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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浔浔,求你醒醒……浔浔,求你别离开我……”
“哇哇……哇哇……”
熟悉的声音继续吵着她,婴儿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那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师兄的,那婴儿的声音又是谁的?对了,她和师兄有孩子了,她已经生了孩子了!
“师兄……”简浔蓦地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喊起宇文修来,可惜喉咙干得火烧一般,她自以为发出了声音,其实并没有,她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很大,其实也不过就是手指略微动了动而已。
不过已足以让宇文修发现,并为之惊喜不已了,忙继续叫起她来:“浔浔,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是不是要喝水?马上啊,水马上就来,来人——,快来人——”
外面平氏与宇文倩听得他的呼喊,忙齐齐奔了起来,宇文修不待她们说话,已急道:“快拿水来,浔浔醒了,她刚手指动了,嘴唇也动了!”
宇文倩闻言,立刻冲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到床前递给宇文修,顺便将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拍打着哄起来,只到底手法不甚熟练,孩子仍“哇哇”大哭着。
平氏却是亲眼看到简浔真一口一口喝起水来,不像之前,药都得强灌,看来的确不是修哥儿魔怔了眼花了,而是她真的有意识了,松了一口长气的同时,自宇文倩手里接过孩子,自己哄起来,总算渐渐哄得孩子平息了下来,一抽一抽的睡着了。
简浔喝了水后,觉得舒服多了,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师兄,孩子……”
宇文修大喜过望,忙道:“孩子很好,我马上让岳母抱来给你看,不过你都昏睡两日两夜了,想不想吃点儿什么东西?不然你先喝点儿米汤?”
太医说了,浔浔这次元气大伤,虚不受补,反倒不敢开滋补的汤药给她吃,得用米汤慢慢的养上几日,等恶露排得差不多,身体也稍稍恢复些了,再以汤药辅以膳食,慢慢的调养。
简浔却是努力的扭头想找孩子,顾不得其他,等平氏终于抱了孩子送到她眼前,她看到襁褓里小小的粉嫩的人儿后,忽然就觉得,再多的狼狈,再大的痛苦,都是值得的了。
“母亲,让我抱抱他——”简浔说着,眼里已有了泪,既是喜极而泣的泪,也是劫后余生的泪。
可她身体到底还很虚弱,不过短短几个字说下来,已是气喘吁吁,急得平氏忙道:“你如今身体还很虚弱,以后有的是时间抱孩子,不急于这一时,你也不能哭,不然以后眼睛要痛的……不管怎么说,如今一切都好了,以后你和孩子都会否极泰来,福寿双全了。”
宇文修也柔声道:“是啊浔浔,你先养好了身体,再抱孩子也不迟,还有几十年那么长呢。”
简浔想了想,到底点了头:“嗯。”然后由宇文修喂了几口米汤后,又沉沉睡了过去,她刚醒过来,不止身体,精神也很虚弱,如今最需要的,便是睡觉了。
“浔浔!”宇文修看她又睡了出去,惊慌不已,“浔浔别睡,我们说说话儿,太医很快就来了,等太医来给你瞧过以后,你再睡好不好?”他实在害怕她又会跟刚才似的,一睡不起。
简浔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所幸太医很快来了,给简浔诊过脉后,恭声道:“摄政王不必担心,王妃既已醒过来了,就不会再跟之前似的,一直昏睡下去了,只是王妃精神不济,还是要多休息几日,才能缓过来。”
“真的?”宇文修半信半疑,“她真的不会再昏迷不醒了?之前你们可也是说的她很快就会醒来,结果如何!”
两个太医忙都赔笑道:“是真的,请摄政王再信下官们一次。”
宇文修这才松了一口气,摆手让太医退下,又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继续抱着简浔,直至感觉到她的身体真慢慢的回暖,呼吸声也不再几不可闻,方觉着自己也跟着活了过来。
简浔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睿郡王和简君安耳朵里,睿郡王立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果然如此……崔贵祥,再多备些药材补品送去给大少夫人,她这次吃亏吃大发了,不好生补补怎么成?”
