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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西

    她突然觉得,嫁给小兔也不错,他俩彼此知根知底不说,他还喜欢着她,她对他……

    雷寅双胸口“突”地一跳。蓦然间,她觉得,她对江苇青,其实,也……挺喜欢的。

    忽然,三姐用力推了她一下。

    “啊?”走神中的雷寅双这才发现,她漏听了三姐的话。

    “我问你健哥下场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三姐问,又看着她忽然飞起两片红云的脸颊道:“你又想到什么古怪念头了?!”

    “没、没什么。”

    雷寅双拍拍发烫的脸颊,答着她道:“健哥看着还好,倒是花姨,紧张得什么似的,只差要天天盯在健哥的身后了。我跟她说,她那样会叫健哥紧张的,她这才没总给健哥送吃的。”又道,“今儿小兔那里送了只考篮过来,我看到里面居然还放了只小炭炉,说是他们考试的那三天里,还得自己给自己做吃的,真辛苦。”

    今年的会试定在三月二十五日。到了二十五这一天,雷爹和花姐都说要去送考,却叫李健给拒了。至于雷寅双,她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向来是不容人拒绝的,因此,最后只有她给李健去送考了。

    在贡院外,雷寅双遇到了宋家人。那宋大虽然文科不行,武科倒是可以试试的,所以他报了武科,恰也是于今天下场。那宋家可不像雷家,只雷寅双一个来送考,他们竟是全家都来了,包括那以诡异眼神看着雷寅双的宋二。

    宋二的眼神,不用人解释,雷寅双也能明白,只怕是她也听说了最近的谣言,以为她终将要嫁给哪个皇子的。雷寅双可没那个兴趣去给她作解释,所以也没搭理她。

    这边把两个考生送进各自的考场后,送考的诸人就该打道回府了。那雷寅双见这会儿天色还早,便约着宋三去逛街。宋三看着她道:“你竟还能有心思去逛街?你就不替健哥紧张?”

    雷寅双笑道:“我们紧张有什么用?在里面考试的人是他们。再说了,那是健哥啊,他若考不好,我看就没人能考得好了。”

    要说起来,除了对那江苇青,雷寅双对自家人一向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比如她就总认为,三姐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孩子;小静是最漂亮的;李健则是状元之才。如今只是考进士而已,她相信,健哥稳中的。

    二人说着话时,那宋二凑了上来,对宋三笑道:“难得双双约我们逛街,我们就陪她一回呗。”

    雷寅双不由就看着她眨巴了一下眼——她记得她就只约了宋三的……

    那不明真相的宋老太爷听到宋二的话,只当真是雷寅双约了她俩去逛街,便也跟着劝着宋三,又对宋二道:“你们三个里面你最大,你可要照顾好你两个妹妹。”

    宋二脆生生地应着,却是叫雷寅双想拒绝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带上了宋二。

    往常时,那宋二总嫌雷寅双的性情太过粗犷,不像个女孩儿家,因此对她多少总有些爱搭不理的,今儿却是一反常态,很是殷勤地跟雷寅双搭着话,倒把宋三儿给挤到一边去了。

    雷寅双和宋三没滋没味地逛了两家店铺后,就都偷了懒,找了间茶馆坐了下来。

    今儿是会试的日子,所以茶馆里诸人的话题,也多是围绕着会试的,更有人猜测着下个月的殿试上,谁会拔得头筹。

    刚来京城时,雷寅双就发现了,京城百姓都很有赌性,什么事情都能叫他们往那地下赌庄里送钱,这会试和殿试,自然也是赌局的大户。

    雷寅双和宋家姐妹坐在桌边旁听了一会儿,却是都惊讶地发现,这一届的文科也罢了,和往年一样竞争激烈;而武科,居然很多人都看好宋大的!

    却原来,大兴的武科不仅仅只考武,也要考文的。许多考武科的人,都纷纷栽在了四书五经上。而那宋大看着学文不成,其实不过是他很不幸地跟学霸李健和江苇青排在了一处而已,若论起来,虽然他于四书五经上不出色,却到底每年也都是摇摇晃晃过了岁考的。且他的拳脚功夫在京城也早已经打出了名声,因此那些赌客们才纷纷看好于他。

    闲着无聊,雷寅双便找茶馆的小二买了一份有关会试的小抄。以那小抄上的内容来说,似乎很多人都认为,虽然李健的才学在京城挺有名,但因为今年下场的各地名士竟是比往届都要多,而李健过了年才不过十七岁年纪,和那些久负盛名的名士们比起来还太过稚嫩了些,所以看好他的人其实并不多。

