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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俞空

    公孙未知望了望天,就见天上月亮正圆,散发着比往日更亮的光辉。他觉得以后跟着齐昱出来还是不错的选择,这般惊世骇俗之举可够他一年谈资的。

    沈妧弹了一曲《秋风词》,曲子虽简单但胜在琴音流畅,当众人正听得陶醉之时,随着一声刺耳的断裂声琴音戛然而止,随即传来沈妧的哭声。沈兮将将要睡着,被她哭声惊醒。

    齐昱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一双深邃的眸子望了眼混乱的场上,隐约有些不满。

    沈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沈清浊焦急地上前查看,眉宇紧促,连忙吩咐身边的小厮,“快请大夫!”

    老太太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要过去,人还未走到跟前就开始安慰,“妧妧不哭,妧妧不哭。”

    沈妧的手指被断裂的琴弦割破,此刻正汩汩冒血,她躲在沈清浊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公孙未知撇了撇嘴,“多大点事,哭成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出了这样的事,宴会自然无法再举行下去,沈清浊命小厮将各位文人门客都送了回去,向齐昱微微颔首,自己抱着沈妧回了清溪苑。一众女眷急急忙忙跟过去观望,尤其老太太心疼的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反观郑氏到显得镇静许多。

    一时之间,倚桂阁就剩了沈兮、齐昱和公孙未知,还有一些收拾的小丫头。

    沈兮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水榭居,步子还没跨出去就听齐昱问道,“见你父亲这么心疼妹妹你倒是一点也不吃醋。”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沈兮这回胆子大的很,也没回头,理所当然道,“妹妹也是父亲的女儿,我这个做姐姐的哪有与妹妹争风吃醋的道理?”

    “你倒是大度。”

    “公子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兮顿了会听他没再回话就起身回了水榭居,在门口遇见了正焦急上火的沛姨和采薇,也没做解释,一路步行回了水榭居。

    凉爽的晚风吹来,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郑氏的手段与前世并无差别,为了构陷她竟舍得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女人的心肝怕都是黑的。

    偌大的倚桂阁转眼只剩下了齐昱和公孙未知。公孙未知一脸的看好戏,他戳了戳齐昱发麻的右臂,笑的一脸猥琐样,“你倒是想来个英雄救美,可人家小美人不领情。真是可惜了,可惜。”

    齐昱不理他,拍了拍袍子就起身往外走,公孙未知赶忙跟上,“你这是去哪啊?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齐昱悠悠行着就是不搭理他,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许久,才听他不急不慢地道了句,“去英雄救美。”

    ☆、第10章 夜宴危局(上)

    夜渐渐深了,丞相府却仍是灯火通明,阖府上下忙乱的不得了。皆因为最受宠爱的二小姐在弹琴时把手指割破了,老太太着急上火生怕落下什么病根。

    沈兮静静地靠在窗前,徐徐夜风吹来,醉意已经消散,却吹不散烦乱的思绪。她仍穿着之前的那身衣裳,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满月。所有星辰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有些暗淡,一如她的心。

    在看见父亲那么心疼沈妧的时候她怎可能无动于衷。只是她又能做什么,沈妧同样是父亲的女儿。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窗台,木头坚硬地触感从指腹传来,她却一无所觉。

    沛姨端了碗热汤过来,“小姐,您晚上都没吃什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整个室内温度有点低,沛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见沈兮正站在风头里,夜风将她的衣袍吹得鼓鼓的,小小的女孩身姿单薄,她不由心疼道,“现在天气凉了,小姐莫要贪凉快,风吹多了容易得风寒。”

    沈兮接过热汤,暖暖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捂热她渐渐冷淡的心。

    “沛姨对我真好。”

    “傻小姐,沛姨不对您好对谁好?”沛姨转身把窗户合上,又给她把烛光挑亮了些,“小姐喝完了再唤我。”便起身退出去了。

    沈兮捧着那碗热汤却没有喝直到渐渐凉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倚在窗边,静静等候风暴的来临。

    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就有丫鬟前来唤她去清溪苑。

    她将手里的碗放下,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匕首。

    母亲,不知道此番究竟是对是错,但若是妥协,怕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敛了心神推门出去,就见沛姨和采薇一脸担忧地候着门外。她安慰一笑,“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采薇自告奋勇道,“小姐,采薇和您一块去。”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你们安心等我回来”她步履缓慢,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沛姨发现她真的长大了,心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对一旁忧心忡忡的采薇道,“我去给小姐准备明日的早膳,你时刻候着,小姐回来了就过来唤我。”

    采薇点了点头,等沛姨走后想了想又回屋拿了床被子把自己围了起来,窝在院子里等沈兮回来。

    清溪苑被灯火照的透亮,整个院子嘈杂繁忙,沈妧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这会正窝在老太太怀里抽抽噎噎的喊疼。

    老太太被她哭得心疼,轻言哄着。见沈兮来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严厉,“去外堂跪着!”

