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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西

    江苇青的话还没说完,李健就已经在那里道:“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做了安排,你那个叫华山的小厮在你家里听着消息,若有什么不妥,他会送信过来的。还有,我也叫你的小厮给你府上递了话,说我留你跟我一同去参加文会了,等你回去后可别说漏了。”

    他们说话间,姚爷和钟大夫已经在外间商量着给江苇青开了药方。也亏得程十二给江苇青下的只是迷药,虽然量大了些,对身体倒并无大碍。

    雷寅双听说后,不禁一阵庆幸。显然那程娘子在程十二下药前就已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甚至程十二之所以会想到这个主意,许还是程娘子或者江大做了什么手脚的缘故。万幸的是,他们没有把程十二的迷药换作什么□□,不然,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虎妻兔相公分节阅读113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惹祸精

    第一百一十三章·惹祸精

    江苇青原以为是他的事惊动了姚爷,姚爷才过来的。可等姚爷和那位钟大夫双双给他把过脉,确认他已经基本没事后,雷爹招呼着姚爷去书房,他这才意识到,显然是雷爹有事把姚爷给请过来的,给他看诊只是顺带的事而已。

    对于雷爹的公务,江苇青肯定要比花姐和雷寅双知道得更多一些,因此,他忍不住在床上问着雷爹道:“可是为了关外选将之事?”

    雷爹一阵诧异,不由收住脚,扭头看向江苇青。

    自从把鞑子赶出关外后,朝廷的重点就一直放在民生民计上,加上大兴境内也不是全然地太平无事,因此,朝廷于关外并没有投入太多的关注。直到去年,关外传来消息,那鞑子残部经过这十来年的休养生息,竟似渐渐又有抬头之势。

    当年异族入侵的教训太过惨痛,天启帝是再不可能叫那些鞑子再靠近中原一步的,因此,他便想着重新选将调去关外加强那边的布防……当然,此其一。以天启帝总喜欢一石二鸟或者三鸟以及更多鸟的做法,利用这次机会打散那些老臣手中固有的势力,顺便扩大他的势力,这原也是应有之意了。

    而别看如今江苇青才十六岁,他却是从去年起就已经入了上书房的,是天启帝着意栽培的对象之一,因此,他才会知道这些事。

    雷爹诧异时,姚爷却是一捻他那老鼠胡须,指着他笑道:“现成的人竟给忘了。”又反手拉回那手仍放在门帘上的雷爹,笑道:“正好,也听听他的看法。”说着,回头对李健道:“你也留下听听。”

    见这几人似要说正事的模样,花姐便带着雷寅双和钟大夫退了出来。

    雷寅双不满道:“小兔还伤着呢。”

    曾纵横沙场的“花将军”横她一眼,笑道:“那也能叫伤?”

    曾做过军医的钟大夫也立时接话道:“就是,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肉而已,明儿便能结痂了。”

    他二人不客气地把雷寅双给嘲笑了一番,气得雷寅双鼓起两腮,蹬蹬蹬地甩着两条胳膊就跑开了。

    自她从镇远侯府回来后,因小兔一直没醒,她也一直没回她的院子,因此这会儿她身上仍穿着华山的衣裳。虽然她一夜没睡,不过她刚刚守着江苇青时,曾不小心小眯了一眯的,所以这会儿倒也不困。

    等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裳,重新回到东小院时,雷爹他们已经议完了正事。雷爹请姚爷留下喝酒,李健则是作陪,因江苇青身上的药效虽然已经过去了,为稳妥起见,姚爷还是没许他下床,又给他开了一剂药,叫他继续好好睡一觉,好清一清体内的余毒。

    雷寅双过来时,小厮泰山告诉她,他家世子才刚喝了药,这会儿已经又睡下了。

    正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的雷寅双立时松了口气,原想着就偷偷看一眼他睡得可安稳的,却不想她那里掀开床上的帐幔,才一探头,就和江苇青那双明亮的眼对了个正着。

    却原来,江苇青根本就没睡。他正靠着那雕花床头板,闪着两眼默默候着她自投罗网。

    雷寅双一窒,不禁看着他一阵尴尬眨眼。

    江苇青默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都已经准备好,她若表现出要逃跑的模样,他就如何伸手去抓住她……偏她这会儿虽然表现得很不自在,却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江苇青心头闪过一阵赞赏,干脆伸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过来。

    雷寅双看着他又眨了一下眼,却是没有回应他,只带着三分心虚回头看了看外面。

    卧室门口挂着的锦帘外是一片寂寂,倒是从那窗口处飘进来嫣然和春歌压着嗓门问泰山昨晚之事的声音。

    窗口外,三月午后的阳光正好。那透着天光的白色窗纸上,投着一枝不知是什么树的影子,跟什么人巧手剪就的窗花一般。

    看着这朦胧的春光,听着窗外丫鬟小厮时断时续的声音,雷寅双那原有些莫名忐忑着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扭头看向江苇青。

    那垂着的帐幔使得帐内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他的眼睛却显得异常的明亮,亮得雷寅双忍不住有点脸红心跳……

    她咬了咬唇,忽地蹭掉脚上的鞋,干脆上了床,又掩好身后的帐幔,然后盘腿往他刚才拍过的床沿边上一坐,拿两只手撑着膝头,很是一副大马金刀的模样,冲着他一抬下巴,道:“我们谈谈。”

    江苇青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这哪里是“大马金刀”,明明是“虚张声势”。

    “这叫吻。”他道。

    雷寅双一愣,“什么?”

