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爱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裸裎相待
宴会上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给吓得一轰而散,四处流窜,尖叫声、碰撞声、破碎声相互交织,顿时变得大乱。
血红的刀子在灯光下有些瘆人,何竣峰见受伤的人并不是陆承皓,恨得咬碎了一地牙,欲要上前再次对其行刺,可程高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踹飞他手中的尖刀,顺带着把他踢趴在地。何竣峰握着发疼的手,知道自己的身手肯定是不如程高阳的,见情况况对自己十分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程高阳不留神之际从地上爬起抓过旁边的一个人往程高阳面前一推,迅速混进混乱的人群中寻机逃跑。
一旁的程老爷子一看何竣峰想要逃跑,急得双眼都发红,扯开嗓子怒吼:“快,给我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实在是太可恨了,居然胆敢在他八十大寿上闹这一出,这一回他肯定轻饶不了他。
会场的工作人员见异常发生,立马有序的对正混在人群中寻机逃跑的何竣峰展开追捕,在追捕中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桌面上的摆件、食物等几乎被打翻在地,不出多时,喜庆洋洋的生日寿宴变得满地狼藉,一些宾客怕危及自身的安全,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迅速离场。
陆承皓不理会现场的混乱,二话不说抱起昏阙了过去的安槿直直往外冲去。
程高阳冲着他大声说:“陆承皓,快,坐我的车,安槿她流血不止,我怕她坚持不到救护车来。”
陆承皓没有半丝犹豫跟上程高阳,他说的没错,再拖下去她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生命在做斗争。
程高阳的车子在呼啸而过,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气来,逼自己要镇定下来,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在陆承皓怀里的人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得像枯萎了的花朵。陆承皓紧握她的手在颤抖,连同说话也在打颤:“槿儿,槿儿,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很快被推进了抢救室,急救室外面的灯时骤然亮起,两个男人同时浑身瘫软倒在室外的长椅上,谁也不说话,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了慌张措乱,都失去了平日里指点江山的镇定自如。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抢救室外面的灯依然是亮得刺眼,在他们看来都是触目惊心的亮。他们从不知道时间过得如此煎熬,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仿佛被人放进了热锅里。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盏亮得刺眼的抢救灯终于是熄了,医生和护士们从里面出来,两个人赶紧围上去,不约而同地问:“医生,她怎么了?”
那个主治医生也是松了一口气,“刀子幸好没有刺中心脏,抢救又及时,现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然还在晕迷中。”
“那她要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时半会是醒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说不准。但是你们放心,她已经没有脱离了生命危险,至于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两颗一直在半空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稍微顺畅了起来。
“那,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但是不能吵到病人休息。”
躺在病床上的她嬴弱不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同平日里娇滴红润的唇也失去了颜色。
陆承皓在她的身边坐下,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心如刀绞,声音嘶哑,“槿儿,别吓我了,快醒过来,求求你快醒过来。”
她怎么就那么傻,冲上去为他挡刀,他情愿躺在这里的人是他。
他最见不得她受伤,而且这个伤还是为他而受,他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警觉一点她的异样。
程高阳怔怔地看着他们,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是多余的,他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奋不顾身地冲出去为他挡刀这一幕,没有迟疑、没有犹豫,用她的身体去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刀。
就算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她爱陆承皓,可是今晚她用行动去告诉了他,她爱他,用生命在爱着他。
爱一个人,在他危难的时刻,你会毫不犹豫地替他挡在前面,只希望受伤的不会是他。三年前在米兰,他自己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那样的爱到底有多么的奋不顾身。
他曾经以为水滴石穿,只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也许也会爱上他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深深地知道,有的爱情你就算是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打动。
他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她睁开眼第一个想见到的人一定不会是他。
