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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恋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弄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是谁找媒体爆料,赵小薇还没摸到半点风声,一篇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稿子便已见报。那篇报道像一个潘多拉盒子,将所谓的真相公诸于众。不得不说,写文章的人很有水平,撰稿人将周淑琴摆在了一个受害人的位置,要知道,中国人对弱者的同情心与生俱来。

    尘封已久的往事被揭开,林香成了一个从小恶毒,工于心计,挑衅善良的继母,并让其流掉了一个孩子,终身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文章中还提到林启平,认为他进监狱与林香脱不了关系,毕竟当年一直传言林香爱慕虚荣一次次找父亲要钱,最终使父亲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

    林然看着新闻,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喝下去的一大杯咖啡似乎没有起到提神的作用。他看向窗外,不时有行人从面前人行道走过,赵小薇正在讲着电话。他当然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但看得出她从身体到面孔都有着一股平时没有的紧绷感。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周淑琴突然出现,找媒体爆料,显然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当红美女作家染上这样的负面新闻,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以后的名声,甚至前途肯定会受到影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网上不知是谁爆出与林香在监狱门口的合影。发帖人言辞犀利,直指林香的人品有问题,爸爸在里面坐牢,女儿却在外面拍照,是否太过不孝顺。被帖上“不孝”标签的人,更容易招来骂声一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最恶毒的继女

    聂聂晟扬他们急得人仰马翻,实在是事出突然,杀得人措手不及。而我们的当事人林香,正窝在公寓里不分昼夜地写稿,过着暗无天日,与世隔绝的生活。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谢硕找上门来。

    这个小区安保做得很好,谢硕一开始没法进来,专程去明程找林然拿了门卡和钥匙,才顺利进入小区和所在的单元楼。他敲了几声门,无人应答,于是,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

    客厅里,林香正戴着耳机躺在沙发上,耳机声音开得不大,依稀能听到是音乐,看样子似乎在闭目养神。他一个健步走过去,“林香,赶紧起来,出大事了。”

    林香睁开眼睛,拿掉耳机,见到谢硕愣了愣,“你怎么进来的?”

    “我找林然拿了门卡和钥匙,你慢慢听我说,听完也不要害怕。”

    林香听到这句,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眼中透出害怕的情绪。

    谢硕顾不上安慰她,接着说:“周淑琴找媒体爆料,把你小时候的事情都抖了出来,现在网友们和你的书迷已经失去理智,估计很快会人肉出你住的地方,你赶紧搬家,我车在楼下。”

    林香的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不是去了美国吗?”

    “不管这个了,你哥他们正帮你公关,还有你签约的公司。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你先搬个家躲一躲。这样,你对怡夏风情园熟悉,那边空了很久了,一直有钟点工打扫,先去拿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林香此时心乱如麻,一点主意也没有,也就听了谢硕的话。她简单收拾了点日常生活用品,拎上电脑包跟着谢硕出了门。此时,临近黄昏,空气中没了那股燥热,但林香还是觉得身上温度很高,一上车便叫谢硕将空调开到很低。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一双眼睛正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很久之后眼睛的主人才收回视线。天空逐渐变得灰暗,黄昏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悄走来了。随着又一辆车的开走,地下停车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关于林香的住址、电话等个人信息很快被扒了出来,这是典型网络时代的人肉搜索。林香离开公寓后的这二天,小区门口果然聚集了一群人。个别网友还制作了宣传牌,上面写着:林香—最恶毒的继女。

    聂晟扬打林香的手机一直不通,问过林然之后,才知道被谢硕接走。他最近分身乏术,公司的事一团糟,林香的事还在发酵。知情人士透漏,稍后有更大的猛料,他一时更加焦虑不安,只觉得应该尽快做好防范。

    还没等聂晟扬想出应对之策,更大的猛料就被爆出,爆料人依然是周淑琴。当红作家香缘与商界精英聂晟扬**。报道中详细阐述了聂国华、王云沁、方清、林启平四人间的恩怨纠葛,直言聂晟扬与林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则报道像一记惊雷,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谁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爆料。稿件依旧写得很有水平,有理有据,言辞肯定,图文结合,让原本不信的人都信以为真,比如说聂晟扬,比如说林然,还有很多认识他们的人。

    聂晟扬坐在林然的办公室内,神情恍惚的样子,正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那两个字:**。他闭上眼睛,竭力不让液体从眼眶中滑落。

    “现在怎么办?”林然忧心仲仲地问道。

    “你也觉得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对吗?”

    “这个……可能是误会,过去那么久了。”

    聂晟扬没有再说话,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林香出生之前的两年,父亲曾频繁出差,每次出差报的城市都不同,当时还不觉得奇怪,如今看来竟是疑点重重。

    怡夏风情园,林香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的手在发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周淑琴在撒谎。她死死咬住下唇,因力气太大,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谢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幽深如墨的眼睛里写满心疼,“香香,别咬伤自己。”

    “我的爸爸是林启平,我的妈妈是方清,我怎么可能是聂国华的女儿呢?”她没有看谢硕,眸子投向不知名的某处,继续说:“可是,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儿,他生前怎么对我那么好呢?”