本来还想说,既然儿媳身体虚弱,儿子又忙得很,不然让他们把孩子送过来他帮着照看几日?想着儿子连名字都不肯让他给孙子取的,这样的要求必定更不会同意,到底还是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简君安则是又哭又笑的,立时去了段氏灵前上香,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日:“多亏有你保佑,浔儿与咱们的外孙才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外孙我已瞧过了,生得跟浔儿小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你若泉下有知,一定要继续保佑他们母子,保佑他们以后都平安顺遂,再无灾难……”
然后坐车去了睿郡王府看望女儿和外孙。
彼时睿郡王府的气氛已经由内至外松快多了,都知道大少夫人脱离了险情,真正母子平安了,只有主子高兴了,下人们的日子才会好过,自然所有下人都由衷的盼望着她能化险为夷。
只是宇文修却是不能再寸步不离的守着简浔了,他能在家里待这么几日,已是平隽把能分担的国事,都尽量替他分担了,再不进宫,平隽就真得捉襟见肘,朝廷内外也得乱套了。
宇文修只得在平氏与宇文倩再四保证过,会照顾好简浔和孩子,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打发人进宫告知他后,于次日一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家,进了宫去。
果然平隽忙得两眼发黑,焦头烂额,一见他回来,便问道:“是不是表妹已经化险为夷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进宫来,他什么都不会再管了好吗?
宇文修“嗯”了一声,眉宇间还有一抹郁色,但人的确轻松了不少,道:“已经醒过来了,但身体还很虚弱,太医说,得好生将养一阵子,才能慢慢好起来。”
平隽点点头:“那就好。对了,前方昨儿送了战报回来,我军与叛军在哀牢山一带正面对上,伤亡有些惨重,虽侥幸守住了哀牢山,没叫叛军越过雷池一步,却是缺医少药,若不及时补充医药和兵马在,只怕守不了多久。”
庆亲王叛军人数虽没讨逆大军多,却是上下一心,一个顶俩,这场硬仗真不好打。
宇文修闻言,想了想,道:“兵马是补充不了了,不然其他地方又得告急,拱卫盛京的兵马也不能去增援,盛京才是重中之重,那就只能多增派些大夫,多送些药材去前方了。”
可大夫稀少,药材更是比米粮更贵,要上哪儿才能凑够那么多将士需要的量呢?纵想拆了东墙补西墙,那也得有东墙可拆啊!
平隽道:“云贵一带多草药,只是一时半会儿间,我想不到可用的人,有能力资历够的,未必愿意去,毕竟如今哪里都不太平,愿意去的,又不够能力服众,更别提与当地的土司们什么的打交道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可能,我情愿自己走这一趟,可盛京又离不开我。”
宇文修蹙眉道:“若能再有一个‘点金公子’那样的人,愿意无条件的帮助朝廷,就再好不过了。罢了,此事儿明儿早朝时公议罢,总能想到法子的。”
平隽点点头:“只好这样了。江浙总督昨儿上了折子,今年怕有水患,请求朝廷拨款加固堤坝……”
两人一直忙到掌灯时分,宇文修放心不下简浔,与平隽道了‘辛苦’,请他再坚持几日后,便出了宫,赶回了睿郡王府去。
怕自己灰头土脸的,让妻子和孩子不舒服,宇文修回去后,先洗了澡换了衣裳,才进了卧室去。
简浔刚好睡醒了,在看孩子,虽仍虚弱得没什么力气,但精神比之前夜刚醒来时,已是好了许多,平氏怕她冷,还让人在墙角点了两个火盆。
宇文修见状,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走到她床前,笑道:“怎么还没睡,今儿身上可好些了?岳母和姐姐呢?”
简浔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儿子脸上移开,见他这会儿吃饱喝足了,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小拳头紧紧握着,简直比拥有了全天下还要满足,道:“昨儿睡了一日,今儿又睡了一日,哪来那么多的觉睡,至于母亲和姐姐,我让她们都回去了,熬了这么几日,她们必定都熬坏了,何况两边府里也离不开她们,我这边又不是没人服侍。”
平氏和宇文倩一开始还不肯回去,她们可是答应了宇文修,再怎么着也要留下来,照顾简浔知道她能下地为止的。
但架不住简浔一再的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她们留下不留下,其实差别并不大,催她们回去,她们方松了口,说今日各自家去瞧瞧,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明儿又再过来。
宇文修见她精神好了些,自己这会儿也回来了,也就不在意平氏和宇文倩的去留了,伸手握了简浔的手,道:“虽说你已好些了,到底大伤了元气,还是要多休息,我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我们睡罢。”
她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可他听说,孕妇和产妇的体温都比常人略高,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让让她养回来了?