当安槿醒过来后已经是两天两夜之后的事情了,陆承皓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前。这期间肖晓晓有来过,肚子已经相当的显明了,怕她过于劳累,只坐了一会莫宇森让人把她送回家里了。而那些前来探病的同事,陆承皓都以她需要休息不宜打扰拒绝在门外。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他因长时间没有休息,眼睛布满血丝,青色的胡碴子都冒了出来,一向烫得笔直的衬衫也变得皱巴巴,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爱干净,不允自己有半点邋遢的人。
她心疼他憔悴的模样。
“怎么不去休息,这里有医生和护士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声线轻柔地问他。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温柔的说:“不,我就是在这里看着你,我的心才会踏实一点。答应我,以后都不许这样犯傻了。”
“这是下意识使然,换成了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可是这里会很痛。”
她轻笑,“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
他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刻意不去触碰她的伤口,害怕的心在这一刻依然惊魂未定,“你知道吗?看到你倒下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槿儿,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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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朗背着背囊风风火火地闯入了病房,不由分说得扑向躺在床上的安槿,“小槿,你可把我吓得够呛的。我正在和米雪儿正在马尔代夫度假的,听说你受伤了,把她一个人抛在那儿连夜飞过来找你了。”
米雪儿是一位美女歌手,拥有甜美的外貌,却有着一颗狂野的心,出道两年成绩斐然,高亢野性的磁性声音征服了歌迷们的心,同时也怔服了于朗的心,于朗在看见她的一次演唱会后对她展开强烈的攻势,但是听说被拒绝了无数次。
在旁边正在替安槿削着水果的某人看见他的女人突然被不知明物体抱住,心底那股醋酸劲顿时冒了出来,硬生生的把他从她的身上拉开,双眼里自然是充满了敌意。
于朗正想冲着他发飙叫嚣你是谁啊你,却被安槿给打断了,“斩五关过六将才追到的小女友,你还真舍得把她一个人给扔下啊?你就不怕人家回过头来把你甩了?到时候上哪哭去?”
他再次给安槿一个狼抱,“是舍不得啊,但是她也没有你重要嘛。”
说得很是煽情,完全没有看到他身后的男人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
陆承皓看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安槿,心里十分的不爽,一张脸当场就拉了下来,没好气的冲于朗说:“你,把手放开!”
于朗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到这个男人的身上,不过,这男人对他似乎很大敌意嘛。他挑着眉毛,右手抚着下巴,左手叉着腰绕着他前后打量,眼睛骨碌转着放着精光,活像青楼的老鸨看见了可赚大钱的美貌佳人。
于朗在心里暗自评价着,这男人嘛长得还不赖,不过跟自己比起来嘛,还是要差了那么一丁点,不过比自己帅气的人还在别人的肚子里呢,那就勉强给好评吧。
这气质呢,啧啧,太高冷太傲气,活生生的一座冰山,以为这是在演言情剧的霸道总裁,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活剥生吞一样,敌意强烈,这感觉十分的不好,两字:差评!
至于这人品嘛,虽然他刚才很不礼貌地冲着他喊说放手,把他说得像一爱占美女便宜的流氓似的,但是他于朗是谁啊,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良好公民,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绅士风度,所以他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不会以此做为评判的衡量标准的。
总结一句来说,此人品有待考证,暂时勉强给个中评。
于朗贼眉贼眼的问安槿:“难道他就是182100809575?”
安槿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没听懂他的话,更是记不住他那一连串的数字,“你说什么?”
于朗笑得意味深长,放慢了语速,“182、100、80、95、75听懂了吗?”
安槿摇摇头,对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表示不懂。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于正信
陆承皓显然是不满被这两人彻底忽视了,他现在迫切需要知道这个痞气十足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安槿似乎相识了很久,关系也比较密切,该死的男人一进门就抱住她,而她居然也不拒绝。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正在向他靠近。
他忍不住有点酸溜溜地开口问:“槿儿,这位是?”
她轻拍了自己的脑子,“噢,我都忘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了,“于朗,这是陆承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之前有跟你提起过的。”转脸对陆承皓说:“他是我的哥哥于朗,我于爸爸唯一的儿子。”
她的语气像是在跟他解释,刚刚的不满似乎也因她的这一句话淡化了不少,可没有任何血缘的兄妹,还是不得不让他留神提防。
提防他对安槿的“不怀好意”。
于朗撇撇嘴,十分不满的说:“小槿,你不用把我介绍得这么直白吧,哥哥,我们可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再说了,我也不想只当你的哥哥。”
这一句话说得相当的别有深意。
果然某人听了他这句话,一张脸气得铁青铁青的。
对滴,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故意要气某人的,谁让他刚才对他不客气?难道他不知道想要追女孩子首先就得通过家里人的审核吗?
