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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中旬不就闲了好几天么?”

    “你还真好意思说。”她的小日子是中旬来。

    他轻轻地笑着,“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道,“等过年的时候,事情更多,到时候我总不能再累着你。可同样的,你就不怕我忍出病来?”

    “那……好吧。不跟你算这种帐了。”

    ……

    她环着他,感受着他身形时缓时急的起伏,感受着他在这种时刻的温柔或强势,感受着自己自起初的不适到叫人恼又叫人贪恋的感触蔓延到四肢百骸,慢慢地不自觉地迎合、给予,直至情到最浓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一早,萧错虽然有些不忍心,还是唤醒了裴羽。

    她早间一定要按时起身,若是晚了,一整日看到他都没好气。

    裴羽挣扎着醒来,拥着被子,问清楚时辰,便没当即起身,循例小小的赖会儿床。见他已穿戴齐整,问道:“要出门?”

    “嗯。岳父让我过去一趟,说说话。用完早饭就去。”萧错交代完去向,问道,“要不要帮你带什么东西回去?”

    “不用,该送的全送过去了。”

    萧错坐到床边,跟她闲闲地说着话,这样她的睡意能消散得快一些。

    裴羽说起崔家的事,“崔家从今日起,就要热闹起来了吧?”

    “这是自然。”

    “那么,崔大人、崔夫人会不会做主给四儿子定亲?哪家的门第最适合与崔家结亲呢?”

    “崔家老四的亲事,谁都不能做主。要是结亲,只能是老五和那两个女子。”

    “这话怎么说?”裴羽有了兴趣,拥着被子坐起来,“虽然他自己说无心娶妻,可如果是父母之命,他还能也不遵从么?”

    “关心这种事做什么?”萧错笑道,“有这闲情,不如提早给你几个哥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裴羽侧头审视着他的神色,“你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萧错见她是笃定的态度,无奈地笑了笑,又怕她想到别处去,误会自己连这种事都关心,只好接话:“无意间听人说的,不知真假。这件事不重要,横竖都不会有结果,与你这个年纪的人无关。你知道反而没好处。”

    因着末一句,裴羽立刻敛起了好奇心,“那好吧,不为难你了。”

    “真懂事。”萧错搂住她,亲了她的唇一下,“快穿衣服。”

    “嗯。”

    用过早膳,如意、吉祥跟着萧错去了裴府。

    二十七、二十八这两日,崔家一如以往的热闹,门前车水马龙,登门之人更多。

    二十九的上午,裴羽听清风说,崔家五公子和大小姐、二小姐的亲事定了下来。

    “这么快?”裴羽讶然,三两日的时间哪儿够定下三桩亲事?正常来讲,应该是在年前铺垫一番,春节期间趁着相互拜年走动的机会相看一番,最早也要到二月才能有结果。

    清风笑道:“是崔四公子的意思,可不就这么快。”

    裴羽打量着他含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容,心知那三桩亲事起码得有一两桩于崔家没什么好处,连忙道:“快跟我说说,都是哪一家?”她最关心的是崔家姐妹两个。她们要是嫁得好,于萧府和张府的女子都没好处,最好是嫁入低一些的门第,再没四处招摇的资格,要么就嫁的远远的,再不需时不时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这些吧,晚点儿送前几章的积分

    晚安(づ ̄ 3 ̄)づ

    ☆、第62章 006(^o^)/

    062

    清风称是,将听到的崔家是非娓娓道来:

    与崔毅定亲的,是兴国公杨家嫡长女。

    崔俪娘要嫁的,是都察院司狱翟明;崔容娘要嫁的,是顺天府检校曾科。

    这两个人,都受过崔振的恩惠,出身寒微。

    裴羽想了想大周官职品级,得知翟明是九品,曾科则是未入流。




邀宠记分节阅读92
    这样的结果,着实在她意料之外。

    料想大多数人都一样,委实想不到崔振会这样安排两个妹妹的婚事。

    **

    崔振坐在书房的醉翁椅上,缓声吩咐亲信如尘:“等会儿去知会老爷,老五二月初六娶妻,俪娘二月十八出嫁,容娘二月二十六。杨家与翟明、曾科都无异议。三哥的病,如何都要拖延到三月。”语声顿了顿,声音变得轻缓飘忽,“一年之初,总不能以丧事开头。”

