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那时候的婉瑶疲惫的靠在宇文宪的肩上,眸色黯淡,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宇文宪穿戴整洁后,笑着问道:“娘子想去哪儿玩?说出来听听。”他满眼的柔情,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几许。
婉瑶更是娇滴的说道:“奴家听说这长安城有几家不错的歌舞坊,我们不妨去瞧瞧如何?听说那的歌舞伎们不仅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歌喉舞姿更是精彩绝伦呢,或许王爷还能瞧上几个姿色颇高的姑娘,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说不定呢。”
这话说的好像完全是为了宇文宪才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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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请旨娶你
宇文宪垂着眼帘定定的看着婉瑶,面上不喜不悲,看不出神情,彷如刚才那个清韵有佳的温郎男子不复存在了一样。
“哦?那我还要多谢娘子如此大度的为为夫着想了?真是叫人心生感动。”婉瑶望着宇文宪微寒的脸,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撩起裙摆坐于案桌前,随手翻了翻身前的竹简,嘀咕道:“干嘛不高兴?我这不是投其所好么,这本该正如你意才对,一个风流王爷,装什么清高。”说罢还努了努嘴。
婉瑶声音极小,可刚好能飘到宇文宪的耳朵里。宇文宪不温不怒,依旧不动声色的盯着婉瑶看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娘子为何想去那男人才能去的笙箫之地?莫非……”宇文宪尾音拉的极长。
婉瑶将一个字也不识得的竹简随手一扔,砰的一声,面色几分难堪,道:“你们这些皇亲贵胄,成天的算计来算计去,你以为你们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姑娘我就得和你们一样?莫非?莫非什么?你以为我去那是找什么人接头?把在你王府这几日得来的消息都传递出去?你丫的脑袋让门夹了吧?老娘真有那想法还能让你陪我一起去?再说了,你这破王府,除了郑如烟三五不时的去找我麻烦,我特么谁也没见过。怀疑我就直接将我赶出去便是,我李婉瑶定不会赖在你这里不走。”
说罢站起来就要往出走,连步伐都带着三分怒气。宇文宪见婉瑶真的气到了,赶忙上前两步拉住婉瑶揽入怀中,哄道:“娘子莫气,娘子莫气,为夫是想问,莫非娘子让我再娶是不要我了?娘子真真是误解为夫了。再说,现下也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前些日子少女失足的案子多,人口贩子活动猖獗,如今朝廷刚下了密令,扫黄严重的很,妓院和歌舞坊都算在内,咱们这时候去不是顶着枪口往上撞么,娘子要是想看歌舞,为夫找几个舞姬给娘子欣赏便是,何须跑出去一趟。若要想出去透透气,为夫带你出去便是。”
婉瑶气上心头,哪里还能乖顺,便使出吃奶的劲儿,欲挣脱出宇文宪的怀抱。她挣脱一下,他便搂紧一分,生怕她今日挣脱了他怀抱,她对他刚生出来的那份薄薄的情谊就没了。婉瑶挣扎了几下便停了下来,虽不知宇文宪的话语中究竟有几分真假,但一直犹豫不决的事,现如今,终于明白了。他对她有芥蒂,在他眼里,她始终还是齐国人。
宇文宪见婉瑶停不再挣扎,便以为婉瑶不再生气。他轻轻放开了她,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裳后,转而又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
宇文宪下巴蹭着婉瑶的秀发,鼻子嗅着她满身的香气,似喃呢般,又像是承诺,柔声道:“再给我些时间吧,我会像皇兄请旨,为我们赐婚,我要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来,一辈子爱你、疼你,不让你受一丝丝委屈。”
婉瑶听后,莞尔一笑,月牙弯弯一般的眼睛里澄澈而清明,只是笑容里淡漠疏离,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事实上,她确实有一些心动,只是这一丁点的心动终究被她扼杀在了萌芽之中。这一辈子还没有走完,谁又能保证谁能爱谁一辈子?
