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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修长笔挺,淡远如水墨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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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又来了

    杜松林下班回来,意外看见女儿满屋子的欢叫奔跑。他心下又酸又甜,有许多想跟女儿说,想检讨自己的,可是最终还是都暂时咽下来,不想打断女儿的欢快。

    他含笑准备好晚饭,父女两个相对吃饭,他才尽量轻描淡写问是哪儿来的。

    安澄怔了怔,垂下头去用筷子戳饭粒:“同、同学送的。”

    反正汤燕犀也是同学,她这么说不算错。

    杜松林藏住失望。本以为今晚趁着女儿开心,父女俩能多聊聊,可是显然女儿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

    他只能垂下头去说:“今天收到学校的mail,寄宿的事。爸爸想知道你怎么打算,爸爸会尊重你的意见。”

    安澄咬住筷子尖儿,静默两分钟才说:“不,不报。”

    不管汤燕犀报还是不报,她总归不报是最安全的。

    杜松林抬眸看向女儿。这个年纪的m国中学生大都是喜欢独立的,所以报寄宿的一定是绝大多数,不报的倒仿佛是异数。

    安澄感知到爸的眼光,忙卖萌一笑:“我、我刚来爸身边嘛,还、还想跟爸多相处,舍、舍不得爸嘛。”

    此前爸跟她也卖过一次萌了,虽然她不善此道,觉得说出这些话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知道这办法是最奏效的。




汤律师,嘘,晚上见分节阅读21
    果然,安澄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杜松林的痛处,更让他无法忽略女儿那句“舍不得”。他登时点头:“好,爸也舍不得你。”

    安澄心下叹息着苦笑。成功了,只是抱歉——利用了爸的软肋,骗了爸。

    舍不得……她有过,在小时候;可是现在,却麻木了。

    她垂下头:“况且妈也嘱咐我照顾爸……妈说,爸是她深爱的男人,让我不要为难爸。”

    之所以当初忍痛接受妈的建议跟了爸,一方面是不想让妈为难,另一方面——她来爸身边,想要的不过是牢牢看住爸,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进占爸的生活。

    她想要重新争取让妈和爸复合的机会罢了。

    吃完晚饭,爸喝茶,她继续追着鸭纸满地跑。

    电话忽然响了,杜松林接起,面上便挂了特别温煦的笑:“燕犀,吃过晚饭了么?”

    她正在厨房,听见了忽地赶紧起身。又不想叫爸发现了,便一步一蹭地悄悄凑近客厅。

    “澄澄寄宿的事啊……”

    安澄一听赶紧跑出来,顾不得什么连忙向爸摆手。

    不能告诉他!

    杜松林不知发生什么事,迟疑一下道:“她还没决定好。燕犀你呢?决定了么?”

    安澄屏住呼吸,悄悄走过去,顾不上爸惊讶的目光,伸手按下了免提。

    “她在做什么?跟鸭纸玩儿么?您悄悄拍张照片发给我。”

    ☆、50、是真的很讨厌啊

    杜松林忍不住惊喜:“燕犀,这么说来那只鸟儿……”

    汤燕犀温雅地笑:“我送的。”

    杜松林登时抑不住满面笑意:“原来是这样!”

    安澄听不下去了,抓过爸的手机,拍了一张自己跟鸭纸分隔在客厅和厨房两地的照片,特地突出自己的一脸疏离,然后递给爸,示意爸发过去。

    杜松林手上还举着座机听筒,有些没回过神来。安澄无声叹口气,索性代替爸按下了发送键。

    杜松林登时一脸惊愕,话筒那边汤燕犀还在侃侃而谈:“……她刚来m国,您又正在筹备自己的诊所,所以她难免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您嘱咐我照顾她,可是毕竟不方便我每天都到您家里去,所以就送一只小鸟,陪她一笑。”

    话仿佛还有尾音,却听见话筒里叮当一声,是图片送达的通知声。他的语声微微放缓,随即——骤然陷入沉默。

    安澄便勾起唇角笑了。窗玻璃的倒影里,像只刚偷吃饱的、心满意足的猫儿。

    杜松林完全无法明白眼前这一幕,也只能向话筒里说:“谢谢你,燕犀。”

    汤燕犀接下来的语声果然微变,已经听不出来此前的笑意,反倒裹了一丝冷气儿:“说到您的个人诊所……好像,我妈是您的合作伙伴?”

