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那可就太糟糕了,王妃娘娘事后非扒了他们一家的皮不可,也不知道王妃娘娘在昨儿那个鬼之子伤人一事上,是个什么章程,她家当家的,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叫什么事儿,好好的千金小姐,出门怎么会只带一个奶娘一个奶公,这本身就有问题好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恐慌,王嬷嬷越发破口大骂起众丫头婆子来:“你们都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哥儿院里服侍着去,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立刻来回禀我,一个个儿的比猪还要蠢,还要懒,回头我不回了娘娘,把你们一个个全部发卖不去,我再不活着!”
骂得众丫头婆子立时作鸟兽状散了,心里还不约而同在腹诽着,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亲自拦哥儿去,说到底还不是怕他嘛,你知道怕,我们就不知道怕的?一般都是做人奴才的,谁又比谁高贵不成,你摆的什么主子架子!
彼时何妈妈已跟着简浔和宇文修回了宇文修的院子,见到了月姨。
对着孩子不好说不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对着大人就不用顾忌了,是以月姨得知何妈妈是简浔的奶娘后,开门见山就问起来:“昨儿我曾无意听浔姐儿说过她姓简,敢问何姐姐,贵府是崇安侯府简家吗?当年我们王妃娘娘还在时,曾与我等跟前儿服侍的人不止一次的感叹,贵府的老夫人实在是个治家有方的,倒是没想到,两家还有这等缘分,隔得这般远,我家哥儿竟还能无意带回你家小姐来。”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分节阅读13
何妈妈是一早就得过简浔吩咐,不必将他们的来历藏着掖着的,闻言笑道:“我们小姐可不正是崇安侯府的大小姐么?得亏你们家小哥儿宅心仁厚,将我们家小姐救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如此大恩大德,我们世子爷知道后,他一向对我们家小姐爱若性命,定会涌泉相报的。”
☆、第二十九回 问话
月姨听得简浔果然是崇安侯府的小姐,关键崇安侯世子爷还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心下喜之不迭。
浔姐儿一看就是个再聪明沉稳不过的,远不若寻常四五岁大的孩子,只要她肯在崇安侯世子爷,乃至崇安侯跟前儿替修哥儿说项几句,让后者去王府当面向王爷道谢时,将修哥儿的处境简要提提,王爷又是个好面子的,事后少不得会亲自过问此事,那修哥儿的处境要改变岂非指日可待?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叹道:“按说听浔姐儿……哦不,听简小姐说了自己姓简后,我们就该打发个人去贵府打听一下,贵府是不是丢了小姐,若是,便立刻告知,若不是,再往别家姓简的人家继续打听的,谁家丢了孩子都得急疯,何况是简小姐这样玉娃娃般的可人儿?只可惜我们主仆的处境,何姐姐您也看见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得亏您这么快便找来了,不然还不知道简小姐要跟着我们主仆再委屈多长时间呢!”
简简单单两个回合,便既确定了自己的来历,又夸了自己,还点明了他们主仆的处境……简浔不由暗暗叹服,想不到月姨还挺有两把刷子,难怪能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还护得宇文修平安长到这么大。
不过她想知道的早都知道了,现下可不想再浪费时间,遂在宇文修又小声问自己:“浔姐儿,你真的不去荡秋千吗,可好玩儿了,就让月姨陪着何妈妈说话儿罢。”时,有意以月姨和何妈妈听得见的声音答道:“我要去啊,不过我想先去那个……净房一下。”
宇文修闻言,想也不想便道:“那我这就陪你去,等去完了净房,我们直接去院子里。”
他自己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的,何妈妈却是一下子绿了脸,难道,这两日,都是这小哥儿陪她家小姐去的净房不成?这叫什么事儿啊!
何妈妈这是还不知道这两夜简浔都是跟宇文修睡的,若是知道了,只怕就不只是脸绿,还得立刻晕过去了,她忙赶在宇文修拉住简浔之前,一把拉住了简浔,皮笑肉不笑道:“不敢有劳哥儿大驾,我带我们小姐去即可。”
又看了月姨一眼,两个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也就罢了,你一个大人,也什么都不懂吗,就任由你家哥儿败坏我家姐儿的清白,实在过分!
月姨被看得红了脸,她当然知道修哥儿的行为不妥,可她不是病得床都下不来,连自己和修哥儿都照管不过来了么,哪还有余力去管浔姐儿啊?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藏七七’么?
当然,除此之外,月姨心里还暗抱着什么样不可宣诸于口的小心思,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简浔故意装作没看见宇文修还想跟上来,却被月姨拉住了,任何妈妈拉着她出了月姨的房门。
就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几个丫头婆子来,一见她和何妈妈出来,就远远的行礼赔笑道:“简小姐,何妈妈,王嬷嬷让奴婢们来服侍您二位。”
说完其中一个打头儿的婆子还赔笑道:“王嬷嬷已经让人另外收拾了屋子,给简小姐和何妈妈暂住,您二位是这会儿就过去,还是再等等?”
