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种田一二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轩辕方梨
“大帅,我等定誓死保卫威远,请大帅放心!”望着枣红马上那淡然的脸庞,张国强等人跪地恭送。
那一身决绝终成了张国强心里最坚强的一道墙,未来不管如何,他此生唯对一人忠心。
“大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幕僚拥上来,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听萧副帅安排,各司其职,在这期间,胆敢有人违逆,本将定军法处置!”凌厉的命令,不含一丝人情,让那些本想一展抱负的人大气不敢出,心里暗道:这大帅玩的一手好计谋,此后张将军定会誓死追随。
“大帅,真的就我们两个人去吗?”张宝玉骑着一头毛驴,这是马跃悠亲自派人找来的,说是对他的处罚。
“当然,说不定早有眼睛盯着我们了。”马跃悠仰头喝口水,大热天在外行走,连空气都是热的,只是那青山太翠绿,河水太清甜。
“大帅,情况如此严峻,你怎么还能这么不当一回事。”
“我怎么不能笑了,我威远境内,老子就是第一,谁敢越过我去,也是我身价不菲要不然绑了张国强的老娘,不让亲儿子去赎,为什么要我去赎回来?”
大帅,这并不是好事,好吗?
咱们这么慢的走下去,到达耀州最起码要十天,那些绑匪急了会不会撕膘?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湖水,这是我的家,我的家乡……”嘹亮的歌声,吓得那胆小的毛驴东躲西藏,张宝玉苦不堪言的牵着,还要奋力追赶。
议事厅
萧炎刚看完一份公文,压着太阳穴休息,马跃悠这些烂事,他自己都没有这般认真的处理过,他手下的幕僚都是非常懂实务的,要是都像这些一样文人脾气,事事都让他过目,他早因为公务操劳而死。
“副帅,大帅让我们一切听你安排!”张国强躬身请命,那幕僚隐着眼中不甘,将事情娓娓道来。
瞬间,议事厅只听得见各人的呼吸声。
一脚将刚刚说事的人放倒在地,萧炎双眸淡漠像是看着骷髅,视线一一掠过众人,冷笑道:“你们还真以为我稀罕你们这破地方,稀罕管你们的破事!”
凌冽的杀意,连张国强这个久经沙场的军人都不自主的心生畏惧,这股子杀气明白人都知道是从一将功成万骨枯中得来。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的大帅是我的表妹,是我萧炎未来的妻子,没有她,你们但看这威远城本帅用几日攻下,你们最好祈祷她能安然无恙,不然倾这一城你们都难赎身上罪责!”
哈哈哈,当真是笑话,他们数十万壮士,还挡不住他的进攻,几日?真是天大的笑话,地上的幕僚越发不甘,匍匐着煽风点火:“大将军,您就任凭这人张狂?真要这人掌握了威远城,哪里会有您的地位,您要屈居人下才会甘心吗?”
刺啦,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陨落,张国强沉声淡问:“还有谁如此作想,本将军虽然是粗人,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大帅对我恩重如山,我此生绝不会背叛,若有人再敢挑拨离间,动摇军心,就如此人下场!”
可,大帅是女子啊!
☆、第六十八章 狠毒
萧炎对马跃悠自以为是的行为嗤之以鼻,男人天下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妇子操心!
还不是被这些人牵制了。
“张宝玉,集结手下全部的暗卫,这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坐在耀州最著名的客栈栖凤楼,马跃悠夹起一筷子炒菜,用唇语命令道。
周围至少有三路人马盯着他们,可以想见哀帝一股,洛阳反王或者一股,这第三股怕是因为萧炎招来的。
张宝玉左顾右盼,一旁提着壶的小二立刻过来添茶,偷偷递了个纸条。
两人喝了茶,直奔栖凤山,中途马跃悠知道,张老太太被人关在栖凤山后的崖壁上,那里本是得道高僧闭关修炼的地方,连着山前山后之间只有一条铁索桥,可两地之间却有百丈之远,她曾经参观过,以为艰险所以只远远看了眼,未曾想这些人捡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大帅,你说到底是谁这般算计你,会不会我们兄弟里也有人背叛了你?”张宝玉太年轻,虽然一直跟着马跃悠,她的行事风格也了若指掌,可是到目前这个境地,他还是觉得奇怪的,按道理以大帅的行事手段张老太太没这么容易被人绑架。
“背叛不背叛的,我说不上,我只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也从不敢奢求无人背叛,我只尽我最大的努力改变可能不好的结果,如此,我便心安。”
马跃悠说了这么一通大道理,又试图拉着张宝玉的小手说点什么,毕竟男女有别,最后只是笑着说:“小张啊,你不觉得管着诺大的威远城很累吗?”
