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小微凉
宇文护挑着眉头斜视着宇文邕,“皇上莫不是存了私心,想要保住冯姬,故意歪曲事实诋毁吾儿?你这般公然袒护冯姬,怕是不妥吧?婉夫人小产是事实,当时在场的人都能作证,本来好好的婉夫人在接触了冯氏姐妹俩人之后立刻晕死了过去,皇上难不成想说,是婉夫人不愿意为皇上诞下皇子,故意惹得自己小产吧?”
宇文邕皱眉,面上不喜,“朕要婉夫人与冯姬郑如烟怜儿四人,当面对峙,朕不袒护任何一方,更不会纵容任何一方,朕要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单听任何一方的一面之词。”
宇文护不屑一笑,好小子,原来主意打在这了?不就是想见婉瑶一面,我偏生不让你见,看你能奈我何?
“皇上有所不知,婉夫人小产伤了身子,九死一生,用过还魂丹之后,记忆全无,怕是连皇上是谁都记不得了,又如何能够为自己辩解作证?”
宇文邕闻言勃然大怒,惊案而起,什么叫记忆全无?连他都记不得?他怎么可能允许婉瑶连他都记不得?
“大冢宰当初宁可与朕兵戎相见也势必要将婉夫人带走,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记忆全无,忘了朕,以此来要挟朕,处置冯夫人与齐王侧妃不成?”
宇文护当即狠厉了起来,“皇上莫要血口喷人以此来包庇冯氏姐妹,吾儿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败冯氏姐妹所赐?皇上若是狠不下心,那老臣只能是替皇上做了决定了。”
说完气愤的转身,拂袖而去。
宇文护哪里不知宇文邕的企图?
想必冯道远此刻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的路上。若在他来之前,冯家姐妹出了事儿,宇文邕当初娶了冯姬来博得冯道远支持的这步棋,算是彻底的走废了,冯道远反而还会记恨于宇文邕,未能保全了他的两名爱孙,最后,就算冯道远大义灭亲,选择中立,谁也不帮,那么这买卖,宇文护也是稳赚不亏的。
宇文护更是自以为婉瑶无形之中帮了他一个大忙。
但是,前提是,冯家姐妹必得出事,不然拖到冯道远来了,有他护着,谁又能奈何?
可这坏人宇文护做不得,他不会将火线引到自己身上来,宇文邕亦是不傻,不然今日也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与宇文护呛声公开偏袒冯家姐妹了。
所以,宇文护还需想个对策才好。
哼,那俩姐妹不是还关在天牢里么?那还不简单,一把火烧了天牢不就成了!
宇文护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捋着发白的胡须,大步流星的出了皇宫。
下了早朝后,宇文邕留住了宇文宪,叫他差人想法子将冯姬与郑如烟不动声色的转出天牢,找个神似的人换上,免得宇文护再使了什么绊子。
宇文宪得令,出了皇宫后直奔天牢,将俩人悄无声息的带回了齐王府,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宇文护肯定不会想到,宇文宪竟然大胆的将俩人带回家里。
浮生终于回来了,她率先去了永庆宫,查看了下太子的病情,好在蛊毒还未入骨髓,来得及,只是,需要找到主蛊才行,主蛊都是由母蛊而成,除非直接将母蛊杀死,否则,只能是以公蛊做诱饵,进而引得母蛊自行出来,不然,没了别的法子。
浮生找到了那位柔然的神医,有幸得了一只公蛊,这样一来,太子殿下肯定有救了,但是,也要确切的知道母蛊的大致方位才好。
浮生又去了锦墨居,当时与婉瑶俩人一致猜测,蛊毒应该是由冯夫人所种,她的嫌疑最大,可毕竟浮生与闵月殿毫无来往,贸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前来救助婉瑶了。
锦墨居里哪里还有婉瑶的身影了?浮生这才得知婉瑶小产的消息,她冷静的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呆愣了好久,不由的唉声叹气。
浮生是个极其理性的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并没觉得惊讶,只是更多的是惋惜。她知道婉瑶一直够坚强,可是这样的选择太难,她没想到婉瑶会这样不留余地,至少该等到她回来啊,她那副身子本就亏空,这样小产后,怎受得了?不由的更是担心了起来,得想法子见上婉瑶一面才好,不然怎能安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事情败露
浮生出了皇宫后直奔大冢宰府,她心下着急,脚上更是加快的速度。
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分节阅读97
大冢宰府外戒备森严,重兵把守,浮生根本无法靠近,她站在门外久久,直至天黑也无一人出来,倒是等到了位大夫,这人浮生认识,不就是她师傅单太医还能是谁?
