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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当然,演戏嘛,自然要做全套。

    三国演义里不是说了嘛,所谓收买人心,不过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总的来说,就是要让人感觉到你是渴望人才的明主,跟了你绝对大大的有前(钱)途。

    于是刘德拉着张汤的手,问道:“公可愿屈尊为我效劳?”

    说着就不等张汤开口,径直拿出一份令符,交给他道:“吾现在虽然人微言轻,不能给先生以高位,只能委屈先生暂时就任这小小的百石市令!”

    晁错给了刘德四块令符,刘德自然可以随意分配。

    张汤接过刘德递来的官符一看,心里吃惊不已。

    “殿下厚爱,汤敢不效犬马之劳?”张汤说着就拜下来道:“承蒙殿下厚爱,汤必不负厚望!”

    刘德给他的令符虽然只是一个区区的百石官员身份,还是管理市籍的市令,但,有了这个身份,就等于宣布他张汤从胥吏身份晋身为官员了,这其中地位的差别,不夸张的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对于张汤这个年纪与身份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张汤只感觉自己算是碰上了传说中的得遇明主,从此能一展抱负了,心情自然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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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卡文了,卡的我头疼

    先欠两章吧,这周一定补上

    嗯就是在某日3更的基础上会加更一节分两次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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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养廉(1/3)
    将张汤纳入门下,刘德颇为踌躇满志,现在是该立威的时候了。《辣+文+网手#机*阅#读an》79免费阅

    商君变法,把秦太子做为立威的对象,惩处了秦太子的太傅,于是,没有贵族大臣敢于触犯商君之法,秦国国力迅速膨胀。

    只是,等到太子即位,商君就被车裂了……

    这个故事告诉刘德,立威是可以的,但不能不知死活。

    立威的对象,必须要好好选择。

    什么样的人最适合拿来立威呢?

    刘德思索了许久,发现有两种人最是合适。

    一种是家道已然中落,偏偏却不知死活的欺男霸女,横行长安;

    另外一种是忠厚老实,就算被抓了小辫子,也不会怀恨于心,只会反思自己过错的人。

    而这两种人,长安都有。

    “张汤!”刘德拉着张汤的手,郑重的道:“我现在有一事,托你去办,你能否保证办的漂漂亮亮?”

    张汤终究是太年轻了,见刘德对他如此期待,满脑子都是冲劲,拜道:“请殿下吩咐,下臣必不令殿下失望!”

    不过也怪不得他。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本就是如今这天下无数年轻人的野望。

    以他的年纪,能得到一位皇子的信赖,并视之为亲信骨干,哪里还能冷静?

    “我听闻辟阳侯早有不臣之心,暗中与外藩勾连,你带些人给我盯住他!”刘德淡淡的吩咐着:“若拿到证据,无需请示,直接拿下!”

    这却算是重生的一个小福利了。

    前世之时,这一任的辟阳侯大约也就是这个时间点前后被人发觉暗中私蓄武士,私藏甲胄,且还跟吴王刘濞有密信往来,于是丞相申屠嘉命令廷尉前去问罪,廷尉车马未到辟阳侯府邸之前,那位辟阳侯就自杀了。

    即知道此事,刘德自然毫不客气的跳出来摘桃子了。

    “殿下,下臣该以何种名目监视辟阳侯?”张汤低着头问道:“下臣不过百石官吏而已,要逮捕一位彻侯,实在力有未逮!”

    “这个你不需焦急……”刘德自信的道:“我命你为槐市令的原因就这里了,辟阳侯私蓄武士与甲胄的证据,就藏在槐市辟阳侯府名下的几个商铺密库之中,你发觉了辟阳侯图谋不轨的证据后,直接以市令身份将之逮捕就可!”

    汉室的市集官吏,在所属市场中地位是超然的。

    根据刘邦发布的法令,市中的市令、市丞甚至是不入流的士卒,都有权在市中逮捕任何他们认为有嫌疑的人,但凡敢阻挠的,统统要被治罪。

    汉室立国数十年来,已经有十几位彻侯因为在市集中冲撞市吏,而被廷尉问罪,或削了封地或处以罚金甚至还有人因此被剥夺爵位。

    而这辟阳侯在前世被人发觉私藏甲胄的地方,正是在槐市的他名下的商铺里。

    后来,官府从他的商铺里搜出了重甲五十副,大黄弩四把,其余兵器无数。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要案!