简浔实在懒得理她们,可也不能让何妈妈与她们对着来,总归这会儿她们还“寄人篱下”,于是只能抢在何妈妈开口之前,不高兴的嚷嚷了几句:“我就要跟哥哥住一起,除了这里,哪里也不去,妈妈,我们走!”
便牵着何妈妈自顾走了,连何妈妈一脸尴尬的向她们赔不是:“对不住啊几位,我家小姐年纪还小……”都不让她说完,反正她如今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任性不骄纵的本来就没几个,尤其还是她这个身份地位的。
很快到了净房,何妈妈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脏乱差,连她家里的茅房都比不上,小姐这两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小姐才会这样委屈自己的,睿郡王家的那个哥儿不是出了名的不祥吗,小姐不怕晦气的变着法儿与他交好,到底是为的什么?!
简浔倒是对净房的脏乱差视若无睹,直接压低声音问起何大有的去向来,“……这会儿人在哪里?这两日你们又在哪里落脚?你们既找了来,定是确信府里的人快找来了,知道是谁带头吗?”
希望不是简君平才好,若是其他人,她都可撒泼也好摆主子的款也好,死活将宇文修一并带回去,等将人带回去后,后面的事就要容易得多了。
可若来的是简君平,既同是主子还是她的长辈,下人们自然不会再听她的,她再想将宇文修也带回去,就难得多了。
何妈妈见问,也压低声音一一回答起她来:“我当家的这会儿就在这庄子的外院,由一个小管事陪着,我们这两日落脚在汤山入口必经之路的一户农家里,给了他们些碎银子,让他们尽量替我们瞒着行踪。昨儿入夜后,那户人家的男人出去干活儿回来,说起了盛京有一户大户人家似是在寻人,寻的还是个几岁的小女孩儿,我们一听,便知道定是府里派人寻小姐来了,待今儿天一亮,便立刻动身寻小姐来了。”
顿了顿,赧然道:“就是来得有些急,且也怕不慎泄露了行踪,惹人动疑,所以不知道是谁领头来寻小姐的,想来……应当不会是二爷亲自带人来罢,毕竟府里也离不得他。”
说到最后,赧然又被担忧所取代了,与简浔想到了一块儿去,若真是二爷领头寻了来,小姐真能护得住他们夫妇吗,还有小有,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简浔却是很快把担忧抛到了脑后去,车到山前必有路,且待府里的人真找来了,再随机应变也不迟。
倒是王管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何妈妈是由王嬷嬷亲自接见的,照理何大有也该由王管事亲自接待才是,怎么会是个小管事陪着呢,那王管事去了哪里?
莫不是,他已回京告状去了?
这倒真是极有可能的,就像昨儿他临走前放的狠话‘我们不敢治你,王爷与王妃娘娘却治得了你’,那将宇文修带走,就更得宜早不宜迟,怎么也得赶在王管事带着救兵回来以前了,不然两边都反对,她就真是休想将宇文修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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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亲至
等简浔和何妈妈从净房出来,再回来月姨房门前,方才那几个丫头婆子已不在了,倒是宇文修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净房的方向,想是他把那些丫头婆子给赶走了。
简浔暗暗点头,所以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呢,若是宇文修早些像昨日那般硬气起来,他和月姨又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不过话说回来,若他真一早就那么锋芒毕露,只怕也活不到如今了,过刚易折,何况他还那么弱小,敌人则那么强大。
宇文修一看见简浔,立时满脸的喜悦,几乎是箭一般冲了过来:“浔姐儿,你出来了,现在我们可以去玩荡秋千了吗?”
简浔点点头:“可以。妈妈,你陪月姨说话去罢,我和哥哥荡秋千去了。”
何妈妈应了,自往里面陪月姨去了,简浔这才任宇文修拉着,去了搭在院子角落里大树下的秋千前。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王嬷嬷满脸堆笑的被簇拥着,急急进来了,远远的瞧得简浔正荡秋千,忙几步走了过来,行礼后笑道:“简小姐,崇安侯世子爷亲自接您来了,这会儿已与您的奶公见上面了,您快随奴婢一块儿出去罢,别让令尊等急了,对了,何妈妈去了哪里?”
父亲亲自接自己来了?
简浔哪还顾得上去听王嬷嬷后面说了什么,满脑子都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可父亲不是还病着吗,怎么能拖着病体亲自来寻她呢,万一病情再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念头一闪而过间,她已本能的向外跑去,连何妈妈闻声从月姨屋里跑出来,在后面急声叫她:“小姐,您慢点儿,不然等奴婢抱您。”她也顾不得,只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来,立刻飞到父亲身边。
还是宇文修弱弱的略带哭腔的声音忽然响起:“浔姐儿,你要走了吗,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才让简浔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怎么一激动起来,就把宇文修给忘了呢?
想了想,索性折回去,一把拉了宇文修:“哥哥,我爹爹寻我来了,我们一起去见他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爹爹可好了,他一定会喜欢你的。”才复继续往外跑去。
何妈妈见状,忙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
余下王嬷嬷一脸的笑就僵住了,明明那小丫头片子就兴奋得立刻将那鬼之子忘到了脑后去,一溜儿烟只管往外跑的,到底是怎么会忽然又想起了他,还拉了他一块儿去见崇安侯世子爷的?