她承认她的胆小,爱这个词太过于沉重,她觉得不适合傻傻的她,人傻就不该去动感情,否则有一天被骗了还会说自己深情。
所以,避免失望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寄希望于任何人、任何事。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心不动,则不痛。
再者说,她这等处境,到底能否活到宇文宪娶她的那一天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她必须离开。她要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只有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活得安心坦荡。
宇文宪拉着她的手朝门外边走边道:“走喽,带着美娇娘逛街去喽。”
婉瑶任其牵着,也不再耍性子,使脾气。现如今,必须得好好盘算一下日后该如何生活,或许可以先逃离周国也未尝不可。
将将出了旭日轩的门,便瞧见郑如烟带着巧云款款的朝她们走来,一身绯色华服着身,端庄秀雅,姿态万千,如一朵正盛开的牡丹,灼灼耀眼。这么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子,竟不知为何得不到宇文宪的垂爱?
郑如烟见到宇文宪委身福了福了礼后,目光便落在了两人紧握的双手之上。婉瑶见状忙欲挣脱出来,心想,现下可不能跟郑如烟置气,日后遭罪的还是自己。可宇文宪像是跟谁呕气一样,握的更紧。郑如烟哼笑一声,目光悠悠上抬,直视着婉瑶,微微扬起下巴颇有挑衅和不屑之意。婉瑶微垂着头,装作看不见一样,指甲还不忘狠狠的扣着宇文宪的手心,心里念叨:“这破王府,还是早日离开的好,现下王府里只有一个郑如烟,日后说不定还会有王如烟赵如烟李如烟,成天跟些女人勾心斗角的真是受不了。”
郑如烟薄唇轻启,声音中带着几许轻藐,道:“瞧见妹妹的容颜才真真知道,何为倾国倾城。姐姐曾有幸见过那落香居的头牌阮希姑娘,可都不及妹妹的三分之一呢。皇上见了后,定会立刻替王爷做主赐婚,如烟先给王爷道喜了。”说罢便躬身福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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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宪看见郑如烟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不耐其烦,声音如冰山般冷冷的道:“侧王妃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待在你的揽星斋,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那就不要出来瞎逛。”说完就当着郑如烟的面拉着婉瑶大步流星的朝马厩走去。
☆、第十九章 逛街
郑如烟紧紧的握着粉拳,指甲像是要镶嵌到手心里一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雾气弥漫,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凝聚成泪珠落下,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半许,才缓身转了过来,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战争,声音极其疲惫虚脱,对巧云轻声说道:“走吧,回去吧。”
“娘娘,那这梅花羮?”巧云试探性的问道
“扔了吧。”
“可是娘娘,这是您亲手做的呀,怎么也得让王爷尝尝啊,或许王爷喜欢吃呢。”巧云有几分焦急,生怕郑如烟真的将这花了一个上午才做出来的食物一气之下全部扔掉。
郑如烟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小心被火烫红的手指,不免哼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那又能怎样?他扔了,倒不如自己扔了更有些尊严。”
巧云听着郑如烟泄气的话,不免鼻子酸酸,声音哽咽的说道:“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您呢?夫妻那么多年怎么就能如此冷漠呢?都是那李婉瑶,是她使了狐媚之术将王爷迷得团团转。”
郑如烟闻言仰头长笑了几声,声音凄凄惨惨,道:“不过是一个李婉瑶,她能奈何?怕只怕…,哈、哈哈,感情可以变淡,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爱过的人也可以再换。情深似海抵不过岁月蹉跎,我终究是个旧人。”说罢,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滴答答,落满了衣衫。
宇文宪将婉瑶抱于马上后,才帅气的一个翻跃坐上了马背,双腿一夹,战鸿便踢踢踏踏的跑了起来。
怜儿被留在了王府内好不高兴,气的是撅着嘴巴直跺脚,还小声嘀咕着道:“小姐有了王爷就忘了奴婢了,说好的风雨与共呢。哼,再也不理小姐了。”说罢甩着袖子回了明月阁。
宇文宪身子微微向前倾,将婉瑶护在怀里。
有些歉意的说道:“娘子莫要和郑如烟置气,她只是有些善妒,并没什么坏心眼,从小养尊处优,霸道惯了。日后为夫定会好好管教她。”
婉瑶似笑非笑的道:“人生嘛,就是偶尔笑笑别人,顺便再让别人笑笑,无妨,无妨。”婉瑶想,郑如烟不过是一而再的提醒她,皇上是不可能允许她坐上齐王妃的宝座,也没什么错。
宇文宪一听婉瑶并非在意,虽不知真假,却也没再多加解释。解释多了,反而显得他更在意才是。
宇文宪将下巴置于婉瑶的肩头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松松懒懒的,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了婉瑶的身上。
婉瑶很是不耐烦的使劲儿抖了抖肩膀,道:“你是没长骨头么?”