    杜松林没多想,直白承认:“正是。多亏有你妈妈,许多事都是她一力筹备操持。”

    电话那边又微微静默了一下,随即他的语声里又含了笑意:“您刚问到我的决定——我告诉过她了,我的决定要依据她的决定啊。她报我才报,所以我需要先知道她的意思。”

    安澄一闭眼,杜松林却惊喜地微笑。

    他一字一顿说:“我会陪着她,好好照顾她。”

    汤燕犀扔下了雷就挂断了电话。安澄看着爸转过脸来看向她,满眼的热切。

    她的心却凉下去,用力摇头:“您什么都不要说,我不听!”

    她捂着耳朵奔上楼去,仆倒在自己床上。

    她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爸为什么要那么在乎那个家伙的意见,爸明明说过尊重她自己的决定的!

    果然在爸心里,她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比不上汤家的孩子!

    门板上忽然传来“笃笃”的声响。她以为是爸敲门,可是声音是从门下边传来的。她抹一把眼睛,起身去开门,原来是那灰绒黑嘴的小家伙,看她上了楼,竟然傻呆呆一路追了上来。

    可以想象,它那小短腿大p股,爬上楼梯来是用了什么样蹒跚蠢萌的姿态。

    她一把将它捉进怀里来,眼里未干,却忍不住笑出来。

    傻瓜,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要讨厌你,不想喜欢你啊。

    鸭纸歪着头,清亮的小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手机忽然响,她抓过来看,是楚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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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他的用意

    安澄瞟了一眼墙上的钟,都21点了。

    “楚、楚闲?怎、怎么了?”

    其实莫名地有一点不敢接楚闲的电话,因为之前那段近似于表白的对话。

    他这么晚打过来,难道还是要说那件事么?

    楚闲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便轻笑了声:“别担心,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小天鹅好么?鸟粮吃不吃得惯,你搞不搞的定它?”

    安澄这才悄然舒口气:“很,很好。楚闲,谢谢你。”

    楚闲微笑,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你说。”

    “在校门口看见你抱着它走出来,你的神态和动作都告诉我,你十分爱惜它。我也知道得到一只天鹅,对于女孩子来说都会是一个惊喜……”

    安澄心下微微一动,吸了口气问:“可是?”

    楚闲轻叹一声:“可是这种天鹅并不值得你高兴。”

    安澄一口气堵在心口:“为什么?”

    楚闲道:“你见过我表哥了,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是天鹅……也是因为我表哥,所以我觉得这种天鹅眼熟。可是你懂的,天鹅在这么小的时候,很难具体辨别种类,所以我回到家后又仔细上网查了一下,确认了我的预感。”

    “它叫疣鼻天鹅。虽然长大后也很优雅美丽,可是现在却是州府赏金猎杀的种类。”

    “你、你说什么?”安澄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猎、猎杀天鹅?”

    “是。因为它们在本州繁殖数量太大,而且性子有些烈,发生过许多起袭击人类的事件;而且它们的粪便含有大肠杆菌,大面积污染水源。更重要的是,它们威胁到了航空器的安全。”

    楚闲小心地说:“我也是华人,我明白你对它会产生的感情。可是……它对你来说不是吉祥的鸟类,它是麻烦。”

    安澄捉着手机,抬眼看那只依旧转着清亮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小家伙。

    一股酸意直冲头顶,她的心却反倒落了地。

    呵,原来如此。早就预感到那个假面的家伙送她天鹅,肯定是阴招;之前怎么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想怎么坑她,原来答案就在这儿了。

    “很抱歉要将这件事告诉你,安澄,你没事吧?”楚闲的嗓音温柔宁和:“如果你需要处理掉它,我可以联系我表哥帮忙。”

    安澄深吸口气:“我没事。谢谢你楚闲。这、这件事我会自己看着办,不、不用麻烦你了。”

    两人黯然结束通话,安澄死死盯着手机,最终还是没办法压抑怒气,拨了汤燕犀的号码。

    拨号响了几分钟才被接起,传来他一本正经的嗓音:“喂,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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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分节阅读22
    ☆、52、不安好心

    安澄顾不上搭理他语气中泄露出来的得意,冲口而出:“就、就知道你没、没安好心!”

