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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泡芙姑娘

    而另一头的冬欣宫,却灯火通明着。

    左爰白着脸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方才那个早已成型的孩子躺在血水盆中的情形。那是她的孩子,那是她和黎豫的孩子,是个男孩儿,长大了说不定和黎豫很像,像他英俊的眉眼,像他挺拔的身姿,像他智慧的头脑,和他温柔的爱。

    或许他小的时候特别乖巧,糯糯地喊着她“母后”,喊着黎豫“父王”,她牵着他的小手看落日,黎豫手把手教他写字练剑;再大一些,他或许会和黎豫小时候一样调皮,天天爬树钻洞,满身破布……

    可是一切都变得不可能了。

    她的孩子,在没有真正和他相见的时候,便用这种残忍的方式离她而去。永远地,没有希望地。

    黎豫静静地立在床边,双手背剪,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狠狠地揪着,一身墨袍散发着他浑身肃杀的味道。猛地转身看向跪着一地的下人:“你们怎么照顾的!晨起时候还是好好的!本王不过离开了两个时辰,回来的时候你们便告诉本王,本王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嗯?!没有了!”

    黎豫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暴起,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着。他狠狠地扫过一地的人:“到底是谁?!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话!”

    采燕早就泪流满面:“没有的王爷,没有的……奴婢们都是像往日照顾娘娘一样照顾娘娘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准别人插手。没有错,没有错……”

    “没有错?!”黎豫猛地一袖子扫掉桌上的茶盏,“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现在本王的孩子没有了,你们竟然告诉本王这没有错,嗯?没有错怎么会没了孩子?!”

    茶盏四碎开来,甚至有些碎片飞到采燕采莺的脸上,她们也不敢躲。鲜血混着泪水,将这混乱的场面渲染得越发凄丽。

    “今日王后来过……”采莺突然想到什么,“除了王后,就没有别人了,难道是王后?”

    “可王后不过就来说了一会子话,并没有做什么,而且王后走的时候,娘娘还是好好的呀,反而是王后的脸色不大好……”

    “是蜜枣……”

    左爰忽然道。那声音沙哑,是得知孩子没了之后哭喊所致。

    黎豫立即转身:“蜜枣?”

    “你送去的蜜枣她们竟然没有检查,这回,她们真是大意了……”璇儿的房间里,一身青黑色斗篷的应雪儿喝着璇儿准备的茶水,勾着嘴角十分得意,“左爰坐在高位这么多年,绝对想不到今日是我出的手。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这些东西,是你此番的酬劳。以后继续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应雪儿将一包金银细软推到璇儿面前。

    “多谢主公!”璇儿豪爽抱拳,北漠的礼仪,“只是这番动作有些大,奴婢恐怕不宜再在黎宫待下去。”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同你义父说好了,此时你的义父便在北门外等着你。记住,此番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若有人问起,你也不要说认识我,这件事,全然缄默。”应雪儿看着璇儿,尖刻的下巴让人想起蛇精。

    “是!”璇儿取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向应雪儿拜别,便朝门外而去。

    “诶!”

    璇儿回头。

    应雪儿指了指桌上的细软。

    璇儿点点头,取过包裹,往肩上一搭,朝北门而去。

    应雪儿悠闲地喝完杯中茶,慢慢地摩挲了一阵,将杯子重新扣在桌面上,吹灭桌上蜡烛,起身戴上风衣的帽子,往心冷宫而去。

    只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桌上倒立的杯子忽然裂开,碎成好多碎片。

    璇儿出了门,直奔北门而去。果然那儿早有一辆马车等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老汉带着斗笠坐在车上。

    “义父!”璇儿轻声而利落地一喊,便要奔上去,忽地一柄长剑架上她细嫩的脖颈,五月的夜色星光闪烁,却不似这剑的寒光冷。

    “你是谁?”璇儿低喝,马车上的“老汉”将斗笠一掀,露出一张年轻而圆圆的脸蛋,一步三摇地走过来,一双三角眼将璇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即对自己的伙伴道:“想不到这妞这么嫩,水灵灵的,不仅模样俊俏,身上瞧着也够味儿,就这么抹了岂不可惜?要不,让爷先爽爽?”

    说着,他伸手便抹了璇儿一把。璇儿脖子上的长剑锋利,却也不顾,只侧着脖子躲开,长剑立即一抹,鲜艳的血液从细嫩的脖颈流下,却还是没能躲过那猥琐的一模。

    璇儿心里恼怒,若不是担心义父,她就算拼了也不怕!

    “呸!”一口唾沫立刻吐在那三角眼脸上。

    三角眼一抹脸上的唾液,顿时恼羞成怒:“哟呵,你还挺辣啊,你还要不要你义父的命了?!不要的话,尽管闹!到时候看谁给他收尸!”

    “你……”璇儿胸口一堵。死她不怕,可她欠着义父一条命,她不能置义父的生死于不顾。

    暗暗调息,璇儿定定地看向三角眼:“说吧,我义父在哪儿?”

