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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悲秋寒蜩

    闻仲知他刚刚又得奇遇,倒也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测,叮嘱一句“多加小心”后便准他出阵。

    李靖右手提着那柄“虎魄魔刀”,催黑焰驹来到阵前,喝道:“巴佘,那一箭正是我射的,你又待如何?”

    “小辈受死!”巴佘大怒,催马上前挺叉便刺。

    李靖长刀上扬,用刀背格住钢叉,而后手腕一翻将叉压在刀下,马向前纵长刀贴着叉杆平推过去,口中轻喝一声:“撒手!”

    巴佘见那柄黑黝黝的窄锋长刀在叉杆上擦出一溜火星削向自己的双手,不由大骇。不过他倒也有几分本事,虽惊而不乱,先松手弃叉,身向后仰平躺在战马背上,任由李靖长刀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鼻尖掠过。而后反手一捞,恰好抓住堪堪坠地的钢叉,挺腰在马背上坐直。

    李靖见他反应快捷,心中也暗赞一声,拨马回来再战。

    虽然巴佘的武艺要胜过尤棘操控的尸傀,但李靖的武艺还要隐隐胜过张奎一筹。巴佘如何敌得他过?眼看的交手不上十合,在李靖的长刀之下已是徒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想不到此人武艺如此了得,为今之计,只有依仗我巫教异术取胜!”巴佘一念及此,猛地虚晃一叉,拨马跑出几步,从腰间接下一个不知用什么兽皮缝制的口袋,一手解开袋口的绳索,一手抓着袋地向外一扬。

    立时间从袋口飞出一团乌云,遮天蔽日,且发出嗡嗡声响。原来巴佘修习的是巫教中的虫巫之道,这袋中有他饲养的无数“食象飞蚁”。此蚁是他以数种虫蚁杂交培育而成,又经巫教秘法祭炼,每一只都有指尖大小,背后生有双翼,性情凶狠,且不惧水火刀兵。千万只飞蚁一拥而上,曾在片刻之间将一只结成妖丹的白象啃成骨架,“食象”之谓,可说名副其实。

    李靖见漫天飞蚁纷落如雨,忙从百宝囊中取出由圣皇轩辕亲自出手,用毁坏的镇狱峰改造而成的宝塔。这些天他已经摸清这宝塔的一些用法,却是比原来只能用来砸人压人的镇狱峰要神妙许多。他口中喝一声:“收!”便将宝塔望空一丢,那一尺零八分九层八角的玲珑宝塔迎风暴涨至二十余丈高下,最下面一层的门户一开,凭空生出无穷吸力。

    漫天飞蚁身难自主,虽然拼命地嗡嗡振翅挣扎,却还是百川归海投身到宝塔之内。

    李靖伸手一招,那宝塔变回原来大小飞回掌上。

    “焚!”李靖手托宝塔再发一声轻喝,那囚禁了无数飞蚁的第一层塔内忽地腾腾冒出火来。这火却并非凡火,而是由“紫阳真火罡炁”演化而来的九大天火之一“紫岚天火”。飞蚁虽不惧寻常火焰,却如何禁受得起天火之威?登时灰飞烟灭,尽归虚无。

    巴佘见自己苦心培育的飞蚁被毁,心痛之余更吓得面如土色,拨马便要逃走。

    李靖却不容他脱身,黑焰驹倏地冲到近前,右手虎魄魔刀横扫,将巴佘拦腰斩杀。

    魔刀过处,瞬间将巴佘全身的精气神吞噬一空,使得他整个人随着刀风爆成一团黑色尘沙飘散,在天地间未留下半点痕迹。

    在斩杀巴佘之时,李靖清晰地感觉一股热流从紧握着的刀柄倒灌入体内,不仅经历一场战斗后的些微疲劳一扫而空,甚至近来处于凝滞的修为也增长了极细微的一丝。

    “果然是魔刀……”李靖垂首看手中长刀,却见铸造成白虎之形的刀柄护手处的两颗虎眼中射出隐隐血光,而自己的心头亦生出隐隐的嗜血冲动。

    九夷联军阵中的绕黐眼见得两位师弟先后身死,大怒下催马便欲出阵。才冲了几步,忽地将马勒住,脸上现出无比阴狠之色,回头对羿天行道:“盟主,今日暂且收兵。旬月之间,我便让商营三十万人马,死尽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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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疫巫逢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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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李靖在阵上连诛巫教尤棘和巴佘二人之后,九夷联军似乎失去斗志,连日来紧守营垒绝不出战。即使闻仲先后派出数名使者下书,甚或让人到对方营前骂战,羿天行也只是充耳不闻,让人闭门不理。

