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雕之杨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遍五湖
忽必烈摆手说道:“这罪行只可自行领担,又岂能假人代过?若是道长无罪受诛,我尚有何面再统帅外面这万千大军?此言道长就不要再提了。”
王处一试探受阻,只得道:“王爷当真就不肯法外施恩吗?”
忽必烈脸现为难之色,说道:“道长有所请求,便是看在丘道长与先皇祖的交情,我也应一力照办。不过律例法不可破,却让我是当真难做。”
这时陪坐一侧的子聪说道:“王爷,小僧有一策,不过有些拙劣,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忽必烈说道:“大师过谦了,既有妙策,快请讲来。”
丘、王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就要图穷匕见了,便稳坐静听。
子聪说道:“小僧这个计策其实也是简单,赵道长冒犯的是我大蒙古国的威严,若要赦免他的死罪,也只有大汗陛下一人有权办到,只要王爷上书求得大汗陛下谅解,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却是说道:“不过若无特殊缘由,便是王爷上书也难有成效,需全真教侧面配合方能奏功。”
他口中提及蒙古大汗才是裁决生死之人。但现在哪里有什么大汗?不过是乃马真皇后借大汗名义行事罢了。
王处一问道:“不知大师要我全真教如何配合行事?”
子聪说道:“若要大汗陛下同意行使赦免之权,需得贵教先求得大汗陛下的亲笔敕封。若全真教已然受了敕封,那么赵道长的死刑也便不能在此时立刻施行了。到时王爷再上书为赵道长请求赦免死罪,此事也便顺理成章,指日可成了。”
丘处机见忽必烈打的竟是如此算盘。不由大怒,拍案斥道:“你们蒙人侵我汉家之土,害我汉家百姓,我全真教自立教以来,便立训救汉民于水火,又岂会受蒙人敕封?”
忽必烈摇头说道:“丘道长此言过于偏激了,汉人丢失河土,百姓流离失所,是谁之失责?你们宋人的皇帝没有能力治理这片疆土,我蒙人便代为治理。又有何过?”
丘处机瞋目道:“蒙军每下一城,便对手无寸铁之百姓大行杀戮恶事,这便是治理?”
忽必烈叹道:“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埋,更何况两军对战?便是你们汉人皇帝,对自己子民又岂少了杀戮之事?丘道长若是因此而心怀怨恨,也当先怨恨你们汉人的皇帝才是。”
丘处机闻言心底悲凉,有些无力地回道:“蒙人也罢,宋庭也好,全真教都不会托靠亲附,我们全真教只会维护于汉人百姓。”
眼见着谈话就要陷入僵局。子聪忙圆场说道:“丘道长且慢一刻再下论断不迟,小僧虽言需全真教接受大汗陛下的敕封,不过施行起来却也未必就要全真教获得敕封。”
丘处机冷言道:“大师是欺老道耳背脑昏吗?绕此口舌蒙混!”
子聪说道:“且听小僧解释。”又问道:“贵教现今的掌教可是马钰马道长?”
丘处机想了一想,大师哥虽已逝世。不过刘师兄还未正式接任掌教,理论上全真教的掌教仍是大师哥无疑,便点头道:“不错。”
子聪又道:“如此便可令贵教的马道长接受敕封,全真教仍可独然于外。”
丘处机说道:“这也不行!马师兄……”
王处一这时突然打断丘处机的话,说道:“若真是只敕封我马师兄一人,此事倒也可行。”
丘处机顿时心中惊愕莫名。说道:“师弟,你……你怎能……”
王处一与丘处机的目光坦然对视,说道:“此事我稍后再向师兄解释。”
终是多年的师兄弟,对彼此的信任已深到了骨子当中,丘处机短暂的犹豫之后,便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师弟。
忽必烈见丘、王二人同意,不由大喜,说道:“两位道长果然识得大体,来人,上酒!今日我与两位道长一醉方休!”
