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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椒鱼

    “王上……”

    “空明,”稽昌抬手打断了魏空明的话,面色凝肃道,“此事并非只牵扯到孤的一个小公主,应谋之妻也差点被炸身亡,应谋乃戈国使臣,前来我博阳还没几日便遭此横祸,我们很有必要将事情查个清楚,给应谋,也是给戈国国君一个交待,你说是吗?”

    “那王上打算怎么查?”魏空明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张沛既指幕后主使是魏姬,那自然该从魏姬查起。孤不想让人说孤偏袒魏姬,不秉公处置,所以,司马震,晋寒!”

    此二人拱手应道:“在!”




谋心乱,王姬归来分节阅读104
    “速去魏姬寝殿,传魏姬到此问话,将魏姬身边亲近之人悉数扣下,一一盘问,另外,魏姬寝殿内外都仔细搜一搜,看有无什么线索细节,快去!”

    “王上!”魏空明一听搜殿,脸色瞬变,“您要搜魏姬夫人的寝殿?这可是对魏姬夫人极大的羞辱,还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羞辱就太言过其实了,空明哥,”一直没吭声的江应谋说话了,“其实这也是为了一证魏姬夫人的清白,对魏姬夫人来说是好事,并非什么羞辱。倘若王上查得不够清楚仔细,魏姬夫人身上的嫌疑就很难洗清,那必会招人诟病的,倒不如一次查个彻底,还了夫人清白,你说是不是?”

    未等魏空明回话,稽昌手一挥,晋寒司马震便转身出殿去了。魏空明那脸色由红变紫,眉心拧得紧紧的,连拳头都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一副要发怒的样子。这时,江应谋又说话了:“王上,方才臣来得匆忙,来时蒲心尚未醒来,臣想回去瞧一眼,怕她醒来之后寻不见我会害怕,想必搜殿也需一小会儿功夫,臣就先回去一趟,稍后再来。”

    稽昌点头道:“你去吧,照料好蒲心要紧。”

    江应谋拱了拱手,缓步退出了清吟阁。出阁走了没几步,魏空行匆忙追了上来:“应谋哥,等等!”

    他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了?”

    “应谋哥,你真认为是我堂姐主使的?你不是说过你并不怀疑我们魏家吗?”魏空行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他却笑了笑,说道:“你是指我方才说你堂姐的那番话,是吗?那不过是我顺水推舟罢了。”

    “顺水推舟?”

    “我想到了此时此刻,你大哥应该跟我一样都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魏空行越听越不明白。

    “昨晚那场爆炸倘若背后真有个主使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王上了。”

    “什么?”魏空行瞬间呆愣!

    “我昨晚想了一夜,怀疑过很多人,也排除了很多人,但有一个人却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那个人就是王上。能在这王宫里悄无声息地安排爆炸,然后又能全身而退的还能有几个呢?想来想去,可不就只有他稽昌吗?这是他的王宫,谁也不怀疑上他。”

    “可是……”

    “可是你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安排这场爆炸来栽赃你姐姐是吧?”江应谋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似的笑容,“我早跟你说过了,空行,风头太过不是好事,那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王上走到这一步,说起来有些狗急跳墙的味道,但兵行险招未必不会管用,更何况这儿是他的王宫。”

    “你的意思是,王上打算收拾我们魏家了?”

    江应谋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他的确是开始动手了,而第一个便是你堂姐魏姬夫人。”

    “难道他竟一点都不顾及我们魏家?他那王位仍需我们魏家相扶持,灭了我们魏家,他将来还可以靠谁?”

    “但倘若不灭你们魏家,将来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你们魏家是一头非常彪悍的老虎,但老虎有心噬主,身为主人的他又怎能坐以待毙呢?纵观眼前的形势,你们魏家与胡也部落接连联姻,势成一家,他能不担心吗?再者,成翎王一派也蠢蠢欲动,外通朝臣,内结王太后,大有将他赶下位的征兆,他能不着急吗?眼见这两股势力坐大,他怎么样都会做点事情吧?”

    “可他为何不先对付成翎王?”