    如尘低声称是,迟疑地道:“可是,夫人对两位小姐的亲事颇有微词,一直在房里垂泪。”

    “随她去。”崔振牵了牵唇,笑容有点儿讽刺。满京城转着圈儿丢人现眼的蠢货,他没把人打发到边关已是仁慈。或许做父母的都是一样,便是明知儿女有不足之处,但还是相信他们是人中龙凤。他可以理解,却无法为此迁就。

    主仆两个说话的时候,崔毅和崔俪娘、崔容娘正快步而来。

    崔毅神色茫然。

    姐妹两个则是脸色煞白,强撑着才没气得周身发抖。

    前天她们听说,崔振要做主她们的婚事,当下就急了,找到他面前,说哪一家有这种道理,父母健在,如何轮得到你左右妹妹的婚事。

    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就说,是父亲要他代劳。

    她们知道,若是去问父亲,父亲一定与他口风一致,便又说,各自已有意中人,不会随随便便嫁给那些个凡夫俗子。

    崔振就问她们分别中意谁。

    她们能有什么法子?只得如实相告。知道若是不说的话,他就会独断专行,把她们之前的话当耳旁风。

    崔俪娘看中的人是简让,崔容娘看中的是国舅江予莫。

    崔振即刻命崔府的幕僚去两个人面前询问,她们怕他捣鬼,吩咐一名小厮随行。

    那两个男子当即给了答复:

    简让说:“天下未嫁的女子,不是还没死绝么?”继而不耐烦地摆一摆手,说声滚。

    江予莫说:“人前丑态百出的女子,白给一车我都不要。”末了讽刺地弯了弯唇,说了句荒谬。

    就是这么简单,两男子将她们的心意踩在了脚底下践踏。

    她们羞愤至极,先是埋怨崔府的幕僚不会说话,继而便开始怨恨两个男子不知好歹。

    崔振毫无家族被人驳了面子的不悦,三下五除二地定下了崔毅与杨氏女的亲事。

    她们那时就预感不妙,连忙转头去求母亲,让她如何都要劝阻那个疯子似的四哥拿她们的婚事乱来。

    母亲答应了。

    今日看来,答应了也没用。

    母亲自昨晚就称身体不适,免了晨昏定省,连她们的面儿都不见。方才,她们是从下人口中得知,各自的婚事已经定下,男方已先后脚前来下定。

    得知那两个人的品级之后,她们把崔振杀了的心都有了。

    人都说七品已是芝麻官,可他崔振呢?给她们找的是九品、未入流的货色!

    这是有多恨她们?!

    但是,终究是怕他翻脸无情责罚她们,便去了崔毅房里哭诉。

    崔毅自从当街被张旭鹏打伤之后,一直满心不甘、沮丧,对家里的事并不上心,听说了自己的亲事之后,虽然惊讶,却从善如流,一句“知道了”了事。对于两个妹妹的事情,根本没留意。听得她们当面说完,有些难以置信,便遂了她们的心思,带她们来问个清楚。

    兄妹三个走进崔振的书房。

    崔振对如尘轻一摆手。

    如尘躬身退出。

    崔毅走到崔振面前,问道:“四哥,俪娘、容娘的婚事,真的定下了?真是翟明、曾科?”

    崔振颔首。

    “这……”崔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角翕翕片刻,才讷讷地道,“不妥吧?若是大哥、三哥依然康健,他们不会赞成的。”

    崔振言辞透着冷酷:“他们若是与我心思相同,便不会有今时的生不如死。”

    “……”崔毅沉默下去。不是无话可说了,而是不敢说。

    崔俪娘与崔容娘却已快气疯了,这一次,怒意压过了所有的情绪,再不是往日里动辄落泪叫委屈的做派。

    两姐妹冲到崔振面前,两双手如雨点般捶打在他肩头、胸膛。

    “你究竟是我们的四哥,还是我们的仇人?!”

    “你怎么能这样害我们?!”

