虎肿起来的额头她就后悔跟着来了,嘴上却道:“没有的事,大当家为人亲和,再说了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觉着儿子年纪大了得娶媳妇儿不得不下山一趟,要不然我们好好的福不享,跑到这里来受罪,我可是见了大当家的屋,住的那叫一个简陋,吃食也普通,就青菜萝卜,比山上差远了。”
张老太太点了点头,耀州经过大当家三年的努力,现在不说家家吃上稻米,却是真的不怕饿肚子了,况且北边的商人运来了新出的杂粮价格便宜。
“现在想想虎子那媳妇妖里妖气的,说什么你家国强杀了人,惹得大当家不满意才只给了巡视的闲差,这话分明是挑拨离间,你看看我们今天如此无礼大当家都没有怪罪,可比那大戏里唱的将军皇上亲和多了,再说了,你家大强是开始就随着大帅起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罗婆子声音越来越小,在张老太太耳畔不停的嘀咕,一旁的张红儿和张紫儿听不听真,只见着自家奶奶脸色越发难看,眼里竟隐着怒火。
“让婶子们久等了,可是吃了午饭?”马跃悠浅笑而来,身长玉立,一身清布衣衫,早将那累赘似的铠甲换了下来。
罗婆子和张老太太立刻起身径直的跪了下去,对着上来要扶人的马跃悠,罗婆子张口便道:“老婆子在山里久了,这次是着了人的道了,我家虎子前儿从城里领了个妖气的媳妇,硬说是秀才家的女儿强硬办了酒席,要老婆子好酒好菜伺候着,还在我和老太太胡乱嚼舌根子,只道我们老了,没防备这才着了道。”
“婶子知道错了便好,快快起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怎能让你们跪我!”马跃悠连忙说道:“再说了,婶子们关心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快起来吧!”
张老太太越发羞愧,死活不肯起,马跃悠来拉罗婆子,这个妇女也是拼了命不起来。
“大帅,是我们孤陋寡闻,折了大帅面子,就让我和老妹妹多跪一会儿——你不让我们跪,我们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马跃悠听老太太这么说,只得叫人唤了张宝玉来,可那张宝玉竟然违逆,看那眼神还觉得就得让老太太们跪上一跪才知道规矩似的。
“大婶,今儿也没什么事,你们着急儿子的婚事求到我跟前这么小的事都不答应,你们再跪着,外人看到还以为我骄奢淫逸,居然连在潜时候的老人都不愿意认了,你们这是叫跟随我的人与我离心?”
马跃悠说着话,毅然朝着两个老人跪了下来,恭敬了磕了头。
罗婆子,张老太太这下是真的慌了,手脚都有些哆嗦,战战兢兢的起来,看都不敢看张宝玉铁青的脸色。
“婶子们,这就对了,没有什么的,我想吃饺子了,劳烦婶子替我做几盘韭菜猪肉馅儿的饺子来。”马跃悠云淡风轻的笑着。
两个小姑娘早吓得脸色惨白缩着手脚,那张老太太和罗婆子不敢怠慢,立刻答应着,张宝玉亲自上街买新鲜的猪肉韭菜。
这件事还是在钱半仙的推波助澜下小范围的传开了,什么马大帅发达了不忘旧情,多半是赞扬马跃悠如何品性高洁,如何礼贤下士。
更有那文人采访了当事人,写了小篇幅的实事报道,此事顿时传到了大江南北,都道达州有个通情达理,知人善用的马大帅,此事还传到了当今圣上哀帝的耳里,听说那十四岁的小娃娃还很好奇说要召见马跃悠。
舆论通常是最好的政治手段,操纵了舆论,就意味着赢得更多的人气,便会有更多的人前来投奔,以图将来,马跃悠学过一个人一生会有五个需要,有一个就是被人尊重的需要,她是明主,自然会尊重人才,这人既然得到她的尊重,那么肯定要做一些轰轰烈烈值得赞扬的事情来。
明主贤臣。
明主在前,贤臣在后。
☆、第六十二章 有人就不高兴了
大口吃着香喷喷韭菜馅儿饺子马跃悠,觉得有人想她了,一双耳朵烧火火的发烫。
张老太太和罗婶子见着马跃悠吃的急,又吃的香,眼里满是高兴惬意,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临了马跃悠再如何挽留,两个人都要几个姑娘妇人浩浩荡荡的回家去。
马跃悠也不让人空手而归,让张宝玉做主买了些达州的特产,又雇佣了五两马车将人送到了城门口,还派卫士护送着。
“大帅,我奶奶和婶子都是实诚人,还请大帅罚我。”
张宝玉回来复命,跪地求情。
“没有的事,自家亲人我都知道,就是背后整幺蛾子的人不能放过,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儿,这么看来我到要谢谢大婶她们,我们的军队里也有不少还没有定亲的年轻小伙子,这些人是我们未来的主力军,要是连他们都被自己的媳妇控制了,那才可怕。
所以,我才说我得记下婶子们的恩情。
你将此事也给几个将军属下好好说说,让他们约束好手下,若是真有看中的人选,等我给他们集体办婚宴,到时候谁好谁歹,参杂那么一两个奸细细作也是可以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
张宝玉从来害怕马跃悠这含笑风声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总觉着好像一只狐狸在忍不住谋划着什么,或是家国大事,或是人情往来,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又想着靠近了一探究竟,只是等人靠近了,她便是大公无私,亲和大气,那股子温暖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靠近,慢慢的,就觉得这个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应该为她赴汤蹈火。
