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种田一二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轩辕方梨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要他们在这个世界怎么自处。
“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还请陛下降罪!”
马跃悠神色慌乱的立刻下跪。
“微臣觊觎帝位多时,只是苦无机会,一心想着得到传国玉玺便能顺应天命登基为帝,是故,派出手下亲卫十人,连夜追击少帝等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微臣得到了传国玉玺——”
“马跃悠,没有的事,不要妄自菲薄,朕还看不出你的为人,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说出这人姓名,你还是朕亲封的定国公!——你永靖侯府的冤屈,朕也答应你替你平反了!”陆湛应声而起,冷厉逼问着,那股狠戾看的马跃悠心里哇凉。
这就是她费尽心力推出来的皇帝吗?
昨日还恨马跃悠风光无限要杀死她的诸位王爷,今日竟然心里楚楚发酸,还当马跃悠是金刚不坏之身,原来阴毒的帝王在这里等着她。
外面谁人不知那传国玉玺是帝王做了手脚,故意放在正元殿巨匾额之后的,怎么会和马跃悠扯上关系?
他们都在猜测也许是马跃悠追回了传国玉玺送给陆湛的。
圣上倒好,反拿了定国公的把柄威胁与她。
“圣上,微臣看此事多有蹊跷,还请——”
“有什么蹊跷,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人求情!”帝王厉目射来,大殿之上,竟然无一人再敢求情。
☆、第一百九章 中计
“定国公,你还有何话说?”陆湛讽刺的看着马跃悠,这诺大朝堂竟然无人再替她说话。
白痕是想求情,可是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么鲁莽的站出来说话只会让陆湛更加迁怒与他,要是马跃悠真的出事了他在外面好歹有个跑路的。
“圣上,微臣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来人,将定国公打入天牢,此事一日不明了,定国公就关一日,一世不明了,定国公就关一世!”
皇帝金口御言岂能更改,早有金甲卫当场卸了马跃悠的管帽以示公正执法。
“看看,这事情闹的!”
“就是啊,定国公虽然是一介女流,可也功在社稷,皇上怎么能说关就关呢!”
“谁说不是,当初圣上起势时的粮草就可都是她弄来的!”
走在一旁,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全部的白痕直接嗤之以鼻,都是些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玩意儿,早先怎么每一个人说二哥功在社稷的鬼话,一个个都看着二哥哥没落呢,这会儿如意了,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
“这件事,还要看许副相的态度!”不知道谁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让白痕心里一个激灵,可不是还有许昌林在。
白痕赶忙出宫,往许昌林府而来,跟门人表明了身份,前一秒还客客气气的看门人进去一会恼怒的走了出来。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我家老爷可没你这么个朋友!”
白痕当场气结。
定国公府,早有传旨的公公将马跃悠被关起来的消息送了过来,至于是什么原因被关起来的,圣上没说,他们也不知道。
“大兄,是不是够皇帝知道我们的事了,怪罪到阿母头上了?”还没等传旨公公走远,小猪愤怒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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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的萧南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就忽略了弟弟的无礼。
“大兄,我问你话呢?”
“你兄长还没聋,听得到!”萧南生看一眼冒火沉不住气的阿弟,眼里烧起一抹阴火来。“早叫你做什么呢,传国玉玺的秘密那是我们能探听的么,要不是你上了少帝上当,阿母如何能被人压制到如此地步也要保护你!”
“我去救阿母!”小胖子着急忙活就往外走,偏偏被人提住了,委屈的都快哭了。“大兄,你到底什么意思?”
“静静地等着阿父来吧!”萧南生眼色幽深不可测,他或多或少已经想到了陆湛的目的,没准儿阿父会同意也说不定。
虽然阿母一天爱惹是生非,这十几年来阿父都已经习惯,这一次,就算阿母捅破了天,阿父心里只有高兴的,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阿父能做什么,是我们惹恼了陆湛,与阿父有什么关系?”