浮生随着他一起进了府,又听单太医说了说婉瑶的近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担忧不已。
那还魂丹,能救人,亦能害人,全靠吃药之人的造化了,可婉瑶那身子,真能撑得住么?
怜儿与陌依见到浮生时,显然很高兴,忙邀她进屋,单太医开过药后也并没有多待,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
婉瑶刚刚睡下,这几日一直都是如此,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醒了之后就不断的呕血,不过今天倒是好了许多,醒了有几个时辰,气色也比昨日好些,勉强吃下去些东西。
浮生矮身坐于绣墩之上,探了探婉瑶的脉相,情况还好,并没有受还魂丹的影响,乱了心脉,这才安下心来,日后多加调理就好。
怕吵醒婉瑶,浮生拉着怜儿与陌依出了寝殿,去了偏厅,问了问当时的情况,怜儿亦是没有隐瞒,全盘托出,浮生叹了口气,更是佩服婉瑶的勇气,心疼她到无以复加。
但愿皇上与婉夫人,可以有个好的未来,也不枉费婉夫人视死而归了。
浮生亦是没有多留,早早的告辞,明日她还需进宫一趟,找皇上要个恩准,她要去探探冯夫人,看主蛊是否种在她身上。
哪想回家路上,刚刚绕出了巷子口,便瞧见街上三五成群的百姓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对着不远处指指点点。
浮生顺着众人目光望去,远处熊熊烈火,浓烟滚滚,夜晚有风,火势愈演愈烈,火苗蹿的几高,映红了半边天。
浮生顿了脚,静默了一会儿,那边……,是天牢?
浮生赫然一惊,天牢里囚犯无数,这一把大火不知要烧死多少人了,冯夫人与齐王侧妃还在天牢内,看来应该是冲俩人而去。
浮生想起了怜儿刚才的话,猜测着,莫不是大冢宰所为?
想来大冢宰也不傻,婉夫人没了孩子,他便是没了倚仗,若是冯夫人死了,他与皇上俩人不过是打个平手,一人折了一军,不亏。
浮生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虽说天牢里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囚犯,可是这么被活活烧死,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她转过头,朝家方向走去,明日还是得进宫去看看太子,瞧瞧他是否好了,若是没好,证明蛊毒还是没解。
宇文宪调派了几百护城军,全力以赴的扑火,前几日刚刚下过雨,空气里湿润的很,怎可能平白无故的着了火?想必有人是奔着冯姬与郑如烟而去。
皇兄料事如神,还好提前将俩人转移了出来,否则,这大火之中,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宇文宪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火势滔天,愈演愈烈,火光映红了天际,烧的他的脸上滚烫,瞧这架势,怕是不将天牢烧成灰是不肯罢休了,宇文宪喝令,军队撤走,由它烧着吧。
好在天牢附近没有百姓居住,只能等着它自行熄灭了。
宇文宪本以为,次日早朝,百年天牢被焚烧成灰,文武百官会大肆渲染一番,不想竟草草的递了个重建的折子一笔带过,无人提及。
这帮老狐狸,怕是心如明镜,都知道是何人所为,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宇文护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若是他没派人亲自确认过,看宇文邕正襟危坐,
稳如泰山的模样,还真要以为他掉了包呢。哼,再稳能如何,他倒要看看,冯道远来了后,宇文邕要如何交代?