得罪小舅子,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安槿看着于朗眼里的狡黠,便知道他是要成心要气某人的,想必某人也只是一时生气看不清才会上当,也没当场拆穿于朗,话峰一转,笑着问他:“于朗,爸爸知道你来吗?”
于朗得意洋洋地说:“他当然是不知道我来了呀,他连我人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来了呢。”
安槿有些疑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住院的事情的呢?”
于朗一向行踪飘忽不定,全世界各个角落满地跑,他们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他没有道理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这里的情况。
他翘着二郎腿,满脸的神秘,“这个嘛,你就别问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还第一时间赶来了。”
安槿若有所思,“哦,那也就是说我的身边出了个内奸,把我的一切动态都出卖给了你。”
“别把人家说成内奸那么难听……”一不留神他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卡住,“咳,你别想着套我的话,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谁。”安槿看看墙上的钟表,慢悠悠地开口说:“如果我的预算没有出现错误的话,爸爸应该快到了。”
于朗一听说老头子快到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惊魂未定,“什么,你说那老头来了?”
安槿看他那副像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拼命忍住笑意,“嗯,康总跟他说了我受伤住院的事情,爸爸知道了以后说放心不下,连夜订了机票过来。对一下他登机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到了。”
于朗嘟囔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安槿一脸的无辜:“你也没有问我呀。怎么了,你又跟爸爸闹掰了啊?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啊?”
他们父子每次闹掰的结果就是:于朗离家出走,接着两人上演猫捉老鼠的游戏。
于朗二话不说立马拿起桌面上的背囊,“小槿,这说来话来啊,真要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所以只能改天再跟你说了。现在我得赶紧走了,不然那老头来了,我就走不掉了。你身体不好,记得一定要好好休息,改天我找准时机再过来看你。哦,对了对了,你千万别告诉那老头我有来过。”他看着陆承皓,严厉而又带着警告的意味,“还有你小子,想要通过小舅子审核的话,那就会做点,就当今天没有见过我,明白了吗?”
看他恨不得把他从窗户扔下去的那股醋劲,还有眼睛没有一刻从安槿身上离开过,他就不需要担心他不会好好照顾她,他只担心他会不会“小人”的把他给供了。
没等两人点头答应,于朗抓紧时间开溜。
“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正开溜逃跑的某人正好被迎面而来的于正信逮了个正着。
看自家老头那张严肃中似乎还带着点冒火的脸,于朗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离家出走,玩得似乎有点过火了。
自家老头子生气,后果很严重,因为他会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记得有一次,他们父子俩忘记因为一件什么事情又闹掰了,他一怒之下又离家出走了,去了南非西开普省 布劳克朗桥,那个世界上最高的商业性的天然蹦极之地。
老头子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宣告失败后,本就被他气得不清,找不到他的人更是一气之下就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附属卡。最终身无分文的他,靠着朋友的接济才有路费回米兰,别提有多狼狈了。
从那次以后,他学聪明了,每次玩离家出走,肯定少不了先取现。
前车之鉴太深刻,于朗笑得一脸的谄媚讨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洋洋,而是十分的狗腿,说:“我这不是听小槿说你要来了,这正要去接你老人家的机嘛。没想到你老人家的速度这么快,我都还没有去接,你就到了。”那神情说得好像他是真的是正想去接他的机。
陆承皓和安槿相视一笑,这人扯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于正信轻哼了一声,绕过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安槿的床边:“我的速度能不快点吗?再晚个几秒钟,我都不知道要去哪个爪哇国找你去了。”知子莫若父,别说他刚才是在门外听到他说的话,就算是他没有听到,他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儿子会转性子跑去接他的机。
于朗嘿嘿了两声,“爸,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显然于正信对他动不动就闹离开出走耿耿于怀,也不理会他,碰了一鼻子灰的于朗只好惺惺然的站在一旁。
“叔叔,你坐了一天的飞机也累了,先坐下休息一下。”陆承皓给他倒过一杯温水,客气而大方地向他问候了几句。
安槿也借机介绍他们彼此认识。
于正信意味深长地看着安槿,通过眼神她说这就是那个他吗?她读懂他的意思,轻轻地点点头承认。
于正信大方的打量着陆承皓,安槿的眼光的确不错,器宇轩昂、年轻有为,眉宇间还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要比自家不长进的儿子强上太多,难怪安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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