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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月梵声

    珍珠明月一时暗暗自惭形秽,不敢直视,连含在嘴边的话都忘了三分。

    还是锦毓摇着团扇漫不经心的问道,“二位妹妹刚出了安乐园,不在萃梨居中好好歇着,跑来我这所为何事啊?”

    她心中有气,明知不是这二人引起的,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安乐园”三个字便被她咬得重了些。

    珍珠脸一黑,又想起了安乐园那鬼地方把她吓得不轻,刚才心中的自惭也跑的无影无踪了,想着这次断不能再让明月抢了先,鼓足勇气恨恨地说道,“将军心善,放了我等出去,妹妹本想着一出安乐园便来姐姐这请罪,不曾想偶遇了将军,彼此相谈甚欢,这才误了时辰,姐姐莫怪。”

    她说完,挑衅般地横了明月一眼,明月不动声色,乖巧的连眼珠子也没转动一下。心里却暗自冷笑,从没见过这般蠢的人,果真是胸大无脑,还自以为拔得头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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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毓素知这珍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徒有美貌实则半个脑子,也懒得和她计较。不过是随口顺着她的心意敷衍几句,“如此,姐姐便要恭喜妹妹了,妹妹这般貌美,将来定有大出息。”一番话说得珍珠是眉开眼笑,好像自己当姨娘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这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引得画眉喜鹊面面相觑,憋笑得很辛苦。

    “夫人,明月今儿特来谢罪,之前是妹妹不知礼数,冒犯了姐姐,妹妹知错了。从此定当安分守己,妹妹别无他求,惟愿将军与夫人百年好合。”明月起身再次行礼,恭恭敬敬诚诚恳恳,一副无欲无求的岁月静好模样。

    珍珠拧着眉,心里有些迷糊。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这明月摆了一道呢?

    “嗯,知错就好,只要你们从此老老实实不耍什么花头,沈府还是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天也不早了,回去歇着吧。”锦毓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是,明月(珍珠)告退。”珍珠一脸不情愿,自己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怎么就要赶着走?却也无法,只得跟着明月出去了。

    瞧着她们都走远了,喜鹊忙去关上了门,画眉轻轻给自家主子着扇子,一边说道,“夫人,婢子瞧着,这珍珠姑娘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实在是引人发笑。要说这明月姑娘,倒真是个心眼通透的,知错能改,能够认清形势,话也不多说,实在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锦毓哑然失笑,“画眉,你还是城府不深。难道你没听过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吗?珍珠半个脑子,一张脸就是一张晴雨表,这样的人最好对付。偏偏像明月那样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口腹蜜剑就等着暗中戳你一刀,这样的才是最可怕。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也不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她顿了顿,将画眉喜鹊都聚集在身边嘱咐道,“我心里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你们这几日谨慎些,多留意着,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立即告诉我。”

    喜鹊画眉看了看对方,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回萃梨居的路上,珍珠一个劲地抱怨明月,说她毫无斗志,进了一趟安乐园就变得如此怂,又说什么日后若是自己大富大贵了休要来求自己。

    明月听得心烦,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寻思着,“蠢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左不过三日,你的好梦就要到头了!”

    *

    天渐渐黑了,烛火都点了起来,室内一片灯火通明,很是暖人。往常这个时候,早该用膳了。可锦毓依旧倚在贵妃榻上,痴痴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丫头四儿从厨房跑出来,不敢惊动夫人,偷偷朝着喜鹊招了招手。

    “喜鹊姐姐,能不能问问夫人,什么时候可以上菜?这菜都热了好几遍了,再热下去就不好吃了……”四儿委屈地说道。

    “唉,姑爷还没回来,夫人正等着呢……再等等吧,指不定一会儿就好。”喜鹊也颇为无奈。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烛花噼里啪啦作响。喜鹊都剔了好几次烛花,姑爷还是没有回来。正想劝夫人别等了,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

    “是将军回来了,喜鹊,快去开门!”锦毓精神为之一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门口那人好似顿了一番,语气中隐隐有一丝同情,“夫人,将军让青豹传话,说公务繁忙就不回来用膳了,夫人自便……”

    喜鹊的手都快触到大门了,硬是给生生地逼了回来,回头望去,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说不出的可怜。

    “我家夫人知道了,你回去吧。”喜鹊代锦毓回答道。

    门口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不见。

    “喜鹊,命厨房传膳吧。”锦毓淡淡地吩咐道,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对她一丝打击也无,她还像往常一般处之泰然。

    食不知味地嚼完了碗中莹润的米饭,随意夹了几筷子不知名的菜。锦毓便命喜鹊撤去残席,将没动过的菜分给小丫头们。

    锦毓洗漱完毕,便拿了本书在灯下翻看起来。外人看她,表面上以为她百无聊赖,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急得快要跳出来。以前将军日日来胧香院,她便成了习惯,认为无论如何,他总会回来的。可是如今,她渐渐对这种习惯产生了不确定性。府里房舍众多,他又何必委屈自己,非要和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住在一起呢?