萧南生摇头,无怪阿母要叫他小猪,他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笨。
“你可别忘了,虽然他陆湛倾覆了大晋的江山,可阿父手里却握着大晋三分之一的土地,再说就凭我镇南王府的将士,还怕打不下一个小小地帝都,猛虎在侧,怎容他陆湛酣睡?阿父现在可是陆湛眼中钉肉中刺,对付我们,他用不了那么多招数,但要对付父亲,只有母亲危难,父亲才会动摇。”
“真——”
“我儿所言极是!”门口传来一声朗笑,走进来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两个少年急忙涌向父亲。
“阿父,你真的来了?”小猪拉着父亲的手,仰着头,一脸的崇拜。
“阿父,是我没有管好弟弟!”萧南生看着英朗的父亲,再看看天真的阿弟,请罪。
“你们做的极好,替我们报了仇,只是陆湛狡猾,你们还不是他的对手!”萧炎拍拍大儿子的肩膀,鼓励道:“你们的阿母会没事的,阿父会留下来与他周旋。”
萧炎前脚到了帝都,后脚马跃悠就接到了线报,当然宫里的消息自然比她的还要早。
“萧炎果然是痴情,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许副相,果然料事如神!”陆湛看着藏在隐隐之中饮酒的许昌林一眼,高深莫测的说道:“接下来就要看许副相的本事了!”
“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大齐肝脑涂地,为圣上扫清障碍!”
“莫要说得好听,你且做出来看看!”陆湛举杯,向着许昌林轻轻挥了挥,“待许副相功成之日,朕亲自为你斟酒祝贺!”
“微臣,领旨!”这之后的许多年,许昌林每每被噩梦惊醒,总是能梦到此情此景,眼前一片迷雾茫茫,他身处其中,却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不知道马跃悠这次能不能平安无事,能不能全身而退,萧炎会为了她做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就被轻易放弃了——他们一家的命运又会走向何方。
萧炎闭门不出,外面的消息也休想传进来。
“大兄,阿父这是什么意思?”
萧南生有些理解父亲,又有些疑惑,但他知道父亲内心煎熬,一边是誓死追随自己的将士,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妻子,舍弃哪一边,他都会后悔终生,可是陆湛却偏偏要他做出选择!
三日后,萧炎一身戎装,直接进宫。
谁也不知道他和陆湛都谈了些什么,可他从宫里出来就没有高兴过,到是听说宫里的陆湛得意洋洋。
“阿父,你怎么样?”萧南生一把扶住刚刚跨进门就要晕倒的父亲,父亲脸上的萧条让他不忍直视。
噗哧,萧炎吐出一口鲜血,吓得萧南生兄弟瞬时慌乱。
“阿父,你怎么样?”
“阿父,你还好吗?”
看着稚儿娇嫩的脸,萧炎突然大笑出声,“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过不了几日,你们的母亲就会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便会团聚!”
“阿父,你先不要说话,让张先生替你好好看看!”萧南生示意阿弟去喊人,他自己扶着父亲,只觉得父亲将半生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心里莫名的生起一抹心疼,恍惚觉得心里有什么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不出几日,萧炎交出镇南王府,并将家将遣散,土地军队归还朝廷,本人更是谢绝朝廷任何封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陆湛不用吹灰之力轻易得了大晋最后的三分之一军权,自此,原属于大晋的土地,都归于陆湛统治,而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大齐国,冉冉间似东方生起的太阳,正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光芒。
似乎觉得对镇南王的打击还不够,陆湛亲自为萧炎和马跃悠赐婚,并且让马跃悠着定国公官服从宫里出嫁。
“一朝天子一朝臣,属于镇南王的时代终于过去了!”
“圣上念在定国公为国有汗马功劳的份上,还是褫夺她的封号!”
“可,半壁江山换来个半老徐娘,这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
顺利接回了马跃悠,可定国公府的人半点高兴不起来,他们都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这是永远不可能洗刷的了的耻辱。
揭开盖头,萧炎对着眉眼如画的骄妻,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到如今,夫人总是明白为夫的心了!”他明明没有半分轻视,也没有半分自嘲,马跃悠却觉得心痛如绞。
这许多年,她确定她是白活了。
她到宁愿他长箭在手射破苍穹,也不要他如此刻般落寂。
她终于觉悟,也终于后悔。
“萧炎,今日之后,我马跃悠发誓绝不离开你半步,你往东,我便随你往东,你往西,我便随你往西,若违此誓——”
萧炎淡笑着捂住她的嘴,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笑道:“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夫人要高兴才是,岳母在世时肯定与你说过——女子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了我萧炎的媳妇。哪里还有你逃跑的地儿?——你这骄纵啊,都是我纵出来的!”不哭了,都怪我,都怪我。
马跃悠哪里听得他这么说,他越大度她就越是自责,堂堂镇南王几代人的心血就被她这么轻易地玩完了。
“傻瓜,现在可是大齐了,哪里还用得着大晋的镇南王!”萧炎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家聪明的妇子因为他变笨,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女人,终于是自己走到自己手心里永远逃不了了。
放弃他,她首先都过不了她自己那关。
“阿悠,别乱动,我困了!”马跃悠闻言哪里还敢动一下,就这么搂着人,静静地看着。
小猪回身与大兄对视一眼,阿父居然在向阿母撒娇?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他一向沉稳的大兄突然牵起他往院外走,走了老远,才停下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南城,为了不让自己所爱之人阻挠我的脚步,我这辈子不打算娶她了!”