    江苇青微微一笑,抬起手,以拇指抚过她的下唇,道:“你说的,这叫‘吻’。”

    立时,雷寅双的脸就红了。

    她拍开他的手,才刚要说话,江苇青就截着她的话道:“其实那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知道这叫‘吻’,那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雷寅双看着他一阵连连眨眼。显然她是知道的。

    她这神情,忽地叫江苇青的心头一阵突跳。他想坐直身体靠她近一些,可又怕他一旦有什么动作,会破坏了她那神情带给他的那点希冀……

    “这行为,只能是夫妻间有。”他凝视着她,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那被她拍开的手指则僵硬地放在被褥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移动。“我吻你,”他道,“是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那么,你刚才吻我,是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人了?”

    雷寅双忽闪着眼,有点想逃开江苇青那忽然间变得很有些侵略性的眼,可又有点舍不得逃开。

    她抬起手,以无名指挠了挠鼻梁,不自在地道:“那个……我,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的嘛,我们是要结婚的。那,那么……这,这也算不得什么吧,应、应该很正常吧……”

    “正常?”江苇青的眼又闪了一下,那眸底的光竟似又亮了一些。

    他忽地直起腰,一张俊俏的脸直逼至雷寅双的鼻尖前,看着她低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只要我们还没结婚,这就不‘正常’吗?”

    因着他忽然的逼近,雷寅双不自觉地往后让了让,那手指却依旧挠在鼻梁上方,忽闪着眼嘀咕道:“不是……终究要结婚的嘛……”

    她还想往后让,却不想,江苇青忽地一抬手,右手兜住她的脑后,不许她再往后撤去,他则依旧逼近着她,直到他的额抵上她的额,低喃道:“就是说,刚才,你是以吻丈夫的方式在吻我的。是吗?”

    “轰”地一下,雷寅双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那原本挠着鼻梁的手立时盖在他的脸上,推开他的脸道:“知道就好,干嘛非要说出来?!多……”她顿了顿,难得地扭捏道:“叫人多难为情啊……”

    江苇青默默看着她,半晌,叹着气道:“只当我这辈子再等不到你这句话了。”

    “什么?”

    雷寅双一阵不解抬头,却是立时就感觉到他那勾在她脑后的手猛地把她往前一拉,那受了伤的左手臂接住她,然后就势环上她的腰,他则又是一扭身,却是眨眼间就把雷寅双推倒在了床上。

    “你……”

    “你说的,这很正常。”

    江苇青低哑着声音咕哝了一句,托起她的头,嘴唇就压了下去……

    自那次意外吻了她之后,那个吻就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甚至常常于午夜时分,勾得他难以入眠。他常常于半梦半醒间,无数次地在脑海里勾勒着、重复着、创新着那些吻,他想了无数次,若是下一次再有机会吻她,他将要如何如何……如今终于得了这样的机会,他岂能罢休,于是,那些曾于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吻,便这么一个又一个地实践了起来……

    他热烈地吻着她,带着些许疯狂和放纵。他托起她的头,唇舌急切地卷着她的唇舌,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卸入腹一般。那激烈的渴求,惊得经验贫乏且也从不曾像他那样想像过这种事的雷寅双很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只能无助地握住他那捧在她脸侧的两只手腕,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激动……

    鸭脚巷的小一辈中,雷寅双从来不是最聪明的一个,却也从来没人敢说她一个“笨”字。被突袭的慌乱过后,他那花样百出的吻法,渐渐便吸引了她的心神。她从一开始的被动,渐渐开始好奇起来,开始学着他搞些小花样,再到渐渐懂得如何去配合着他、勾引他,纠缠他,甚至是逆袭于他……

    如他忽然吻她时那样,他忽地从她的齿间扯回自己的唇,低头凝视着她,那微喘的鼻息,直直覆在她的唇齿间。

    “回头,”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不像他的声音了,“回头我就去宫里,求太后给我们做主。”

    “嗯。”雷寅双应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那唇向他那被吻得晶亮的唇又迎了上去。

    江苇青的眼神迷离了一下,却是坚定地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再来吻他,低声又道:“还有你爹那里,我得去说一说。”