    亏她还百转千回,亏她……还被那小东西柔软了心!

    他在电话那边夸张地惊讶:“哦?我没听错吧?原来是小结巴?你怎么知道我号码,嗯?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

    他顾左右而言他,微顿又说:“难道是特地问了你爸?”

    “我、我才没有!”

    安澄闭上眼,她才不会主动要什么他的号码,如果不是为了鸭纸,她才不想主动跟他打电话!至于号码……也只是因为他之前给爸打过,所以她不小心记住了而已!

    她支吾避过:“你、你少避重就轻!”

    他哼了一声:“你真不该用手机直接打到我的手机上来,这样不但让我知道你记住了我的号码,还顺便让我也得到了你的号码。你让我一下子获得这么多,这可怎么好呢?”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刚刚只想着向他问罪,哪儿还顾得上手机这些细节?

    “你、你别得意。总、总之,不管你想怎么打我爸的主意,我、我都不会答应寄宿!”

    “是么?”他轻哼而笑:“可是我忍不住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我想要跟你住在一起?听你的语气,好像我强迫你似的。小结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么?”

    安澄心下轰地一声:“那,那你还……?!”

    那他还在布告栏前,故意用那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那他还特地打电话给爸?!

    她说不下去,他却听懂了。隔着听筒轻声地笑:“嗯哼,我想要的就是你这样啊。”

    她那样?就是这样想太多,然后还傻傻打过去跟人家兴师问罪?

    安澄咬住被角,恼得直想捶床。

    她又上当了,该死的又被他算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像坏脾气的天鹅?”

    “懒得理你!”她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拉远跟他的距离,让他不再如伏在她耳边细语:“总之,我、我明天把它带回去还给你!”

    他却轻声地叹息,声音像是水上凉凉的雾:“它的爸妈被枪杀,鸟巢被捣毁,鸟蛋也被经过特殊处理不准孵化出来……它是意外的逃生者,坚强地孵化了出来。如果你也不要它了的话,它就再也没有家,再没有依靠了。”

    他说完就轻轻挂断了电话。

    她就陷在空茫的回音里,半晌无法呼吸。

    纵然不想输给他,可是她又如何能狠得下心?

    抹一把眼睛,还是起身掏出自己的旧围巾,叠了几层当成柔软的床垫,将鸭纸妥帖地放在上面,然后捂住它的眼睛,吩咐“睡觉觉。”

    关了灯,钻进被窝,翻腾了几下还是又给那该死的号码发短信:“总之,我绝不会报寄宿的!”

    - - - 题外话 - - -这一段虽然是说少年事,可是性格却会决定未来的抉择。律师,尤其是英美法系之下的律师,也许不是眼睛看的见的黑白,这个人群更适合是灰色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来自教化,甚至不是律法的教条,是来自心,是来自信念的坚贞。

    ☆、53、lady嘎嘎

    他竟没有回过来。整夜。

    她这颗心都悬着,几乎整夜没办法安眠。在漫长的黑暗里止不住猜想,他究竟是不屑于回她,还是压根儿就没收到。

    第二天早上她起晚了,来不及去赶校车,只得央爸帮忙。

    安澄抵达校门,也正看见顾静嫣从自家车上下来。见到安澄,还特地俯身去将怀里的鸭子郑重托付给司机。然后起身迎上安澄的目光:“带着嘎嘎上课不方便,我就交给司机,让司机等在门外。这样我想嘎嘎了,就随时可以出来看它。”

    安澄吞了一口气,走过去低声耳语:“你不如给你的lady嘎嘎戴上条头带,你咬开自己手指头,在上头血书:这是y送给我的,耶!”她说着比二,手的形状正好是如假包换的y。

    “你!”顾静嫣气得跺脚,安澄却一笑便抬步走开。

    顾静嫣从后面追问:“你怎么知道它是lady?它这么小,根本看不出来!”

    安澄回眸轻哼一声:“那是你笨。”

    才不会告诉顾静嫣,她其实也曾好奇过鸭纸的性别。可是幼鸟无法从直观上来分辨,反正晚上睡不着,她就爬起来上网查如何区分。天色将明时她终于确定了鸭纸是男生,而鸟类有相似的特征和区分方法,她就也顺便揣度了一下顾静嫣的嘎嘎——结果确定了是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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