    “在哪儿?除非……”那三角眼的目光落在璇儿的脖颈,星光下泛着玉色光芒的肌肤映着鲜血,反而让这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开始变得兴奋,一手摸向璇儿胸前少女难掩的高耸,“除非你让爷爷我爽一爽……”

    璇儿紧紧地咬着下唇,强忍着心头要涌出来的恶心,她试过了,身后这个不说话的兄弟,她躲不过他的剑。要么死,然后义父死,要么……

    一颗石子忽然从高墙之上落下,一个老者,悠闲地剥着坚果,皮随意丢着,仿佛一不小心,就准确地丢到那只猥琐的手上。

    三角眼吃痛,猛地缩回手:“是谁?!竟然坏本大爷的好事!”

    “你爷爷……”苍术依旧“咯嘣咯嘣”地吃着坚果,仿佛格外悠闲,看着头顶的腥星星,丝毫不将底下的两人看在眼里。

    “你爷爷!”三角眼摸一把鼻子,指着苍术,“你什么人?为什么管闲事?”

    苍术却摇摇头,继续磕着松子:“我?不是人……”

    “你不是人……你……”三角眼瞳孔一缩,这会儿才注意到高墙之上的苍术,一身灰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但那身形也太过瘦小,长发迎着风乱糟糟地飘着,看不清他的五官。他说他不是人,难道是……




倾君策之帝妃有毒分节阅读97
    三角眼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两步,这王宫大内的,什么都不缺,包括女人,所以他才会揽这单子生意,可也不缺死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三角眼越看越觉得苍术的影子模糊,越看越觉得他好像是没有影子的。而且一个老人家,能爬到那么高的墙上么?还有,这王宫大内的,哪里有这么老的男人,难不成真的是……

    “鬼啊……”苍术嘿嘿一笑,大家都叫他“苍鬼”,他可不是鬼么?

    “你……你是什么鬼?”三角眼浑身颤抖,只是他想,这王宫里就算是鬼,应该也是女鬼多,怎么会个男鬼?

    仿佛听得懂三角眼的心声,苍术又磕蹦磕蹦了两颗松子之后,这才:“孤魂野鬼。老汉生前没见过那王宫大内,所以就想着,死后一定要到这里看看。而且我死了才没几天,还可以附在活人的身上,重新还阳……”

    三角眼瞬间吓得尿了,哆哆嗦嗦地对着架剑在璇儿脖子上的兄弟道:“那个,吕兄弟,你……这单都归你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

    话音未落,三角眼跌跌撞撞往外而去。

    “你呢?吕兄弟?”苍术随即看向架着剑的男人。他同样戴着一方斗笠。

    男子随即将剑一放,对着璇儿道:“我今日来,本来也没想要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杀了一个孩子的同时,也杀了另一个孩子。只是他的父亲,却不会因此而怨恨你。你走吧。”

    璇儿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得像一棵白杨。只是他所去的方向,却并不是宫里头,而是外头。

    璇儿随即看向苍术:“老伯,您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么?”

    苍术咯嘣咯嘣地咬着松子,半晌,摇摇头:“不知道。”

    随即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过我知道,有一大批人马朝这里过来了。”

    璇儿朝苍术感激地一笑,随即抱拳:“多谢老伯!来日,若有机会,璇儿必当报答!”

    苍术却未说话,只对着璇儿挥了挥手。

    直到璇儿的菊青色小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才终于停住磕松子的动作,轻轻地唤了一句:“璇儿……”

    ------题外话------

    亲们,第一次这么早更新,有点不习惯呢。不过,以后都是这个点更新咯,每天早上七点,不见不散。

    说好了上架万更的泡芙,已经连续万更快一周了,这个故事也很快即将迎来它第一卷的**,会持续万更,让亲们看得过瘾些。

    猜猜这个“吕兄弟”是谁呢?相信很多亲都已经猜到了吧?故事中每一个人的出现都是有玄机的,泡芙写着写着,自己都期待了呢,毕竟虽然有大纲,为落笔之前,泡芙也不知道这个故事会成什么样子。

    有人说,写文就像怀孕,这句话真对,那么泡芙已经五个多月了呢!哈哈哈,你们要用花花送宝宝么?钻钻轻轻砸,票票慢慢飘吧,希望它生下来(完结)的那一天,是个足月的孩子。写到这里,很感谢一路相伴的你们。谢谢,泡芙会继续努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黎湛油嘴滑舌了

    “璇儿……”

    “……璇儿……”

    “……璇……”

    “璇儿璇儿,诶我说,”北郊行宫的客房中,任广白猛地朝霜天晓掷了一只精瓷酒盏,“你能不能换个话来念?”

    霜天晓本撑着下巴咬着根草痴痴地念着璇儿的名字想着她漂亮的脸蛋,察觉到任广白扔过来的暗器,伸手便抓,待看清是个酒杯,顺手抓过饮了,随即往桌上一扣,这才看向任广白:“你就不好奇这个璇儿,她究竟是谁?”

    “你的多人遍天下,今天是个红儿,明天是个绿儿,这回又是个璇儿……”任广白的头和羽扇一起摇了摇,随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什么好稀奇?”