    沈兮也不反驳,听话地去了外堂,老老实实地跪着。她的膝盖硌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跪了约莫有半柱香时间,直到疼得受不了了,老太太才在郑氏的搀扶下出来,沈清浊跟在她身旁,见跪的笔挺的她,一时神色莫辨。

    老太太这回想必是真气着了,见了她一扫往日的威严大气,甩开郑氏的手拿起一旁摆着的玉如意就狠狠砸了过去。老太太动作极快又没预兆,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玉如意就已经硬生生砸在了沈兮的背上。

    玉如意砸出一声闷响,随即摔在了地上,碎裂开来。沈兮闷哼一声,背上火辣辣地疼,旧患又添新伤,加之多少砸到了她的腰上,疼得她直冒冷汗,她看着沈清浊担忧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渐渐沉了下去。

    只觉得讽刺,这都是前世受过的,有何好难过的?

    老太太仍不解气,胸口起伏不定,颤抖着手指着她呵斥道,“往常雪乔不待见你,但我念你到底是我沈氏女儿,总不可能真对你无情无义。该给你的一样也少不了,可你做了什么?妧妧不过五岁,也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容不得她?!”

    沈兮的骨子里是傲气的,心里再明白不过是怎么一回事,对如此直接的受人构陷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祖母是说我害得妹妹受伤了?”因受了伤,她声音显得有些微弱,却极为清晰。

    见她还不承认,老太太怒火中烧,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下去,沈兮避也不避,直直地挨了这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来,把沈兮打的耳鸣目眩,左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老太太手腕间的翠玉佛珠撞在她额头上,坚硬的触感使刚长出的新肉又破裂开来,竟流出了血,看上去好不渗人。

    沈清浊见老太太这回气火旺盛,怕真出什么事,急忙拦着,“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兮儿还小,怎能下如此重手。”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看着她不容置疑道,“沈家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你父亲起初跟我说要把你送别庄去,我还说他糊涂,此刻却真是恨自己心软,当初就不该生你出来!”

    郑氏一直未说话,只有在听到别庄二字时才移了目光来看沈兮,狭长的凤目里含着算计的光芒。

    沈清浊见老太太说话越不留情面,不由也有些恼怒,“您这说的什么话?兮儿是我的女儿,也是您的孙女。”

    “当初我就反对你娶那个女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生了个小祸害出来。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狠毒,残害手足同胞,长大了岂还了得?!沈氏一族迟早毁在她手上!”

    沈兮缓了缓,待脑子清醒些了就听见老太太的这番话。在她心里,母亲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左耳仍有轰鸣声,她倔强地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身来,跪的久了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加之全身没多少力气,她勉勉强强站起来只能倚靠着椅子才不至于摔下去。

    沈清浊想来扶她但一想到沈妧又生生作罢,一时竟不知该不如是好。当真清官难断家务事。

    沈兮瞥了他一眼,见他面露为难,心就越沉越深,到头来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信任自己。

    她咽了口口水,随着喉间动作左耳疼得厉害,她的视线被血水染污,望着老太太的眸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亮。

    “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沈妧受的伤,可有什么证据。”

    老太太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证据?呵,那琴弦被利刃割裂,只要拨弄几下就会断裂,又有丫头亲眼见你在清溪苑鬼鬼祟祟,你到是说我冤枉你了?”

    沈兮语气平缓,“祖母可敢唤那丫头出来与我对峙?”

    郑氏眉心紧蹙,心里盘算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对老太太道,“母亲您可一定要替妧妧做主啊,妧妧一向喜爱抚琴,若是就此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一说沈妧,老太太就心疼,将郑氏扶起来,语气难得柔和了些,“你放心,没人能伤害妧妧。”说着狠厉地瞥了她一眼。

    沈清浊见这事乱的很,老太太又偏执,索性一甩袖坐在一旁的雕花椅上不再说话。

    老太太料她翻不出多大的乱子,吩咐道,“来人,去把红玉唤过来。”

    红玉是水榭居负责洒扫的小丫头,没过一会便被银环领着过来了。她颤巍巍地向在座的人行了礼,深埋着头,单薄的肩膀止不住有些颤抖。




重生之一路盛宠分节阅读10
    老太太舒缓了一下情绪,接过银环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把你看到的好好和你主子说说。”

    红玉仍是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应了声,说话却是条理分明,“今天一早小姐吃完早膳就出门了,奴婢本来以为小姐不过是去散散心。后来奴婢去拿小姐改制的衣服时,发现小姐在……在清溪苑,小姐往日是决计不会去清溪苑的。起初奴婢也未起疑,只是出了二小姐这事后,怎么想都有些奇怪,所以……”她说完就对着沈兮猛磕头,颇为惶恐,“小姐,奴婢也是实话实说,还请小姐放过奴婢。”

    郑氏当真好谋划,她送来的新衣皆要大一些,只得拿回去重新修改。顺其自然的,这拿衣服的小丫头就撞见了她在清溪苑,晚上沈妧就受伤了。这女人为了除掉自己,当真不择手段。

    “这回你还有何好说的?这丫头是你院子里的,难不成她无缘无故陷害自己的主子?”