    雷寅双看了,心里很是不服气,于是便叫来小二,把她积攒下来的月例银子全都压在了李健的头上。当然,还有宋大。那宋三儿见了,也礼尚往来地压了李健一票。倒是宋二,只说她把月钱花光了,没往这上面下注。

    伙计叫来中人,给雷寅双和宋三儿办下注手续时,雷寅双俯在宋三儿的耳旁低声嘀咕道:“可惜江苇青不下场,不然我也愿意赌他一赌的。”

    偏那中人耳朵尖,竟给听到了,便笑道:“跟姑娘一样想法的人竟有许多呢。以前大伙儿都说那镇远侯府的江大公子是个有才学的,世子倒是个顽劣的,如今看来,竟是颠倒了过来。听说去年的岁考,那位世子爷又得了良山书院的魁首。那可是良山书院呢!倒是那位大公子,却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话,已经好几年没听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雷寅双不知道,小兔也没跟她说过,其实前世时江承平可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江苇青出事后,江承平袭了那世子之位,他便成了前无古人的头一个“进士世子”。因此,不仅朝中诸臣,连天启帝都十分器重于他。而这一世,自江苇青“失踪”后,虽然太后那里不肯承认,江承平和江家人却都已经深信,江苇青肯定是死在外面了。江承平认为,这世子之位迟早都是他的,于是之前的那些“潜心好学”就再没必要维持了。甚至到了后来,他更是借口要帮助侯爷处理侯府事务,连学里都不去了。而等到江苇青平安归来后,江承平发现他还得再靠着科举上位时,却是才意识到,他的学业早已经荒废了……江苇青被接回来时才十三岁,他却已经十八了。便是重新拾起书本,他却是又发现,原本不爱读书的江苇青认真读起书来竟是比他还会读书,竟不费力就考了个魁首回来……想着等他学业有成,那江苇青只怕早已经扎稳了根基,江承平便歇了这从文的心,听从镇远侯的安排进了军队。

    此乃别话,且再说回雷寅双。

    其实市井间也并不都在说着小兔的坏话的,像这样表扬小兔的话,雷寅双也常常会听到。不过她认为,小兔的好处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并不需要她过多的去关注,所以她才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说小兔不好的坏话上。可自打知道小兔挺擅长“扮猪吃老虎”这一套后,她再听那些赞誉,却是感觉又不一样了,竟有种与有荣焉之感。于是一高兴之下,她给了那中人一份厚赏。

    那中人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雷寅双回过头来正要跟宋三儿说话,却是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响。一回头,就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彩衣的小女侍正抬着一只手掌,她的对面,那个刚才跟雷寅双说话的中人,则一脸惊讶地捂着一边脸颊——显然刚才那一声响,是他挨了那小丫鬟一耳光。

    这突兀的一耳光,打得茶馆里的众人全都是一阵发愣。

    就听那小丫鬟叉着腰横眉怒目道:“这是教教你规矩!侯府的闲话也是你能说得的?!下次再叫我听到你这狗嘴里乱嚼蛆,就不是一耳光了!”

    那中人常年在市井间厮混,便不说这丫鬟的喝骂,只这一身富丽的装束也能叫他猜到,这小丫鬟该是个贵人家的下人。只怕是他刚才一时嘴快说到贵人是非时,叫那府里的亲友给听到了,这才指使人来上手教训他的。那中人倒也光棍,立时狠甩了自己几耳光,冲着那小丫鬟一阵点头哈腰,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雷寅双跟看西洋景似地看着那边。她正猜着那小丫鬟会不会是镇远侯府的人时,就只见那小丫鬟冲着中人的背影冷哼一声,又扭头恶狠狠地瞪了雷寅双一眼,然后掉头出了茶馆。

    茶馆外的台阶下,一辆马车旁,一个女孩头戴着一顶遮至裙摆处的幂篱,正被几个丫鬟婆子团团围着。小丫鬟上前向着那女孩行了一礼,低低说了几句什么,甚至还又回过头来狠狠瞪了雷寅双一眼。那幂篱女孩也扭过头来,隔着厚厚的面纱把雷寅双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圈,然后冷哼一声,这才扶着那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那小丫鬟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架不住雷寅双的耳力不比旁人,却是隐约听到,那小丫鬟似乎是在替江承平打抱不平的意思,其间还说了她一句“暴发户”什么什么的,还说她竟跟贩夫走卒似地在茶馆里学着人下赌,一看就是没教养等等。

    雷寅双忍不住挑起眉梢,看着那渐渐走远的马车扭头问着宋三儿,“那是谁家的马车?”

