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作者:妙姬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简介一朝穿越沦为八岁萌娃,遭遇屠村险些丧命。家父陷害,姨娘设陷,又遭锒铛入狱。略施小计成功出狱,满腔仇恨,血溅仇敌。飘摇江山,风云变幻,且看她如何翻云覆雨权倾天下。她,风姿绰约,睿智超群,却误惹桃花无数。北帝,“嫁于朕,与你平均天下。”二殿下,“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给你所想所需所爱。”夜帝“徒儿,十年之约,你若负我,良心可痛?”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1章 瘟疫蔓延
天圣国,上元一十三年,秋。
蓟州,平宁村。
偌大的村庄,入目,狼烟四起,大火焚烧之后遗留漆黑一片殷墟,夹杂着点点星火,处处弥漫着焦糊味儿。大火尚未殃及之地,四处尸体横陈,死相惨烈,血流成河。
平宁村不复往昔寂静,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中。
村中,一群身着护甲方巾蒙面,手持弓箭的官兵极速前进,追逐着正前方不停奔跑的小丫头。
“弓箭手,放箭!”
“杀了那小丫头,别让她跑了。”
“大人下令屠村,切莫放过一人!”
“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女娃都杀不了,要你们何用!”
风,猎猎作响,拂过小女娃的脸庞,带着阵阵微凉寒意。尽管衣衫单薄,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不为所惧。
嗖嗖嗖——
细微的破空声自身后传来,无数箭羽密集的朝着她射了过来,铺天盖地。
小女娃睿智选择以z字形曲折前行,妄想躲过身后的箭,可终归还是慢了一步,被箭擦伤了腿。毕竟,她才八岁半而已。
刹那间,身子一软,踉跄几步栽倒在地,好巧不巧的滚落到路旁的尸坑中。一只箭羽穿过气流,射中白楚微的后背,顿时浅灰sè的衣衫溢出一团殷红鲜血,染红了整片后背。
官兵上前瞄了一眼滚落在尸坑里满身血迹一动不动的小女娃,一挥手,道:“已经死了,收队。”随着一声令下,所有人纷纷撤退。
闻声渐渐远去,小女娃疼的倒抽一口气,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扭头看着背上的箭羽,不禁感叹好在箭刺的不深,否则可就一命呜呼了。
稚嫩的小手后背着握住背脊上的箭羽,随着“噗”地一声,箭头脱离身体,伤口顿时溢出鲜血。尽管疼的面sè扭曲,那种疼痛若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而她一个八岁多的女娃却能紧咬牙关,不流泪不哀嚎。
疼痛之余,目光落地偌大的死人坑里,看着横七竖八死相惨烈的村民,不禁双眉颦蹙。
这一张张面孔,细细看去竟无一不是与她相识多年的村民,上至八十岁老叟下至两岁孩童。
六日前,这些都是鲜活的生命。仅仅是大发慈悲救了个落难的女子,却未曾想纷纷染上瘟疫,以一传百的速度,不过两日之久,村中倒下数百人之多。
里长束手无策,连夜进城求衙门出手相助。等来等去,望眼欲穿,可谁都不曾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狠心的屠村行动!
小女娃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竟发出了讽刺的笑声。
三日前,这具身体的本尊被染了瘟疫不甘死亡的嬷嬷给活活掐死。也正是因此,才让二十一世纪的她死后魂穿到这具身体内,并承载了小女娃的所有记忆。
巧合的是,身体本尊叫白楚微,而她这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侦探组唯一的异能者也叫白楚微!