一场明争暗斗的交锋,因为王处一的同意而告结束。
待回到营帐中之后,丘处机郑重其事问道:“师弟,你为何同意受蒙人敕封?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王处一指了指帐外,示意此地非是谈话之所,然后口中说道:“师兄,咱们到外面走走。”
丘处机会意,便和王处一出了营帐,径直到人少僻静之处而去。
这营中的蒙兵授了暗令,只要丘、王二人不去闯什么机密重地,由得他们四处溜达。
“好了,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二人一到了无人之处,丘处机便急切问道。
“看师兄这着火的性子,莫非还真以为我会接受了蒙人敕封,令大师哥背负骂名,泉下难安不成?”王处一说道。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二人自是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师兄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子聪和尚一直说的都是让大师哥接受敕封?”王处一不再吊人胃口,开口问道。
“哦?这一点可有什么问题?”丘处机有些疑惑。
“这一点可是至关重要。”王处一面容一正,说道:“我料想那忽必烈并不知大师哥已经去世的消息,因此才在接受敕封的人选上选择的是大师哥。”
“嗯,不错。”丘处机略一想,便明白,说道:“若非如此的话,他当询问下一任的掌教是谁才对。”
“这也正是我肯接受他们条件的缘由了。”王处一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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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暗谋
丘处机听他如此说,心下还是难以明白,说道:“他们即便是不知道大师哥已经去世,但这敕封仍旧是授予大师哥的,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很大的区别。”王处一说道:“大师哥若在世,接受的是敕封,而现在大师哥已去世,却应受谥封。而谥封虽与敕封仅一字之差,依照惯例却要比后者在封号上高上一级。”
他这么一解释,丘处机总算是明白了,拊掌说道:“如此一来,到时我们全真教便可以此为由,推辞不受敕封,这敕封也就等于是作废了!”
王处一笑道:“正是此理。”
丘处机又琢磨了片刻,大为高兴地说道:“我看此计可行,不过在敕封的诏书下来之前,大师哥去世的消息却不能传入了蒙人耳中,否则必生变数。”
“我也是想到有这一点不利,所以我们要尽快带志敬离开蒙军大营,到时那忽必烈便是得知了消息,也是一切都已晚了。”王处一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便要快去向忽必烈辞行!”丘处机刚说出此话,又自行否决了,摇头道:“关心则乱,还是明日再走吧,免得那忽必烈多疑。”
二人议定完毕,便又重回大帐,只等明日忽必烈将赵志敬从囚牢中放出,便辞行离开。
却说那赵志敬,他在丘、王二人去求见忽必烈时,又被带了下去,关在了囚牢之中。
说是囚牢,其实也不过是在空地上以圆木搭垒起来的笼栅,数十上百俘虏都在其中,外面设一大门。大门上用铁链锁了。
当然赵志敬的真正身份不同于俘虏,故而受到了优待,他一个人受用了一间笼栅。
之所以将赵志敬真的囚于牢笼之中,自然也是忽必烈谨慎使然。此计经过多日策划,已进展至关键之处,万不可漏了马脚。被丘、王二人察觉,那样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赵志敬正歪歪地斜靠在栅木上,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上,仅有薄薄一层茅草可供暖身,不过他也无心思计较了。
他现在的内心是极为忐忑不安的,这天已经完全黑了,到现在也没人过来通知消息,也不知帐内商议得如何了。
他正胡思乱想间,见得有一人挑着盏马灯过来。待离得近了一看,却是金轮国师。
他忙道:“大师,现在事情进展得如何了?我师父和师伯可是同意了咱们提出的条件?”
金轮国师命监看的武士打开铁锁,说道:“事情已经谈妥,老衲是来恭贺道长的,现在道长已经不用再屈身待在此处了。”
赵志敬难抑心中兴奋,说道:“如此甚好!”
又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金轮国师说道:“事情已成,本来道长已可以回去了。不过王道长言道,要道长你再多吃些苦头。就不必立即将你放出来了。”
赵志敬闻言悻悻一笑,显得有些尴尬。
金轮国师又道:“留与不留,道长可自行决定。若是不留,老衲却是有一事要与道长商议。”
赵志敬哪里肯在这里受冻,忙道:“大师既有要事,自当以大师为重。”
金轮国师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去,赵志敬紧紧跟上。
行得片刻,二人到了一个营帐之中,赵志敬见帐内空空,仅在地上摆了一只木箱。不由问道:“这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金轮国师说道:“这是王爷赠予道长的临别礼物,道长不妨打开箱子,亲自看看里面装些什么。”
赵志敬走上前将箱盖打开一半,顿时一片银光闪入了双眼,惊得他不由双手一颤,险些就拿不稳箱盖。
他急忙又扫了一眼,看清是满满的一箱银锭,这才“哐”的一声,又将箱子合拢起来。
“这……大师这是何意?”赵志敬发问的语气都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金轮国师面上一笑,说道:“方才老衲不是已经言明了吗?这自然就是王爷给道长的赠礼。”
赵志敬这次听了之后,却半晌回不过神来,双手小心地抚摸了箱子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
很明显,这箱银锭已将他完全打动了。
不过他口中却仍是假意客套,推辞道:“王爷和大师如此相助于小道,小道已深感恩德了,又岂能再受王爷馈赠?”