简浔却是了无睡意,更舍不得与孩子分开,道:“我还睡不着,让他与我们再待一会儿罢。对了师兄,你想到给他起什么名字了吗?到底是咱们的嫡长子,若是女孩儿也就罢了,我起就我起,他却是男孩儿,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来起罢。”
宇文修见她兴致勃勃的,不忍扫她的兴,便暂时让孩子留下了,自己则上床将她拥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简忙舒服的依偎在他怀里,又道:“宗室他们这一辈的都从什么字辈呢?皇上是羽字辈,我们的孩子要跟他一样从羽字吗?”
宇文修道:“皇子和宗室不一样,不过很久以来,宗室的小辈们取名都没有按统一的字辈,而是按各家自己的来了,只每家嫡枝的嫡出男孩儿,会统一排行罢了,浔浔,你有什么想法没?我想来想去,除了一个‘昀’字,再没有其他合适的了,你有想法就直说,咱们家向来都你做主,大不了,我回头当着人,说是我想的便罢了。”
简浔笑道:“我怎么听着这话,是在抱怨我太霸道,让你在家里都没地位呢?不过以前我们家里,你的排行就是最末的了,如今多了宝贝儿,他第一,我第二,你第三,你的确地位又落后了。那就叫若昀罢,昀,日光也,希望他以后能如日光一般,温暖所有他在乎的和需要他的人,让大家哪怕是在冬日里,也感受到春日一般的温暖罢。”
“若昀?宇文若昀?”宇文修缓缓点起头来:“挺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儿让人报给父王和宗人府去,也省得他再惦记着想给孙子起名儿,那么想过起名儿的瘾,不知道自己再生一个啊,反正他瞧着也老当益壮的。”
说得简浔笑了起来,一笑便扯得伤口疼起来,只能龇牙咧嘴的止住了,啐道:“要是让父王知道你这样说他,脸色一定很好看。昀哥儿,娘的小宝贝儿,你可千万别学你爹啊!”
她又看了一会儿昀哥儿,只觉怎么看都看不够他,一日里什么都不做,只消看着他,时间就能很快过去。
不过想到宇文修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国事又繁杂琐碎,到底还是叫了奶娘来,将韵哥儿抱去了梢间休息,待他熄了灯后,方窝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师兄,谢谢你……”
宇文修有些纳罕:“好好儿的谢我做什么,上次好歹事出有因,这次我却是什么都没为你做,反倒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就算要谢,也该是我谢你才对,怎么你倒谢起我来?”
简浔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她想起了自己昏迷期间的那个梦,或者应该说,那不是梦,而是她在昏迷时,意识和灵魂出窍,又回到了前世,把前世她没看到的,忘记了的,重新都看到了,记起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重生,是老天爷看她前世太苦,所以可怜她,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而她与宇文修这一世的缘分,也是建立在老天爷可怜她,给她第二次机会的同时,还给了她前世的记忆,人为经营得来的。
万万没想到,原来给了她第二次生的机会的人,更准确的说,老天爷只占辅因,宇文修才是主因,正是因为有了他前世的一时善念,让她心存感激报恩之心,才会触动了老天爷,继而满足了她的心愿与执念。
而她因为知道前世之事,重生以来很快便想到了将来抱宇文修的大腿,又致使了他的命运,虽大方向与前世一样,个中细节却全然不一样了,想来,这正是应了那句话“种善因,得善果”,他们两个都因当初宇文修的一时善念,改变了命运,有了如今的幸福日子,叫她怎能不感激他?
简浔想着,轻声说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能有今生的姻缘天定,也许是因为你前世救过我,所以我特地报恩来了呢?我觉得这种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所以这一声谢,你实至名归。”
宇文修听得笑起来:“岂止是有很大的可能,本来就是这样啊,我要不是前世做了不知道多少好事,要不是前世救过你好几次,这辈子哪来的这么好的福气,能与你相识相知,相恋相伴?所以下一世,该轮到我找你报恩了,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报一世恩,我报一世恩的,一直到生生世世,地老天荒好不好?”