“咳咳……”突然,死人堆里伸出一只稚嫩的手,并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咳咳……救……救命……”
白楚微闻声看了过去,万没想到死人堆里竟还有活口。
拖着衰弱无力的身体爬了过去,用尽吃nǎi的劲儿拖拽着压在小男孩身上的尸体,咬着牙喊道:“用力爬起来,快,爬起来。”
虽然二十一世纪的白楚微蛮力无穷,现在却是个八岁的nǎi娃能有什么力道?何况还重伤在身上,只要微微一动,伤口便裂开出血。
硬生生折腾了一刻钟才气喘吁吁的将压在尸体下的小男孩给拽了出来,这才发现居然是私塾的小先生,苏瑾!一个方满十三岁天赋异禀的天才。小小年纪学富八车,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平宁村最小的私塾先生,亦是她的小师父。
“苏……苏瑾……”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仿佛是找到了亲人一般,忍不住泪水氤氲,“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苏瑾穿着驼sè粗布麻衣,衣服上染了斑斑血迹,高束墨发凌乱不堪的耷拉在小脸上,却依旧遮掩不住清秀之姿,特别是那一双眼角微勾的凤眸,泛着星辰之光格外明亮。更是年纪轻轻就有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白楚微笃定,这厮长大后一定是个魅惑人心的……妖孽。
这么丁点大就勾着她的心蠢蠢欲动,简直按捺不住想要扑过去揉捏他白嫩的小脸。
望着奇迹般出现在面前的白楚微,苏瑾激动不已的上前拉着她左右打量一圈,皱眉道:“楚妹妹?!真的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盯着她背上的伤口,担心到:“受伤了?怎么弄的,疼不疼?”
“叫我楚楚!”白楚微气鼓鼓的吼着。当听着自己nǎi声nǎi气的声音,白楚微竟也无言以对,可怜这具身体才八岁半啊,说话都吐词不清,真让人捉急。
最可恶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她今年都奔三了,却被个十三岁的小子叫妹妹,这憋屈的,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徒儿,你伤口还在流血呢,别说话。”白楚微不喜欢被叫‘妹妹’,苏瑾便改口称呼‘徒儿’。然后一脸严肃的观察着她身上的伤口,从衣摆上撕下一条布,“徒儿乖,别动,我给你包扎伤口。”
“徒儿你妹,叫我名字会死啊。”白楚微忍不住爆粗口。
她心理年龄都三十了,三十了好么?!虽然长着一副八岁娃娃的面孔,但被一个臭小子时不时叫妹妹或徒儿的,真没面子。
一声来自于小nǎi娃的咆哮,落在苏瑾耳中便是愤愤不平的撒娇。呆愣的看了她一瞬,继续低头为她包扎着伤口,嘴角微勾,“徒儿便是苏瑾的妹妹,妹妹便是徒儿。怎的还是那般tiáo皮,教过你要懂得‘尊师重道’,不准对为师大吼,不准直呼为师名讳,都忘了?”
一本正经的训诫落在白楚微耳中,气得她白眼一翻,顿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搞什么鬼?
好歹也是神探组的老大,如今竟落得被十三岁娃娃训斥?!
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吗。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2章 她的身世
月如钩,夜微凉。
苏瑾背着白楚微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借着黑夜企图逃离官兵的包围圈,谁料脚下枯木一绊重重的摔倒在地,愣是将白楚微给甩了出去。
“嗷……疼……疼死我了。”这一摔,愣是将昏迷的白楚微给生生的疼的醒了过来,惨叫连连,“苏瑾,你是猪吗?想摔死我啊?”
白楚微下意识伸手捂着伤口,企图降低疼痛感,竟发觉伤口上敷了草药,一闻草药味儿便知这是最普通的止血草药。
倒是没发现,苏瑾着实是个心细如发的少年。
他虚弱的坐在地上,脸sè惨白,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着他额头上汗水,qiáng撑着身体朝着她爬了过来,关心道:“楚妹妹,你……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很疼?”
他声音虚浮,低弱蚊蝇。
白楚微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伸手拂上她的额头,“哎呀,你发烧了?”心知,瘟疫起初便是发烧虚汗的征兆,一时间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继续追问着,“是不是觉得干渴,恶心?”
苏瑾怔楞一瞬,明眸黯然失sè,“你走开,别碰我……”一把推开了白楚微,挪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你别管我,快走,趁着黑夜逃出去兴许还有活路。”
说着,缓缓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林子深处走了过去。
“苏瑾,回来!”哭笑不得的白楚微一跺脚,追了上去,拽着他的衣袂,昂视着高她一头的苏瑾,骂道:“你是不是蠢?都背着我走了这么久,有瘟疫早传染给我了,真笨。”
这小子还挺仗义的,知道已经染上瘟疫便避之千里,害怕传染给了她。
苏瑾疑惑不解,瞳眸闪过一丝流光,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为何村子里人都染上瘟疫,你却没事儿?”