宇文宪又厚着脸皮的凑了上去,无辜的说道:“我就喜欢赖着娘子,怎样?”
婉瑶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道:“真是没谁了。”便也不再与他争辩,而是仔细的打量着这条主街的繁荣景象,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
两人共乘一匹黑色骏马,穿梭在这偌大的长安城的街道之上,如画一般,很是耀眼,引得路人频频瞩目。男子束发玉冠,衣决翩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子娇颜倾城,清纯高贵,眉眼染笑,依于怀中,这一景象不知惹了多少的公子与倚楼上的女子争相恐后的张望,只恨那骑在马上配着佳人或是才子的人不是自己。
长安城的街道很是宽敞,道路两旁排满了商贩,贩卖着各种绫罗绸缎、瓜果蔬菜,但凡能吃的,能用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也有一些大的餐饮和售卖着各种胭脂水粉的铺子。挑着担子卖力吆喝的挑货郎也到处走街串巷,倒是不像一个连年征战的国家,这倒让人有些诧异。
“我们下去走走吧,这么热闹,只能骑在马上观看,实在是不过瘾啊。”婉瑶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
“吁”宇文宪勒紧了缰绳,让战鸿停了下来,自己翻身一跃便跳了下去后,又伸出双臂,微扬着头,笑着对婉瑶说:“娘子大可放心的往下跳,为夫接着你。”
婉瑶摸了摸鼻子,看了下高度,不由呲笑一声道:“你真当以为我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户小姐了?”话音刚落却也是翻身一跃,帅气的着地了。
宇文宪双眉轻挑,讪讪的收回双臂,拉着缰绳跟在婉瑶身边悠悠的道:“有为夫在呢,娘子大可不必那么逞强。”
婉瑶不语,径直朝着街道两旁的商贩走去,东瞧瞧,西看看,都问了问价钱,却是什么都不买,惹得商贩细声低语怒道:“看着穿的溜光水滑,不想竟也是个穷人,这都买不起,呸。”
宇文宪跟在身后,听着小贩儿的埋怨,脸色有些难堪,遂婉瑶前脚拿来什么,宇文宪后脚就买了什么。这一路走来,婉瑶将大街小巷的物件儿几乎都看了个遍,什么胭脂水粉玉器配件,什么包子馒头纸鸢灯笼,几乎都问了个遍,还没被婉瑶逛过的商铺老板,见婉瑶后面俊俏小生如此的阔派,都争相恐后的招呼着婉瑶,婉瑶不免心里念叨着“这长安城的百姓们真真是热情呢。”殊不知身后的宇文宪累成了狗,就连战鸿都气愤的直蹬着前蹄,似乎在对宇文宪说“小爷我是匹战马,不是辆货车。”
☆、第二十章 皇上急召
阳光正是毒辣,晒的人晕晕沉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又走了一段,已然浑身是汗。过了两条街道便走出了繁盛的主街,路上的行人也没有那么拥挤,显得安静了许多。婉瑶站定后向前望了望,再往前去,就是个空寂的小巷,想必应该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宅院。
宇文宪适时而上,拉住了婉瑶,道:“娘子,天气炎热,咱们也逛了好些时辰,要不先找家酒馆吃吃小菜,喝杯凉茶,休息一下再逛如何?娘子要是累坏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说完还对婉瑶撒了个娇,惊的婉瑶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婉瑶撇了撇嘴后,才注意到战鸿背上的物件,再看看宇文宪满头大汗的拎着大包小裹,奇怪的问道:“你究竟买了多少东西?”