张宝玉不明白,高高在上权柄在握,有什么累的,但凡时间男儿都想像大帅您一样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栖凤山上早有人守在大门口,马跃悠一到,便有人将一个妖媚的女子绑到她跟前来,马跃悠还没有看清女子容貌,便又一个尖锐的声音哭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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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啊,是我罗婆子对不起您,是我们罗家对不起张家啊,若不是我纵子行凶,也闯不下如此滔天大祸啊,大帅啊,你一定要从重处罚婆子,婆子才能安心啊!”
罗婆子领着几个妇人踉踉跄跄从门里冲进来,大声哀嚎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啊。
“袁行,张远,你们两个好生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山的那股子土匪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在哪里多久了?你们有没有派兵看着出口?”
罗婆子一看马跃悠理都不理她,心凉过半,连忙向那几个媳妇儿使眼色,罗小虎闯的祸弄不好他们一家都别想活命了。
“大帅啊,此事不关我婆婆什么事,都是他五叔罗小虎一人所为,还请大帅念在老人家年纪大的份儿上,绕过我们一家子!”大儿媳,小罗的媳妇子,还记得那稻田便巡逻的小罗吗?就是他媳妇,手里还牵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娃娃,还是个儿子。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马跃悠淡淡说道,那原本低着头装傻的女子被人拽着头发扬起了头,一张清丽的小脸,远看与马跃悠还有几分相像。
女子那双眼睛猛然盯着上位一身戎装的马跃悠,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你是,我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三叔,你死的不冤枉,你的女儿成了造反的土匪,——哈哈哈,侯门嫡女,哈哈哈,这就是我们永靖侯府的千金小姐,——三叔,您老人家可以含笑九泉了,哈哈哈哈——”女子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突然挣脱直往马跃悠跟前冲过来,“马跃悠——你这个贱人,哪里来的这么好命!跃悠,你明明是女儿身却装成男人来欺骗世人”身体却被人瞬时捆住了。
女子拼命的挣扎着,一边不甘心的骂着。
女子的不甘和妄言,让罗婆子一家瞬间感觉到渺茫之中的希望,马跃悠是女子,她怎么敢骑在男人头上管着一个耀州城,那些男人怎么愿意听从一个女人的命令。
“我是马跃悠,我爹叫马志嘉是当年永靖侯府的三房当家,怎么了呢?与你有什么关系?——嗯?”马跃悠慢慢走到女子跟前看着她眼里无法掩饰的嫉妒,心里有那么一丝快意。
“马跃悠,你这个贱人,我们姐妹都被充了官妓,唯有你,唯有你一个人逃脱了——你不要得意,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人是谁,要怎么不放过我?这么说就是你诱惑罗小虎的?”马跃悠震惊的笑道,看着罗婆子眼中算计着什么。“你这姿色也不怎么样啊?是不是看着你与我有几分相像——”这最后的质问让那婆子面色铁青。
转身,马跃悠厉声。
“罗家,你们安的什么心!罗婆子您是我们栖凤山的老人,谁的面子不给也要给您面子,我看我这个堂姐还是堂妹的与你家小虎那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不如就由我主婚,今天让他们再成一次亲,我也算对得起底下的嫡亲祖父了!”马跃悠轻笑,随手赐下一门婚事。
“大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冒犯大帅,几个妇人再无知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马跃悠,马大帅,看在老婆子的面上求你放过小虎,他也是被人迷惑了!”罗婆子顶着儿媳妇的压力,求道。
马跃悠一声令下,全庄的人都来帮忙,有的还拿来了自家的酒菜,桌椅板凳,下午,整个大殿正厅,一片热闹,可是那些来帮忙的不是脸上带着不屑,就是要杀人的怒火,看的罗家人一阵阵的后怕,婚礼在马跃悠的主持下顺利完成,罗家也彻底被人孤立,有这么个搅家精在,罗家即便搬离了栖凤山也不会安宁。
事后,张宝玉派人将罗家住的房子全部收回,将衣物家什全部扔给他们。
“罗婆子,我张宝玉以前以为你还是个知事的,没想到为了小虎,您既然愿意牺牲一家人的富贵,只怕你早忘了,你来时是什么样子!”
几个媳妇儿敢怒不敢言,她们当然知道自己来时是怎样的情形,饿得几天都吃不上饭,就吊着一口气,偏遇到了刚刚起事的马跃悠,这才有口饭吃活了下来,以后,她们又要过这样的日子吗?
“大帅有令,若你们几位想要儿子有个前途,那就好生伺候着罗婆子,要是你家婆婆积劳成疾活不过百岁,你们儿子这辈子也就是乞丐命!”
☆、第六十九章 你敢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罗婆子这般没良心,马跃悠处理好了这件糟心事,早有人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她自顾吃了,睡到床上假寐。
永靖侯府的小姐,这个身份不是萧炎希望传出去的,可他既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他未来的妻子,就没有要放弃这场婚约的意思。
“萧炎,你这当我是你征服的对象啊,怎么就不知道偶尔放自己一马,也是放别人一马的道理呢!”