白楚微贼兮兮一笑,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撅着小嘴志得意满的威胁道:“叫我师父,我就告诉你。”
“哼,不要。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岂容改之。”苏瑾高傲的抬起头颅,背对着她,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见此一幕,白楚微忍俊不禁。
拉着他靠着一旁的桦树坐了下来,分析道:“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之所以染上瘟疫却依然活着是因为我体内有瘟疫抗体。而你,则是因为这些年体弱多病经常喝黄芩、蒲公英、苦地丁的缘故,所以直到今日才迟迟染上瘟疫。”
“你怎知是如此?”苏瑾半信半疑,又颦眉不悦道:“楚妹妹莫要信口雌黄,若你体内有瘟疫抗体,为何不救下服侍你的那些丫鬟嬷嬷?”
“救她们?!”白楚微缓缓低下头,眼底浮出一抹讽刺。
她原本是盛京顺天府尹白任义之嫡女,只因出生后母亲难产而死,又生于二月二被冠上‘天煞孤星’之名,遂被父亲送到千里之外的庄子自生自灭。身边的那些个丫鬟嬷嬷虽说是派来伺候她的,实则却每天使唤着她这个大小姐。
若听话还好,否则动辄大骂,要么被关柴房不准吃饭,更甚者冬日让她着单薄衣衫深夜罚站。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饱受摧残,白楚微甚至都不知道身体本尊是如何熬过艰难的八年。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3章 舍身救他
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饱受摧残,白楚微甚至都不知道身体本尊是如何熬过艰难的八年。
也曾数次书信盛京父亲,央求将她接回京城,但屡次书信都是有去无回。
白楚微忘不了几日前,那些丫鬟嬷嬷染上了瘟疫一个个死去,却独独她一人安然无恙。嬷嬷们不甘死亡,憎恨是她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众人,狠心之下将身体本尊给生生的掐死,并悄悄扔到后山。
然后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她才得以重生在这具身体上。
那些蛇蝎女人心狠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救她们?
不过相识的诸多年来,白楚微对苏瑾报喜不报忧,所以他从来不知道那些丫鬟嬷嬷对她的残忍。
她低头深思的模样,却让苏瑾误以为是痛失亲人后的伤心难过。不禁有些心疼,柔声道:“楚妹妹,逝者已逝生者节哀。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活着便是最好的。”
虚弱的喘了喘气儿,呼吸微窒,“以后万不可tiáo皮任性,找个好人家收留你,知……道吗?”
尽管语重心长的话出自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但还是让诸多年饱受冷漠的白楚微心中荡漾出丝丝暖流,感动不已。
“苏瑾,你不会有事的。”
有她在,怎么可能会看着他死去呢。
苏瑾苍白chún瓣勾起一抹弧度,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白楚微粉雕玉琢的婴儿肥小脸儿,狭长凤眸氤氲着泪光,“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师父无能,不能继续陪你,可是……楚妹妹定……定不能忘了我。”
漆黑的夜,乌云遮挡了淡淡月光,处处萦绕着死亡气息,沉浸在压抑的气氛中,一场生离死别也让人觉得揪心的疼。
听着苏瑾煽情的话,白楚微红了眼眶,心狠狠揪了起来,像刀割一般。她知道,这种痛是来自于身体本尊的反应,毕竟苏瑾与白楚微相识多年关系匪浅。
只是没想到在苏瑾心中她竟是这般重要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眨了眨眼睛淡去眸中眼泪。骂咧着,“苏瑾,你丫儿那么煽情做什么,尽骗老娘眼泪。”
这般乐观开朗的性子逗得苏瑾失声一笑,沙哑道:“楚妹妹,你又tiáo皮了。”
白楚微不理他,一伸手从他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拔出剑鞘,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月下闪着寒光。握着匕首对着食指指尖划出一道口子。
“楚妹妹,你何故如此?就算我是你师父,也不能……也不能让你陪我一起死!”来不及阻止白楚微的自我摧残,苏瑾一把抓住她划伤出血的手指,心揪的紧,“傻丫头。”
“滚一边儿去!”一巴掌拍开自作多情的苏瑾,没好气儿的怒道:“想得挺美,老娘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可能为你殉情?”