    醉翁椅随着她们的举动,晃动的频率完全乱掉。

    崔振不为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你们可要当心。比亲事更惨的,是你们逃婚,跑去寺里落发清修。”

    姐妹两个的手僵住了。再怎么愤怒,她们也知道,他做得出。

    崔俪娘显得僵滞的身形后退两步,怒极之下,一些不曾放在心里的往事没有缘由的浮现在心头,她脑中灵光一闪,望着崔振的眼神闪过几分释然,之后便是更深的怨毒之色。

    崔容娘却已完全崩溃,掩面大哭起来。

    “你……”崔俪娘的手缓缓抬起,指着崔振,“你的确是恨我们,不光我们,还有娘和大哥……我终于明白了。你是为了那个贱货……”说到这儿,她语声倏然顿住。不是说不下去了,是被崔振倏然变得冷酷、森寒的眼神吓得怔住。

    “要记得,”崔振语气平静到了近乎麻木的地步,“方才的话你没说过,记得的事情不曾发生。不然,你会后悔来过这尘世、投胎到了崔家。”

    只有完全下了狠心、笃定事情结果的时候,他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此刻,他的目光、气息,已因心头的暴躁不自觉地流露出杀气。

    崔俪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犯了多大的错。她踩到了他的底线。

    她面如土色,怔怔地点头。

    两个人之间发生的这一幕,崔容娘毫无察觉,仍在大声哭泣。

    崔振对崔俪娘抬手示意。

    崔俪娘的动作如同牵线木偶:转到崔容娘身边,拉着妹妹,一步一步走出去。

    崔毅惊疑不定地望着崔振,几次欲言又止。

    崔振抬手整了整身上的锦袍,随即阖了眼睑,闭目养神。

    醉翁椅继续悠然地轻轻摇晃着……

    **

    这日下午,由萧铮出手相助带到京城的吴晓慧的事情,终于有了下文。

    当时,裴羽身在二夫人的房里,将自己做的小孩子的肚兜、衣物一样样拿给二夫人看。

    二夫人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端详着手里的大红色锦缎小袄,“这么小啊。”

    “是啊。”裴羽笑着点头,“我这还是估算着时间,给孩子做的来年冬日穿的小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更小,真就是要大人看着一点点长大的。”

    裴羽与诚哥儿十分亲近,二夫人很清楚,不难想见到这个做姑姑的在闺中的时候,是亲眼见证了诚哥儿自婴儿到孩童的成长过程,由此欣然道谢:“多谢大嫂了。”又叮嘱道,“日后可不要这么辛苦了,当心累坏了眼睛。”

    “我晓得。”裴羽笑道,“日后想做什么样式的针线活,只管吩咐针线房去做。”

    “这样再好不过。”

    说话间,红梅来禀:“二夫人,五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二夫人吩咐之后,对裴羽解释道,“昨日她就差了丫鬟来传话,问我何时得空,我便让她今日过来,问问有什么事情。”

    “这样啊。”裴羽便笑着起身,“你有客,我就不耽搁你了,改日再来找你说话。”

    二夫人却拉住了她的手,“大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儿不管谁登门,你都不需要回避。你便是不在场,事后我也要跟你絮叨的。快坐下,总这样见外,我可就要哭一鼻子了。”

    裴羽点了点二夫人的额头,“你可真是的,知道我最怕你不高兴,偏要这样吓唬我。”

    二夫人索性顺着她的话笑道:“这不是在我娘那儿尝到的甜头太多了么?”

    裴羽轻笑出声,便重新落座。待得双眼通红的吴晓慧进门,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是身形高挑、容颜分外娇柔的女子,与崔容娘的容貌属于同个类型。此刻神色悲戚,更添几分柔弱之感。

    见吴晓慧是这般出众的样貌,裴羽也就不难明白,保定总兵何以与一个小县官结亲——在总兵之下、县令之上的官员繁多,有庶女的必然不在少数。吴晓慧若是样貌、资质寻常,保定总兵大抵不会应下这门亲事——不要说品级低的官员膝下庶女,便是嫡女,也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送到他身边做继室。

    有些男人对于女子的期许、认可,不过是一个色字。

    反过头来,吴晓慧这边也是一样,若是资质样貌平庸,不会有勇气做出这等逃离家门的事情。

    原因不过是不甘心。

    裴羽想见的到,二夫人也是自最初就明白,不然也不会对闺中好友添了戒心,敬而远之。



邀宠记分节阅读93
    吴晓慧走到妯娌两个落座的大炕前,双眼凝望着二夫人,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清妍,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唯请你帮我。”

    清妍是二夫人的闺名。

    “这是做什么?”二夫人急急地吩咐红梅、白梅,“还不快将人扶起来?”语声虽急,语气却只有意外,并无紧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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