    沈兮看了眼沈清浊,见他也不看自己,也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打算,此刻也没多大感受,只是觉得心里一钝钝的疼。这些天的相处,她以为与父亲之间已经全无芥蒂,她以为他会相信自己的,不会再像前世一样。事实证明,是她太傻了。

    她不再去看他,深吸了口气对着红玉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凛凛威严。

    红玉哆哆嗦嗦地抬头,就是不敢正视沈兮,一双眼飘忽不定。

    沈兮在见到她耳坠的那一刻心中瞬间就安定了,那是一对颜色通透的石榴石耳坠,价格不菲,与这小丫头的打扮天差地别。

    沈兮望着她,逐字逐句问道,“你说在清溪苑遇见了我,是什么时辰。”

    红玉没想到她会问时辰,下意识地望了眼郑氏,郑氏朝她使了个眼色就不再看她,她心领神会,笃定道,“巳时三刻,奴婢记得清楚,小姐今日起床已经辰时末。”

    她的答案正中下怀,沈兮冷冷一笑,凑近她道,“你知道巳时三刻的时候,你们亲爱的二小姐在哪吗?”

    红玉面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可怖面容,左脸颊高高肿起,左边额头上又冒着血,却笑得开怀,她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吞了口口水道,“在在在哪?”

    “巳时三刻,二妹妹正领了人从后花园走过,我记得随行人里有曲婆婆。”说着她便望着郑氏。

    曲婆婆在她身边,不用郑氏示意,仪态自然地对沈兮道,“想来是大小姐记错了,那会奴婢正在清溪苑陪二小姐采丹桂,绝不可能出现在后花园。”

    沈兮倚在雕花椅上,气定神闲,“哦?婆婆可记得清楚?”

    “千真万确,绝不可能记错。”

    沈兮唇角勾勒出一个微妙的笑容,那般模样,仿佛笼罩在无尽黑夜中的萤火,弱小却固执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叫人无法无视。

    她第一次觉得,齐昱此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第11章 夜宴危局(下)

    老太太沉了口气,声色俱厉,“你还有何好说,人证物证俱全。你今年不过六岁,妧妧虽伤的不深可你这份心思却如此歹毒,往日就是你父亲太惯着你,才酿成今日祸患!既然要去别庄也别等了,明日一早就启程!”

    沈清浊微阖了眼,想说什么最终又作罢,一副任老太太处置的模样。

    沈兮突然笑出了声,那般模样完全不似一个幼童,宛如徘徊世间不得善终的恶鬼,笑声讽刺隐含心酸。

    再多的悲痛在这一刻皆化作两个字,“不值。”

    众人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郑氏见大局已尘埃落定,心中石头渐渐落地,狭长的凤目瞥了沈兮一眼,拿出往日的温婉模样,一脸为难地对着老太太道,“母亲,兮儿还小,况且她是家里长女,送去别庄怕不合适吧……”

    “往后家中长女就是妧妧,沈家再无沈兮此人!”这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沈清浊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神色起伏不定,怒道,“荒唐!兮儿即使做了再不堪的事也是我的女儿,是沈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岂能说不是就不是。”

    老太太被他这番话气到不行,狠狠一拍桌子,茶盏震动,“你眼中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当真要气死我你才满意!”

    老太太心脏不好,气急攻心一时喘不过气,郑氏急忙替她顺气,又让曲婆婆赶紧去取来了护心丹,等服下了药,老太太才渐渐平复下来。

    沈清浊为人孝顺又向来铁面无私,沈兮和沈妧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只想着以后慢慢来,今日老太太在气头上左右说不通。他没想到,自己的不作为在沈兮眼里便是已将自己放弃,在经历过前世的苦难之后她多少有些杯弓蛇影,格外珍惜与父亲的温情,只是万万不曾想到,仍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眸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心如死灰却不愿自己背上“残害手足”这样一顶帽子。体内的力气在渐渐流失,额头上出了密密一层冷汗,夜风吹过冻得她直打颤。汗水混合着血水滑下,也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心里更疼。

    她强撑着,望着沈清浊道,“不知父亲的两位客人还在不在府内,父亲不妨问问他们,巳时三刻时在做什么。”

    她这席话让郑氏心头一跳,她小心地观察着沈清浊的神色,见他面上犹疑不定,尖锐的指甲不自觉地摩擦着桌子,在上好的黄花梨木上划出一道道划痕。

    老太太只当她还想狡辩,无力地挥挥手打算让她回去,经过今晚一事她已经筋疲力尽。恰巧此时,齐昱和公孙未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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