简浔的眼睛一下子发起热来,这个家伙,说起甜言蜜语来,越发一套一套的,让人招架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说,尤其想把自己前世的经历与他说说,让他知道,他们的缘分到底因何而起,他们是实实在在已有两世缘分的,没准儿真能有第三世也未可知……可到头来,终究什么都没说,只轻轻说了一个“嗯”字,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次日,宇文倩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早就回来了,见孩子又长开了些,简浔的精神也好了些,只仍没法儿下地,笑道:“得亏浔妹妹你总算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你都不知道那日,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又抚胸咋舌,满脸后怕的道:“我以前便知道女人生孩子凶险,不然也不会人人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却没想到,竟会凶险到那个地步,连那里……都给剪了,吓得我都有阴影,以后都不敢生孩子了,怎么办?”
简浔这会儿身体都还痛得很,当然能明白宇文倩的恐惧与后怕,可她到底没有生产过,不知道在见过孩子以后,当娘的立刻就会觉得,那些痛苦与凶险,都不值什么了,终究还是得她亲生经历过才会明白。
想着,简浔忙道:“对了倩姐姐,姐夫算着日子,应当除服出孝了罢?那你们……那我们昀哥儿,是不是很快就能当哥哥了?”
她如今知道前世宇文倩的日子过得极不好了,同时也知道,那怪不得胡严,毕竟前世与今生,两个人的感情实在不能相提并论,一切都只怪造化弄人。
而她既知道了,自然要防微杜渐,说来胡严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已经够难能可贵了,她绝不会再让他们跟前世似的,有缘无分,也绝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题外话------
除了张若昀,还喜欢凯凯王,霍建华,胡歌,看来以后不愁起名字了,啊哈哈哈……此处应有表情包……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二百二五回 坐月子也不闲着
宇文倩让简浔问得一阵脸热,低下了头去,稍稍有些不自然的道:“是已除服了,因为亲人族人们几乎都不在了,便只简单摆了两桌酒,象征性的把仪式过了一遍也就罢了……宝贝儿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昀哥儿?挺好的,如日中天,不过是大名儿还是小名儿呢?应该是浔妹妹你起的罢,父王和弟弟可想不出这么好的字儿来,当年我们姐弟的名字,便都是娘亲起的。”
不然以当年睿郡王对宇文修的厌恶和避之不及,他只怕连名字都捞不着一个罢?
简浔想着,笑道:“倩姐姐这次可猜错了,还真不是我起的,而是师兄起的,不,应该说我们一人起了一个字儿,昀哥儿的大名是‘若昀’,宇文若昀,倩姐姐觉着怎么样?”
“若昀?”宇文倩点头道:“寓意既好,还朗朗上口,昀哥儿,姑妈的大宝贝儿,以后我们就叫昀哥儿了啊……哎呀,浔妹妹,你看他看我看得多专心,这是听得懂我的话呢,可真聪明,不愧是你生的!”
简浔失笑道:“我听说刚出生的小孩儿,眼睛根本就不能聚光,认人也不是凭眼睛,而是凭人身上的气味儿来辨别,倩姐姐可别夸他了,他小人儿家家的,哪里经得起。倒是倩姐姐,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你可别想岔开话题,以为东说西说的,我就混忘记了。”
宇文倩这下避无可避了,只得把昀哥儿放下,低声说道:“除了服后,我和你姐夫倒是……那个,试过两三次了,只终究没到……最后一步,我还是接受不了,好在你姐夫也没有逼我,而是耐心的安慰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克服的,这也只能靠我自己来克服,任何人都帮不了我。”
简浔点点头,肃色道:“旁的事别人都能帮你,惟独这件事,的确只能靠你自己,你可一定要尽快克服,方不辜负姐夫,也不辜负你们这一段情谊。”
宇文倩应了,“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尽快克服,争取明年就让昀哥儿当上哥哥,说来我和夫君年纪都不小了,夫君还是长子长孙,更该早早为胡家开枝散叶才是,何况如今出了孝,两个小叔子的亲事都得提上日程了,只怕支持年底,就得办喜事,让你们后来居上也就罢了,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再后来居上。”