宇文宪挑了挑眉,很是无奈,道:“这就要问娘子究竟看了多少物件,问了多少价钱了。”
婉瑶稍蹙眉头,将战利品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瞧过的东西,宇文宪全部买了下来,这倒让婉瑶很是意外,难不成宇文宪就是偶像剧的始祖?追姑娘的心思全是电影里的情节,脑海中不免飘过宇文宪穿的西装革履,尖头大皮鞋,捧着一束玫瑰花靠着豪车,站在一栋写字楼下的画面,而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虽说她只是想大概了解一下这朝代的物价究竟怎样,想着日后自己出来得顺走宇文宪多少银子才可以不必忍受饥饿安全回到北齐,可不曾想宇文宪竟做出这种温暖的举动。
婉瑶立于宇文宪身前,神色柔和,倒影深深,月眼弯弯,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对着宇文宪笑的清新爽朗,宇文宪不免也嘴角上扬,喜上眉梢。
他一直都觉得婉瑶的眼睛干净清澈,笑容很是纯粹、有极强的感染力。困境时笑的无惧风雨,坚韧如寒冬中盛开的梅花,开心时又笑的淋漓畅快,如九月的艳阳折射在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耀眼至极。
后来宇文宪曾对婉瑶说,他说:“你的笑是这兵荒马乱里唯一的太平盛世,穷其一生,我也想要得到。”
或许,这也是宇文邕对婉瑶一直不愿意放手的原因吧。可是,如果当初宇文宪知道,此次离别,他喜爱换做娘子的爽朗女子将会成为他人之妻,那么那一刻,他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宇文宪两人回来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照亮了窗棂上的白绫纱。不一会儿功夫,天便渐渐的的暗了下去,浓热气息层层弥散、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风徐来,透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一整日的暑气,心情倒更为舒畅。
“娘娘娘娘,王爷回来了。”巧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郑如烟刚用过晚膳,此时,正躺在太妃椅上闭目养神。丫鬟们也跪在一旁机灵的伺候着揉捏肩膀,亦或是摇着蒲扇。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已是这个时辰了,王爷回来也没什么稀奇。”郑如烟依旧处变不惊的闭着双眼,微训斥道。
“可是,可是……”巧云吞吞吐吐的立在郑如烟身侧,双手不知所措的相互磨磋着,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后,自家主子是否会生气。
郑如烟慢慢睁开双眼睥睨了眼巧云,道:“好歹你也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丫头,说话怎能如此不干脆?在我跟前,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我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巧云低了低头,开口道:“奴婢刚才瞧见王爷带着李婉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六、七个家丁,手里都捧着满满的东西呢,什么物件都有,光是首饰就好几大盒,好像,好像都是王爷给那小浪蹄子买的,八成,八成是婚嫁的用品。”巧云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是听不见了。
“砰”的一声,茶杯被摔了出去,碎片四溅,巧云连忙撩裙跪地,其余的丫鬟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一排,无一人言语。
郑如烟蓦地坐了起来,粉拳紧握,指甲深深的抠在手心里,一双黑亮的眼睛中,像是酝酿了滔天的怒火,整张娇颜都扭曲了三分。
宇文宪这边将将撩起衣摆坐下,准备同婉瑶一起用膳,筷子还没拿起,管家便叩门,道是宫里有人来报,皇上有事急招。
已是这个时辰,定是要紧之事。遂嘱咐着婉瑶先行用膳,不必等他,想必回来的不会太早。宇文宪出门前还不忘对婉瑶抛了个媚眼,才匆忙赶去了皇宫。
夜晚的长安城,已经褪去了一整日的热闹,安静的很。街上的商铺大多都已关了们,酒铺的门前倒是红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讨论着哪个雅居的姑娘更妩媚动人,口气轻浮,声音粗狂。路上行人稀少,大抵都回了家陪着老婆孩子,吃着热乎的饭菜。
天边一轮明月挂于高空,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淬了一地的光亮。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如眼睛般一眨一眨地。
宇文宪勒紧了缰绳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宫门口。将马扔给守门的侍卫后,匆匆的便随着宫人朝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灯光幽暗,宇文护一身黑色锦绣便服坐于椅上,如今正处变不惊,面不改色的品着茶。
宇文邕依旧是一身玄色广袖长襟,目色清淡,坐于案前鉴赏着字画,面上不温不怒,看不出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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