一夜好眠。
后山的山匪知道马跃悠已经到了,可左等右等,居然没见人来。
“你这婆子,到底是不是张国强的老娘——你们那个马大帅,还管不管你死活啊!”那为孔武有力的抢道早没了耐心,要不是有人做了内应,给他们一天送来食物,他都想将这个死老太婆送回栖凤山得了,还有这两个哭哭滴滴的小姑娘。
“我早说过,我只是普通的村妇,怎么会是什么人的老娘,我儿子早过世了,只留下我们祖孙相依为命!”张老太太一头银发四散,脸上也脏的乌漆墨黑的,可那双久经世事的眼睛黑溜溜的泛着精光。
“张老夫人不必过谦,你们的马大帅已经从山路上过来了,等会儿就能看到你们主仆情深!”一个白衣的青年从所桥上飞身过来,笑道:“各位壮士,用之不竭的黄金,数不尽的美女佳人,都在盛京等着你们!”
再这么一挑拨,这群人立刻喊道。
“杀了马跃悠!”
“杀了马跃悠!”
“杀了马跃悠!”
山那边整齐的呼喊让马跃悠脚下一顿,又一脸笑意的对张宝玉,道:“看见没,这些人可是连我的底细都查的一清二楚,这真是要之我于死地的!”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功夫说笑!
张宝玉不认同的皱眉,密切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的人昨夜都潜伏在山道这边,就等着马跃悠救了人,立刻援手。
“不管你是马跃悠,还是马跃,请将索桥边上的大石绑在自己脚上,你往这边走,张老太太往你们那边走,有没有命,就看你们的造化!”索桥那边,白衣抓着张老太太出来,大声喊道。
马跃悠看了眼,足下有一百多斤的石头,她这次可真是性命堪忧,可为什么心里还升起一股子雀跃呢!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我知道你们要的是我的命,要是张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你们也走不出这里,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马跃悠一边使人用粗糙的麻绳帮着石头,一边对着那边影影绰绰的人影喊道,这个索桥太长了,要是有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她还真是有多种死法。
“你说!”白衣知道她一定会选择救人,事到如今她也没得选择。
“我要亲眼看到张老太太和两个孙女安全到我这边,不然的话,那就同归于尽得了,我也舍得起——只是张老太太,你也别嫌我陪你一起殒命!”
话落马跃悠见那边有人大吼大叫,不一阵只听那白衣气急败坏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交换人质,望眼两峰之间脚下那云雾缭绕的山涧,马跃悠双腿打颤,此情此景,她还要救人吗?说不定掉下去就尸骨无存了。
两方人马一起出发,张老太太被两个孙女从索桥那边搀扶而来,马跃悠拖着沉重的石头,一步步向山洞移步。
这时候她想,要不,下次就让萧炎得逞一次?
接到张老太太平安到达的暗哨,马跃悠正准备割开麻绳往回跑,扑通,天塌地陷了吗?为什么对好人这么残忍!
连着一块木板,马跃悠的身体正随着大石飞快的往下坠,是谁在踏板上做了手脚,而且设计的如此精密,连马跃悠想什么都猜得一清二楚。
“马跃悠——你敢!”
她似乎听到了某人惊天的鬼嚎,呵呵,吼这么大声有用么?
“啊!”众人再次惊呆,甚至张宝玉都忘了要护好张老太太。
只见一个决然的人影追着那急剧下降的人而去。
“威远新省大帅马跃为救亲属坠落山崖,镇南王少帅萧炎誓死追随殉情而亡,明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贱民怎么造反!”
白衣大笑着飞身而起,从密密麻麻的箭雨下顺利脱身而逃。
“保护张老太太,剩下的人跟我杀!”张宝玉将老人扔给属下,提剑直奔对面山崖,那里被抛弃的小肖一个人没能逃脱。
张老太太瘫软在山道上满目皱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山涧,马跃悠是因为她才丧命的,要是她早些防备罗婆子,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是她假模假样的仁慈害了儿子,害了马跃悠。
“奶奶,大帅是因你才出事的,你可要保重身体!”张紫儿哭着劝道,爹爹说过大帅本身无私,所作所为都是为百姓着想。
“好,奶奶保重身体!”张老太太踉跄着起来,在众人的护卫下慢慢下山,眼里的那抹决然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苍郁的寺院,平静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睿智而静默。
“有生之年,我儿张国强只追随马跃悠一人,若违此誓,我张家满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看着老人家跪在佛祖面前发誓,众人不由得潸然泪下,心里凄凉,山涧深不见底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去又绑着大石只有死路一条。
萧炎马跃悠生死的消息,瞬时便传遍了大江南北,洛阳反王大肆歌舞庆祝,盛京也有人闭门庆祝,唯一令人意外的是,镇南王帅府一片安静,甚至连威远新省都没有半点动静,大家都与先前两人在时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日子静谧的仿似没起一点涟漪。
益州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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