    宋三儿则扭头看向宋二。

    果然,宋二不负众望地答道:“那是定武侯家的车。刚才那个女孩,应该是定武侯的姐姐,何桦。”

    雷寅双不由又看了宋三儿一眼。要说起来,她和宋三儿一样,在京城人缘都算得是好的,认识的人头也多,可要论起对各家情况的了解,她们两个竟都抵不上宋二一个。

    宋二自来就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只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能打听出那人的身家背景,甚至包括对方家里复杂的姻亲关系,她居然都能说得个头头是道——就跟她偷看过人家的家系族谱一样。

    至于说定武侯,雷寅双倒多少还知道一点的。那老定武侯和靖国公是连襟,且于战时还救过靖国公的性命,自己却落了个重伤。三年前,老定武侯旧伤复发没了,爵位便由他如今才八岁的长子给承继了。这何桦,便是如今的定武侯何寿的长姐。因那府里一直在守着孝,所以雷寅双和宋三儿虽然都知道那户人家,可对她家的情况却是知之甚少。偏宋二这“万事通”竟还能知道,便对二人又八卦道:

    “那个何桦,原名叫何花来着。因她嫌这名字不好听,就给改了。她比如今的小侯爷足足大了十岁,今年已经十八了,不过还没订亲。听说老定武侯还在世时,她家里原是和那镇远侯府上议着亲的……是跟那位大公子。听说当年定武侯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是因为他们都以为江世子已经不在了,以为那位大公子肯定会成为世子的。不过因为到底那封号还没下来,这亲事才给暂时搁置了下来。偏就在这时候,老侯爷竟没了。再一年,世子又给找回来了。不过那府里虽说老侯爷没了,老侯爷的娘亲老老太君却是还在的。老老太君见了这情形,哪里还肯再认这门亲。倒是这位何大姑娘,心里似乎认定了大公子呢。”

    顿了顿,宋二看着雷寅双又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如今的那位定武侯,小时候有个‘送子麒麟’的绰号,凡是抱过他的,回去后定能生个儿子的。这绰号,其实就是那靖国公府上传出来的。那国公府里多年来就只有许丹阳一个,可自那位‘送子麒麟’出生后,国公夫人抱了他一回,回去后就生了个老来子——就是如今才七岁的那个小世子。因着这些关系,叫那两个府里好得跟一个府里出来的一样,那何桦也跟她那表妹许丹阳最为要好。”

    她拿眼睃着雷寅双。两个国公府之间的矛盾,在京城早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雷寅双则在想着她刚才所说的,这何大姑娘跟江大的事。

    见她不接话,宋二又道:“我听人说,这些年那江大一直往何家送着年节礼呢,可见他对这位何大姑娘还是有心的。偏如今她的丫鬟竟为了他当众站出来打人,可见这并不是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而且……”

    她故作神秘地朝着雷寅双和宋三儿一探头,“我听说,最近这段日子,那位江大公子跟靖国公府上来往密切,你们猜,他是不是想通过靖国公,让那府里的老太君点头啊?”

    雷寅双不由皱起眉头。自江苇青生辰后,那江大就再没回中军营去,而是被程老太太留了下来。

    要说起来,那江大怎么都已经是二十岁了,虽然对外说,他是因为寻找江苇青才耽误了婚事的,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得很,不过是京城的勋贵人家向来心眼儿多,一个个竟都跟那故去的老定武侯一样,在江大没能成为真正的镇远侯世子前,谁都不会轻易往他身上下注罢了。

    而……

    想着若是江大娶了何桦,背后再牵连上靖国公府的势力,便是知道江苇青再不是那“柔弱小兔”,雷寅双那才刚放下没几天的心,却是再一次又为他提了起来。




虎妻兔相公分节阅读105
    ☆、第111章 ·私定终身

    第一百零四章·私定终身

    “不可能。”

    和春老茶楼二楼从东往西数的第三间雅室里,江苇青给雷寅双倒了碗豆浆,又按照她的习惯,给嗜甜的雷寅双加了整整两茶匙的糖,然后才答着雷寅双的问话道:“若是三年前,老定武侯还在世的时候,江承平或许还愿意娶何家女儿的,如今嘛,便是那何家同意,他自己只怕也不肯。”