    “香香,你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先把牛奶喝了,你早餐什么都没吃。”

    林香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讲话,眼神呆滞而空洞,喃喃自语道:“我和他**了,他是我亲哥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能只信她的一面之词,我陪你去监狱问你爸爸,好不好?”

    这会林香倒是听到他讲话了,黯淡无光的脸上多了一丝期盼,“他不会撒谎,不会骗我的,对吗?”

    “是的,他会告诉你真相。”谢硕蹲下身帮她穿好袜子,“走吧!”

    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车辆行人很少。谢硕换了一辆新车,车内装饰豪华,林香没有心情欣赏。此刻她只想快点到达监狱,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真相。

    十点三十分,车终于到了目的地,林香不等车子停稳,一个大步跨下车。不顾身后谢硕的叫喊,小跑到监狱门口,登机,放行,等人。十点四十分,她见到了林启平,他的脸色似乎也不好,但林香顾不上关心他。

    “爸爸,我和聂国华没血缘关系对不对?和聂晟扬也没血缘关系对不对。”

    林启平与她对视一秒钟,便挪开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他在心中默念:香儿,原谅爸爸,爸爸都是为你好。林启平薄唇轻启动,林香以为他会说一个字,没想到他偏偏说了两个字,“不对。”

    一时间,林香感觉天旋地转,脑子像要炸开一般,心头有几万把刀刺过。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是林启平没听清自己的问题,语无伦次地问道:“您,您说,说什么?”

    “你和聂晟扬有血缘关系。”林启平低头,不敢直视林香的眼睛。

    “您胡说八道,您肯定在骗人,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那边的家属,请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嚷嚷。”一旁的工作人员及时提醒。

    “林香,我说的是真话,你们不能在一起。”林启平的话掷地有声。

    林香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隔着玻璃,林启平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一颗一颗的泪珠,晶莹剔透,似哀似怨。他默念了三个字:对不起。




空城恋满分节阅读85
    昨天下午,周淑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心情很复杂。这个女人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在他入狱后潇洒离去,还让他的儿女无家可归,他却仍然恨不起来。看吧,人就是这么犯贱。

    周淑琴说,这些年,我始终忘不了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那样深。我千不该万不该把失去孩子的气都撒到你身上,你进监狱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的一颗真心踩在了脚下。我不奢求你的彻底原谅,只想默默的等你出狱,然后好好照顾你,补偿你,爱护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林香是个好孩子,我以前一定是不正常,才会不喜欢那么优秀的她。如今,她已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本来应该过安稳幸福的生活,却被聂晟扬拉进了风口浪尖之中,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聂晟扬给过谢依琳承诺,以后只娶她为妻。卡莱特集团帮他的公司度过难关,他娶那位谢小姐也是应该的。可他不该一边许人婚约,一边纠缠林香。我实在气不过,就向媒体说他们其实是兄妹。

    所以,启平,如果他们来向你求证,你一定要顺着我的话说。这样,聂晟扬就不会再纠缠林香,林香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否则,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最终受伤的人还是林香。

    整个谈话过程中,林启平说的话都数得清字数,他只是将听筒放在耳边,隔着玻璃注视周淑琴。岁月对她格外优待,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坐在的面前的人,风韵犹存,风采依旧。

    他像是被催了眠,或者受了蛊惑般,答应了周淑琴的请求。前尘往事,经年累月,皆随风而逝,沦为不痛不痒的记忆。那些疼痛,真的忘了吗?欲盖弥彰的伤口,只留结痂之后的沉重。

    林香哭着离开监狱,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绝望。有时候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小小的挫折前无力、颓丧。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却为何时常嗡嗡作响,分不清本人是否苏醒着。

    谢硕见到她时,她的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本以为从墨尔本回洛海是幸福的开始,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半路改变了方向,无数次的离开和相聚之后,纯纯的爱恋变成蝴蝶般飞走,最终绝望地停留在永远无法过境的沧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蒸发掉的新闻

    谢硕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林香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阿硕,我不相信,他们串通好的对不对?我和聂晟扬怎么可能是兄妹,他和我一点都不像。”她抽噎着,说话声含糊不清。

    不等谢硕开口,她又道:“聂晟扬的脸那么大,我的脸这么小,聂晟扬那么高,我这么矮,对了,聂晟扬的眼珠子是黑色的,我的眼珠子是琥珀色。我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像。你说是不是?阿硕,你说是不是?”

    谢硕紧紧抱住她,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是的,你们一点也不像,我们先上车好不好?你看,不少人在围观我们呢!”

