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悲秋寒蜩
李靖向殷受和黄氏兄妹告了罪,到场边的兵器架上取了刚刚黄飞彪用过的那杆浑铁枪,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用右手倒提着反背在身后,左手向着对面也已绰枪在手的黄飞虎虚引,含笑道:“还请黄兄手下留情,请!”
黄飞虎一颤掌中的传家之宝“吸水提卢枪”,枪尖斜指地面摆了个“拨草寻蛇”的架势,笑道:“李兄是客人,理当由你先动手。”
“如此请恕小弟失礼,看枪!”李靖挽个枪花,用一式“中平枪”迎面刺出。所谓“万变不离中平枪”,这一式虽然简单,却是枪法所用变化的本源,若能用好,自能衍生无穷精妙后招。
黄飞虎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家学渊源,又曾得太师闻仲点播,自然是识货之人,能够看出这一枪的妙处,轻喝一声“好”,双臂一合,提卢枪由下而上弹起,磕向李靖铁枪。他这一枪亦伏有后招,这一枪只要磕上,不仅可以将对手之枪震开,更能借力击刺,令人防不胜防。
李靖同样看破黄飞虎招式,不待双枪相触,便收枪换招,反手之间,浑铁枪转攻下路,那边黄飞虎亦随之变招。
黄飞虎用的是黄家独门枪法“龙虎会风云”,枪法兼具龙形夭矫灵动与虎形之凶猛狂野。李靖用的则是前世所学“八卦门”秘传枪法,足踏八卦方位,枪意相合,随心变化。两杆长枪在四只手臂的操控下上下翻飞,如一金一黑两条经天神龙相互扑击。
斗至酣处,两人渐渐将本身真气注入枪内,枪锋都迸射出尺余长凌厉气劲,随着大枪的舞动,发出撕裂空气的刺耳裂帛之声。
蓦地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大响。黄飞虎的提卢枪脱手高高飞起,倒翻出十多丈外“夺”的一声钉入墙壁。李靖的浑铁枪则断成七八节,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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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罡煞筑基
两杆长枪一个离手一个损毁,这场比试自然无法再进行下去。李靖和黄飞虎相视一笑,彼此各道佩服。
一旁的殷受笑道:“看来你们两位正是棋逢对手,此战当作和论!”
“不,是我输了。”黄飞虎摇头,举起犹自轻轻颤抖的双手给大家看,“方才看似平手的结局实在是因我占了兵器的便宜。如果李兄所用的铁枪不是恰好断折,他在震飞我的提卢枪后完全有余力进招。李兄武艺之高,令小弟甘拜下风。”
李靖摆手道:“黄兄言重,小弟亦是一时侥幸而已。”
黄飞彪、黄飞豹和黄飞燕兄妹三个素来将武艺高强的大哥敬若天神,如今见他坦然承认自己的武艺不及李靖,在心理上都有些难以接受。黄飞彪和黄飞豹倒还罢了,黄飞燕一对漆黑的眼珠很是灵动地滚了几滚,扯了扯殷受的衣袖道:“既然大哥自认不是李家哥哥的对手,不若王子哥哥下场和他较量一下如何?”