说着,小手卡住他的下巴,用尽吃nǎi的劲儿掰开苏瑾的嘴巴,将划出伤口的手指塞进他的嘴里,一本正经的小nǎi娃模样厉声厉sè道:“快点喝了血。喂?看什么呢,赶紧喝啊。”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5章 挣钱门路
“当然是做饭啊,不然干嘛。”
苏瑾撇了撇嘴,嫌弃的眼神打量着她,揶揄道:“你还没灶台高呢,我怕你一把火把厨房给烧了。”
“君子远庖厨。你以后是要做先生的,这些事还是我来吧。”
她推搡着苏瑾,却被苏瑾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得愣住。他佯装生气,“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出去!”说罢,将她推出厨房,嘭地一声关上了厨房门。
厨房很快响起了切菜声,听着娴熟刀工从厨房传出来,不一会儿鲜香四溢的味道简直让白楚微垂涎三尺。从苏瑾母亲去世后都是他自己照顾自己,所以白楚微早就尝试过苏瑾做的菜,而且味道非常好。
寻思着,他还真是个绝世好男人,会读书识字还会洗衣做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唉,以后哪个女子嫁给他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刻钟后,饭菜上桌。
一道醋溜土豆丝和两个煎蛋,sè香味儿俱全。
白楚微贼兮兮的上前伸手捻起一根土豆丝,想要尝尝味道。谁料小手都还没捻起土豆丝就被一双筷子打在了手背上,瞬间缩回了手。高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净手后再吃饭。”
“哦。”她委屈的瘪了瘪嘴,pì颠pì颠的跑到院子里打了点水净了净手手才坐到桌前吃饭。
早饭后,苏瑾与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见他离开,白楚微悄悄地出去,一个人跑到县衙门口蹲着。
……
这一蹲就是两个时辰,就在她困得打盹时,县衙终于走出来两名官差,白楚微立马振作jīng神跟了上去。
一路兜兜转转绕了好久,终于在街南头一家院子外停了下来。
透过栅栏看进去,是一家四合院,院内站满了人,时不时传出伤心欲绝的哭嚎声。
“让一让,官差来了。”
“唉,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咋就死了。”
“张家婶子老来得子,真是作孽。”
“命数不好呗。”
白楚微悄无声息的跟在官差后面挤进了四合院内,便看着一位妇人痛哭流涕的抱着一位四五岁的孩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一见官差来了,张家婶子便放下怀中断了气的孩子,跪地膝行至官差跟前拉着他们的衣摆,哭诉道:“官老爷,我家儿死的冤枉啊,你们一定要帮我查出凶手啊。呜呜……”
白楚微个头小,穿梭在人群中也无人在意,便找到距离死去孩童最近的位置细细观察着。
谁料,两名官差上前一看浑身水淋淋,泡的脸sè惨白无sè的孩童便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愚蠢妇人,这孩子肯定是自己掉进井里,瞎报什么官?我们可是很忙的。”显然,官差想做甩手掌柜,不想处理此案。
另一名官差附和道:“就是一桩意外溺水案,绝非谋杀。就你穷困潦倒谁还会对你儿子下毒手?真是胡闹,让我们白跑一趟。”
“且慢。”人群中,白楚微大喊了一嗓子,小小个头挤了出来,站在死者跟前,指着他的手腕,振振有词,“死者手腕淤青,有明显勒痕,一看就是被人绑了之后杀人投井,制造出意外溺水的假象,你们怎么能说是意外而死呢?”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6章 技高一筹
“死者手腕淤青,有明显勒痕,一看就是被人绑了之后杀人投井,制造出意外溺水的假象,你们怎么能说是意外而死呢?”
一席话,惹来众人注目,纷纷看向这个八岁多的小女孩儿,尽管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一脸严肃,可那些振振有词的话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被当众打脸,官差自然是气急败坏,握着剑鞘戳了戳白楚微,骂骂咧咧,“你个小pì孩儿知道什么呢?在胡说小心把你关进衙门里!”
“哟,你们看,这孩儿手腕上确实有勒痕啊?”
“难不成这小妮子一语中的?”