    “嗯。”雷寅双又应了一声,试图屈膝坐起身来再去碰他的唇。只是,不知道她的膝盖蹭到了哪里,江苇青那压在她身上的身躯忽地一颤,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立时弓起,似她于无意中碰到了他的什么痛处一般。

    雷寅双一怔,这才想起来,他的手臂上还有伤。

    “伤到你了?”她赶紧扭头看向他的手臂,见那伤处好好地裹着,不由松了口气。

    等她抬头再看向他时,就只见他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十六岁的他,已经长得又高又壮,那体重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扭着身子又挣扎了一下。

    “嘶……”

    江苇青猛地倒吸了一口气,鼻翼间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气声,整个人飞快地从她身上弹开。

    雷寅双进来时,他人原是在床上躺着的,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被。袭击雷寅双后,那床薄被便纠缠在了二人的中间。只见他飞快地拉过那缠在雷寅双身上的薄被盖住自己,却是涨红着脸,看着雷寅双一阵咬牙切齿。

    “你个惹祸精!”他骂道。

    “什么?”

    雷寅双撑着手臂坐起身,却是被骂得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苇青则一下子飞红了脸,扭过头去不看她。

    雷寅双看着他眨了眨眼,心里忽地反应了过来,那眼忍不住往他那盖在被子下方,且正曲起的双膝间瞄了一眼,然后抬眼看看他那布满红晕的脖颈,却是咬着舌尖一笑,跪坐在床上,将双手撑在江苇青身体的两侧,跟只猫儿一般伸展着腰肢,探头过去看向他的脸。

    江苇青蓦地扭头看向另一边。

    雷寅双则也跟着他转向另一边,然后嘻笑着,凑到他的耳旁小声道:“可是起来了?”

    “哗”的一下,江苇青的脸红得似要滴血了一般。“你!”他怒瞪着她。

    雷寅双“噗嗤”一笑。他这无地自容的窘样,逗得她一阵开怀,却又故意去跟他抢被子。见他的脸愈发地红了,她忍不住笑得倒在床上一阵打滚。

    她自幼长在乡间,且又是个野惯了的,于这些男女之事,自然要比京城那些圈在深闺里长大的女孩儿们懂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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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这样,江苇青一阵恼羞成怒,干脆掀着被子盖住雷寅双,手指隔着被子便在她身上一阵乱挠。

    可惜雷寅双打小就不怕痒,虽然她依旧笑得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却并不是因为被他罚的……

    那笑闹声传到廊下,正逼问着泰山的春歌和嫣然听了,不由都是一惊——因从她家姑娘那里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她俩一时性急就只顾着逼问泰山昨晚的事了,却是忘了,便是世子睡着了,那屋里也只孤男寡女两个人独处着……何况听这声气儿,明显那位还没睡着……

    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职了,正想转身进屋,屋里的笑声却忽地断了。

    屋里,江苇青隔着被子压在雷寅双的身上,看着她道:“等过了年,你十六了,就嫁我,可好?”

    “这么急?”雷寅双笑道。

    “很急。”

    江苇青一脸正经地点着头。再不尽快把这个“惹祸精”给娶回家去,他怕自己会憋出什么毛病来……这可是会影响到他俩终身“幸福”的事。

    ☆、第121章 ·暴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暴走

    低垂的帐幔中,江苇青压在雷寅双的身上,一双晶亮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连绵,却是看得一向胆大包天的雷寅双都有些受不住了,不由就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眼。

    “可好?”江苇青轻声问着,目光落在她那大而圆润的耳垂上。

    雷寅双喜欢各种手饰,有着无数的戒指手镯手环,可却不喜欢戴耳饰,最多在出门做客时勉为其难地戴一副耳钉。别人只当这是她的喜好,只江苇青知道,这是因为,雷寅双全身上下哪儿都不怕痒,只这耳垂最是碰不得的地方,那是真正的“触痒不禁”。

    “可好?”

    他靠近过去,那唇刚要去抿上她的耳垂,却忽然听到屋外传来雷铁山那打雷般的声音:“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顿时,江苇青和雷寅双都惊跳起来。两人都想着往床下跑,偏那帐幔垂着,雷寅双的身上还裹着被子,却是叫一个被帐幔缠住,一个一时难以从被子里脱身。

    雷爹进来时,一眼便看到,那床上,雷寅双正挥舞着两只手跟缠在身上的被子奋斗着;而原该躺在床上的江苇青则站在床前的脚榻上,正手忙脚乱地拨着那缠在他身上的帐幔。

    看着他身上只一件中衣,以及那因挣扎而头发散乱的雷寅双,雷爹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响,立时抬脚就往那仍裹在帐幔中的江苇青身上踹去。

    此时正好雷寅双刚从被子里挣扎出来,见她爹铁青着脸抬脚去踹江苇青,她立时惊呼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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