    “成翎王毕竟是王族,背后又有王太后撑腰,他岂敢随意乱动?一动,那就又成了宗室抄戈了,闹大了,所以,他会先对付你们魏家。后面稽昌如何审你姐姐我都已经没兴趣看了,结果已经摆在那儿了,你姐姐这夫人之位是坐不下去了,或是废黜,或是贬为舍人,总之,在他身边不会留有你们魏家的人了。”

    “真没想到王上竟是如此心狠之人……”魏空行不由地感触了一句。

    “他也是被形势所逼,而我方才,也只是顺应了形势。空行,”江应谋抬手拍了拍魏空行的肩头道,“你早点抽身吧!你有赫连公主,稽昌再怎么样也会留你一条性命的。带上公主,离开博阳,去过你们该过的日子。”

    “离开?”魏空行眼中闪过一片茫然,“离开博阳,我又能去哪儿呢?你和二姐都劝我离开,都让我置身事外,可是,我毕竟还是魏家的人……”

    “你想以一人之力挽回什么吗?不,你挽回不了什么的,”江应谋晃了晃脑袋,略带惋惜的口吻说道,“有些人这辈子与你有兄弟的血缘,却未必有兄弟的情分,这一点我早看透了。你一心为他们打算,可他们却有自己的抱负和野心,你又何苦把自己搭进去呢?想想吧!”

    留下那呆立彷徨的魏空行,江应谋回了玉华园。迈进小院时,一抹豆蔻红扫过眼角,他笑吟吟地走过去,从后拥住了她:“怎么起来了?不觉得头疼了?”

    “你上哪儿去了?”她转过身来问道,“听江坎说稽昌把你叫去了,是昨晚那事儿有分晓了吗?”

    “是,所以方才去看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毒君泪斩歼臣。”他调侃道。

    “呃?”

    “好了,先用早饭吧,出去一趟我还真饿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宫婢送上早饭,二人正坐院中紫藤花架下享用时,江尘忽然跑回来了。刚才江应谋虽回来了,却把江尘留在了那儿听消息。

    “公子,王上请您再过去一趟呢!”江尘满脸喜色,像捡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魏姬夫人那边查出什么来了?”她已经听江应谋说了刚才那出好戏了,忙停下勺子问了一句。

    “查出来了,而且还查出了好东西呢!公子,您猜少将军和司马震打魏姬夫人的寝殿收罗出什么来了?”江尘笑米米地问道。

    江应谋悠闲地喝着木樨花粥,笑容清浅道:“必是什么能定下魏姬罪名的好东西吧?稽昌敢让司马震和晋寒去搜,必定是安排好了的。”

    “一点没错!您走不久,司马震和少将军就回来了,搜罗回来的东西不少,可有两件是最管用的。一件是昨夜那花灯架子的草图,另一件是五凤罗盘。”

    “五凤罗盘?”她眉心微微皱起,“魏姬竟敢在自己寝殿内私摆这样的物件,她是想做王后想疯了吗?又或者是稽昌暗中派人藏在她寝殿里的?”

    江尘摇摇头,笑道:“这都不打紧了,最要紧的是那副罗盘就是在她寝殿内寻找的,她抵赖不了。五凤罗盘乃是王后寝殿内才能摆放的法器,她居然敢僭越,这罪名定下来那可不小了!”

    “魏姬自己怎么说?”

    “她自然百般辩解了,可辩解无用,罗盘和草图都是从她卧房内搜罗出来的,她难辞其咎。公子,我看您还是快当着点,王上那边还等着给魏姬夫人定下罪名,给您一个交待呢!”

    “行,”江应谋拿起丝绢抹了抹嘴,“咱们就再去看一场戏,反正也是闲着。”

    再入清吟阁,内里的气氛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了,沉闷而压抑。魏姬正泪眼汪汪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抹着眼泪,而魏空明则黑青着一张脸,像一只带怒的山豹子似的杵在旁边。他上前行了个礼,往魏姬身上瞟了一眼,问道:“王上,听说此事已有个定论了?”

    稽昌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有定论了……”

    “王上!”魏空明大步迈了出来,双手拱起,声音凌肃道,“臣不服!但凭张沛之言和这从寝殿内收罗出来的草图就认定魏姬是昨夜爆炸的幕后主使,臣不服!臣相信,臣的父亲也不会赞同这样的说法!还请王上下令重新彻查此事!”