    她开始有点后悔了,若是当初她没有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哪怕只是短暂的夫妻同心,也好过现在寂寞地守着一室烛火。

    “画眉,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半天没见着你人?”喜鹊瞧见画眉偷偷溜到自己身边,不禁压低声音问道。

    画眉偷睨了眼自家夫人,趴在喜鹊耳边说道,“喜鹊,让夫人不必等了……”对上喜鹊惊疑的目光,她犹豫着说道,“姑爷,姑爷他……他今晚宿在明月姑娘那儿……”

    “什么!”喜鹊惊叫出声,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画眉不停给她递的眼色。

    她真的太吃惊了,姑爷他,他明明和夫人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宿在明月姑娘那儿了呢?夫人这次,莫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吧。

    “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说与我听听。”锦毓注意到她们神色不对,开口询问道。

    两个丫头你推我搡,谁都不愿意说出来,还是锦毓发急了,瞧她们的样子就是有大事瞒着自己。“画眉,你来说!”

    画眉小脸涨红,嗫嚅着说:“夫人……你别难过,姑爷今儿宿在明月姑娘那……”

    一片寂静……

    良久,锦毓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响起,“也好……倒也是成全了一番美事……”

    喜鹊画眉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夫人面无表情地上了床榻,和往常一样任她们放下层层叠叠的帷幔,柔声嘱咐她们早些休息。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只是少了姑爷而已。

    锦毓睁着眼许久,一丝睡意也无,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又像是缠绕在一起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自己谨尊母亲的教诲,可为什么当一切都按照计划井然有序地进行时,心却这样的痛呢?母亲,你只告诉女儿为人正室必得有容忍的雅量,却没告诉我随之而来的这锥心的痛。若是日日如此,今后这漫漫长夜,又该如何熬过?

    终究耐不住心中烦闷,锦毓起身穿衣,瞟见窗外月色正浓,皎洁的月光柔柔洒进内室中。锦毓盯着那月亮看了半晌,心下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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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莫不是也如对自己一样,搂着明月,一梦到天明么?

    她猛的摇摇脑袋,再不愿去想。拉开门,乘着夜色,漫无目的地走着。

    仿佛鬼使神差般,她走到一处院落前,抬头一瞧,竟是到了萃梨居前。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很无奈,因为这几天收藏掉了……

    宝宝们难道都不爱我了吗

    咳咳,水月开个玩笑

    ☆、悔不当初

    两扇黑漆漆的沉重大门合在一起,黑夜中像极了怪物紧闭的大嘴。

    锦毓顿了顿,伸出手想感受那冰凉的触意,也好缓解心头如火烧般的灼热。

    却不曾想,刚将一双纤手触碰到温润厚泽的门板,那门竟“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寂静的夜里,反倒将锦毓吓了一跳。

    怪物张开大嘴,黑洞洞的,却有着神奇的魔力,拼命将锦毓往里吸。锦毓在门外踟蹰半响,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应当赶快回去蒙上被子呼呼大睡。然而身后却好像有双手死命将她往门里推。

    她觉得自己像在梦中一般,一双脚全然不听使唤,就这样载着她一路悠悠往前走。穿过水榭,绕过假山,走过长长的廊亭,最后在长着巨大槐树的小院子里,戛然而止,生生止住脚步。

    这个点,月亮已经升起老高了,皎洁的月色柔柔地覆盖住沉睡的大地。劳累了一天的丫环婆子们早就不堪疲惫,自顾自地睡得香甜,隐约可以听见轻微的此起彼伏的鼾声。

    故而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的,畅通无阻,看不到一个人影。

    萃梨居内上上下下都吹熄了烛火,只有这一处,灯火通明更夹杂有男人女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纸糊的窗纱之上倒映出一高一矮的身影。

    锦毓定定神,慢慢从槐树后探出头来,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及到了窗子边上,她实在是控制不住心中的**,伸出食指轻轻在窗纱上戳出一个小洞,凑上去,细细打量里边的情况。

    屋内,沈睿之穿着件家常的半新不旧的衫子,拿着本书,兀自坐在椅子上读着。一旁立着明月姑娘,披一身桃红色纱衣,衬得身段格外婀娜。此刻,她正在烛光下研着墨,不时含情脉脉地瞟一眼沈睿之,那从袖中伸出来的手,在烛花的映衬下,如同白釉般莹润光滑。

    锦毓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放在眼前左瞧右瞧,不得不承认甚是不如人,便怏怏地放下了。

    室内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锦毓忙凑上去。原来是明月开口了,“将军,夜深了,不如早些安寝,明儿还要上早朝呢……”音色婉转,像云间传来的颂歌。

    “唔,不急……你若是困了便先就寝吧。”沈睿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书本,好像身边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无丝毫干扰。

    明月有些傻眼了。今儿将军突然出现在她这里,她快乐到差点晕厥。战战兢兢地伺候这位爷,就是想着一夜中喜,从将军这得到一个孩子,从此怀间揣着这么一块护身符,可不是一朝变成凤凰了么?