    如此过了六七日,闻仲正在静思破敌之策,忽有人来报说营中有多名将士突发疾病,而且病症情形大体相同,竟似染上了瘟疫。

    闻仲这一惊非同小可,若真是瘟疫且蔓延开去,只怕这三十万大军将尽都埋骨于落日原上,当即亲自前往察看。

    此时染病的将士已多达五千余人,患病者全身急剧脱水消瘦,唯有腹部膨胀如鼓,此外还伴随着咳血,腹泻和高热的症状。便在闻仲巡视之时,患者中已有数十人死亡。

    闻仲询问随军郎中这瘟疫的由来,郎中们却道此种瘟疫前所未见,更不知其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在发现有人染病且疑似瘟疫时,他们已经采取隔离措施,但这瘟疫竟还是以骇人的速度蔓延开去。

    闻仲亦无良策,只有听取郎中建议,继续加强隔离措施。他火速传令,死者要立即火化,所有患病的将士须集中到一处,不得与外界接触。然而每日里还是有大批将士染上。不过数日之间全营三十万将士已经病倒大半,到后来连截教众门人中几个修为较浅之人已出现染病征象,只是比旁人轻上一些罢了。

    眼见得若是情况继续恶化,三十万大军便将冰消瓦解,闻仲心中忧急如焚。此刻他已猜到这场来的分外蹊跷的瘟疫应当是九夷联军那边弄的手段,否则最低也有初入筑基的修为、本该百病不侵的截教门人绝不会被瘟疫侵染。

    随后在九夷联军内部的做内应的朱家父子送来的消息便证实了闻仲的猜测。原来那巫教三人中仅存的绕黐,而此人修习的是巫教中据说可以掌控各种瘟病时疫的疫巫之道,商营的这场瘟疫正是他散播的疫毒所制。

    虽然朱家父子在传来的消息中保证会尽力尝试盗取解毒之药,但闻仲对此并不抱多大的期望。事关此战胜败,羿天行总是对朱家父子毫不怀疑,也会本能地提防他们这些“外人”。

    果然,一连数日朱家父子那边都并无消息再传过来,想必是难以得手。面对满营病患,听着一次次增长的死亡数字,闻仲一筹莫展,只能命令尚未染病的将士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守营寨,以防敌军趁虚来攻。

    这一天后营门忽地有一匹白毛金睛骆驼踏五色云朵飘然而落,在驼背之上坐一道人,穿大红袍,面如蓝靛,发丝诛杀,额头生一只立目。道人向着营门喝道:“烦请通报闻太师,便说有截教门人、九龙岛练气士吕岳求见!”

    守营将领见说是太师同门,不敢怠慢,忙使人急速赶往中军通报。

    闻仲闻报之后大喜,以手加额道:“怎生忘却了吕道友,若早请得他来,三军也不必遭这多日的磨难!”说罢急忙忙亲自到后营门迎接。

    见面寒暄已毕,闻仲将吕岳请到帐中坐下,试探着问道:“吕道友此来,想必有以教闻仲?”

    吕岳哈哈一笑道:“闻道友当知贫道平生别无所长,唯有在使毒弄瘟之上还有些手段。听说巫教中有与贫道算是同行的疫巫出手,贫道不觉技痒,故此赶来与对方一见高下!”

    闻仲心中本已猜到答案,此刻听了吕岳之言,终于再无半丝怀疑,叹道:“这场瘟疫果然是巫教的疫巫作祟,可怜我三十万人马,几乎丧于此人之手!闻仲素知道友为毒道大家,不知可有妙法为我大军解脱此厄?”

    “此事容易,能拿来对付三十万人马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奇绝之毒。”吕岳笑道,从腰间接下一个黄皮葫芦递给闻仲,“你差人将贫道这一葫芦灵丹用水化开,分给全军所有人服用,则患者的疫症便会立即消除,其他人也不会再沾染此症。”

    闻仲大喜,接过葫芦后唤来李靖,吩咐他依照吕岳之言行事。李靖带着点好奇之心偷看了吕岳这位“瘟神”一眼,心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位日后的行瘟正神,当然也是避瘟消瘟的行家里手。”

    吕岳丹药果然药到病除,不到半日时光,营中患病将士俱已无碍。不过先前因已经因病重而身亡的过万将士却终究不能起死回生,而且染过瘟疫之人都元气大伤,还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复原。