    “王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魏姬哭得稀里哗啦,“妾身在王上身旁侍奉十载,何曾有过非分之心?这分明是有人妒忌王上对妾身的厚宠,故意使坏的。”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章 魏姬居心(加更9-89)

    魏姬辩解道:“妾身确实不知,妾身卧室内是有一处暗墙,但许久未用,并不知道那暗墙内有没有东西。若有人收买通了妾身身边的宫婢,偷偷搬进去也是有可能的。”

    “晋寒,”江应谋忽然插话道,“罗盘是你去搜罗出来的?”

    “不是,”晋寒道,“是司马近侍先发现的,后罗拔和司马近侍一并抬出来的。此罗盘十分沉手,全用辉山黑石打造而成,即便男子,也需两人合力才能搬得动。”

    “司马近侍,”江应谋又问司马震,“你与罗拔搬抬此物时,可曾见暗墙内灰尘满布,此物之上可也是灰尘满布?”

    司马震摇头道:“没有,暗墙内十分干净整洁,而此五凤罗盘更是光亮如新,根本没什么灰尘。”

    “那就不对了,”江应谋往魏姬身边走了两步,含笑对稽昌说道,“方才魏姬夫人说,久未用暗墙,不知内里装了什么物件,若真是久未用,自当灰尘满布,一摸一个手印,何以暗墙内和这五凤罗盘皆是干净如新呢?必是有人日日清扫的缘故。”

    魏姬哀哭骤停,江应谋那番话竟堵得她无话可答了。

    “这有何奇怪之处?”魏空明见魏姬愣神了,自己立马接过话来答道,“若有人处心积虑地想陷害,每日去打扫除尘,故作魏姬十分珍视一般,这也并无什么难处。”

    江应谋右手反背,笑得春风拂面:“是,其实这也不难,但仔细想想,能做到每日偷偷去暗墙内打扫罗盘的人必然不多,数来数去也不过是夫人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宫婢罢了,若想知道那罗盘究竟是宫婢们恶意陷害主子的,还是魏姬夫人自个放进去的,将那几个宫婢叫来,施以重罚,必定会有人招供。”

    “这么做等同于屈打成招!事情尚未查明就施以重刑,这不等于是屈打成招吗?如此逼问出来的话怎能让人信服?”魏空明不服道。

    江应谋又笑了笑,却笑得甚是阴冷:“空明哥,你此时来跟我说屈打成招?想当初伯原公一案,也不是尚未有确凿证据便叫你施以重刑逼出了个结果吗?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乱臣贼子口舌滑利,不施以重刑,如何能得到真话?怎么?这事儿落到魏姬夫人身上,就不一样了?”

    “江应谋!”魏空明顿时有些怒了,“你这是要跟我算陈年旧账吗?你别忘了,你已非稽国朝臣,稽国王宫内外的事务你都无权过问!”

    “无须空明哥提醒,我有自知之明,但我以为,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绝非什么稽国王宫内外的事务了。先是有了昨夜的爆炸,继而又从魏姬夫人卧房内搜罗出了这五凤罗盘,这两件事看起来是毫无关联的,可事实上,只怕个中早有了玄机!”

    “应谋哥,此话怎讲?”稽文源忙问道。

    “王上,”江应谋拱手向稽昌言道,“我戈国与稽国往来已久,彼此视为兄弟手足,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其他几国若想进犯,都不得不思量思量咱们两国的同盟之谊,望而却步。正因为有了如此固若金汤的情谊,咱们两国才能国泰民安,不过,有人却想为了私利,这份情谊上动一动手脚。王上,您仔细想想,昨夜原本该是谁去掌灯的?”

    稽昌道:“原本是孤让小公主瑶儿去的。”

    “后来谁说让臣夫人蒲心去的?”

    稽昌垂眸冷冷地往魏姬身上一瞥:“正是魏姬,魏姬说你们远道而来是客,这头灯理应由客去掌,方显尊重。”

    江应谋点头道:“正是。而后呢?而后的事情王上可还记得?瑶小公主见不让她去掌灯了,眼泪珠子都含在眼眶里了,臣夫人因不忍瑶小公主伤心,故而牵了她一块儿去。可回过头来想想,若臣的夫人并没有牵瑶小公主前去,那么被炸的很有可能就只是臣的夫人罢了。”

    “江应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姬立刻抬头反驳道,“你这么说,仿佛是指责本夫人故意让你夫人去掌灯,故意让她被炸似的。若我真是有心蒙害,我理应事先与王上商量好了,而不会临时提议,昨晚那情形谁去都有可能,岂是我一人能掌控的?你这番污蔑之词真是太没道理了!”