殷受没想到她竟提出这个建议,脸上神色一僵。
李靖忙摆手道:“我方才已经看到三王子的武勇,自认不是对手,所以不比也罢。”
见李靖如此识相,殷受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燕儿不要胡闹!”黄飞虎与是殷受总角之交,又同受闻太师点拨武艺,彼此根底自然熟知。殷受倚仗一身天生的怪力,在武艺上头略略胜过自己一筹,但也只是一线之差而已,恐怕同样不是李靖对手。若是当真下场,结果败在李靖手下,面上须不好看。所以他呵斥了小妹一句,便命家人献上茶汤,就摆在练武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请殷受和李靖过去休息。
五人在桌边围坐,一边吃茶,一边谈论些兵法武艺。经过这一阵交谈,李靖与黄氏兄妹固是投契,与殷受之间也算颇为友善。不过两人之间自始至终存在的那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却是只有彼此心知肚明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靖过得很是忙碌。入选侍读的几个少年或是出于本心,或是得到自家家长的授意,相互之间走动的很勤。在接受了杨任等人的几次宴请之后,说不得他又礼尚往来地回请别人。几天下来,包括李靖在内的六个少年已混得颇为厮熟。
又过了几天,李靖等人正式到宫中履行那陪太子读书的差事。应该说这差事还算轻松,他们只在每天的上午入宫,和殷受一起跟着由帝乙精心挑选出来的博学之士学习诸般学问,时间一般在两个时辰左右。其间太师闻仲、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朝中重臣有时会来充任一把客座教授,点拨他们兵法武艺和为国施政之道。一晃年余时间,李靖等人都大有长进,而且彼此之间建立了不浅的交情。
近来李靖可说诸事皆顺,唯独在武艺上遇到麻烦。凭着前世的经验和今世充沛的天地灵气,他修行的进境极快,如今已将前世所知的“八卦门”诸般绝技尽数练成,尤其在心法方面已走到尽头。
在降服黑焰驹和赌胜方氏兄弟时,李靖灵光一闪之下曾令“震”字诀和“艮”字诀的两招掌法展现出莫大的威力。由此推之,他这一身所学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但近一段时间来他每天练功不辍,虽然体内的真气随着心法的运转而时时刻刻变得更浑厚了一点,却全然不知如何才能取得根本性的突破。
恰好这天闻仲有暇,来宫中为殷受等人授课,李靖有心向这位出身道门正宗的高人请教疑难,便在闻仲授课结束出门后快步追了上去。他刚刚转过两条回廊,却见到闻仲正负手而立向着自己来的方向捻髯微笑。
“太师!”李靖上前深施一礼。
闻仲笑道:“方才我看你这小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你有话要与老夫说,因此特在这里候你。”
“太师神目如电,李靖佩服!”有求于人的李靖连忙小小地吹捧一下。
“给老夫好好说话,休要学那等逢迎谄媚之徒!”闻仲笑骂道,“到底有何事,速速道来。”
李靖便将困扰自己的修行难题问了出来。
闻仲脸上现出诧异之色,瞪大眼睛问道:“老夫看你徘徊在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已有一段时间,还以为是尊师要你夯实基础才不急于突破。难道他竟是完全未教你筑基期的修行法门?”
“什么尊师?筑基期又是什么?”李靖一脸茫然。
闻仲看他神色古怪,恍然道:“老夫听说你这一身本事都是在梦中学来。凭你小子的天赋,有高人青眼有加,以神念入梦传你修行之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现在看来你应当尚未正式拜师,难怪那位高人没有传你下一境界的法门。不过你无须急躁,这应是那位高人在考察你的心性。你只管用心巩固基础,等时机一到,那位高人自然会前来收徒传艺。”
李靖张口结舌,怎都想不到当初随意编的一个假话竟会使闻仲生出如此“合情合理”的误会,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闻仲笑道:“虽然碍于那位高人的面子,老夫不便越俎代庖传你筑基期的法门,却可以将这一境界的大致情况对你讲上一讲,让你也有个准备。”
李靖精神一振,忙拱手道:“恳请太师指点。”
闻仲捋了捋颔下的长须,微笑道:“练气期为修行之道的基础,这一境界讲的是引天地灵气入体,在积蓄真气的同时淬炼周身经脉及躯体,这一步你如今已经完成,而且据老夫观察,你的根基之牢当世罕有,由此可见那位高人传你的法门定然神妙无比。到了筑基期,则需要以秘法采撷提炼天地灵气之中的罡煞之?牛???哿度胱陨碚嫫???嫫??嬖?!?p&; “敢问太师,”李靖问道,“罡煞之?盼?挝铮空嬖?驼嫫?钟泻吻?穑俊?p&; 闻仲答道:“罡煞之?攀且桓隽?车慕蟹ǎ??ㄈ???痔祛钢?藕推呤??值厣分?拧恳恢诸干分?哦际翘斓刈匀恢?Φ奶逑郑?虼巳哿读擞胱陨硎粜韵嗪系念干分?藕笮纬傻恼嬖??吮日嫫??肪?堪俦锻猓?箍梢缘鞫?斓刈匀恢?Γ??哉嬖?殖莆??Α憷纯矗 彼?底盘?稚斐隽擞沂值氖持浮?p&; 李靖定睛看时,见闻仲的指端蓦地伸出一丝紫色雷光,如一条极其微小的灵蛇般在他的手指上盘旋缠绕。
