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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想了想,刘德道:“中大夫不妨去求助袁丝,丝公与太后有旧,或可还有回旋之余地!”袁丝就是袁盎,丝是袁盎的表字。一般而言,在此时,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或者特别敌对的人,一般都不会直呼对方的大名,而是以表字称之。

    像是窦婴,除了家人之外,很少有人会直呼他的名字,只会或像刘德这样以官职相称,或如同朋友那样称呼其表字王孙。

    窦婴想了想,对刘德感激的道:“多谢殿下指点迷津!”

    对于窦婴来说,刘德的这个提醒价值千金。

    身为窦氏外戚,窦婴如何不清楚袁盎在窦太后心里的地位?

    说句犯忌讳的话,袁盎之于窦太后,就像审食其之于吕后,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袁盎若是找窦太后说情,窦太后几乎不可能拒绝!

    “哎!王孙这就见外了吧……”刘德打蛇随棍上,趁机跟窦婴拉近关系,道:“前些时日错非王孙提点,小子险些就要吃罪于太后了……况且……”刘德看着窦婴,真诚的道:“王孙社稷之臣,于国有功,区区小事算不得什么!”

    …………………………………………………………

    翌日,家宴事件持续发酵。

    长安城里各种谣言四起,八卦党们穷极一切办法,搜罗着家宴中的一切细节。

    而梁王刘武无疑处于风暴中心。

    为了避嫌,刘武甚至不得不闭门谢客,除了去长乐宫日常请安外,他连平日里日常必请的一些的喜欢诗赋的贵族都不见了。

    到了第三天,刘德意外的接到张汤急报:辟阳侯似有异动!虽信附带而来的是张汤这两天搜集到的辟阳侯审平继的行踪、打听到的言辞以及通过一些渠道弄到的辟阳侯在长安城里的几个宅子中私蓄的武士大概数量。

    不得不承认,张汤搞刑侦,确实有两把刷子!

    刘德看完,晒笑一声:“这就对了嘛!果然是狼子野心啊!”

    辟阳侯审平继之前没有异动,表现的很正常,但梁王立储不决一事刚刚传出去,他马上就有了动作,而且立刻就暴露出了他原本隐藏着的一些马脚。这说明,这辟阳侯真是个大大的反贼!

    之前刘德一直是将辟阳侯当成一个会移动的金库看待的,并没有太大的其他想法。

    但是,当张汤报告,其果然在暗中密谋着什么时,刘德就只觉得怒发冲冠了。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刘德现在可是把这天下看成是他将来的禁脔,这辟阳侯居然想造反?

    “一旦拿到证据,立即逮捕,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刘德对着张汤派来送信的信使吩咐道。

    同时,他将张汤报来的证据拿起来,塞到怀里,前往清凉殿求见天子。

    这次刘德很快就获得了召见。

    而被派来引领刘德觐见的却不是章德,这让刘德多少有些失望了,他还想着看看能不能从章德那里得到一些情报。

    “嗯,要加快对天子身边亲随的渗透力度!”刘德在心中盘算着。

    此事其实不难,汉室宫廷宦官中很少有人能抵挡金钱的**,只要肯舍得下本钱,基本上能把便宜老爹的身边亲信侍从给统统收买。

    不过敢那样做的,通常都是笨蛋!

    因为一旦被发觉,那就是一个死字。

    再说,收买那么多人也没必要,只要能有两三个关键的情报点给他提供情报、为他预警就足够了,再多也是浪费!

    ……………………………………

    额,今天我好废柴,就写了2章……

    请读者老爷们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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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卑鄙
    “好贼子!”天子刘启看了刘德呈上的证据后,大为恼怒,私蓄武士,还是在长安,这明摆着就是要造反,图谋不轨!

    而且辟阳侯这三个字本身就等于在额头上写着‘我要造反’。《辣+文+网手#机*阅#读an》

    当初吕后当政,审食其大权在握,却坐视前后两位刘姓赵王惨死。

    然后,淮南王刘长为报其生母被吕后所杀之仇,拿了审食其出气。

    有了这两个事情在,别说是审平继如今被刘德拿到真凭实据的罪证,就是没有,刘启也不可能放过他。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

    要削藩,先得剪除掉一些亲吴楚的大臣与贵族。

    而辟阳侯这三个字,就像一片漆黑中闪闪发光的萤火虫,是首当其冲要被消灭的对象。

    本来,刘启还想着是不是干脆给这审平继栽个罪名,谁成想,他倒还真是心怀不轨的逆贼!