“啧啧……民间出高手啊。”
“小丫头不简单,不简单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张家婶子仿若看见希冀一般,难以置信的王看着白楚微,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却又觉得毕竟是个孩子话不能全信。但明确指出的问题点却让她恍然大悟。
“官爷,你看你看,我儿手腕上有勒痕,说不定真的是被人谋杀也不一定啊。”张家婶子哀求着,“官爷明察啊。”
“放pì,一个丫头片子的话你也信?滚一边去,老子衙门还有很多事儿呢。”官差一脚踹开拽着他衣摆的妇人,怒不可遏。
白楚微毫无畏惧,立马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先父是京城捕快,断案入神,所以我自yòu便随父亲查案,这些不过是皮毛而已,爱信不信。”白楚微故意说出一番话来震慑众人。
心道:他父亲确实在盛京,却仍活的逍遥自在,虽然人是活着但在她心中已经死了,说成‘先父’应该不会遭天打雷劈吧?
当然,这些断案经验都是二十一世纪身为神探组学来的。
“呜呜……丫头,丫头,我儿死的冤枉啊,求求你帮我查处凶手吧?呜呜……”张家婶子一听说白楚微的‘先父’是断案入神的捕快顿时深信不疑,央求着白楚微为她查案。
眼见着鱼上钩,白楚微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皱眉道:“无利不起早,我凭什么为你查案?何况你刚才还不相信我呢。”话落,作势要离开。
“等等,等等。”张家婶子听出白楚微弦外之音,立马哽咽道:“我……我给你钱,只要你为我儿查出凶手我给你一两……额不,二两……二两银子作为报酬。”
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张家婶子自然不甘心凶手逍遥法外,势必倾家荡产也要为儿子报仇伸冤。
白楚微不仅擅长断案,还专攻读心术。
心中知晓张家婶子的心思,但还是故作高冷的模样继续往外走着。
“丫头,丫头,婶子求你了,婶子家就这么点家当啊,呜呜……要不……三两,我给你三两银子?!”她撕心裂肺的哭着。
这下子,白楚微也不做作了。
好容易到嘴的肥肉,待会儿就这么一作,万一生意给弄没了可就得不偿失。
转身看着她,愁容满面的叹了叹气,“算了,先父去世前再三叮嘱我不可张扬。可是看你儿子惨死也着实于心不忍,你就给二两银子吧。”
盛世谋妃:夜帝难驯 第7章 官爷英明
“哟,该不会是骗钱的吧?”
“哈哈……看着像骗子啊。”
“说不定,看着丫头刚才头头是道呢。”
“臭丫头,在行骗我就将你带到官府。”
……
两名官差与众人一同嘲讽着。
对此,白楚微也在预料之中,依旧淡定自若。虽穿着暗sè粗布麻衣,但那张jīng致面孔却让人觉得聪明伶俐,小小年纪,那般泰然处之的气势俨然一副大家风范,讪讪一笑的看着两名官差,“官爷,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谁要跟你一个小pì孩儿打赌?”其中一名官差不屑一顾的嘲讽着。
白楚微气势不减的盯着他,却突然伸出小手勾了勾,有悄悄话说。
那官差犹豫一瞬还是低下头,却听见白楚微竖着小手悄声私语,“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我来tiáo查此案,你俩随行做个鉴证,等查到真凶你们将罪犯送至衙门,功劳是你们的。银子咱们对半分,你看如何?”
当官差是个苦差事,辛辛苦苦的奉银也就一月二三两,而白楚微断案他们捞钱何乐而不为?
那官差想了想,悄悄又在同伴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那同伴面露喜sè却瞬间恢复淡定。指着张家婶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防止这丫头行骗,我们替你监督着。”然后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白楚微,正sè道:“为了证明你不是骗子,特命你查出真凶后再跟张家婶子收钱。可好?”
计谋成功,白楚微心中雀跃,但面不改sè的点点头,“官爷英明。”
得到许可,白楚微便开始近身观察死者。
发现死者尸斑出现早而显著,呈暗紫红sè,面部肿胀,皮肤和眼结膜出血,指甲紫绀。这是明显被捂死后的症状,所以笃定死者是被先杀后投井制造意外溺亡的假象。
白楚微故又对张家婶子做笔录,问她可曾树敌或的罪过什么人?
最后目标锁定是同村的崔三娘。白楚微让官差过去审一审张三娘,起初官差是拒绝的,但她一提银子的事便又能使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