闻仲脸上微现傲然之色:“老夫生就天雷之体,当年筑基之时熔炼的是三十六天罡之?胖信琶?谄叩淖细?炖最?牛??返恼嬖?阌涤辛擞?固炖字?Φ氖粜浴!?p&; 看到李靖艳羡非常的神色,闻仲散去指端的雷光笑道:“你也不用眼馋,等那位高人传了你筑基法门,以你的资质,凝练真元指日可待。”
“问题是所谓的‘那位高人’本就子虚乌有。”李靖心中苦笑,“按照原本的轨迹,我会成为西昆仑度厄真人的弟子,希望此事不会因我这穿越者的身份而发生什么变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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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踏青
向闻仲告辞后,李靖有些怏怏地离了王宫。回到家中后,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将现下的功夫反复锤炼,不断夯实。其间他多时尝试重现那两招异变的掌法,如今他已猜到当时自己应该是在无意之中吸纳了一点罡煞之?牛??哉品ㄖ胁叛莼?觥袄住焙汀吧健钡囊煜蟆2还?浼涞脑?硭?氲悴恢??缃窨桃馕???词且淮我膊荒茏龅搅恕?p&; 除了练武之外,李靖或是教导自己那两个各自又长了一截、如今已有两丈三四高矮的徒弟方弼和方相,或是到隔壁殷家陪着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殷雪娘谈诗论文——李靖凭着盗用的一首《无衣》一举成名后,殷雪娘发现他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本事,常来向他请教的除了书法,又多了诗文一项。总算李靖前世文武双修,在方面的根底颇为深厚,倒也堪堪应付得来小丫头层出不穷的问题。
这一天恰逢每十日一轮的休假,不用到宫中上课,李靖闲来无事,便禀告了父母和殷仲达夫妇,带着殷雪娘到场外踏青,随行的有他的丫鬟香兰、殷雪娘的丫鬟紫燕与方弼、方相两兄弟。李靖骑了黑焰驹,殷雪娘则和两个丫鬟乘着一辆马车,至于方氏兄弟因为体型的关系,只能徒步跟随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了再用车夫,方弼如常人牵着一只小狗般牵了马缰绳,那马便老老实实地拉着车赶路,方相则在马车后面跟随。
这一年来香兰外出采购时经常将方氏兄弟带在身边充当苦力,朝歌城内的百姓初次见到时不免大惊小怪,但时间一久,自然见怪不怪,所以如今两人上街,已经没有了遭人围观的尴尬。
一行人出了朝歌的南门,李靖向后面招呼一声,稍稍放开黑焰驹的脚力,身后的方弼迈开大步,牵马紧紧跟随。只可怜那拉车的健马要放蹄疾奔,才能勉强跟上。不多时已到城外二十里处,这里是一带低缓的小丘,丘上遍生青草绿树,一条曲曲折折的清澈溪流从几座小丘下面盘绕流过。正值春和景明的时节,风和日丽,放眼望去,但见山清水秀,鼻端轻嗅,尽是青草馨香,直令人胸襟大开,心旷神怡。
李靖下了黑焰驹,转身走到车边,伸手扶着殷雪娘下车。他吩咐香兰和紫燕为稍后的野炊做些准备,又让方弼和方相四处转转,看能不能弄些什么野味,自己则牵着殷雪娘的小手在草地上悠然漫步。
刚走了几步,黑焰驹忽地追了上来,用大头拱了拱李靖,嘴里哼哼唧唧地轻嘶几声。李靖与它朝夕相处,见状便猜到它的意思,笑道:“放你去跑一圈倒也无妨,只是要记着不要惹事!”说罢,上前将黑焰驹身上的一应鞍?全都卸下。
一身轻松的黑焰驹发出一声酣畅淋淋的长嘶,放开四蹄,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跑得不见踪影。
“小黑它不会有事罢?”殷雪娘望着黑焰驹远去的方向,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靖笑道:“不用担心,这家伙机灵得紧,便是有人想招惹它,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殷雪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是担心以小黑那跟你如出一辙的不安分性子,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李靖讪讪一笑,不太确定地道:“应该不会罢!”