    “启禀父皇,儿臣已命槐市丞张汤监视辟阳侯,若有异动可直接拿下!”刘德继续禀报着道:“只是儿臣担心,那贼子可能不止是私蓄武士这么简单,因此请父皇立即派遣禁军前往!”

    “成武,朕命你持节节制南军一部,立即前往槐市和辟阳侯府邸,将这贼子给朕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天子刘启吩咐了一声,立即就有一个宦官站出来,跪拜道:“奴婢遵旨!”然后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大殿。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上奏!”等那成武走远了,刘德又拜道:“只是事关重大,且涉及宗室长者,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儿臣昨日在石渠阁之中翻阅史官所记之高皇帝史册,发现了此物,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呈与父皇圣裁!”刘德说着,就将一卷有些陈旧的竹简从怀里拿出来,呈在手上。

    一个宦官接过,然后送到天子刘启的面子。

    刘启将那竹简打开,一眼就认出了,这确实是皇家史官记录天子起居所用的竹简,墨迹和笔迹,也都符合史官们的习惯。

    于是,他低下头,认真的看起来。

    看了一会,他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但嘴上却是轻描淡写的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史官所记的琐事而已……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烦朕了……”

    “诺!”刘德装作做错了事情的样子,道:“儿臣知错了!”

    天子刘启又吩咐左右道:“皇子刘德查出辟阳侯图谋不轨,有功,赐蜀锦一匹,辟阳侯所没产业尽数赐之!”

    “诺!”一个负责记录天子诏令和口谕的史官连忙起身应命,然后刷刷的竹简上写下了:二年,皇子刘德察辟阳谋逆之事,有功,上赐蜀锦一匹。

    等到刘德告退之后,天子刘启,复又拿起那份竹简,在手上看了好几遍,一边看一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篇史官所记的文档,在过去,可能没什么用。

    但在如今,却不亚于十万大军!

    原因就在于这竹简所记载的事情:上拜仲子沛候濞为吴王,已拜,上诏濞相之,谓曰:似有反状。然已受印,独不能悔,因附其背,告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为一家也,慎无反!濞顿首曰:不敢。

    刘启才懒得去管这竹简到底是真是假。

    反正有了这竹简上的文字,那么只要吴王敢反,他就立刻将此竹简上的内容明示天下。

    于是,天下都会……

    要知道,现在挂在吴王刘濞身上的光环可是很多的。

    诸侯长者、贤王、帝之伯、爱民如子等等等……

    不夸张的说,假如刘濞自己不造反,没人敢动他!

    而他若扯起反旗,别的不说,吴国境内大半的百姓都会追随他!

    因为靠着会稽的铜山和大海中取之不尽的海盐,刘濞这五十年来广撒钱财,收买人心,吴国的百姓甚至连赋都不用交,徭役也不用服,统统都由刘濞私人出钱买单!

    在此情况下,吴国内部基本是铁板一块,甚至许多诸侯和天下的许多官员也是对刘濞都有着好感。

    而这篇史官所记录下来的文档,实在是当前最好的舆论武器了。

    毫不夸张的说,有了它,就能动摇吴王刘濞统治的法理基础,朝廷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和借口。

    ……………………………………

    出了清凉殿,刘德叹了口气:“我越来越卑鄙了!”