真让他见到了崇安侯世子爷,让后者知道了救自己女儿的人是他还得了?不行,她必须阻止那个鬼之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见到崇安侯世子爷!
王嬷嬷忙也火烧火燎的追了上去。
可哪里还来得及,整个宅子拢共就三进,等王嬷嬷追出去时,简浔已与简君安打上照面,父女两个都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了。
也不怪简浔与简君安都这般激动,父女两个一个是深知前世发生的事,惟恐好容易有机会重来一次了,却依然重蹈了前世的覆辙,——谁能想来,父亲竟会亲自来寻她呢?所幸如今瞧着,父亲不但病势没有加重,反而许是因为“为父则强”,精神瞧着好了许多,叫她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一个则是女儿眨眼就不见了,还是在自己家里不见的,心里有多焦急有多愤怒可想而知,他已经痛失爱妻了,再连他们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可若找不回女儿,或是女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连死了,也没脸去见爱妻于九泉之下啊!
当日简浔“失踪”后,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到天已快黑透了,古氏才终于“发现”她不见了,立时吩咐阖府上下大张旗鼓的找起来,还又哭又喊的撂下狠话:“今儿大小姐便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这些随身服侍和在灵堂四周服侍的人也休想脱不了干系,我不将你们一个个的打得半死,再发卖出去,我再不活着!”
唬得所有下人都是胆战心惊,忙乱哄哄的阖府搜寻起简浔来,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都不敢放过。
如此一来,不免就惊动了崇安侯和简君安,忙各自打发了贴身服侍的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因一开始古氏与简君平便有言在先,大小姐不见了的消息必须瞒着侯爷,尤其是世子爷,所以崇安侯和简君安的长随问话时,下人们还不敢多言,只支支吾吾的说是丢了东西。
及至后来动静越来越大,眼见已瞒不住了,简君平与古氏“没了法子”,只得由古氏亲自去见崇安侯,简君平则亲自去了大房见简君安,把事情委婉的与简君安说了:“……我方才亲自去灵堂四周瞧了瞧,净房外有一处地方似是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定是有人趁大家都不注意时,将浔姐儿和她的奶娘一并给掳走了,奶娘不比浔姐儿小人家家的,必定会挣扎,所以才会留下了痕迹,连日来家里又人来人往的,下人们难免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所以才给了坏人可乘之机。不过大哥放心,我已派人各处打探消息去了,等明儿一早,再立刻派了人城里城外拉网式的找去,一定会把浔姐儿毫发无伤找回来的!”
简君安本就正值病中,身体虚弱,谁知道白日才见过女儿,晚间女儿就不见了,如今女儿就是他的命,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的噩耗?
当即便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直折腾到半夜,人才清醒过来。
彼时简君平已不在他床前,而是亲自带着人连夜连晚搜寻简浔的下落去了,只可惜一直到天亮,也没有任何线索,崇安侯府本就因正办丧事而愁云惨淡,这会儿更是被愁云层层笼罩,人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更糟糕的是,饶崇安侯知情后,亲自下了封口令,不许家下人等将大小姐不见了的消息泄露出去一个字,否则一律乱棍打死,崇安侯府大小姐不见了的消息,还是很快经不知道哪一个来吊唁的宾客之口,在小范围之类传开了。
简君安经简君平之口知道后,又是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得亏左右服侍的人立刻掐人中的掐人中,掐虎口的掐虎口,才让他勉强稳住了。
那些个烂了舌根烂了心肝的,他的浔儿才那么小,就那般嘴上不积德,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乱说一气了,等他的浔儿平安回来后,他再一并与他们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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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父爱
简君平亲自带着人先城里,后城外的搜寻了简浔两日两夜,只可惜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这下他心里也越来越恐慌了。
他奶兄李贵儿在事先约定好接应的地方等到简浔“失踪”后的次日傍晚,也没等到何大有夫妇带了简浔去与他们回合,只得忙忙传了信儿回京给他。
简君平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难道何大有两口子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成?还是他们事到临头却忽然良心发现,不肯助他成事了?应该不可能啊,他们那不成器的儿子可还在府里,他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何大有两口子又只得这一根独苗苗,难道还敢拿儿子的性命冒险不成?
那便只可能是出了意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倒是古氏一点儿不紧张,反而宽慰起简君平来:“出了意外还不好么,可见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素日爷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所以变着法儿的在帮咱们呢。”
既能立刻摇身一变成为世子夫人,又能将大房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彻底抹去,永绝后患,古氏当然对此十分的乐见其成。
换来简君平的怒目而视:“敢情你早盼着浔姐儿回不来,早盼着大哥死了是不是,如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大哥这么一个哥哥,我是绝不可能让他出事,也绝不可能让浔姐儿出事的,所以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骂得古氏涨红了脸不敢再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果然自家爷书念得多了,也沾上了读书人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毛病了是不是?
合着他的意思,还真打算尽快将浔姐儿找回来,让大伯继续活下去不成?他难道不知道,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只有人死了才最稳妥,最不可能有后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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