    闻仲正要设宴为吕岳庆功,互听营外杀声大作,旋即便有探事官进来禀报,说九夷联军尽起全军往大营杀来,看样子竟要在今日便进行一场决战。

    原来当日绕黐劝羿天行收兵,回营之后便借风力释放出自己精心炼制的疫毒暗算了商军。而后每日都派了探子潜到商营附近窥探动静。连日来听到探子回报说商营之中的疫情日益严重,绕黐和羿天行皆不胜欣喜,一心只待三十万商军尽都染病,届时或发兵剿杀、或坐观其毙全由己心。

    岂料这一日探子惊惶惶的回来禀报说商营染病的将士尽都好了。绕黐大惊之后立时猜到有高人化解了自己的疫毒,当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料定商营患病之人初愈,身体必定极度衰弱,便说动了羿天行,率九夷联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杀奔商营。

    闻仲闻报之后,转念之间便已猜到敌军用意,但营中大半将士无力征战乃是事实,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良策,只得传令让未曾染病的将士据营坚守。

    “闻道友且慢!”吕岳起身道,“避而不战岂不显得太过窝囊?贫道既来助战,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请拨给贫道一万人马,到疆场与敌军见上一阵!”

    闻仲摆手道:“敌军有三十万之众,道友只率一万如何抵敌?不若再等几日,等到染病的将士恢复了体力,闻仲当亲提大兵与敌军决战!”

    吕岳大笑道:“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敌军虽众,但贫道反手之间即可令其灰飞烟灭。闻道友不必迟疑,尽管将人马拨下便是!”

    闻仲见他主意已定,又知他手段与众不同,说不定便有破敌之法,于是调拨精兵一万交给吕岳,又点李靖、张奎、高兰英、张桂芳、魔家兄弟八员将领相助。

    吕岳骑上那匹金眼驼,仗双剑当先杀出营门,李靖等八将并一万精兵紧随其后。迎面正遇到羿天行及绕黐领兵冲杀过来。

    吕岳和绕黐隔着老远,便察觉对方身上笼罩的隐隐瘟癀疫病的气息,登时猜到对方便是下毒和解毒之人。一个一心要与对方较量高下,一个恼恨对方坏了自己大事,不约而同地相向冲来。

    绕黐在马上舞一条藤杆软矛,厉声喝道:“那道人姓甚名谁?可是你为商军解了疫毒?”

    吕岳冷笑道:“贫道乃九龙道练气士吕岳,你那疫毒的小小把戏只好在别人面前卖弄。遇到贫道,却是不值一提!”

    绕黐大怒,催马摇枪来取。吕岳驾金眼驼迎上,摆双剑急架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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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战况升级,倏忽两载
    吕岳截住绕黐在阵前大战,不过数合之间,看到后方九夷联军大队有全面压上的趋势,心知不可久战,当即摇动肩背,伸展全身三百六十骨节,现出三头六臂之相,三头俱是青面獠牙,六只手里一手执形天印,一手擎瘟疫钟,一手持行瘟幡,一手拿止瘟剑,另外两手仍舞双剑。六般兵器法宝舞转入轮,劈头照脸向着绕黐打去。

    绕黐未料到对方竟有如此神通,心中惊骇之时,手中不由稍稍慢了一线,被吕岳觑准时机祭起形天印打在背上,登时口吐鲜血,摔落马背。

    金眼驼奔走如风,不待绕黐挣扎起身,便已倏地近身。吕岳在驼背之上俯身一剑斩落,绕黐尸首两分,横死当场。

    逞威斩杀绕黐之后,吕岳却并未收敛神通,三个头上的三张嘴同时大喝道:“挡我者死,避我者生!”随后一骑绝尘神勇无比地向数十万九夷联军冲杀过去。

    才到敌军近前,吕岳那形天印、瘟疫钟、行瘟幡、止瘟剑四般法宝泼洒出大片如烟如雾的淡黄色光华。黄光所及之处,九夷联军的将士或癫狂、或昏迷、或腹痛、或头疼,纷纷落马摔倒。再加上他泼命似得将一双宝剑在人群中乱劈乱搠,居然凭着一己之力,硬是在数十万敌军中扫荡出一片空地。

    九夷联军中的羿天行大怒,急取落日弓,搭神火箭,一箭往吕岳射来。但商军阵中早有李靖盯死了他,也早将乾坤弓与震天箭预备下,见羿天行发箭,他亦发箭拦截——自从上次两张神弓狠拼了一次后,似乎已经过足了瘾头,之后都老老实实地听从主人使用,未再出现过自作主张的情况。两支神箭在空中相遇,爆发的余波将四周的九夷联军兵将震得人仰马翻。

    又有张桂芳近来追随闻仲,在兵法战术上大有长进,见到良机难得,忙喝道:“魔家四位道友,速施法宝助吕师叔一臂之力!”

