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在桌下拉住她的手,笑问:“顾爱卿说的是,可有人选?”
礼部侍郎顾莫心大喜,忙列出十位适龄女子,都是礼部从大臣家里甄选出来德容兼备的好姑娘。
“不错,不过,朕有个疑问。”
顾莫心忙问:“陛下请问,臣知无不尽。“
“顾爱卿如何保证,你选的这些女子一定能为朕生下孩子?”
顾莫心傻眼,冷汗直冒:“臣不敢保证。”
“既然不能保证,你却夸下海口说她们能为朕绵延子嗣!如此欺君,你该当何罪!”孟长冷冷质问。
顾莫心的脑门,咣当重重磕在地上。
欺君之罪,要抄满门的!可怜的顾莫心直接吓晕了。
礼部尚书坚挺地站出来说:“还请陛下息怒,顾大人只是想为皇后娘娘解忧,帮忙伺候陛下。”
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分节阅读361
“哼,借口!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朕给你们的权力太大了,你们想选些美人进宫,好迷惑帝心,让朕沉迷美色,耽于国事?”
这话一出,大臣们纷纷膝盖发软跪地:“臣不敢!”
姜明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孟长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就知道你是个小醋缸。”
姜明月白了他一眼,她可没喊着拉着不让他充盈后、宫,他自己不要的。
从此大臣们再不敢当面提起选秀的事,皇帝都说了,如果**幸美人,美人不能一炮怀孕,那就是浪费他的“精华”,还要被扣个引导皇帝荒淫的帽子,谁敢担这个罪名?
当然,当面不敢提,背后却拐弯抹角跟姜明月提,让姜明月贤惠,学习太上皇的皇后贤良淑德。
太子孟伯清乖巧靠在姜明月身边,看着站在秀阳侯夫人身边的侯府贵女,突然插话问:“甄姑娘,你想给孤的父皇做妃子,还想给孤生弟弟?”
姜明月想堵住孟伯清的嘴,这孩子的嘴比他父皇还毒舌,小小年纪不知道哪儿学来的一肚子坏水。
秀阳侯夫人忙喜道:“太子殿下金口玉言。”
她女儿羞涩低头,脸颊通红。
孟伯清冰冷道:“生个弟弟跟孤抢太子的位置么?”
秀阳侯夫人母女俩噗通跪在地上,陛下**爱太子,不满八岁就教导其国事,妥妥的未来皇帝,谁敢跟他叫板啊,活的不耐烦了。
而这话传出去,孟伯清也留了个不容人的名声。
其后有证明,孟伯清非常**爱弟弟麦芽王。
麦芽王从小喜欢听响,孟伯清专门购买一座窑烧瓷给他摔着玩,之后,麦芽王更是迷上修道,经常能听到王府半夜里丹炉炸毁的响动。
两年下来,王府十次半夜起火,为防止京城人口锐减(老百姓吓得都逃跑了),只好把王府建到了山上。
历史上评价,孟伯清深谙捧杀之道,把弟弟麦芽王捧成了道士。
孟伯清轻哼,扔了“野史”,谁能明白他的苦心。
从小,爹娘教导他,男儿要学四书五经,女儿则可以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所学的。
所以,他故意诱导妹妹小棉花养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十全才女,故意让弟弟小麦芽随心所欲做他喜欢做的事研究火药。
他这一番苦(**的)心,竟然被世人曲解成这样。
“小德子!”年轻的帝王傲娇抬起下巴,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奴才在。”小太监忙出列。
“皇爷爷呢?”
“正与太皇太后在海上打鱼呢,今儿还八百里加急送了新鲜海货来,明儿就上桌,陛下可尝尝。”
“哦,”孟伯清手腕轻动,红色的朱砂笔在奏折上快速批写“准奏”二字,“那父皇与母后、真真公主呢?”
“他们去沙漠了,据说要为您物色一位沙漠美人回来。”
孟伯清轻轻看他一眼,小德子敛了声,后悔说得太开心,陛下一直疑心疑鬼,以为太上皇和皇太后喜欢真真公主,而磋磨他,所以才让他当这个皇帝。
孟伯清起身,在皇宫里四处走动。
整个孟朝是他的,但他的脚步能踏足的地方,只有这座四方的皇宫。
他顿足在河边,双手负在身后,明明才十八岁的年纪,动作却像个老头子。
突然,哗啦一声,水里冒出个人头来。
小德子大惊,尖声喊:“快来人!有刺客!保护陛下!”
不过一瞬,湖里的人被大内侍卫拎上来,跪在孟伯清面前,脖子上架了无数钢刀,只要她轻轻一动,脑袋瞬间落地。
“我不是刺客!”少女面色苍白。
小德子举灯照,孟伯清冷眼看去,只见少女面容白皙如玉,嘴唇可怜兮兮地颤动,一双明眸盛满惊恐,如掉进陷阱的梅花鹿。
她手上拿着两把珍珠。
“你是谁?”他蹙眉问。
“我是采珠女,是孟老夫人让我来给皇帝陛下送珍珠的。”少女轻轻咬唇,楚楚可怜。
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分节阅读362
小德子立刻附耳道:“陛下,她没说错,太皇太后命人送海货进宫,其中有一颗夜明珠,正是这位采珠女在海里采的,就让她来护送。送海货的人说,这少女去过龙宫,龙王给了她夜明珠。”
孟伯清嗤笑,细细看那少女,娇弱可怜,但身板挺得很直。
他心中忽然一动,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来,便挥手,让人收回兵刃,亲手扶起那少女。
少女诚惶诚恐,双腿发软,被动地被他牵着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凉清辞。”
“谁起的名字?”
“孟老夫人。”
“哦,那你们很熟了,孟老爷子可认识?”
“认识,他是我们那儿最厉害的渔人,可惜这几年身子骨不够健壮,不能出海了。”
“你喜欢皇宫么?”
“喜欢。这里很大,比我们海村还大。”
“留在这里陪我好么?你可以一辈子住这里。”
少女摇摇头:“皇宫很大,但外面的世界更大。”
孟伯清脚步一顿。
两人沉默良久,他解下披风,为她披上。
少女脸红了:“您就是皇帝陛下么?”
“嗯。”
她轻轻反拉住他的手:“孟老爷子跟我说过您。他说他没见过您,但他对您很熟悉。”
孟伯清握紧她冰冷却莫名温暖的小手:“嗯。”
他决定了,他不会放手。
孟家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