“那就好。”简浔笑道,只要事情跟前世有所不同,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哪怕速度慢一些,耗时久一些,那也是好事。
宇文倩又道:“对了浔妹妹,我方才过来时,父王让我与你说,昀哥儿的洗三已经过了,你身体也还很虚弱,所以洗三礼也就罢了,等满月礼时,再好生宴请一下宾客们,好生庆贺一番也不迟,让你千万别多心。”
简浔笑道:“这有什么可多心的,要我说,满月礼都能简则简,最好不办的好,如今前方战事吃紧,老百姓的日子越发难过,我们却还在这里大宴宾客,大吃大喝的,我若没亲眼见过老百姓们有多苦,或许还能心安理得,毕竟我又没偷没抢,可我分明经过见过的,如何还能没事儿人一样的花钱如流水,朱门酒肉臭?倩姐姐且替我告诉父王,若实在想让大家都跟着高兴我们家喜添丁,就在昀哥儿满月礼前后,施几日粥和馒头罢,那样或许更有意义。”
宇文倩闻言,皱眉道:“你这般为国为民,好是好,我也赞同,可到底太委屈咱们昀哥儿了,他可是咱们睿郡王府的嫡长孙。”
“这有什么委屈的,他以后的日子且长着呢,何况生在咱们这样人家,委屈谁也委屈不了他不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罢。”简浔道,“就当是为他积福了。”
宇文倩这才点了头:“那行罢,就这么定了,你这次元气大伤,没个三两个月的,且将养不过来,也的确不宜劳神费力,我待会儿给父王回话去。”
当下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孩子哭了,宇文倩便让奶娘抱下去喂奶了,简浔见了,不由叹道:“虽说咱们这样人家,亲自哺乳的少之又少,可多少总会让孩子吃几口自己的奶,我却是一滴也没有,真正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也不知道昀哥儿以为会不会怪我?”
宇文倩少不得解劝她:“昀哥儿怎么可能怪你,你为了生他,为了保他平安健康,可只差一点儿,就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别多想了,且休息一会儿罢。”
亲自服侍她躺下,待她阖了眼,睡着以后,才轻手轻脚的去了外面。
晚间宇文修回来,简浔便把白日与宇文倩说的话与他学了一遍,末了道:“没先征求过师兄的意见,我就做主了,师兄不会怪我罢?”
宇文修笑道:“我怎么会怪你,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我哪里耐烦,若是别人家的事,我只搭理一下主人,甚至礼到人不到就行了,自己家的事,来者是客,却是哪个都不好怠慢了,要不怎么说知我者,浔浔也呢?对了,孩子呢?”
她醒着,孩子却不在跟前儿,分明不是她的作风。
简浔笑道:“你回来之前,才拉了,奶娘和何妈妈抱下去洗澡了,我跟何妈妈说了,若是洗好了吃完奶,睡着了,便不抱过来了,想是睡着了罢,师兄要瞧他去吗?”
宇文修点头:“自然要的,我这就去,很快回来陪你啊。”自顾往梢间看孩子去了。
稍后回来道:“好像又长开了些似的,睡得正香,不过嘴巴时不时的就会吐个泡泡,是怎么了?”
虽对简浔将昀哥儿看得比他和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至今颇有些耿耿于怀,但总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宇文修见了粉嫩嫩的小家伙儿,又岂能不爱的,他之前是曾“威胁”过简浔,他是睿郡王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可他心里知道,自己与父亲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也绝不会变成与自己曾经痛恨的人一样。
简浔听得笑起来:“没怎么,他自己跟自己玩儿呢,之前醒着时就一直在吐,没想到睡着了还在吐,何妈妈和奶娘都说,这是正常的,他慢慢儿的还会有更多动作,做鬼脸啊,啃自己的手和脚啊,都是他无聊了,跟自己玩儿呢。”
宇文修释然一笑:“那就好,我们也睡罢?过几日朝廷可能会安排一批人,往各处尤其是云贵一带收集采买药材,征召大夫去,我让人弄些上好的阿胶回来,给你补身子,人参鹿茸这些药性猛,阿胶却是温补的,正适合你如今吃。”
她脸上看起来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可想而知,内里亏空到了什么地步,真是光想都让他心里针扎一般的疼,恨不能以身相代了。
简浔便依言窝到了他怀里,道:“收集采买药材?是不是,我们的将士伤亡惨重,朝廷又不可能给予他们及时的补充,所以只能采取这样迂回的法子?”
“你操心这些事做什么?”宇文修就轻轻拍起她来,“这都是我和平子清的事,你现下只要养好身体即可,快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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