    魔家四将会意,各自祭起法宝。魔礼红先撑开混元珍珠伞遮蔽天日、撼动乾坤;魔礼青和魔礼海运转青云剑和琵琶,地水火风一起发作,风火之间更隐藏无数戈矛枪戟攒刺;魔礼寿抛出花狐貂,不过巴掌大小的小貂鼠在空中化作体如白象的恐怖巨兽,展开肋下双翅起落不定,往来食人。

    九夷联军先折了绕黐,又遭吕岳和魔家四将以大范围杀伤式的法宝狂轰,死伤惨重之下无不丧胆,阵脚登时大乱。

    在场八将之中以李靖的职衔最高,他将虎魄刀高举前指,厉声喝道:“全军突击,杀!”

    黑焰驹当先冲出,方弼和方相迈开大步紧随其后。

    张奎等截教门人虽素与李靖有些隔阂,但大敌当前都不得不放下其他想法,齐举兵器率领一万人马掩杀过去。

    李靖当头闯入乱军之中,虎魄魔刀所过之处,收割性命无数。死在刀下的九夷联军将士尽都被魔刀吸干精气神,枯槁至极的尸体随刀化作团团黑色烟尘消散。方弼和方相紧随在李靖马后,将两条沉重无比的青铜蟠龙柱挥舞如风,双棍落处无论人马尽都骨肉成泥。张奎等七人亦都不敢示弱各施神勇奋力厮杀,刀过处人头滚滚,枪刺下血涌如泉。不多时众人与已经杀得有些乏力的吕岳和到一处,并力往敌军最密集处冲杀。一万商军见众将如此英勇,自是人人奋勇,个个拼命,咬着牙紧紧跟在后面,刀矛枪戟拼命此击斩杀。

    如此一来,九夷联军终由大乱演为大败,兵将纷纷转身逃命,不待敌人追杀,自相践踏便死伤无数,羿天行虽尝试约束人马,但在二三十万乱军之中实在太过渺小,到最后身不由主地被乱兵裹挟着败逃下去。

    商军不舍,随后一路追杀,一直将九夷联军赶回大营,才因为兵力太过悬殊,实在无力破营而收兵回去庆功不提。

    九夷联军这一战损失巨大,三十万人马足足折损十万,剩下的二十万中亦有小半带伤,算算可用之兵已不足十五万。若非商军那边在瘟疫过后大半人马体弱不堪征战,九夷联军早已受不住营盘。

    羿天行只得再次向夸罹问计,夸罹当即传信回巫教再请援兵。不过几日,巫教便又派来五名高手,而且修为之深厚、手段之奇诡都远远胜过绕黐等三人。羿天行有此倚仗,重新整顿人马再次来与闻仲交战。

    闻仲虽事先得到朱家父子暗中传信,得知敌军之中来了高手,却未摸清对方的底细,结果在阵上吃了一个大亏,折损了包括三个截教门人在内的十多员大将和上万人马。

    过了数日,截教又来数人相助闻仲。这些人或有奇宝,或仗异术,在阵上与巫教高手多番狠斗,终将五名巫教高手尽数诛杀。

    夸罹再次求援搬兵,截教高手亦纷纷到来,这场大商与九夷部族的战争终于演化为截教与巫教的对决。

    一场大战断断续续,不觉已绵延两载有余。

    在这两年间,巫教中人固是死伤惨重,截教也负了出相当的代价。李靖便亲眼看到许多修为已至还丹甚至脱胎之境的截教高手,在巫教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之下一个接一个身死魂灭,万劫不复。

    如此惨烈的战况,使得李靖在心中警惕之余,愈发努力地提升自身实力以图自保。除了苦修道法武艺,他多次相机出阵,以轩辕所赐虎魄魔刀斩杀九夷联军大将以及巫教高手无数。虽然魔刀的吞噬斩杀对象的精气神以反哺刀主的威能被轩辕封印了绝大部分,每次李靖在持刀杀敌之后只能得到极少的一丝好处,但积少成多之下也促使他的修为一路突飞猛进。两年来他丹田中的真元之海日益扩张,渐渐地甚至触摸到一点结丹之境的门槛。

    在战斗之余,李靖总觉得截教在此次大战中的表现颇有些古怪。凭心而论,若是截教一开始便倾尽全力,此战早就已经结束,但截教似乎刻意将自己摆在被动的位置上,每次都要巫教有新的高手现身,自己这边吃过亏后,才会再有援兵赶到,以极微弱的优势且付出不小的代价将对方胜而杀之。这种“添油”式的诡异的战法,令李靖的心头渐渐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在钓鱼,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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