    根据汉律,私人可以合法的持有自卫武器,包括刀、剑及弓箭。

    但是,制式重甲、弩禁止任何人私自持有。

    一旦发现,即可视为谋反。

    前世周亚夫被治罪,是因为他儿子卖掉了五十副甲胄。

    而这辟阳侯不止藏了甲胄,还藏了大黄弩,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大黄弩是汉军禁军精锐才会配备的战略武器,强度高达十石,有着超远射程,甚至能在三百步远射死敌将。

    私藏这种利器,不是准备造反,难道是过家家?

    想到这里,刘德又叮嘱张汤道:“卿乃我所重之臣,将来还要托付大事,不可大意,查抄之时不要身先士卒……”

    那大黄弩可不是吃素的,一箭发出,百步之内就算穿了重甲,也要被射穿。

    刘德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了张汤,结果还没用几天就殉职了。

    张汤却是感激的拜道:“殿下厚遇,下臣万死以报!”

    在这个时代,能碰上一个看重自己才华,不吝简拔,投以信任的主君,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说别的,长安城里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怀才不遇的士子与读书人,每日往各彻侯勋臣府邸投递诗赋、策文,但很少有人被重视,所投策文与诗稿,常常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张汤过去曾认识不少这样的朋友。

    因此,此时他是真的对刘德感激不尽,发誓效忠了。

    “我再给卿五百金,其中两百金,卿自用来安顿家小,购置宅院,剩余三百金,卿拿去招募人手,整顿槐市上下!”刘德拍拍手,就有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箱子出来,刘德把箱子打开道:“我汉家向来不吝啬厚遇人才!这些,你先拿去用,不够再与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刘德的心都在滴血。

    五百金!

    薄皇后给他的一千金就这么去了一半!

    但是,这些都是必要的开支,不花不行。

    没有钱,张汤去了槐市,肯定是打不开局面的。

    他张汤虽然厉害,但到底也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没有钱来赏赐属下,并招募能干之人,根本不可能让那些胥吏听话。

    况且嘴巴说虽然能让人一时感动,但时间长了,嘴炮就会被人看穿。

    历来要维持一个政治团体的团结与高效,领导者的才能与威望是其一,不吝钱财,厚赐手下,是其二,严肃纪律,制定规则是其三。

    所以,史书之上常有人称赞某位明君:功必赏、过必罚。

    类似刘德这样的还没有威望与声明,不过顶了个皇子身份的人,想要打造出一个高效团队,首先就不能让人心寒。

    张汤见了满箱子的黄金,只觉得眼睛一花,然后他就跪下来道:“殿下,下臣世居长安鸿固里,家有薄田十顷,宅院三栋,这安家之费,恕下臣不能接受,下臣愿将这五百金全部用来招募人手,为殿下效劳!”

    这就是张汤的聪明之处了,他并未被黄金耀花了眼,心里知道,目前的关键钱财是次要,能抱紧刘德的大腿才是重点,况且张汤也不是个贪婪的人,心里面多少是有些理想主义的东西在作祟。

    “卿不可推脱!”刘德却是摇摇头:“这两百金既是给卿安顿家小之用,也是养廉之金,为我做事,必须一心为公,不可藏有私心!”

    刘德拍拍张汤的肩膀道:“我不负卿,卿不可负我!”

    刘德可真不希望将来张汤又跟那些商人搞到一起,官商勾结,对任何政权来说都是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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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 张汤的野望(4k大章)
    张汤拿了刘德所赐的五百金,回到家里,将钱交给老母亲王氏,道:“母亲大人,这些钱帮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汤母今年四十余岁,但脸上已经爬满皱纹,头发都花白了。《辣+文+网手#机*阅#读an》79阅读网