两人说笑着携手走到那条溪流边上。这条清溪宽约数丈,两岸的细沙被太阳晒干后变得温暖松软,踩在上面很是舒服。
李靖拉着殷雪娘在溪边席地而坐,长长地伸个懒腰,心中很是惬意。
殷雪娘抿嘴一笑,娇声道:“靖哥哥,你看此处风景如此秀美,可否作一首应景的诗送给雪儿?”
李靖将手覆在额头上,**道:“雪儿,今日难得轻松一下,你就放过我一次不行吗?”
殷雪娘抓着他的手轻轻摇晃,轻笑道:“我知道靖哥哥你一定可以,最多等下我亲自动手做一道菜给你吃。”
“一言为定!”听了这话,李靖立刻来了精神。殷雪娘在厨艺上颇有天分,小小年纪已能烧出一手好菜。不过她是大家闺秀,家中有的是仆妇婢女,平日亲手下厨的机会不多,即使李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尝到她手艺的机会也不太多。
“一言为定!”看到李靖垂涎欲滴的神态,殷雪娘又气又笑,同时还有一丝小小的甜蜜。
李靖游目四顾,暗中却搜肠刮肚,勿要找一首应时应景的佳作出来,不多时便有了答案,拍手笑道:“有了!雪儿听着——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如何?”
殷雪娘偏着头品味一阵,摇头道:“此诗的文采和意境都属上佳,却有一点不好。我不是说要应景吗,其他的倒还罢了,这又哪里来的鸳鸯?”
李靖嘿嘿一笑道:“这鸳鸯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殷雪娘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拿自己取笑,登时羞红了一张笑脸,伸出小拳头在李靖肩头轻轻捶了一记,站起身来便要走开。
李靖急忙将她拉住,赔笑道:“小小地开个玩笑,雪儿你不要生气。”
殷雪娘故意将脸板了起来,做出气鼓鼓的样子道:“要我消气也不难,除非你认认真真地再作一首诗出来!”
李靖苦着脸道:“换个条件好不好?比如,我翻两个跟头给你看?”
“不好!”殷雪娘很是坚决地摇头,嗤笑道,“你又不是猴子,翻得跟头很好看么?如果作不出诗,待会儿的那道菜便没有了!”
“好好好!我马上作诗。”李靖举手投降,略略沉吟一下,很快便在记忆中找到一首前世脍炙人口的名作,当即用手一指脚边的茵茵碧草,轻声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到了吃饭的时候,李靖终究还是尝到了殷雪娘的手艺。她带着香兰和紫燕两个,用方弼和方相捉到的一头香獐和两只雉鸡整治了一席丰盛的野餐。
但方弼和方相两兄弟就只能尝尝鲜而已,毕竟凭这三个小姑娘,可没办法弄出足以填满他们那两个巨大胃袋的食物。不过李靖早有准备,在马车中放了几十斤面饼和牛肉。好在方氏兄弟向来只求吃饱,对于食物的好坏从不讲究。
一群人把食物都摆在铺开的一张大油布上,席地团团围坐,一边吃喝一边说笑,正好不快活时,黑焰驹的一声长嘶忽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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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富二代遇到官二代
“快追,不要放走那该死的畜生!”
在听到黑焰驹的嘶鸣后,又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李靖以手加额,向着殷雪娘苦笑道:“怕是被雪儿你不幸言中,小黑这家伙果然惹事了。”
正说着,便看到黑焰驹从远处跑了,身后还有十来个骑士策马狂追。其实以黑焰驹的脚力,稍一发力便可将追着的这些人甩掉,但这性格顽劣的家伙显然诚心**别人,一直跑得不紧不慢,不即不离的吊着后面的人。
“小黑过来!”李靖叫了一声。
黑焰驹听到主人的叫声,一溜烟地疾奔过来,却很是聪明地绕过李靖,躲过他已经准备好的一记爆栗,跑到了殷雪娘的身后。
李靖无奈地摇头,只好转看后面追来之人,心中想着若真是黑焰驹闯祸,只有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最多再赔付些财物。好在黑焰驹在在自己的**下,虽然顽劣性子不改,却绝不凶残,总不至于弄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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