    随着透明的酒液灌入酒杯,桃花的清冽香气四散开来,勾人味蕾。还是黎湛这儿的酒醇香,找个机会找这个酿酒的讨教讨教,这样他的贵祥酒楼可就又能再捞上一笔了……

    仰头一口,清冽的桃花酿瞬间从口齿之间溢满,带着桃花和初雪的冰凉,爽口而浓郁。喉结一动,任广白再次感叹一句:“好久!”每年都来这儿,头等大事便是这儿的酒。

    霜天晓将任广白手中的空酒杯放下,一脚踏在长板凳上,凑到任广白面前:“诶,这回可不同,这个女孩儿,跟别的女人可不一样……”

    仍广白旋了个身抓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却又被霜天晓一把抢过倒了——

    “诶我的酒……”任广白看着透明的酒被这么倒了,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真是可惜啊。

    霜天晓索性坐到凳子上面对任广白:“我可告诉你,哥们儿这回可是认真的,你别不信!”

    “有多认真?”可惜任广白向来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又被霜天晓摁着,所以有些不耐烦,“你把酒给我,我听你说。”

    霜天晓想了想,才要回身拿酒壶,却有一只大手伸过来将酒壶夺走:“怎么?有酒喝,却不叫上我?”

    两人抬眼,但见面前少年身材挺拔,一手习惯性背剪,今日一阵湛蓝色的直裾长袍,一头黑发精神得一丝不苟,只用一根碧玉簪子簪住,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洒脱,意气风发。

    武将出身的荆天羽,同任广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甚至比任广白更为嗜好,那便是酒——这不,他的腰间正别着一只白玉酒壶,走到哪儿都不例外,就像任广白的羽扇,战北冽的手杖,叶飞霜的剑。

    “大老远就闻到这里酒香……”荆天羽也不客气,操过一个酒杯,提起酒壶一个潇洒倒酒,闻着那清冽的酒香,满意地点头,还未把话说完就连喝三口,可把任广白看得心疼不已。

    “你少喝点,这里还有一个……”任广白难得有些着急,摇着羽扇都加快了频率,岂料荆天羽一喝便来了止,连着又喝了三杯,急得任广白劈手便抢。

    “刚才我没来的时候,你喝了多少杯了?我不过是补上……”荆天羽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执着酒壶,带着椅子往后猛地一退,就这么隔空倒酒,也不需要什么桌子了。

    仍广白索性起身,一扇子拍下荆天羽手中的酒杯,荆天羽眼疾手快,打开酒壶的盖子,将酒壶置于那流下而未落进酒杯的悬空的酒,索性将酒壶对着嘴便喝起来。

    “你们都听我说!”霜天晓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瞪着面前两个嗜酒如命的家伙。

    两人这才一个放下酒壶,一个放下酒杯坐回位子上,仿佛方才的争抢打闹都不曾出现过,齐齐看向霜天晓:“说吧。”

    再闹下去霜天晓就要发飙了。何况这酒也喝完了。

    霜天晓看看荆天羽,又看看任广白,这才郑重地宣布:“兄弟我要追女人了!”

    “追女人?”黎湛听到寅生的报告,眼底嘴角都是满满忍不住的笑。这种笑和看着秦无衣的时候温柔的笑不同,细看,还仿佛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亲口说的?”黎湛彼时正在紧锣密鼓地批阅着奏章,近日要求释放应雪儿的奏折简直雪片一样飞舞,只因北漠王近日似要到天黎来同天黎谈新一年马匹供应的事情了,还“顺便”提到要来见一见自己的义女,装着一幅并不知道应雪儿已经被打入冷宫的样子。

    那封递过来的国书,还特意提到应雪儿虽是个义女,却比亲生的女儿还要亲——这位北漠王也不知道为什么,膝下儿子一堆,却就是没有一个女儿,便认了自己的侄女做女儿,所以应雪儿也算是个大漠郡主。

    而北漠王此举,不过就是表达他不想同天黎闹掰,想给天黎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好将应雪儿从冷宫里放出来。

    彼时秦无衣在离黎湛不远的小几上研究着黎湛新给她的马的画像,毕竟是狩猎,马匹是必须的装备,秦无衣不能没有自己的马。

    但见画册上白马居多,一匹白似一匹,惊叹马匹的精神高大之外,秦无衣也顺便惊叹着画家传神的画工。

    听寅生说完霜天晓的事情,秦无衣抬起头眸光熠熠:“他可说了他要怎么追么?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去瞅瞅?”

    黎湛好笑地看着秦无衣贼贼的样子,有哪家女孩子像她这般对这种事情这般兴趣?有时候看着好像长大了,再看又好像是孩子。

    寅生想了想,使劲摇摇头。

    秦无衣扬扬眉,也不介意,反正她时刻关注这件事好了。遂一指画册的最后一张画像,但见这匹马的毛色比其他任何一匹马都要纯净,健硕高大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它的那双眼睛,泛着深海一般的湛蓝与深邃,像是会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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