浮生进宫后,先行去了永庆宫。皇后娘娘跪在偏殿的祠堂里,手里捻着佛
珠,始终愁眉不展,太子殿下自昨日起开始深度昏迷,他脸色乌青身体僵硬,呕吐物如黑色棉絮,血液呈黑色状,皇后甚至请来了巫医也无济于事。太医们束手无策,已是下了病危通知,只等着准备后事呢。
浮生赫然,忙上前探了探太子的脉象,她身子一颤,果不其然,蛊毒不但没解,甚至已经恶坏,再找不到主蛊,太子恐怕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得了。
冯夫人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么?主蛊已死,照理说太子应该好了才是,难道说蛊毒没有种在她身上?浮生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闵月殿,她将殿内伺候的宫女一并叫了出来,在她们周围转上几转,仍是不见公蛊有任何反应。
浮生愣在原地,有些慌了。
蛊毒没种在闵月殿能在哪里?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冯夫人不至于笨到把蛊毒种在外人身上吧?难不成宫里还有她培养的自己人?不行,她得找皇上帮忙才是,势必要将主蛊找出来。
宇文邕听着浮生说明了来意后,他拧眉冷怒,眼淬寒光,一掌拍到桌几上,惊案而起,未曾想冯姬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难不成她想要一手遮天?
当是时,宇文邕便带着浮生去了冯姬与郑如烟的藏身之所,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功夫,一只小手指甲大小的蛊虫爬了出来,直奔浮生手中的小瓷瓶而来,小瓷瓶里的公蛊亦是不安分的乱撞着,浮生蹲下身躯,又掏出了只瓶子,将母蛊引入瓶中,收了起来。
浮生对着宇文邕道:“启禀皇上,太子的蛊毒已解,身上的皮外伤还需得好生养养才行。”
冯姬见状,知道是事情败露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宇文邕的裤脚,哭着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就绕过臣妾这一次吧,臣妾知道皇上想要祖父的兵符,臣妾帮皇上要,肯定帮皇上要,求皇上绕过臣妾……”
冯姬痛哭流涕,抱着宇文邕的腿始终念叨个不停,她倒是不傻,知道宇文邕将她关押至此,迟迟不做处置,目的就是为了等她祖父而来,想必皇上早就想好了对策,势必要拿下她祖父的兵权,她倒是惯会顺水推舟。
宇文邕咬牙切齿,深恶痛绝。他一脚将她踢开,复身不回头,愤恨道:“冯姬,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朕要你死无葬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血雨腥风
浮生垂头看了眼低入尘埃的冯姬,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当初若是主动帮着皇上拿回这兵权,皇上怎会待你不好?
人往往都是被自己作死的,冯姬就是最好的例子,若她安生的待在宇文邕的后宫,就算得不到宇文邕的垂爱,至少,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冯夫人,荣华富贵,无忧一生。
宫里的女人不就是如此么,她又何必贪婪,想要了权位,还想要宠爱?说到底,还是不识时务。
现在倒好,有没有命活得下来都难说,就算宇文邕看在冯道远的面上开恩,留她一命,要她继续留在宫内做她的冯夫人,可到那时,她的处境如那深宫弃妃又有何区别?