金轮国师说道:“道长不必推辞,你我既已结为同盟,自当共进共退,若他日王爷有了难处,还望道长也不要忘了今日之赠为好。”
赵志敬感激道:“自不敢有一日或忘,当尽力为王爷分忧。”
人在面临选择时,最难踏出的是第一步。第一步迈出去了,第二步、第三步就容易多了。
赵志敬的心理状态便是如此,如果说一开始他对效力于忽必烈之事顾虑重重的话,那么现在,他已开始有些心安理得了。
金轮国师点了点头,说道:“这银子是用来为道长在教中结交更多有志之士而用的,以助道长尽快在教中打开局面,该怎么行事,就不用老衲多言了吧?”
赵志敬得此一笔财富,只感踌躇满志,有些傲然地说道:“这点不牢大师费心,全真教上上下下,不管是人还是地方,没有我不熟悉的,不会有什么难处。”
金轮国师说道:“如此正好,不过这一箱银子太过显眼,道长也不便随身携带,所以老衲会安排联络之人与道长接洽,道长一应花销都只管找联络之人去取便可。”
赵志敬正有此意,当即便答应下来。
第二日,赵志敬与丘处机、王处一汇合,三人便向忽必烈辞行。
忽必烈说道:“两位道长不若等上几日再走?敕封的诏书还要过些日子才能下来,我也趁此时间就道学上的一些问题,向两位道长多多请教。”
王处一说道:“教中有重要之事亟待处理,不便久留,待他日得了空闲,老道自当上门与王爷交流一二。”
忽必烈大感可惜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强行挽留了。”
他亲自将丘、王、赵三人送至大营门口,说道:“几位道长一路慢行,就此别过。”
丘、王二人拱礼作别后,不再停留,带着赵志敬来至歇脚之处,唤上来时随行的那两名全真教弟子,一路匆匆返回全真教而去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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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逃念
赤霞山庄,前院。↑
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跛着一条左腿,一高一低地走着。
她双手端着一个竹筐,竹筐内是半框草料,看她前去的方向,正是右侧的马厩。
马厩内是一匹灰马,见有人来,晃动了几下马蹄,然后打了两声响鼻。
少女放下竹筐,拿起边上的一柄滤勺,将石槽中的残迹清理了出去,这才将半框草料倒进了石槽,最后又用木棍搅拌均了,做完了这一切,方停下手来。
那灰马低下头来,一伸脖子便叼了一把草料,然后又抬起头,“咔吱咔吱”地嚼动了起来。
少女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发起脾气来,对着马骂道:“吃,吃,一日到晚就知道吃!几斤破草就让你甘心被人贱役使唤了?”
灰马没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吃着,又打了个响鼻,差点将碎溅的腥沫渣子都喷到了少女脸上。
少女不由更怒,拿起竹筐就摔在了灰马身上,恨道:“我喂你这么大,现在连你都欺负我!”
灰马无缘无故挨了顿打骂,跳动着蹄子嘶唤了几声,歪头看了少女几眼,又扭过脖子,继续开吃。
“师妹,是什么响声?”中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名身着淡黄杏袍的道姑走了出来。
“没什么,这马不老实,不小心将筐踢翻了。”少女忙回道。
这二人自然便是李莫愁的两名徒弟,洪凌波和陆无双了。
那日杨过诈成溺死逃脱,李莫愁不知中计,第二日还雇了些人进行打捞,不过打捞的结果注定是一场空了。
李莫愁虽然有所怀疑,不过她也知水下的淤泥很深。若杨过的尸身陷了进去,打捞不着也是正常。
更何况杨过还吃了她的一颗毒药,便是真的见了鬼,从水下逃脱了,也活不过三日。
这么一想,她虽然对没能获得玉女心经大感恼怒和惋惜。但时间一长,便忘了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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