    林香闻言,从他怀里出来,看了下四周,确实有一些行人停下脚步,视线投向两人,看得津津有味。国人就喜欢看热闹,鲁迅早就说过了,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这种劣根性随处可见,在某些敏感的场合尤为明显。

    他们很快上了车,林香已经平静下来,止住了不断掉落的眼泪。她的眼睛红肿,头发凌乱,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五脏六腑都似乎破裂了。原来,痛不欲生这个成语,一点也不夸张。她如此的伤心,好像终结自己的整个生命也无法释放一样。

    没有更糟,只有最糟。从监狱回来的第二日,林香再次上了头条,这次不是娱乐版,而是社会版。她与谢硕在地下停车场的照片,在怡夏风情园的照片,在监狱门口拥抱的照片,每一张都耐人寻味。新闻上的标题加黑加大加粗,一眼就能看到那几个显目的字:知名作家勾引有妇之夫,请问道德底线何在?

    除此之外,新闻中详细报道了谢硕的家庭背景,包括他有儿子的事实。谢硕的父母更是亲口向记者坦白,证据确凿,毋庸置疑。林香从最恶毒的继女,变成与兄长**的妹妹,再到成插足他人家庭的小三。整个城市笼罩在和煦的阳光里,金灿灿的天空,迟迟见不着雨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有一种落泪的冲动。明明悲伤的时候与下雨天更配,老天爷却调皮的唱起了反调。

    林香思考着,如果是下雨天就好了,起码哭的时候可以被雨水冲刷,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哭过。晴天,是不适合流泪的日子。

    那些树,那些叶,那些风,那些雨,那些痴缠的温柔,那些醉人的低语,那些相通的心灵,那些无言的凝望,那些深情的拥抱,那些感动的泪滴,涌现在眼前,刺痛了她的心。

    凌晨一点钟,聂晟扬蜷缩在彻底黑暗的角落,寂寞洒尽了周围的每一丝空气。如水的月光射进来,有光也有影子,眼前是那泛着慵懒气息的窗帘,随着那仅有的一丝热气飘荡。周围的空气温热,带有着一丝昏沉的感觉,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谢硕的电话,谢硕说的什么,原话他不记得了。大致意思是,林香找林启平确定过,他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让他保持冷静,好自为之,不要再与林香见面。

    整整两天两夜,聂晟扬一直在市中心的公寓里,不吃不喝也不睡,就那么一直想一直想,想得头痛欲裂,心如刀绞。第三天,他睡了一觉,醒来时时针指向下午三点。随便吃了一碗泡面,然后开车出门。

    车停到卡莱特集团楼下,他下了车,抬头向上看,阳光很刺眼,刺得他想流泪。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在众人注视下,走进谢依琳的办公室。

    “晟扬,你来了。”谢依琳笑得温婉。

    “我们恢复婚约吧,依琳。”他的脸色阴暗得像夏天乌云布满的天空一样,随时都会雨点似的落下泪来,声音却很轻柔。

    “晟扬,这不是过家家,你考虑好了吗?”

    “我曾经说过,你会是我的妻子。”

    这段日子以来,谢依琳的情绪差到极点,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会笑,但是那种笑特别敷衍,一点也不走心。今天她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脸上堆积许久的疲惫一扫而空。她喜欢的男人,回到了她身边,不管过程是什么样,结果是他回来了。

    下午来找谢依琳的人一个接一个,聂晟扬与谢硕在卡莱特集团楼下狭路相逢。谢硕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周身散发出浓厚的怒意,不顾前台小姐的阻拦,眼明手快地按了电梯直达顶楼。

    谢依琳对他的突然造访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她特地亲自为谢硕泡了一杯咖啡。浓郁苦涩的香气弥散在两人中间,谢依琳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喝点咖啡吧!一看你就是没好好睡觉,黑眼圈重得都快成国宝了。”

    谢硕看着她,眼睛深邃恍如一泓深潭,表情认真,语气严厉,他说:“谢依琳,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呢,何尝不是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爸妈被你伤透了心,裴染到现在还在等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谢硕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啊,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谢依琳,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他们其实是一类人。他沉默良久,直到茶几上的咖啡不再冒烟,袅袅升起的白色气体不知所踪,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不用多此一举,他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林香不是你的假想敌,你何必往她身上泼脏水。”

    “对,我承认自己是在故意抹黑她,不过与此同时,也是在向你敲警钟。你该清醒了,阿硕,你们俩也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你有裴染,还有裴泽夜,做人不能太贪心。”谢依琳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

    “我和林香能不能在一起,我和裴染会不会去结婚,这些就不劳我亲爱的堂妹费心了。刚刚我上来时,在楼下碰到了聂晟扬。我猜,你一定是如愿以偿了,那么,请求你以后别再去打扰林香,所有的舆论攻击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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