就比如这个办集体婚宴,大帅亲自主婚,那可是土里刨食的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却也让他们心甘情愿追随,这么做了的大帅只能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为了这个伯乐他们定要赴汤蹈火拼命。
这样洞察先机机智过人的他,谁又敢冒着万分之一的侥幸背叛。
“是大帅,属下这就去查,保证咱威远一省,都不叫一个奸细兴风作浪。”张宝玉抱拳往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开。
马跃悠淡笑着,搁下筷子,她甚至连一顿饭都要算计,这日子过的。
却说。
风闻马大帅事迹,有人就不高兴了。
盘踞幽州不仅将南疆百越赶出中原,而且得了大晋西南西北一半土地的萧炎萧少帅就是其中一个。
他桌上放的这一份,还是某个酸儒写的报道原稿,不仅将当时的情形记录的清楚,字里行间对那人极是推崇,甚至夹杂着个人的盲目崇拜,看得他胃火直溢。
好你个马跃悠,现在军中谁谈起你不是竖起大拇指的崇拜称赞,再这么下去,你是不是就将你是个妇子的身份给忘了?
萧炎想到此,脸色越发难看。
有那机灵的早退避三舍,却也有那大胆直白的往前冲。
“阿炎,可是阿悠让你为难了,照我说,你这是何苦,早早地跟王将军结亲得了,你眼下都二十二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你叫我们这些跟随你的人怎么放心,即便你是个断袖,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也得忍着宠幸上那么一个两个的啊!”
依在门边上男子一身张扬的大红色锦袍,眉眼阴柔妖艳又不落俗套,那张脸漂亮的连女子都比不上,唇角带着斯文中夹着浪荡笑意,这万种风华一看就是让千金小姐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
“大舅哥不必如此幸灾乐祸,谁不知道王将军的女儿倾心与你,为了不嫁给蛮狠霸道的我,半夜都敢私闯你的营帐。”萧炎不怒反笑,看大舅哥一身的娇媚,心里想着自家阿悠要有一半大舅子的风情就好了,多了就成祸害人间的妖孽,他怕心脏受不住。
马跃明冷哼一声,自认自家妹妹不会喜欢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冰山,翘着兰花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费心费力打下大晋一半的疆土,眼看着就要攻进京城了,你却撂挑子不干不说,还撤军,属下们可正嚷着打进宫里睡皇帝的女人,你意欲何为?”
“听说连金銮殿上的小娃娃都想见见马大帅,正好我也想了,准备这就往达州一趟,再说这幽州,那张国强可是虎视眈眈的等着时机,就有劳大舅哥替未来的侄儿照看一二了。”萧炎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马跃明注视着他高大的背影,眼神晦暗莫名。
这个人,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么些年来,要说他喜欢妹妹他不相信,要说他不喜欢妹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他在乎妹妹。
什么替侄儿?
莫不是这小子终于要准备成亲了。
黑色骏马驮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从幽州城一冲而过,身后疾驰的马上那侍卫随便扔给城门官一面令牌。
“大人,那出城的是谁?”举着令牌的守门官只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木牌,再回想着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
“大人,刚刚出城的到底是谁,这么不将我等当一回事?”
“嚷什么嚷,就这点见识,不当你是一回事就是了,你不就是王将军的远房表弟的哥哥的儿子的女婿,有什么了不起!”那守门官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敢吼这个什么王将军表弟的小兵。
“张长武,你得意什么,明儿叫我表哥收了你的兵。”
“这门谁稀罕谁守着,当我稀罕给你王家做事,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我们少帅府的令牌,你再想想出门的那人一口络腮胡子,就知道是谁?人家堂堂一府少帅过个城门都知道跟我打招呼,你们王家比少帅府还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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