    江应谋垂眸看了魏姬一眼,面色极淡:“一切并非在你掌控之中?只怕一切皆在你掌控之中吧?昨晚你提议让我夫人去掌灯之后,列席之中有谁还会那么不知趣地站出来掺和一脚,就不怕王上怪他个对使臣夫人不敬之罪名?”

    “应谋哥说得不错,”稽文源插话道,“昨晚魏姬夫人提议了让林夫人去掌灯,那么,又有谁还会多事站出来跟林夫人抢呢?去的那个势必就是林夫人了。至于瑶小公主,那都是林夫人见她要哭了,这才领着她一块儿去的。说起昨晚那场爆炸,实在太凶险了,若非林夫人自幼习武反应过人,恐怕……二人皆粉身碎骨了。”

    “倘若林蒲心粉身碎骨了,那戈国岂会罢休?”晋寒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好好的使臣和使臣夫人送到你们稽国来,才多久功夫就被人给炸了,还是在王宫里头,戈国人心里肯定会犯嘀咕的,而戈国与稽国之间的关系势必恶化,我说得对吧,应谋?”

    江应谋颔首道:“晋寒说得很对,倘若我家蒲心真出了意外,非但我不会罢休,就连我戈国也不会轻易罢休的,到时候受到连累最大的恐怕就两国之间的同盟之谊了。”

    “简直一派胡言!”魏空明瞪目呵斥道,“照你这么说,魏姬夫人是为了破坏戈国和稽国之间的同盟之谊才安排了昨晚那场爆炸的?简直可笑至极!王上,您若信了江应谋这番谬论,那绝对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魏氏忠心于王上数年,从未更改,而魏姬侍奉王上也有十载,一直恪守本分,她岂会干这种抄家灭族之事?这分明是江应谋联合了朝中一些贼匪做下的阴险之事,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王上与我们魏家的关系,王上切勿上了他的当!”

    “空明哥你别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江应谋又继续说道,“魏姬作下这爆炸之事是有充分缘由的。这缘由就在这副五凤罗盘上。众所周知,五凤罗盘是新王后入住中殿时,祭天司献给她镇殿之用的,唯有王后和王太后能用,其他姬妾是不准私下在自己寝殿内放置这样的法器的。臣想请问王上一句,可曾许诺过魏姬夫人日后要封她为后?”

    稽昌冷色道:“孤从未如此许诺过魏姬。孤的王后之位空缺已久,一直没能觅得合适人选,孤以为滥竽充数不可取,所以并未打算再立新的王后。”

    “王上既无封后之意,而魏姬夫人却以王后之礼自居,这是何故?一切皆出在四个字:妄自尊大。魏姬入宫侍奉多年,理应知道五凤罗盘之尊贵,是她所不能僭越的,但她还是僭越了,于自己寝殿内私下放置罗盘镇殿,这就意味着她已自行尊封了自己为后。她何以如此胆大妄为,不可一世?大概原因有二。”



谋心乱,王姬归来分节阅读105
    “哪两点?”稽昌问道。

    “其一,是她母家魏氏风头过胜,令她自觉无人能比;其二,她侍奉王上多年,王上又格外宠信于她,交后宫于她掌理,令她私心膨胀,贪欲倍增。”

    “不过应谋我不明白啊,她想当王后这件事跟昨晚的爆炸有什么关系呢?”晋寒搔头问道。

    江应谋微微一笑:“关系大了去了。有些事情各位大概还不知道,在我戊王承位之时,有人向我戊王进言,说稽国王上并不赞同由他承位,而力主由惠姬夫人长子承位,甚至还派人帮助过惠姬等人的叛乱,幸得我大力劝阻,我戊王才没真信,决定仍旧与稽国交好。可若昨夜那事真炸死了我夫人,只怕又会有人向我戊王进言,说稽国国君根本就瞧不上他,无意与他交好,故意炸死了他派去的使臣夫人以作示威,届时,稽国与戈国之间的关系必定恶化,甚至,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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