    那个史官文档,确实曾经存在于石渠阁的史官们藏书的地方。

    只不过它本来是空白的……

    是刘德将它从石渠阁浩瀚如海的秦汉两代文献与史册中翻出来,然后,将他所需要的内容写上去就好了,一点也不用担心被人拆穿。

    首先,便宜老爹就不会允许有人质疑那文档的真实性。

    其次,这年代14鉴定法,拿什么来证明那文档究竟是真是假,反倒是石渠阁的宦官记录着刘德在昨日出入石渠阁,并取走一卷竹简的记载。

    刘德确信,他不是第一个篡改史料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战国时期宁死不屈的史家精神,到如今,已经凋零的不像话了。

    甚至就是刘德填在那竹简上的内容,本身就是后世刘德在汉书和史记中看到的吴王濞条目下的记载。

    只能说,历史就是漂亮的小姑娘,统治者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就算把它妆点成伪娘,再也不会人敢多说半句了……

    至于最初刘邦是否说过那样的话,重要吗?

    反正刘德是不相信汉书跟史记上对此的记载的。

    真当刘邦是诸葛亮啊,摸都没摸过,就知道刘濞脑后有反骨?

    更因为他身处这个时代,知道吴王刘濞是个什么样的人。

    假如抛开他的叛贼身份的话,那么刘濞此人可称的上明主了。

    对百姓宽厚,对士卒仁爱,对家人有情,对大臣有义,甚至一度对朝廷忠诚——假如便宜老爹没有一棋盘砸死他的爱子的话……

    只是……

    正因为如此,刘德才要给他下黑脚,往他身上泼脏水!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在打着谋反的算盘,不黑他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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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居然有人丧心病狂的投了12000的催更票!!!

    我试试看,能不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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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微服(1)
    辟阳侯倒了!

    这天这个消息就像一个重磅炸弹落在了长安城,迅速扩散开来。《辣+文+网手#机*阅#读an》

    要知道辟阳候食邑五千户,是彻侯勋贵中的顶层存在!

    当年,吕后在位时,辟阳侯是长安甚至汉家天下最有权势的贵族,吕后对审食其甚至比同姓的吕氏亲族还要好,几乎言听计从,各种赏赐不绝。

    如今虽然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说别的,单单是辟阳侯名下的产业,就足够引得无数食腐秃鹫一夜难眠,在家里翻来覆去的等待天明。

    可惜,第二日,另一个消息再次传开:皇子刘德奉诏清算抄没辟阳产业。

    这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捶胸顿足。

    但更多消息灵通之人,心思却是立刻转动起来。

    “听说这皇子刘德想要通过一个考举来招募十五名文士,还不拘身份?”一些先前听到风声的贵族或者官员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殿下吃肉,那么总得留些汤给属下喝吧?”

    于是之前并未怎么放在心上的那个考举事情又被这些人想起来了。

    之前这些人没怎么放在心里,倒不是他们不重视,而是,他们不是笨蛋!

    但凡一个新兴的政治势力崛起之初,总是会做些实事的。

    而通常这些实事都是很辛苦的,甚至很麻烦的!

    从龙之臣,潜邸大臣,固然前途远大。

    可要是万一,这苦也吃了,力气也卖了,最后却没混出头,那找谁哭去?

    当今天子当初在潜邸之时,太子、宫里有家令一人,舍人数人,谒者数十,其余打杂帮闲着无数,可最后却只有晁错冒出头了,其他最好的也不过是赵绾,混了个可有可无的大夫官职。

    那可是太子!开府建牙,拥有权柄的太子。

    如今这刘德不过是个皇子,是不是太子都还不知道。

    还是等他成了太子再说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于是动心的人很多,但真正行动的人少。

    但辟阳侯一倒,此事就被他们想起来了,而且立刻付诸实际行动。

    无数人立刻命家奴去把他们那些在长安斗鸡走狗也好,专心向学也罢的子弟都叫到跟前,叮嘱了起来。

    有门路的自然是神通广大,施展诸般手段。

    刘德被这些牛皮糖一样黏上来的贵族大臣的亲眷和说客烦的实在没办法了,索性就乘上马车,跑到长安城外去视察他的造纸与铸币作坊去了。

    “难怪当年苏秦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之叹……”当年苏秦没发迹前,不止家人见了他就躲,就连家里的狗都嫌弃他,可他一发达,不止往日厌恶他的人纷纷巴结,就连原先那条狗都拼命冲他摇尾巴,那还是战国时期!

    “不过也确实到了举行考举的时候了……”刘德坐在马车上心里盘算着。

    这确实是最佳的举行考举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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