浮生扫了眼哭的死去活来的冯夫人,随着宇文邕一起离开了,她还要再回宫里一趟,确认好太子当真无事,才能放下心来。
为了误人眼识,宇文邕与浮生是乘坐马车而来,回去的路上,宇文邕始终靠着马车壁闭目凝神。昨夜探子来报,说是冯道远已经进入雍州境内,照这速度,怕是这一半日就能赶到长安城,他得想法子速战速决才好,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他不利。
冯道远是武将出身,头脑简单,为人仗义,性格不似宇文护那般老奸巨猾,但是身边谋士亦是不可小觑,否则以他冲动的性格,怎可能戍守边疆这么多年,他能来的如此之快,说明带的人手不多,没有拖沓,宇文邕要抓准了时机才行。
谁想马车刚出了巷子没多远,便听见车窗外的墙上瓦砾霹雳巴拉作响。宇文邕立刻警惕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侧耳听了听,将窗幔撩起了一小条细缝,朝外看了看,果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迅速隐身在墙角处,瞧这速度,身手定是不凡。
宇文邕大意了,想来是出宫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宇文护到底是个老狐狸,心思缜密的很,他一面确实相信冯家姐妹葬身火海,一面又怀疑宇文邕为何会稳如泰山,所以,他四处安插人手,派人注视着皇上及齐王的一举一动。包括进出宫的人,当然,浮生亦是在内。
宇文邕眯起双眼,鹰视狼顾,狠厉俱现。他吩咐马车继续前行,要浮生立刻进宫,传话路焱,要他迅速赶到,他则偷偷的下了马车,返了回去。
还未近府邸,便传来打斗的声音,刀剑相向,兵器声声,想来人数定是不少。
果不其然,院中黑压压一片的人,血流成河。齐王府内府兵极少,身手好的更是不多,宇文宪一人苦苦强撑,事发太过突然,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宇文邕见状,飞身一脚,将举剑欲从背后偷袭宇文宪的黑衣人踢飞在地,他迅速上前,躬身拾起地上的长剑,侧身而过,利剑直接抹了黑衣人的脖子,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溅了满地。
宇文宪朝着宇文邕眨了眨眼睛,对视一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俩人仿如回到了当初一起并肩作战时的场景,所向披靡。
那时候,但凡宇文邕与宇文宪一起出征应战,敌人无不闻风丧胆。一人善用计策战术,一人善调兵遣将,俩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屡战屡胜。
宇文邕冷漠的面孔亦是勾了勾唇角。
只是俩人打起来还是相当吃力,这并非是战场上,敌众我寡,一批批黑衣人倒下,更是有另一批黑衣人迎刃而上,而且,源源不断的黑衣人还在涌进齐王府。
路焱若是再不来,俩人怕是真要撑不下去了,瞧这阵仗,宇文护怕是要狗急了跳墙,齐王府内不多的府兵大多被抹了脖子,血流成河,府内尖叫声连连,来不及躲闪的下人们尸横遍野,黑衣人们四处流窜,满王府的搜索冯姬与郑如烟,好在俩人被藏身在一处密室里,否则,怕是早已葬身于此。
宇文邕俩人苦苦相撑,身上均有不同程度剑伤。黑衣人身手矫健,高手如云,想来应该是宇文护私下培养的暗卫,这种人多半如疯狗,誓死效忠主人,不将敌人咬死誓不罢休,所以,俩人仅凭一己之力想要逃脱可以,但是保不齐黑衣人不会找到冯姬与郑如烟,只能是以命想抗。好在路焱来的及时,而且还带来了冯道远,重兵将齐王府围的个水泄不通,一场厮杀随即展开。
黑衣人见状,如鸟兽散,像四处逃窜,宇文邕勒令路焱,不要做过多纠缠,放他们去了。
路焱呆愣着阖了阖嘴,没有多嘴,随即领命。
困兽犹斗,以死相拼才最为可怕,宇文邕要的不是他们的命,而是他们可以活着回去传话,告诉宇文护,冯道远已经到了。
宇文护万没想到,冯道远来的要比他预计的时候早上这么多,他仅带了十余人,一路上的吃喝都在马上解决,更是不惜跑死了三匹汗血宝马,几夜未合眼,生生的将半月的行程缩短了一半。
宇文护在书房内来回的踱步,他明明在各关卡都埋伏了人,但凡神似冯道远,一律格杀勿论,怎么人没杀了,还来的这么突然?
冯道远到底是在战场上征战了几十年的人,带来的护卫各个武功高强,宇文护派的那些人,哪里又是对手?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宇文护眼露狠辣,既然来都来了,只能是将计就计,将他斩杀在长安城,要他有命来,无命回。
冯道远屹立府中央,风尘仆仆的模样,青胡拉碴,可见累的不轻,却还背脊笔直,不卑不亢,哪里像是年过半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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