    自那日二人一场“楼台会”后,江苇青就包下了这间雅室。二人若是谁有什么话要说,便派个丫鬟或小厮于路口上站着。另一个见了,便会自行上楼来找人。

    雷寅双原觉得,在如今京城盛传着他二人的各种流言时,她和江苇青如此毫无顾忌地当众“私会”,定然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的。可江苇青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叫她只管放心。而事实也证明,似乎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他俩隔三岔五便在和春老的二楼上共进一顿早餐或午餐,偏外面竟没传出一点风声来。倒是花姐和雷爹听到下人报来的消息后,各自都劝了雷寅双一回,不过都叫她打着哈哈给推诿了过去。

    ——直到很久以后,雷寅双才知道,原来这和春老茶楼幕后的大东家竟是天启帝,这茶楼则是他用来收集情报的一个据点。从江苇青被找回来后,天启帝就发现,他这外甥果然是那“鬼师”的亲传弟子,于情报收集和分析方面竟有着独到的天分。加上江苇青天生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偏那骨子里竟是又阴又黑,天启帝认为他十分适合从事这一行当,所以他有意要栽培江苇青担起这方面的差事来。而这和春老茶楼,便是天启帝交给江苇青练手的一片小地盘。

    所以,谁的秘密都有可能在和春老的这一片地盘上被泄露出去,唯有江苇青的这一点“小秘密”,除了那乐见其成的天启帝外,竟是再没一个人知道的。

    江苇青这般给雷寅双分析着江大和定武侯府的亲事前景时,雷寅双却是一阵不信,道:“若他没那个心,干嘛每个年节都往那府里送礼?叫人看着就像是个没过门的小女婿一般。”

    这话,却是立时就叫江苇青想起,他也是按时按节地往雷家送礼的。他心头微微一荡,从自己那碗豆浆上抬起眼,飞快地瞅了雷寅双一眼。那一眼,却是再一次精准地落在她那如今变得愈发红艳的唇上。于是,她那柔软的唇舌在他唇下的感觉,便又一次飞快地闪过他的脑际——她回京后,他压抑着自己没去找她,除了想试一试雷寅双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外,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点不敢见她,因为……如今已经发育起来的他,总于梦里会把她这样那样一番……他怕自己臆想了那么久,如今见了真人,会更加地忍不住……

    江苇青的耳根处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垂着眼,却是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按压下那浮动的心神,假装着天下太平的模样,拿勺子一边搅着他那碗不加糖的豆浆,一边平静道:“不过是一份节礼而已,惠而不费的事。而且,我瞧着,他未必没有把那府里当后备的意思。”

    雷寅双不解地一歪头。

    江苇青再次飞快地看她一眼,又避着她的眼仔细解释道:“当年侯爷想让江承平跟那府里联姻,是看上了定武侯手里的那一部分利益。只可惜,两家的亲事还没定下,那定武侯就没了。你大概也听说过定武侯府和靖国公府是亲戚吧?如今的定武侯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所以老定武侯手下的那些势力,都叫他姨父靖国公给暂时收拢了过去,只说是等他长大后再还他。不管你们两家有什么纠葛,靖国公此人倒是一句话砸一个坑的硬汉子,他既说了要替小何寿管着家业,便是江承平做了何寿的姐夫,也是很难插手何家那一部分势力的。这门亲于他来说,等同鸡肋。”

    “可是,”雷寅双道,“我听说,他不是正跟靖国公打得火热吗?若是他能得到靖国公的认同,只怕不仅何家的那一部分势力,不定连靖国公也要被他拉拢过去呢。这于你可不是个好消息。”

    江苇青讥嘲一笑,道:“你当他围着靖国公打转,是为了何家的姑娘吗?错了,他是别有盘算。比起如今衰弱了的定武侯府上,靖国公府才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如果他能攀上那棵大树,何家又算得什么。”

    “诶?”雷寅双又是一阵不解。

    却原来,这事儿还要从雷寅双跟许丹阳打架的事说起。那许丹阳伤了雷寅双的马,最后导致江苇青摔断了一条腿后,虽然太后那里恼着雷寅双带累了她家逸哥儿,可她更恼的,是那始作俑者许丹阳,所以许家才不顾年关在即也要把许丹阳给送回老家去。而这一送走,她再回来的可能就极小了。就算她能回来,名声也已经受损,京里的勋贵人家便是想跟她家结亲,也要先看看太后的脸色的。那江承平此时把主意打上许家——确切地说,是打到许丹阳的身上——便是因为,他觉得他这身份天生就已经不受太后待见了,所以他并不怕得罪太后,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太后的任性,而叫国公爷跟他产生同仇敌忾之心,从而把那许丹阳许了他……要知道,靖国公于军中的威望极高,且他如今早已经弃文从武了,若是能够成为靖国公的女婿,那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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