    有了这个孩子,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日后自己使点手段……保不齐就被抬为将军的继室,从此京城的贵妇名媛圈便可跻身而入,哪还用日日和这蠢笨的珍珠住在一起,看人眼色小心翼翼过活?

    可是这想得很美,真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困难。若没有将军的配合,这孩子从何而来,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因此自从用过了晚膳,明月就不动声色,想尽一切办法劝说将军上床安寝,只要到了床上,凭自己的手段,可就由不得将军了。

    奈何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料到将军稳坐泰山,任她百般撒娇劝说,就是不为所动,这可让明月操碎了心。

    她恨恨地盯着将军手中的那本书,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撕碎。不过是电光石火间,一条妙计浮上心头,明着不行,咱就来暗的,男人不都喜欢女人柔弱可怜的样子吗?

    她走上前,突然跪倒在沈睿之面前,眼眶微红,晶莹的泪珠一串串滚落,好不可怜。

    锦毓吃了一惊,沈睿之也有些懵,忙想去扶她,说着,“明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明月怎么会让他扶自己起来呢?仍旧跪在地上,微微阖眼,泪水肆意奔流,语气伤感,“将军,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让将军烦心了?”

    沈睿之瞧了她半晌,淡淡地回答道,“不是这样的,明月……你很好。”

    寂静的夜色中,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听醉人。锦毓心酸酸的,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她想捂住耳朵,不再听下去,可是一双腿却好像不听使唤,黏在窗户边就是不肯离去。

    沈睿之武将出身,警惕性高强,耳力出众。从锦毓潜进院子中时他便察觉出声响。不想打草惊蛇贸然出击,故而只是静静聆听窗外的动静。

    发觉窗外那人并无杀气,这么久了也只是戳了一个小孔朝里观看,没什么恶意。呼吸轻柔绵长丝毫无内力,分明是个女人!他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暗奇怪,是谁呢?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地偷听他与明月之间的对话……到底有何企图?

    明月控制住心中的欣喜,抬起一双泪眼,膝行几步与沈睿之靠得更近,“妾身不信,若是妾身真这般好,为何将军看都不看妾身一眼?难道妾身是蛇蝎不成?”

    她这话一出口,沈睿之明显感觉到窗外那女人气息陡得不平稳起来,一起一伏好像受到了什么震动,,又好像站不稳一般,虚弱地快要倒下。

    沈睿之心头一震,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这么晚还在府中乱逛,对自己和明月如此感兴趣,听见明月说话如此不镇定……这个人,莫不是……

    这般想着,他自是心中一喜,顿时就想推开门,抱住她仔仔细细瞧上一番,先前的那些不愉快,统统都甩在脑后,再不去计较。

    刚想起身,他又生生忍住了。这般冒冒然出去,不但会吓坏自家小夫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若是被安上个偷听的罪名可让她在沈府如何抬得起头?况且,就这般出去了,显得自己多没面子……总得让她记住这次教训,这样下次才不会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

    明月见他虽未答话,只一双好看的眼却定定地望着自己,面容柔和,嘴角甚至有淡淡的笑容浮现。俊眉修目,黑眸中隐隐有流光溢彩,在明亮的烛火中霎是清俊。以为将军顺利上钩,自己快要成功了,便顺势小鸟依人地靠过去,将头轻轻伏于沈睿之的膝上。

    窗外,锦毓大震,心口像是被大锤重击过,麻木的痛。耳边“嗡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呆呆地望着,明月一头如水乌发倾泻而下,软软地垂落于地。随之而来的是她温柔的嗓音,“将军,不要丢下明月,明月会好好伺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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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毓捂着胸口,却仍不肯离去,她倒要看看美人在怀,这沈睿之是否还能忍住。

    沈睿之低着头,锦毓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嘴角含笑,并未有丝毫抗拒。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怨不得他人。锦毓站在窗边,怔怔地立了良久。

    屋内沈睿之也察觉了这种变化,眉头微蹙,难不成是自己做过了?可不能真伤了自家夫人的心,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况且明月的这点把戏他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用心既然已经达到,就不必多费口舌。

    思及此,他淡淡说道,“明月,门外有只野猫,叫的本少爷头疼……你出去瞧瞧。”

    明月心中一堵,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野猫?她心里倒是像猫抓了一样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咬牙切齿地打开门,破坏了老娘的好事,明儿就把你给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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