    张家虽然不是什么穷苦人家,曾经更是官宦之家。

    但张汤的父亲在世之时以廉洁闻名,从不收受贿赂。

    因而,尽管曾经一度官居长安丞,有着八百石的秩比,但张家靠着那点俸禄确实也只能勉强度日。

    特别是前年汤父染病去世,更是将家里最后的一些积蓄给耗尽了。

    汉室传统讲究侍死如奉生。

    意思是先人死后在地下必须要享受跟生前一般的待遇。生前的吃穿用度,墓葬里都必须配齐。

    不如此的话,就会被人指为不孝。

    所以当先帝孝文皇帝在遗诏中命令不许厚葬后,全天下都感动了,都觉得这是位明君,诸侯大臣甚至共上奏疏,请求为先帝立庙,更尊为太宗皇帝。

    只是,先帝虽然带头想要移风易俗,这又谈何容易。

    民间根深固蒂的厚葬思想影响着每一个人。

    诸侯王下葬时金缕玉衣着身,黄肠题凑为棺,墓室大气磅礴,与生前的王宫无二,各墓室里更是堆满了生前所用的器物与珠宝、黄金制品。

    彻侯勋臣去世也不例外,开山凿墓,将大量的财富堆积在墓室里,若是武将,则随葬车马、宝剑、甲胄、弓箭,文官则陪葬生前所著之书,拟过的公文,喜爱的古籍和大量的丝绸、铜钱与各式精美漆器、铜器。

    像张家这样的小康人家,虽然比不上那些富可敌国的诸侯与彻侯勋臣,但也不能委屈先人。

    寻常的漆器总要弄个几十件,生前所爱的书简,必须要有,然后为了不显得寒蝉,也为家声,墓室里必须要有黄金制品。

    张汤父亲下葬时,足足带下去了价值百金以上的黄金器物。

    为了获得这些黄金,张汤的母亲甚至不得不卖掉一些田宅……

    这也是为何民间交易虽然以钱币为主,但黄金却依然能够流通的原因。

    当今之世,但凡有些家底的人都会尽量收集黄金,以备死时陪葬。

    因此,张母在这两年迅速的衰老了,一是因为丧夫之痛,二是因为筹措夫婿下葬时的黄金耗尽了她的心血。

    甚至,连眼睛的视力也开始下降了。

    当张汤将箱子打开,黄橙橙的黄金顿时耀花了张母的眼睛,张母视力虽然不好,但还是勉强能认出黄金的。

    她摸了一把确认之后,大吃一惊:“我儿,这些黄金哪里来的?”

    当初她为了给丈夫下葬,到处借钱甚至卖地才得了一百金不到的黄金,如今这个箱子里却是足足有四五百个金饼,这让她顿时就慌了神:“我儿,可万万不能败坏我张氏的家声啊!想你父亲在世之时,两袖清风,辛苦二十多年才有了我张氏如今的门面呀……”

    张汤却是跪下来磕头道:“母亲大人容孩儿禀报,这些金子并不是孩儿贪赃枉法的赃物,这是天子之子所赐给孩儿的办事之费……”

    说着张汤就将今日被刘德召见的事情跟母亲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刘德吩咐他去监视辟阳侯的事情。

    张母听完,脸上立即转怒为喜,扶起张汤道:“我儿即得了天家看重,就要用心办事,万不可马虎大意,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厚恩……”又道:“这必是你父亲大人在天有灵,保佑我儿得贵人提携,待明日,我儿就与我去给你父亲大人上香,祈请他在天看顾你一些!”

    “诺!”张汤拜道:“母亲教诲,孩儿谨记在心!”又叩首道:“母亲,孩儿先出门去找些人,殿下命我掌管长安槐市,孩儿势单力孤,得去找些帮手,才能将事情办好!”

    张母点点头道:“我儿可去联络一下你父亲在世时的同僚,若能得他们相助,此事不难!”

    张汤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只是心里却别有想法了。

    他父亲那一代的同僚如今都是或病或老,请他们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了,最多不过是向他们请教一下官场之事。

    况且如今的世界与父亲那一代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张汤跟母亲告别,出了门,径直去了鸿固原以东的一个小村,进了村子,他直接来到一户看着颇为破落的家门前,敲门道:“燕兄可在家?”

    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开门,见了张汤,颇为意外:“是张家大郎啊,快请进!”

    进了门,那汉子拱手问道:“大郎可是有事?”

    “正是!”张汤点点头道:“小子得了皇子刘德看重,委任为长安槐市市令,只是小子势单力孤,经验不足,还请燕兄看在多年交情之上,助我一臂之力!”

    大汉哂笑一声道:“某家粗鄙之人,只懂杀人犯法,那懂管理政务?”话虽然在推脱,但张汤看的分明,其实对方已经意动了。

    于是张汤道:“大丈夫何问出身?况且,小子是真的需要兄长这样的大才!”

    很多人以为张汤执法严苛,不留情面,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张汤也是很圆滑的。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能抓,什么不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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