“大兄,你发什么神经,你老人家今年才几岁?”萧南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他心里一向仰慕的大兄。
“南城,记住大兄的话!”被留下的萧南城觉得大兄的背影如此孤寂,不过,他可绝不允许大兄如此多愁善感下去。
大兄会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呢?
七岁多的小胖墩以己度人,会不会是隔壁豆腐西施家的三女儿,那闺女看到大兄就直流哈喇子,旁边的人都会起哄。
“真不怪我?”马跃悠看着悠悠转醒的人,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第一百一十章 封分
“真不怪你!”老夫老妻半辈子了,还不能纵着妻子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日子,怎么能成。
马跃悠尤其感动,此刻的她也不想在猜忌,一颗心只想与他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要不要我动一动?”
“我爱你!”马跃悠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手,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知道这一生她算计他良多,他都默默地纵着她,可人得有自知之明不是,剩下的时光,她只想与他共度。
“萧炎,我们的前半辈子因为我而聚少离多,我向你道歉。”
“我心悦你,马跃悠,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我这辈子要的人只有你,从前我以为需要我一生的时间来证明自己,显然情况不我想象的都要好,我们都是倔强的人,从未想过因为什么而妥协,我们能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分开都是奇迹,我爱你马跃悠!”
她知道,他们的相处之中,他做出了退让,他们才能坚持到现在,在外人看来,她荣子贵,她自己就算默默无闻也是无所谓的,可时间真的会给她这么好的命运么,会不会还没等她的儿子长大,他就看上了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她从不敢轻易向时间妥协,现在,她愿意赌一把,最后的也许结果还是一样,但最起码孩子已经成人,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已经形成,他们是独特的个体,而不再是需要依附大人的娃娃。
难得见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没有争吵,不知情况的满朝文武,普通百姓都等着看定国公府的大戏,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陆湛宣布新的元年,登基为帝,一并封分了有功之臣,最耀眼的许昌林被封为总理大臣,全权负责大齐对外政策以及国农桑工商,而且最夺目的功勋卓著的开国第一国公也得了她应得荣誉。
“镇南王萧炎誓死守卫国土,不容外敌侵犯,忠君爱国之心天下悉知,今特封一品镇南王世袭罔替,赏白银三十万两,根据本朝惯例不再享有封地;其夫人马跃悠为人恭谨谦和,自朕亲封国公以来,为大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今特此府兵三千,赐渤海三省为其封地,不得诏不得回朝,钦此!”路公公刚刚拿到圣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现在除了当事人,其他下人表情惊讶他不觉得奇怪。
“镇南王,定国公,关于册封世子爷和小公爷的圣旨老奴也一并带来了,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马跃悠展开圣旨一看,急忙与萧炎对视一眼,陆湛这厮又出什么幺蛾子?封萧南城为镇南王世子,封萧南生为定国公世子,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这不是添乱。
好在镇南王没有封地,这么看来陆湛是重视萧南生的。
“谢主隆恩!”
他们还能怎么样。
萧南城看了大兄一眼,大兄做了十年的镇南王世子临了却换了他来做,皇帝权力大就能任性么!
“圣上还有话带给国公,限期三天,希望您早点到任,不经传召不得返京。”说实在,在陆湛身边几十年,他也没看懂自家主子对马跃悠是什么意思。
全国上下封王的不少,封国公的也不少,更别说什么侯爵了,唯独定国公一人有封地,虽说渤海三省那是鸟都不拉屎的原始荒滩,这也让人不得不想偏了。
“阿母,这道木耳肉片,木耳非常新鲜,你尝尝!”傍晚,一家四口难得在一起吃个饭,小猪发挥他敬老的好传统,尽力的给自己母亲夹菜。
“阿母,我们以后都不能进京城了,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小猪这话说的,马跃悠低头吃饭动作一顿。
“小猪,你什么个意思,莫不是你还没玩够,别告诉我,少帝在你耳边还说了什么昏话!”马跃悠瞪儿子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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